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章 明雲朵,你怎麼不去當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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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雨驍說完,丟下行李箱,側身進了大廳,墨寶嚇的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他老媽這是作哪出啊!

  「媽、媽,您出來我爸知道嗎?」墨寶提著行李箱進了房門。

  「他知道我還出的來?」冷雨驍像看白痴似的看了眼兒子。

  郎雨軒聽到聲音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見是婆婆來了,一步步的挪到了樓梯處。

  「媽,您來了。」

  冷雨驍看了眼兒媳婦,見她走路如此怪異,擔心的問道:「這是怎麼了?受傷了?」

  「沒、沒有。」郎雨軒紅著小臉兒低下了頭,她也不能對婆婆說:這是您兒子的傑作啊。

  墨寶內疚的看了眼郎雨軒,疾步上了樓梯,攔腰把她抱了起來,「身體不舒服就別出來了。」

  「我聽著像媽的聲音。」郎雨軒伸手在墨寶的腰上掐了一把,「放我下來,我去陪陪媽。」

  「嘶。」墨寶倒吸了一口冷氣,把人抱了下去。

  「小五,這是怎麼了?」冷雨驍迎過來。

  「媽,沒事……啊!」墨寶剛把人放下,腦後就挨了一巴掌,「媽,您打我幹嘛?」

  冷雨驍看兒媳婦那樣,要是還不明白,那就白活了,「怎麼就不知道節制點,小五是你老婆,你怎麼就不知道心疼下自己的老婆!」

  「媽,我真的沒事,您別怪墨寶了。」看著墨寶被婆婆打的呲牙咧嘴的,郎雨軒心疼的不行。

  「媽,您吃早飯了嗎?」墨寶離冷雨驍遠遠的站著,就怕她再對自己出手。

  「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飯!子夜和月牙兒呢?」冷雨驍氣哼哼的坐進了沙發。

  「他們昨晚去我外公那了。」墨寶看了眼母親,恰在這時,門鈴再次響起,墨寶跑過去開門,見是皇朝酒店送餐的,忙接過餐盒,放進餐廳。

  「媽,先吃飯。有什麼事咱們一會再說。」墨寶說著就去抱郎雨軒,郎小五哪敢讓他再抱,扶起婆婆就往餐廳走。

  「不舒服,就別自己走,他有多是力氣。你心疼他,他不知道心疼。」冷雨驍看見媳婦這麼乖巧,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的笑容。

  郎雨軒笑笑,一直扶著她進了餐廳。

  「這什麼時候還買了一個冰櫃。」冷雨驍看見放在廚房裡的冰櫃,順口問了句。

  墨寶把食物從食盒裡拿出來,一一擺放在桌上,皺著眉說道:「您那個好弟弟,心疼他老婆買的唄。每次回基地,都做好幾天的食物放在裡面,我們啊,只能看著不能吃。」

  冷雨驍有些不信,走過去瞧了一眼,裡面還真有好多的餃子,餛飩,和一些貼著標籤的保鮮盒。

  「這都是子夜做的?」

  「嗯,舅舅的手藝比皇朝的大廚還好呢。」郎雨軒笑道。

  冷雨驍笑笑,倒也沒說什麼,只要他們幾個感情好,她倒是不在乎誰做的多些,誰做的少些。可是這墨貝和托馬斯……

  「媽,吃飯吧。」郎雨軒小心翼翼的喊著婆婆。

  「你們吃,我真的吃不下。」冷雨驍嘆了一口氣,在柜子里拿出了兩副碗筷。

  「媽,您多少吃點,您要不吃我也不吃了。」郎雨軒挽著冷雨驍的胳臂,死活不放手。

  「媽有你們這幾個,這輩子也算沒白活。」冷雨驍拍了拍兒媳婦的手,跟著她坐在了餐桌前,「墨寶,吃完飯你給華律師打個電話,讓他給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

