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章 最佳拍檔,驚鴻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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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月牙兒沖了過來。

  王軍把黑色的演出服遞給月牙兒看,「褲腿都被剪爛了。」

  「啊!衣服到的時候,我都檢查過的,怎麼可能?」月牙兒呲牙,這時候再去找演出服也來不及了。

  「怎麼辦?」康敏急得不行。

  「出什麼情況了?」就在大家焦頭爛額時,邵明喆走了進來。

  「你的演出服被剪爛了,我們倆今天不上了。」月牙兒很快冷靜了下來,「康敏你們三對上,你和王軍做舞台的靈魂。」

  「我不行,你不上去,我沒主心骨。」康敏連連擺手。

  「不行也得行!」月牙兒聽著台上已經報出倒數第二節目的名字,很快就要到他們了。

  邵明喆深深的看了眼那條被剪爛的褲子,這明顯是針對他的,就是不想讓他上台。

  角落處,一個長發女孩,看著一臉失望的邵明喆,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後的微笑。轉身想走,卻被夏天和黃燦攔了下來……

  「你們上,我和明雲朵在後台給你打氣,拿出平時練習時的狀態就可以。」邵明喆笑著給他們打氣。

  吳敏緊張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一個勁兒的搖頭,前台音樂已經停下,主持人正在報最後一個節目的名字,月牙兒推了把康敏,「上!」

  「我怕……」

  「我來了。」一個低沉如琴音般好聽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後響起,大家同時扭頭看了過去。

  只見那人,蓄著一頭短髮,臉上帶著半張金狐的面具,黑色薄紗的舞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小麥色的皮膚,薄薄的衣料下那健碩的八塊腹肌隱隱若現,面具下的眼睛深邃有神,鼻樑高挺,薄唇微抿,下頜處一道性感的美人溝,這一搭配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

  台上音樂已經響起,來人微微一笑,拉著月牙兒的緩步走向舞台。康敏她們幾個見月牙兒上台,也如吃了定心丸般,踏著輕快的步子走向舞台。

  那熟悉的大手,那熟悉的味道,月牙兒不看他那半張臉,都知道來的人是誰,「你真的可以?」月牙兒臉上掛著笑,輕聲的問道。

  「絕不會給你丟臉。」

  奔放的音樂中,他們就這麼輕輕地擁著,他們從來沒有配合過,卻異常的合拍,他們,在舞台上旋轉,凝聚,升華!完全沉浸在恰恰那柔美卻又奔放的舞姿中。

  舞台上,挺拔健美的身姿,表露出生命自信的力量。舞台上,勾魂攝魄的眼神,迷人嫵媚的笑容,表達的是愛情的魅力。誇張狂野的舞姿,抑或優雅高貴,展示著人生的多彩。

  月牙兒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她從來不知道她老公還有這樣的一面。

  音樂止,四對舞者躬身謝幕,台下卻靜的出奇,月牙兒微蹙了下眉頭,難道他們不夠完美?

  一秒兩秒三秒……禮堂里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台下響起了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

  月牙兒挑眉笑笑,她就不信,她和冷子夜這麼完美的配合還能冷場!

  「我們是不行了,要來你們來。」卓婭在月牙兒的身後小聲的嘀咕著。

  月牙兒也是看出來了,要是不跳,今天就別想下台,她也沒多教康敏她們多餘的舞種,把手伸到背後擺了擺,示意他們先下去,爾後轉頭看向身側的冷子夜,「我們跳段愛情之舞?」

  冷子夜微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好。」

  音樂再次響起,他們在優美而又奔放的音樂中翩翩起舞,把象徵這愛情的倫巴的精髓表演的淋漓盡致。

  舞台上的兩人舞姿迷人,性感而又熱情;步伐曼妙有愛,纏綿悱惻,舞態柔媚,步法婀娜款擺,若即若離的挑逗,把男女之間相互愛慕的情感演義的美輪美奐。

  舞台上的月牙兒時而雙眉顰蹙,表現出無限的哀愁。時而笑容燦爛,表現出天邊的喜悅,時而快,時而慢,時而緩,時而急,猶如一陣陣浪花,敲打著海面。

  舞台上的冷子夜金狐面具半掩面,如一個來自於遠古時代的戰神,守護著他心愛的女子,在音樂中翱翔。

  整個禮堂沸騰了,全體師生都站了起來,手上打著節拍伴著他們起舞,這是多麼完美的一幕!

