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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瑤糙想起那個虎頭虎腦胖小子,記得當初自己成親,外婆還摸了那小子小鳥兒讓自己嘗,說是這樣可以借運勢,一舉得男。不由唧唧笑起來,心蘭追問得知也笑起來:“我當初還不是被婆婆摸了家駒小鳥了嘗了呢。”

  兩姊妹笑得直落淚,北方是聽見進來警告才罷了。

  心蘭眼珠轉啊轉的,忽然拉住瑤糙手:“說,我們是不是好姐妹?”

  瑤糙笑盈盈點頭:“當然是,我小時候可是最喜歡五哥了,跟五哥也最好了。”

  心蘭道:“這就好,咳咳,我今天就開口了,你可不許拒絕啊?”

  瑤糙收起笑意兒:“設麼事兒,這般慎重?該不是套我吧,先說清楚啊,壞事我可不敢!收拾五哥哥,我也不參與,除了這個,一切好說。”

  心蘭一拍手:“有這話就好,實話告訴你吧,我看上你們敏兒了,想叫她做媳婦兒,你答應不答應?”

  瑤糙一驚,嗔道:“這可真是不像那家不落哪家呢,你跟五哥哥娃娃親,現在又想給兒子定娃娃親,這也想得太遠了,誰知道孩子們將來會怎麼樣?”

  心蘭把眼一瞪:“孩子們怎的?誰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管啊,你剛才可是答應了。”

  說著就把一方玉佩往敏兒襁褓里塞:“這可是上等羊脂玉佩,成對的,這隻玉馬兒,代表我們陽兒生辰,陽兒那個是玉狗兒,你們敏兒生肖。”

  瑤糙慌忙攔截:“別別別,你這幹什麼嘛?說起風就是雨的,哪能這樣隨便?孩子是我生的沒錯,可是這府里幾層婆婆呢,我們這樣大咧咧做主,她們該怎麼想?”

  心蘭把臉兒一唬,抬高聲量:“你不樂意?嫌我們門檻低?”

  瑤糙忙把手指在嘴上一噓:“呸,噤聲,我嫌你們不如嫌棄自己呢?我娘還姓方呢?”

  心蘭聞言倒笑了:“這還像話。”說著又要塞玉佩。

  瑤糙招手:“過來過來。”待心蘭靠近小聲言道:“這樣好不好,我們心照不宣,先不說破,等到孩子們長大了,各自若無心儀對象,又或者兩小無猜,那時候在成全她們如何?”

  心蘭不滿又要說話,瑤糙卻聽見外面腳步聲響,忙著又加一句:“我保證,將來只要你來說親,我一定優先你家可好?先把玉佩收起來。”

  心蘭也聽見腳步聲,一握瑤糙手:“一定啊,否則,我饒你,你五哥也不會饒你!”

  “知道!”

  瑤糙話音剛落,卻是三舅母外婆一行人前來辭別來了。

  大家笑盈盈話別,心蘭卻在敏兒額上親一口,眼睛一瞪瑤糙:“記得啊!”

  眾人不解,都看著兩人。

  原夫人也在場,瑤糙怕露行跡,忙著笑道:“記得記得,回頭我就跟相公說,讓你做敏兒乾娘!”

  眾人嗤的一笑,三舅母笑出聲:“這個丫頭,做了舅母還不心足呢!”

  外婆指著方三夫人一笑:“這孩子,跟誰學的毛病?你婆婆沒這個毛病呢!”

  方氏等都是知情人,三舅母當初想收瑤糙做女兒,樂得齊心合力給外婆捧場:“就是呢!”

  哈哈哈!!!

  子滿枝

  回頭卻說瑤糙為了孩兒健康成長,決定親自餵奶,而把兩位奶娘作為乃那個是儲備基地。

  原本兄妹兩個每天喝親母之辱,一人一邊,進水不犯河水,其餘不夠者找奶娘。

  卻是那玉賢甚是跋扈精怪,三個月之前只是愛跟妹妹爭先後,每每苦惱博取瑤糙心疼,緊著他先吃,玉敏跟瑤糙一樣,極為乖巧,靜靜等候,兄妹倒也相安無事。

  半歲之後,那小子遺傳老爹聰明精怪跋扈開始顯現,每每到了吃奶時間,利用先進食機會,一邊嘴裡吃著自己的糧食袋子,另一隻小手捂住屬於妹妹玉敏的口糧袋子,無論是瑤糙還是他爹楚景春干涉,不叫他捂著,他就發橫生氣,奶也不吃仰天吹喇叭,直哭得小臉發青。

  瑤糙心疼孩子,只得任由他捂住,慢慢的,他又再一次得寸進尺,吃空了自己口糧,一雙眼睛濕漉漉盯著母親,鼻子裡嗯嗯唧唧,哄騙母親,想要偷吃妹妹口糧。倘若奶娘來了硬性要接,他便小手死死攥住瑤糙抹胸,腦袋在母親懷裡挨挨蹭蹭亂拱,,嘴裡還依依呀呀發出‘娘娘,媽咪’之類的諧音,配合著涕淚雙流,很是讓人心疼。