  「呃……」墨寶噎得不輕,郎雨軒忙把水杯遞了過去。墨寶順了順,才苦著臉說道:「咱能不鬧嗎?多大的人了,還玩離婚,再說,你就是起草了一百份離婚協議那也沒用啊,我爸他能簽字嗎?」

  「不簽字就法庭見,反正我是不跟他過了,越老越變態,你們沒在家住那就對了,這一天天的,只要睜眼睛就把溫家的人掛在嘴上,從老罵到小,我就不明白了,托馬斯哪點不好,就這麼不招他待見。」

  「媽,我覺的我爸就是太疼墨貝了,總想把最好的給她,我就深有體會,我父皇和我父王就這樣。我也不是說托馬斯不好,主要是我爸怕托馬斯大墨貝太多,怕他不能好好的守護墨貝一輩子,這事急不得,我們要慢慢的來,您可千萬彆氣出病來。」

  郎雨軒體貼的給婆婆夾了些菜,不急不緩的勸說著她,「您不願意回去就在這住幾天,我們陪著您。」郎雨軒說著說著就笑了,「不過,以我爸疼愛您的那個程度,他很快就會過來的。」

  「你這丫頭,笑話我是不是!」冷雨驍被氣樂了。

  「我不是笑話您,我這是羨慕,要是我到了您這個年紀,我和墨寶的感情能有您和我爸的十分之一,我就知足了。」

  「老婆,你啥意思?我對你不好?」墨寶酸溜溜的開了口。

  「好,好的很呢。」郎雨軒抿嘴笑笑,給他也夾了菜,「墨寶,一會兒給舅舅和月牙兒打個電話,他們要是沒事,就讓他們回來吧。」

  「他們好不容易回去一次,別喊他們回來了。」兒媳婦給夾的菜,冷雨驍不能不吃,剛端起碗,就聽她要讓弟弟和月牙兒回來,忙接了話。

  「媽。」郎雨軒夾菜的手頓了下,「我是怕我爸一會兒就到了,我和墨寶……反正有舅舅和月牙兒在,這事就好解決。」

  「他還能吃了咱們娘三個,反了他了!吃飯,吃完飯都給我養精蓄銳去,他要敢來,直接把他轟出去!這可是我們冷家的產業跟他沒一毛錢的關係。」冷雨驍冷著臉拿起了筷子。

  墨寶一聽就笑了,他老媽多少年沒這麼彪悍了,這要不是氣急了,她是絕不會當著兒媳婦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吃過飯,墨寶便躲進了洗浴室,給冷子夜偷偷的打了個電話。

  九爺一手拿著電話,一手輕輕撫摸著用自己肚子當墊板,勾勾畫畫的小女人,「嗯,我知道了。」

  冷子夜放下電話,撐著頭看了眼肚子上的那張滿是奇怪字符的白紙,「算明白了?」

  月牙兒皺著小鼻子搖頭,「方位總是找錯,你說要是一個人還活著,怎麼可能埋在土裡。但是沒活著怎麼還有很濃重的紫氣在。」

  月牙兒有一下沒一下的用筆戳著那張白紙,陷入了深思,可她卻忘了,白紙下面是九爺的肚皮。

  九爺怕打擾到她,一直忍著,他也是今天才聽月牙兒說,他的那個大舅子可能還活著的事。

  月牙兒眼前一亮,猛的戳了下那張白紙,「老公,你說這個世上會不會真的有古墓派?你……啊!」看著冷子夜那疼的有些扭曲的臉,月牙兒這才意識到自己戳到他了。

  「還好沒戳出洞洞來。」月牙兒看著九爺那有些發紅的肚皮,忙給他揉揉,「你傻啊,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這得多疼。」

  「就算戳出一百個洞來,你還是下面的那個。」九爺邪魅的笑道。

  「臭流氓!」月牙兒想起昨晚兩人搶位置的那個橋段,小臉兒一紅。

  「你身體恢復的怎樣,能走嗎?」

  「?」月牙兒懵懂的看著他。

  「姐離家出走了,在咱們家呢,要不要回去看看?」冷子夜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的摩挲著。