  「那女生是誰?太美了!」

  「大一的新生,謝明雲朵。咱們看到的開場舞就是她編排的。」

  「這麼有才啊?她不去舞蹈學院可惜了。以後她就是我的女神了!」

  「誒、誒那個男生你們認識嗎?」

  「看不清臉,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我們學校就沒這麼高的人。」

  「一會兒謝幕時,我們喊他拿掉面具,一準是個美男子。」

  這一曲,月牙兒和冷子夜跳的很是盡興,臉上也都微微的現出了汗珠,音樂停止後,冷子夜拉著月牙兒躬身謝幕,沒等台下再喊,便匆忙的返回後台的更衣室。

  冷子夜接過黃燦遞過來的大衣給月牙兒披上,又拿過紙巾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怎麼突然就來了?」月牙兒抬手拿掉他的面具,一臉的興奮,問道。

  「本來是走不開的,可我接到夏天的電話,說你這裡出了問題,我就趕來救場了。」

  「你沒在基地?」基地離這要一個小時的路程,他要來也不可能這麼快。

  「嗯。」冷子夜笑笑。

  「不對哦,就算你沒在基地,我這才剛剛出了事,你也不可能來的這麼快,難道……那褲子?」

  九爺沉著臉輕颳了下她挺翹的小鼻子,「想什麼呢,別冤枉好人。夏天你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冷子夜扭頭沖門外喊了一聲。

  「報到冷上校。」夏天推門走了出來,「我已經把視頻交給了學校的保衛科,邵明喆他們幾個都跟過去處理這件事了。」

  「出什麼事了?」月牙兒這才發現,康敏她們幾個都沒在,不免的有些慌張。

  「有個女生偷偷剪壞了邵明喆的褲子,被夏天和黃燦發現了。」冷子夜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他一直對邵明喆作為月牙兒的舞伴這事耿耿於懷,不過他答應過月牙兒儘量不干涉她,所以也只能暗自吃醋,這次邵明喆的褲子被剪爛,那可是老天給他的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還好他來了,看見了她這驚艷的一幕。

  「什麼人啊,這麼壞!」月牙兒撇了撇嘴,不過好幾天沒看見冷子夜了,她現在沒心思去理那個女生,惦著腳勾著冷子夜的脖子就笑了,「老公,你今天太帥了!太完美了!可是你帶著個面具幹嘛?」

  「難道你想讓我上明天的頭條?」冷子夜笑著拍了拍的脊背,「我再完美也沒我老婆完美,你這一舞恐怕就要全校出名了,雖然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但只要你高興,我就會默默的支持你。」

  「老公,你真好!」

  月牙兒輕啄了下他的薄唇,九爺那肯這麼輕易的放開她,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還好夏天和黃燦識趣,早早的躲了出去。要不然,那兩姑娘一準被他們弄個大紅臉不可。

  冷子夜戀戀不捨的移開唇,「我還有事,馬上就要走。」

  月牙兒的眼睛瞬間就紅了,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回來這麼大一會兒你就要走?」

  「梅俊生的案子今天下午開庭,我要過去下,晚上回家,這個周末我陪你。」

  「你說的哦,要是不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月牙兒咧著小嘴就笑了,「那你換了衣服快走吧。」

  「我回車裡換,你也快點把衣服換下來,免得著涼。」冷子夜親了下她的臉頰,快步出了房門。

  月牙兒美滋滋的笑了好一會兒,才換下衣服,剛出更衣室,就被夏天給推了回去。月牙兒不解的看著夏天,「怎麼啦?」

  「外面有好幾百人,他們要見你。」夏天抹了把汗水,「黃燦在外面攔著呢,我們想法從別的通道走。」

  月牙兒的小腦袋一下就耷拉了下來,「怎麼會這樣啊?跳了一支舞我就有這麼多的粉絲了?」

  夏天很嚴肅的點了點頭。

  「你去看看禮堂里的人是不是都走了,他們堵這個門,我們就從正門出去。」

  夏天出去後,月牙兒拿出背包里的帽子和口罩,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對著鏡子看了下,覺得不容易被人認出來,這才和探路回來的夏天一同從禮堂的大門走了出去。

  月牙兒哼著小曲回了家,還沒來得及拿掉帽子和口罩,就見墨寶和郎雨軒坐在大廳里,「咦,你們從HK回來了啊?」

  「外面有那麼冷嗎?」郎雨軒笑著迎了過來。

  「不是冷,我這是化妝潛逃,小五,你奶奶身體怎麼啦?」月牙兒笑著拿掉了帽子和口罩。

  「她沒事了,自從她過完生日,身體就一直不好,我訂婚都沒敢讓她過來,這次我們大家一起去HK看望奶奶,她這一高興就好了。」

  「太好了,她恢復健康,你們也就都放心了。」月牙兒拉著郎雨軒坐進了沙發,抬眸見墨寶蔫了吧唧的窩在沙發里,眨了眨眼,「寶兒,你這是怎麼啦?」

  墨寶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怎麼花的跟個妖精似的?你還真化妝潛逃啊,犯什麼案子了?」

  郎雨軒也正想問呢,月牙兒從來都是素麵朝天的,今天卻花了一個很誇張的上挑的眼線,眼角還黏著亮片,本來就卷翹的睫毛,塗上了厚厚一層的睫毛膏,就如兩把小刷子似的,整個人看起格外的妖嬈。