  瑤糙初時因為玉敏飯量小,就讓他先吃幾口,哄得他高興不哭為止。

  再後來,這個小傢伙嘗到甜頭,吃自己口糧眼睛對著母親眯眯笑,吃妹妹的口糧就閉著眼睛可勁兒猛吸,總要多吃幾口才心滿意足哼哼放手。

  慢慢的,這小傢伙越長越大,手勁兒也越大,瑤糙再要輕鬆將他掰開很不容易。再者。有哪個做母親會狠心掰扯自己的兒子粉嫩嫩的小粉拳呢。只得任由他多吃多占。

  八個月後,他將妹妹口糧混一半在自己肚子裡,十個月後,他已經可以將妹妹飯食大部分喝進自己嘴裡。

  這還是瑤糙設法跟他鬥智鬥勇的結果。

  而玉敏遺傳了方氏瑤糙的忠厚,母辱吃得少了,肚子餓了,儘管嫌棄奶娘奶味兒不對,不過哭幾聲,給奶娘一哄騙,加上肚子餓,也就將就了,囫圇吐棗只要肚子吃飽,懶得鬧了。

  瑤糙心裡只擔心,這丫頭太忠厚,要好生培養才成。每每跟夫君楚景春抱怨:“這個小霸王倒是像誰呢?這麼點子小就知道耍心機欺負人?平日裡還躺在悠車裡跟妹妹吐泡泡打哈哈,怪親熱,多吃多占起來一點不含糊,我是沒這個毛病啊。”

  這話其實就是暗指楚景春跋扈,遺傳的兒子也跋扈。

  楚景春聽了卻不認,他也直皺眉,喃喃自語:“就是啊,我小時候蠻善良乖巧的,這個小子像誰呢,這般淘法?”

  聽得他奶娘一旁抿嘴偷樂呵,事後偷偷告知瑤糙:“他六個月起吃奶時間就不許別人靠近,任是誰來,他都會拳打腳踢小眼睛圓溜溜瞪著別人直哼哼,尤其針對奶兄弟,不許奶娘抱奶兄,見一次哭鬧一次,哪一次都是動山搖,涕淚橫流。那個聲音又尖又亮堂,可是毫不遜色玉賢少爺喲。”

  瑤糙聽了想像著楚景春正奶吃莫樣兒,笑得不行。只因玉賢眉眼跟楚景春十足像,自從奶娘這話之後,瑤糙再餵兒子就會想起楚景春霸奶之事,恍惚間只覺得楚景春正吃奶呢,忍俊不住回回笑場。

  此時正逢兩個孩子十一個月了,瑤糙順從楚景春要求給兄妹斷奶了事。

  只因瑤糙十分鐘愛孩子,並不似一般人等,把孩子交給奶娘了事,而是跟當初照顧三個弟弟一樣,將孩子悠車放在自己臥房之內,夜晚不論瑤糙多麼瞌睡,只要孩子少有動靜,瑤糙一準起床親自料理孩子的一切,生恐不懂事的孩子睡尿窩遭罪。

  當然這兩個小東西是舒服了,卻因此也時常打斷父親美事兒,招了父親嫉妒,自孩子半歲之時,楚景春就日日跟瑤糙磨嘰要求瑤糙斷奶,瑤糙一直跟他嘰歪纏磨沒答應,不想這回因為奶娘一個笑話,瑤糙自行給孩子斷了奶。

  楚景春暗暗高興,獎賞了奶娘一身狗皮袍子,這是後話不提了。

  卻說這兩個孩子斷母辱,玉敏尚可,一早被哥哥端了大半飯碗子了,她也不生氣,照樣隔著悠車跟哥哥吐著泡泡,笑呵呵聊天,畢竟睡在悠車裡所見之人有限,除了太祖母祖母爹爹娘親,最親密之人就是這個胖登登的跋扈哥哥了。

  卻說這一日正是十一月初,天氣逐漸凜冽,兩個孩子因為斷母奶,遵從老太太吩挪出了父母臥房。儘管楚老太太說楚景春滿歲就由奶娘媽媽丫頭們伺候進駐了景萱院。瑤糙還是捨不得剛一歲的孩子另立門戶單獨居住。將他們兄妹搬進自己臥房對面屋子,中間隔著堂屋,瑤糙要去探視孩子甚是方便,不過幾十步路也就到了。

  也是玉賢吃母辱吃饞了,奶娘的奶水根本不愛搭理,每每被奶娘摁住他腦袋餵奶,他便仰天長嘯起來。

  對面居住著,那哭聲跟錐子似的直扎瑤糙的心肝,心疼不已,幾次三番重新餵養,都被李媽媽並楚景春勸住了:“這一次不狠心,那小子就會養成習慣,以後事事發橫,成了小霸王了。”

  頭一夜斷母辱,孩子在那屋哭,瑤糙在這屋裡整夜不睡,跟著落淚,可是也知道楚景春說得對,慈母敗兒,這邊京城裡的孩子自落生沒吃過母親一口奶水的孩子多了去了,玉賢已經得天獨厚了。

  瑤糙硬起心腸,沒有露面,卻是跟兒子一個節奏,兒子睡了她就眯一會兒,兒子一哭,她就臨門陪著熬煎,直至孩子被奶娘哄住為止。

  玉賢也是倔強的傢伙,整整哭了三天三夜,開始只是瞎苦哭鬧,這個見母親屢屢不現身,這個十一個月大的孩子竟然說出了平生第一句完整話兒。這話兒瑤糙老了也記得,不滿一歲的玉賢,拼了力氣梗著脖子,朝著門外喊叫:“娘娘啊,再吃一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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