  「離家出走?!這不是我愛幹的事麼,姐也玩離家出走!」月牙兒張大了嘴巴。

  「不僅要離家出走,聽說還要和姐夫離婚。」九爺很是淡定的說道。

  「噗,姐要離婚,你竟然淡定成這樣!」

  「你信他們會離婚?」

  「鬼才信呢!算了,還是回家看看吧,我怕一會兒姐夫就殺到咱們家了。墨寶和小五也整不了他啊。」

  月牙兒爬了起來,越過冷子夜的身體,想拿自己的衣服,人都送到自己的眼前了,九爺這便宜要是不占,那就是傻子!上下其手,摸了個痛快。

  「啊——我也要離家出走!」月牙兒被摸煩了,照著他的大腿就是一口,抱著衣服跑進了洗浴室。

  兩人手牽手回到公寓時,即墨塵已經殺過來了。客廳里,兩夫妻一人占據著一個沙發,墨寶坐在兩人的下首,郎小五倒是聰明的很,早早的就躲到了樓上。

  「老婆,回家吧,我保證再也不說溫家那群王八蛋了。」

  這話說的!月牙兒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聽個正著,就他這樣的,冷校長要是能和他回家那可就出了鬼了。

  如不其然,冷雨驍眼一瞪,「你說誰是王八蛋呢!該幹嘛你就幹嘛去,別在我們老冷家的地盤上坐著氣我。」

  「你可是我即墨塵的老婆,你怎麼總幫著溫浩然說話?」即墨塵不悅的看著冷雨驍。

  「馬上我就不是你老婆了!」冷雨驍拍著茶几站了起來。

  月牙兒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冷子夜,拉了他一下,那意思你倒是勸勸啊!冷子夜抿了抿唇,握著她的手進了客廳。

  「姐,姐夫你們來了啊。」月牙兒臉上掛著甜甜的微笑,和他們打過招呼,拉著冷雨驍坐了下來,「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我要和他離婚!」冷雨驍向來有話就說,她也不打算瞞著弟弟和月牙兒。

  冷子夜沒事人似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家小女人怎麼做調節工作。

  「哦——」月牙兒把尾音拉的長長,扭頭看向墨寶,「寶兒,你們五個的婚禮定哪一天來著?」

  「一月三十一號。」墨寶不解的看了眼月牙兒,這事不是早就告訴她了嗎?

  月牙兒裝模作樣的數了數手指頭,「這可沒幾天了!姐,既然我姐夫都把你氣到了想離婚的份上了,我也不勸你了,但我建議你等墨寶結了婚後,再去辦離婚。要不然墨寶和小五臉上也沒光。」

  冷雨驍看著月牙兒,似乎在考慮她這個建議,即墨塵不解的看著月牙兒,這丫頭不但不勸,好像還挺支持他們離婚。

  「姐夫,我姐不想看到你,你還是先回去吧。等墨寶結了婚,你就跟我姐分了算了,不過,墨寶他爺爺奶奶年紀都大了,我估計你們這鬧離婚,兩位老人肯定是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到時候,你一個人也照顧不過來,這樣吧,我回別墅先替我姐盡孝,免的外人說我們冷家的人沒教養。」月牙兒豪氣萬丈的說道。

  「噗。」墨寶沒忍住,笑了。

  冷子夜也勾唇笑笑,他就愛聽他老婆說,「我們冷家的人」這幾個字。

  冷雨驍卻蹙起了眉頭,她這一氣之下跑了,倒是把兩位老人忘在腦後了,真要是被她給折騰病了,這一輩子她都會受良心的譴責。

  月牙兒白了眼墨寶,突然就不說話了,沉思了半天,撓了撓頭,一臉歉意的看著即墨塵,「姐夫,對不起哈,我這一看我姐不高興了,把正經事都給忘了,我還不知道你們為了什麼事,鬧到了要離婚的份上,就武斷的同意你們離婚了。」

