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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雲天兩條手臂都脫臼了,動不了還是想去撞門,另外三個人都實在懶得動手了,將他摁在地上,一人一腳踩著他的後背。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比安鸞在手術室里生死未卜的時間還要漫長。

  杜哥故意的,他在屋裡各種要求,腿抬高,趴好,跪下,上來,這樣的命令一聲聲撕了紀雲天的心,安鸞除了偶爾受不了會發出幾聲,始終很沉默。

  最多聽到的就是嗯,好,嗯。她一向逆來順受的。

  紀雲天以為這樣的逆來順受以前只是他的專享,如今才知道,他錯了。

  他從未真的擁有過安鸞,丟更是丟的徹底。

  終於,房間門開了,鋥亮的黑皮鞋出現在紀雲天的視野,旁邊那雙一看就很廉價的高跟鞋裡的小腳,皮膚蒼白,血管特別明顯。

  “不得不說,你前妻滋味真好,而且她說了,她的特長是不會懷孕,這對於不喜歡戴套的男人來說,釋放起來簡直太美妙了。”杜哥低頭看著紀雲天,也不算是故意刺激他,他說的都是實話。

  “杜千止,你這個王八蛋!”紀雲天還想反抗,又被一頓拳打腳踢。

  “你也就剩口舌之能了。”杜哥不在意的笑了笑,轉頭看向侯在門邊的鴇姐說:“和你們老闆說,安鸞辭職了。”

  杜哥拉著安鸞走了,鴇姐跟在後面不停說著奉承的話,各種祝安鸞幸福。

  一點兒也不違和的從良方式。

  紀雲天看著她走遠,她以前不穿高跟鞋的,總是一雙乾淨的白色系帶布鞋,這樣廉價的鞋子,和她一點兒也不搭。

  可他又能怎樣呢?能給她幸福的時候,他不曾為她買過一雙好看的高跟鞋,就算現在想,她也不需要了。

  洗浴中心又恢復了正常營業的狀態,沒有人在意紀氏集團的總裁被人以這樣屈辱的方式摁在地上,就好像這情景存在於另一個次元,看都看不見。

  紀雲天眼睛死死的盯著安鸞離去的方向,就算早就已經看不到她了,他還是一動未動,這一刻終於懂了,心碎成渣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大聲在心裡罵著自己活該,這和他以前對安鸞做的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新婚之夜,他都曾將安鸞關在別墅大門外,那是個冬天啊……那時候的她,不比他如今的屈辱少,形式不同罷了。

  外面依然冷,安鸞跟著杜哥出了大門,冷風直接擊在她脆弱的皮膚上,她抱緊手臂打了個寒顫,一件厚重的毛皮大衣直接兜頭罩了下來。

  安鸞微一愣,頭頂被隔著大衣輕輕拍了幾下,杜哥沒有多說話,可安鸞明白,他是在安慰她。

  她被塞進車裡,杜哥坐進來之後摔上車門,對司機說回家。

  說實話,婚禮之後她沒有再和一個男人並肩坐在轎車後排過,也從來沒有男人和她一同坐車的時候說回家。

  夜色朦朧,她沉默的望著車窗外的黑暗,將手指輕扶在車窗上,皮膚蒼白,但在安鸞看來,她已經從裡到外都變成了黑色。

  “你和紀雲天到底怎麼回事兒,不要騙我,實話實說。”杜哥的聲音很低沉。

  “我說了你信麼?”安鸞沒有回頭,像是雛鳥一樣的小聲應了一句。

  杜哥凝眉看著安鸞的側臉,伸手將她的臉扳過來,嚴肅的說:“你說什麼我都信,但如果某天讓我發現是假的,後果是你想不到的可怕。”

  以為她能有點害怕的表情呢,沒想到她只是微垂下眼,再沒別的反應了。

  杜哥微凝眉,這女人,他還真有點看不懂。

  安鸞隱去了所有細節,只說了一句:“我和他都簽了離婚協議。”

  杜哥放開安鸞,斜靠在座椅上說:“我沒打算和你結婚,你離不離婚和我沒關係,我要知道的,是你和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鸞說:“什麼也沒發生,只是被強扭在一起,最終分開了。”

  杜哥明顯不信的說:“你看紀雲天那反應,像是和你強扭在一起的麼?”

  “那你看我的反應,像是不被強扭的麼?”安鸞反問。

  杜哥第一次被安鸞噎住了。

  “行啊,嘴上功夫夠厲害,我喜歡。”杜哥說著一把攬過安鸞,她在被吻之前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第21章 給你我的一切,把她還給我

  紀雲天沒去醫院,脫臼的手臂被托回去之後,忍著劇痛開了車,他知道杜老大住在哪裡,他要去找他,去找安鸞。

  車子都沒開出停車場,就被突然衝過來的另一輛車撞的原地轉了個圈,車頭毀了,要不是車好,被這般猛烈撞擊,估計整車都碎了。

  安全氣囊彈在紀雲天的臉上,他的鼻樑本來就傷了,被一彈傷的更重,鼻血順著氣囊不停的向下流,他顫抖著撥通了電話,不是報警,而是打給杜老大的。

  安鸞坐在杜哥臥室的大床上,看著她身邊的手機不停閃,上面亮著紀雲天的名字,最終只是將它翻了個面,屏幕朝下,任由它繼續響。

  杜哥洗完澡出來,赤著上身,將毛巾扔在安鸞頭上,看了電話一眼,接了電話,轉身先對她說:“去洗澡。”

  安鸞走了,杜哥臉上僅有的笑容也散了,陰沉的對電話說:“給你一分鐘時間。”

  “你要的,我答應,你將安鸞還給我。”紀雲天虛弱的說,已經有人來敲他車窗了。

  “我要的,就是沒有安鸞你也得給我,所以你別廢話了。”杜哥掛電話之前,紀雲天又喊了一聲:“紀氏集團,你還看上什麼,你儘管開口,只要你把安鸞還給我!”

  “我要紀氏集團。”杜哥平靜的說完,紀雲天沉默了。

  以為他可能就這樣萎了,男人麼,一時衝動很正常,大話誰都會說。

  杜哥剛想笑著掛電話,紀雲天那邊又開了口:“紀氏和安氏之間還有一些經濟糾葛,等完全處理好之後,我就進行股權轉讓。”

  紀雲天居然答應了?就為了一個女人?所有的家當都不要了?之前問他買一個旗下的子公司,說什麼都不肯鬆口,這次要他全部身家,直接就答應了?

  “紀雲天,我記得之前報紙上不是說你老婆懷孕的時候你出軌了麼?就是安鸞吧?你不至於自黑到這程度吧?現在做出一副深情的樣子,哄誰呢?千惠可是你的初戀,心頭好,說不要就不要了?”杜哥一向善於哪兒痛戳哪兒。

  紀雲天說:“安鸞有什麼好,你為什麼不放手?”

  杜哥大笑一聲說:“長得漂亮功夫好,又乖又傻又好養,我為什麼不留著?”

  紀雲天只覺得血氣洶湧,猛烈地一陣咳嗽,嘴角冒了一口血,剛才就覺得呼吸不順暢,看樣子是被傷了肺。

  “總之,你要紀氏,我給你,你不許再碰安鸞,不許……”

  紀雲天實在撐不住,手機從手裡滑了下去,在別人撬開卡著他的車門前,便失去了知覺。

  “紀雲天要用紀氏集團換你,對我來說,這是筆非常不錯的買賣。”杜哥在安鸞洗完澡出來之後,迎頭就丟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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