  即墨塵也是被老婆要離婚這事給嚇的亂了陣腳,月牙兒這麼一問,他還真就開口說了,「還不是因為我罵了幾句托馬斯,連帶著又把瘟神給罵了麼。」

  「你就罵幾句?你那是罵了一夜!」冷雨驍不滿的戳穿他的謊言。

  「姐夫,托馬斯犯了多大的錯誤啊?能讓您老人家罵上一夜。」月牙兒皺巴著小臉兒看著即墨塵,「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當著大家的面認可了他和墨貝交往的。」

  「我那是被逼無奈,才答應的,我就等著墨貝玩夠了,和他分手呢。」

  「你算準了他們能分手是吧?」

  「肯定分!」即墨塵一把沙發扶手站了起來。

  月牙兒上前把他按回沙發上,雙手撐著膝蓋定定的看著他。

  「既然你都肯定他們能分了,你幹嘛還拿他當回事,姐夫,為了一個即將要和你女兒分手的男人,得罪了自己的老婆,你覺得值嗎?別人家還沒分呢,你和我姐倒是先分了,到時候看誰後悔!我勸你,對於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選擇無視就OK了,他愛幹嘛就幹嘛,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那才是最後的贏家。」

  即墨塵見月牙兒對著自己又擠眼睛又努嘴的,當時就氣樂了,「臭丫頭,你中風了!」

  月牙兒站起身,拍打著自己的小臉兒,「我是看著你們這樣我捉急。你說,你罵托馬斯,他也聽不到,反倒是我姐聽個現成的,誰好好的過日子,願意聽你天天的嘚吧……sorry,用詞不當……姐,我說哪了?」 月牙兒眨著大眼睛回頭問冷雨驍。

  「說到沒人願意聽他嘚吧。」冷雨驍有些忍俊不住,掩飾的別開臉。

  月牙兒點點頭,伸著小手偷偷的拉了下即墨塵的衣領。

  「冷子夜,你陪我上樓收拾幾件衣服唄,我一會兒跟姐夫回家,替姐姐照顧幾天墨寶的爺爺和奶奶去。」

  冷子夜當然明白她的意思,起身牽著她的小手便走。

  「我的爺爺和奶奶,還是我和小五回去照顧吧,讓我媽在這過幾天舒心日子。」墨寶跑的比兔子都快。

  樓下沒人了,即墨塵也不硬氣,起身,走到冷雨驍面前,冷雨驍想躲,卻被他一把拉進懷裡,「月牙兒說的對,我以後再也不罵他們了,我罵他們,他們也不會掉一塊肉。老婆我錯了,你就當我是更年期沒更好,原諒我這一次吧。好不好?」

  「……你這一時一變的,誰能相信你,保不准下次托馬斯一來電話,你這老毛病就有犯了。」

  「我向冷校長保證,以後再也不罵托馬斯一句,別說他喊我一聲爸爸,就算是喊我爺爺我也應。」

  「你行了啊,這點便宜你都占,他喊你爺爺,你就成了溫浩然的爸爸是吧?」冷雨驍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

  即墨塵笑著把人擁的更緊了,「我現在生活最大的樂趣就是和瘟神鬥嘴,但我保證,以後不管怎麼鬥嘴,我都不會對他做人身攻擊。老婆,跟我回家吧,你這一走,把咱媽嚇壞了,她給我打電話,說你走了,哭的大一淚小一淚的。」

  「那你給我寫個保證書。」冷雨驍也是怕公公和婆婆出事,即墨塵給她台階下,她也就坡下了驢,但是,為了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她必須讓他做出一個書面的保證。

  「回家我再給你寫,別讓孩子們看見了笑話。」

  「怕人家笑話你,那你以後就少罵人,少管墨貝的事,讓他們隨其自然,真要是有分手的那天那是他們自己的命,不許你在中間亂攪合。趕緊去寫保證書,沒保證書,這個家我是肯定不會回去的。」

  「寫,我寫,你說什麼我都依你。」

  即墨塵灰溜溜的進了書房,心想著,只要能把老婆哄回家,這會讓他當孫子他也認了,天知道,當他聽到老婆離家出走這個消息後,嚇得心臟都快偷停了。

  躲在樓上房間裡的四個人,一看冷雨驍終於答應回家了,都會心的笑了。

  郎雨軒對著月牙兒就豎起了大拇指,「我就知道你一回來,這事准能解決。」

  月牙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其實我剛才都說了啥,一句沒記住,不過,管用就行。」

  「看來我媽也沒真的生我爸的氣。」墨寶捏著下頜說道。

  「你才說到正點上。冷校長要是真的想離家出走。她就不會跑這裡來了。」月牙兒一臉我很懂的模樣。

  「這你也知道?」墨寶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離家出走是她的強項。」冷子夜頂著面癱臉,很是正經的說道。

  「討厭,你再揭我老底,我就真離家出走了。」月牙兒揮了揮小拳頭。

  「看見吧,又來了。」冷子夜嘴角微微上翹,看著墨寶,「你們婚禮定在哪了?要是定在國外,我還得去打個報告才能離境。」

  「那你還是趕緊打報告吧,H國洪珊島。」墨寶笑道。

  「那地方好啊,一年四季如春的,我也要去。」月牙兒早就算好了時間,墨寶結婚那會她剛好放寒假了,洪珊島可是旅遊的好地方,她要去好好玩上幾天。

  「沒說不帶你去。」冷子夜笑望著她,心裡卻想著,將來他們的婚禮,要在哪舉行才好呢?

  「寶兒,你真不在Z國再舉一次婚禮了嗎?」月牙兒壞笑著看著墨寶,這貨為了這事,還差點和小五鬧分手呢。

  墨寶橫了她一眼,她那點壞心眼他還能不知道。

  郎雨軒見墨寶不說話,忙解釋道:「我嫂子和我姐夫他們都不辦第二次婚禮,都說這樣的集體婚禮很有紀念意義,墨寶那會還在猶豫,但訂婚時,把他也是累怕了。」

  「噗……是……是累壞了。」月牙兒趴在冷子夜的懷裡就笑了。

  「你笑什麼?」莫鬧心虛的問道。

  「我笑點低,不行啊!哈哈哈……」月牙兒笑得那叫個歡暢。

  「噓……」冷子夜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有人開門了。」

  「這也能聽到?」月牙兒止住了笑聲,側耳聽著。

  「我媽和我爸走了。」墨寶趴在門縫上看了一眼,「還是我老婆聰明知道搬救兵,還別說,月牙兒干別的不行,和稀泥還真是一把好手。」

  「誒!說明白了,我幹什麼不行了?找抽呢!」

  月牙兒一聽冷雨驍跟即墨塵回家了,心情大好,她心情美了,墨寶就要遭殃了,被月牙兒追著好頓的收拾,墨寶沒處躲,躲到了冷子夜的身後,卻被九爺一把拎了出來,送到了月牙兒的面前。

  ……

  年底的最後一天,冷子夜回了基地,他要陪著戰士們辭舊迎新,月牙兒癟著小嘴把人送出了門,然後跟著墨寶他們回了別墅,新年的第一天是墨寶的生日,他們說好了要一起慶祝。

  晚上,墨貝和托馬斯一起回來了。

  即墨塵冷眼看了眼,收到老婆警告的眼神後,微微有了收斂。

  「爸,媽,這是我爸讓我們帶過來的。」托馬斯把一大堆補品放在了即墨塵和冷雨驍的面前。

  「他啥意思,我老的要靠喝補品活了?」即墨塵想起溫浩然說自己不行的那碼事,黑著臉問道。

  「爸,您誤會了,這是我爸給爺爺奶奶買的。這個是我和墨貝送給您的。」

  托馬斯從一個紅色的手提袋裡拿出了一個紅木盒子還沒等打開,即墨塵忍住氣,按住了托馬斯的手,沉聲說道:「托馬斯啊,你和墨貝沒結婚也沒訂婚,這聲爸媽你叫的實在是有些早。還是喊我塵叔吧。」

  托馬斯笑笑,「這聲爸爸媽媽遲早都是要叫的,墨貝說了,現在叫了,以後還能給您和我媽省下一大筆改口的錢呢。」

  「我不差那幾個錢。」即墨塵拿回了手。

  冷雨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托馬斯,你們給你爸買了什麼了讓媽看看。」

  月牙兒偷看了眼即墨塵,捂嘴就笑了。

  托馬斯勾唇笑笑,打開了紅木盒子,「媽,這是帝王紅翡翠龍頭魚把件,我聽墨貝說,我爸在一次拍賣會上看上了這個物件,但沒有拍到手,我這次給帶回來了。」

  即墨塵身子微微一動,「這物件他可是惦記了好久了,沒想到被這臭小子買到手。」

  墨貝偷瞄了眼即墨塵,從盒子裡拿出了那塊玉把件遞到了即墨塵的面前,「爸~」

  即墨塵瞪了她一眼,這才接了過來。

  墨貝笑著從另一個盒子裡拿出了給冷雨驍的禮物,「媽,這個翡翠的觀音吊墜,托馬斯說有辟邪功效,我們給您和奶奶都買了個。」

  墨貝一件件的拿著,爺爺的玉棋盤,墨寶和郎雨軒的白玉龍鳳玉佩,冷子夜和月牙兒也得了一對,

  月牙兒接過禮物,道了謝後笑道:「托馬斯,你們家要轉行做玉器生意了嗎?」

  「沒有,就是聽墨貝說,家裡人都喜歡玉器,我就上了點心。」

  月牙兒湊到即墨塵身邊,「姐夫,這可都是上品,我沒說錯吧?你可有福氣了,你這個女婿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即墨塵一臉的不稀罕,月牙兒伸手就去搶他手裡的東西,「不想要,就送我。」

  「我閨女給我買的,我為什麼不要?」即墨塵緊緊的攥著不給她。

  月牙兒笑著拉過墨貝,把她按在她和即墨塵中間坐下,「知道你爸是什麼人吧,嘴上說的跟心裡想的總不是一回事。」

  好久沒看見女兒,此時,女兒就坐在自己的身邊,即墨塵內心最柔軟的那處被觸動,即墨塵慈愛的看著女兒,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墨貝身子猛的一僵,抬眸看著父親,「爸~」

  「沒事就常回來,我又不能把托馬斯吃了。」

  即墨塵拍了拍她的肩頭,起身進了書房,冷雨驍看的清楚,即墨塵的眼睛是紅的,冷雨驍快步追了上去。

  他們一走,墨貝抱著月牙兒的肩頭就哭了,托馬斯看著心疼的不行,「以後每周我都陪你回來,別哭了,好不好?」

  托馬斯越勸,墨貝哭的就越傷心。

  「誒誒……」月牙兒推開墨貝,「你討厭不,鼻涕眼淚都蹭到我衣服上,跟誰學的這麼壞!」

  「噗~跟你學的唄。」墨貝破涕而笑,接過托馬斯遞過來的紙巾,擦了下淚水,「月牙兒謝謝你,我知道你沒少做我爸工作。這次我回來,他對托馬斯的態度明顯好多了。」

  「我可什麼都沒說,要謝你還是謝謝冷校長吧,為了你們倆,她可是什麼招都用上了。」

  月牙兒搶過她手中的紙巾,抬手給她擦了幾下,「讓你們常回來,就常回來吧,相處時間多了,感情自然就上來了。」

  「嗯,以後只要不出去比賽,我每周都回來。」墨貝笑眯眯的看著月牙兒。

  「所有的大獎你都拿的差不多了,別太拼了,小心冷落了托馬斯,他再給你找個小三添堵!」月牙兒斜睨了眼托馬斯。

  「月牙兒,這個肯定不會有的!」托馬斯緊張的不行,就差舉手發誓了。

  「月牙兒這三字你也敢叫?難怪她耍你玩,你要叫聲舅媽,她一準對你好的不得了。」墨寶在另一張沙發里玩著郎雨軒的小手,這招還是跟月牙兒學的,玩著玩著還上癮了。

  「小五,管好你家男人!」月牙兒瞪著大眼球子吼小五。

  「哈哈哈……」

  客廳里頓時被笑聲填滿。

  站在書房裡的即墨塵聽到外面的笑聲,低嘆了一聲,大勢所趨,他要是在擰巴著,那就是全家的公敵。可這心,怎麼就那麼難受呢?

  墨寶生日,郎家兄弟姐妹要來,墨寶沒答應,只想一家人小聚。第二天一早,冷子夜就趕了回來,熬了大半夜,又沒休息好,回來時,眼裡布滿了血絲。

  月牙兒心疼的不行,拉著他非讓他上樓去休息,冷子夜剛進臥室,就笑著把人禁錮在自己的胸膛和門板之間,「為什麼你總這麼急?」

  「屎開!」月牙兒翻著大眼珠子瞪他,「你看你的眼睛都紅成兔子了。還色!」

  「你這麼熱情我把持不住。」九爺痞笑著,親了下她的小嘴。

  「冷子夜,我發現你越來越壞,是不是墨寶把他的壞毛病都傳染給你了?」月牙兒用力的推著他。

  「昨天我沒在家,有沒有想我?」冷子夜笑著把人抱起,高高舉過頭頂。

  月牙兒高高在下,小手緊張的抓著他鋼針似的短髮,「恐高啊,快放我下來。」

  「想沒想我?」冷子夜仰著頭執著的問道。

  「想、想了。」

  九爺滿意的把人放了下來,「昨天自己睡的?」

  月牙兒一聽就笑了,伸手給他解開軍裝的扣子,「別提昨天晚上的事了,姐夫就跟看賊似的看著墨貝和托馬斯。最後墨貝沒招跑我房間睡的。」

  九爺笑笑,伸手等著她給自己脫衣服,結果人家把扣子給解完了,轉身就去衣櫃裡給他拿衣服去了,壓根沒看見。

  月牙兒拿著家居服回來時,見他還伸著雙臂不脫衣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什麼情況?怎麼還不脫衣服?」

  「累,懶得脫。」九爺裝可憐,一臉的倦態。

  「我給你脫,小時候你照顧我,現在你老了,我來照顧你,也是應該的。」月牙兒一本正經的說著,轉到他的身側,給他拉衣袖。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九爺嘴角一抽,偏頭看著她,警告味十足。

  「嘿嘿,老公昨天托馬斯送我們一對龍鳳玉佩,晚上,墨貝又偷偷的給我一個血玉的鐲子……」

  「別打岔!」

  「老公,你說,我們要不要給他們也買點什麼?」月牙兒繼續打岔。

  冷子夜伸出大手,作勢要掐她的脖子,嚇得月牙兒一縮脖子,小手搭在他的腰帶上,「老公,這個我也幫你脫了吧,你看我還是有些用的份上,就別掐我了,好不好?嗯~歐巴~」

  「好好說話!」冷子夜憋著笑,點了點她的小腦袋。

  「冷子夜死覺去!」月牙兒解開他的腰帶,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打的九爺一愣愣的,月牙兒打完了立馬換了一張笑臉,萌噠噠的眨著大眼睛,「你讓我好好說話,我就好好說話了,我乖不乖?」

  「乖!」九爺冷哼了一聲,把人拉進懷裡,低頭就是一口,咬的月牙兒倒吸了一口冷氣,捂著小嘴,用眼神控訴著。

  「再敢說我老,我會讓你一周都下來床!去玩吧,我睡一個小時就下去。」

  月牙兒撇了撇嘴,沒動,滿腦子裡想的都是要怎麼報這一口之仇。

  「不想走,那就陪我睡會兒。」九爺笑著拉著她的手。

  「瘋狗!再咬我……」

  「我就離家出走。」九爺替她說出了這句經典的台詞。

  「嗯~不行,你欺負銀家,銀家要報仇,你讓我咬一口,我就下樓去。」月牙兒扭著小身子撒嬌。

  冷子夜低笑著把自己的臉送到她眼前,「給你。」

  月牙兒嘟著小嘴兒人家給他送上門了,她反而捨不得咬了,一跺腳,轉身就要走。冷子夜突然有些捨不得,把人拉了回來,「別下去了,陪我睡一會兒。」

  九爺這還一手提著褲子呢,月牙兒看著他滑稽的樣子,笑著點了點頭。

  冷子夜是真的又累又困,抱著月牙兒沒一會兒就睡了,月牙兒是越眯越精神,無聊的睜開眼睛看著他。

  她從小就跟他睡一個床,他的睡顏她也看了無數次,但這一次她是越看越覺得好看,翻了個身,打算好好的欣賞下,結果身下被什麼東西膈了下。

  月牙兒伸手一摸,原來是墨貝找了一早上的口紅,月牙兒看著口紅,嘴角勾起了一絲壞笑,擰開蓋子,小心翼翼的伸到了冷子夜的臉前,晃了晃手,見他睡的很實,這才開始在他的臉上塗塗抹抹。

  冷子夜不舒服的動了下,月牙兒嚇得大氣都沒敢出,停下動作,不一會兒,見他又睡了,在他眉間落下最後一「筆」。

  「小狗,讓你咬我!嘻嘻……」月牙兒輕手輕腳的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拿著口紅出了房門。

  冷子夜睡了一會兒,睜開眼睛沒看見月牙兒,揉了揉額頭,坐了起來。

  「九爺,你醒了沒?飯好了,下樓吃飯。」墨寶知道月牙兒在樓下,也沒顧忌,直接推開了房門。

  「這就來。」冷子夜掀開被子下了床。

  墨寶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忙扭過頭,「我去樓下等著你。」墨寶出了門趴在護欄上就笑了,怕冷子夜聽見,連忙止住笑,下了樓。

  九爺還沒徹底的清醒,迷迷糊糊的套上家居服,晃晃悠悠的下了樓。他這一下來,客廳里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當看清楚他臉上的傑作後,各個都快憋出了內傷。

  「怎麼了?」冷子夜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舅舅……哈哈哈……你快去洗洗臉吧。」墨貝趴在月牙兒的肩頭上笑個不停,月牙兒眼角一抽,這貨,起來怎麼不去洗把臉,丟死人了。

  「臉上有東西?」冷子夜定定的看著月牙兒問道。

  月牙兒伸手拿過一張紙巾,起身走到他跟前,抬手就要給他擦,冷子夜冷眼看了圈眾人,連一向不愛笑的托馬斯都笑了,他這臉上究竟有什麼?再看看月牙兒那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拉起她的手就進了樓下的洗手間。

  「哈哈哈……這月牙兒是越大越皮。」即墨塵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冷雨驍推了他一把,「別笑了,你去看看別一會兒兩人再打起來。」

  「子夜哪捨得和月牙兒吵架,月牙兒這脾氣都是他一手慣出來的。」即墨塵一想到冷子夜臉上的東西,又笑了起來。

  「聽聲去。」墨寶拉起一直捂嘴偷笑的郎雨軒。

  「不好吧?」郎雨軒笑著肩頭都跟著顫。

  「有什麼不好的,走。」墨貝首先其沖的跑了過去,她是沒叫托馬斯,就以托馬斯的那個性格,你叫他也不會來。

  「明雲朵,你怎麼不去當畫家!」洗手間裡傳出了九爺的咆哮聲。

  「現在抽象派吃不開,我還是跳跳舞算了。」月牙兒一臉笑意的看著他的臉。

  「你跟我說說,這右邊臉上畫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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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海鷗的另一部完結文《娶個愛妻養成寶》原名《娶個嬌妻養成寶》講的是冷子夜和墨寶十四歲以前的故事,沒看過的親們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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