  「我是妖精你就是鬼!我這是尊重藝術,上台表演當然要捯飭捯飭了。」月牙兒美噠噠的衝著郎雨軒眨了眨大眼睛,「親愛的小五,我美嗎?」

  「美!美得我都神魂顛倒了。」郎雨軒笑著抱住了她的肩頭,「才想起你們今天開聯歡會,我猜你肯定是一舞鎮驚四座!」

  「嘿嘿,那是自然了,你也不看看我的舞伴是誰。」月牙兒一想到和冷子夜那天衣無縫完美的配合,小嘴就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墨寶懨懨的看了她一眼,「舞伴當然是個男的,趕緊把臉洗乾淨了,我看著害怕。」

  「哼!掃興。」月牙兒嘟著小嘴站起身,剛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郎雨軒,「小五,墨寶這一臉便秘內分泌失調的模樣,是不是你沒餵飽啊?」

  郎雨軒偷看了眼墨寶,兩人目光剛一對接,便尷尬的移開。

  「你快去洗臉吧,免得傷皮膚。」郎雨軒起身往樓上走,「我從HK給你和墨貝帶了套化妝品,我去給你拿。」

  「謝謝親愛的。」

  月牙兒一跳跳的進了衛生間,還沒等洗完臉,郎雨軒便把化妝品拿了下來。月牙兒眯著眼睛指了指房門,示意她關門。等她關上了房門,月牙兒才開口問道:「小五,墨寶怎麼了?」

  「……」郎雨軒的小臉兒瞬間就紅了。

  「我去,你倒是說話啊,沒準我還能幫幫他呢。」月牙兒急著直跳腳。

  「這事你還真幫不了。」郎雨軒抿著嘴就笑了。

  「你快說、快說!急死我了。」月牙兒三下五除二的把臉擦乾淨,拉著郎雨軒的胳臂一個勁兒的晃悠,「我幫你參謀參謀。」

  郎雨軒拉住月牙兒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見月牙兒聽完就要笑,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別笑,要是讓墨寶知道了,他會覺得更沒面子的。」

  月牙兒被捂得不能說話,只得舉手做發誓狀,一個勁兒的點頭,等郎雨軒放開自己時,月牙兒憋的都快內傷了,伸手拿過毛巾,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趴在郎雨軒的肩頭無聲的大笑起來。

  「那個也就是說……唔……我不笑!我憋著!小五我整理下思路,也就是說,墨寶找了半天的門,然後破門了,然後就沒然後了……唔……我沒笑,我就分析下,可是小五,墨寶那貨一直說自己怎麼怎麼的風流,他怎麼會連門都找不到啊?」

  「他那都是裝的,風流什麼啊,他就是一個雛!」郎雨軒也捂著嘴笑了。

  「那這麼多天你們就沒再試試?」

  「我猜他是有心裡陰影了,一直都不肯試,我一靠近他,他就躲我。」

  「典型的裝B招雷劈!」月牙兒說完忙捂住嘴,眨了眨眼看著郎雨軒,「我說錯話了。」

  「你這句話說的很貼切!」郎雨軒贊同的點了點頭。

  月牙兒在洗浴室里轉了一圈,眸光一亮,停下了腳步,「小五,你今天把我給你買的那些行頭用上,我就不信了,他還能躲?」

  郎雨軒一愣,隨後那張小臉就變成了紅番茄。

  「你別害羞啊,這事吧,他有陰影你就得幫他走出來,要不然,你以後的幸福怎麼辦啊。」

  「萬一還一二三就結束戰鬥怎麼辦?」郎雨軒糾結的看著月牙兒,「那他的陰影就更大了。」

  「萬一還一二三那就得帶他去醫院了,不過我分析這樣的可能性不大,那天墨寶喝了不少的酒,還累了一天,休息這麼久應該沒問題了。」月牙兒一副老學究的模樣,捏著下巴分析著。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月牙這事你可別和別人說,我連我姐都沒告訴,就怕墨寶臉上掛不住。」郎雨軒拉著她的胳臂說道。

  「別人不說可以,但有個人我必須告訴他。」

  「誰?」郎雨軒馬上緊張了起來。

  「冷子夜啊,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最好,這事得讓冷子夜去開導下墨寶,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冷子夜把你賣了的,讓他迂迴的給墨寶做下心裡疏通。」

  郎雨軒點了點頭,其實她和月牙兒說這件事,也是做了這個打算的,能開導的了墨寶的也就只有冷子夜了。

  「小五,你別怕,一定可以的。」

  月牙兒已經做好了打算,萬一冷子夜幫不了墨寶,那她就上,給墨寶洗掉這段記憶,非得把他治好不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墨寶和郎雨軒受這樣的罪。但是洗腦的事,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打算做,因為這記憶雖然不美好,卻是他們倆的第一次,沒有了多可惜。

  「你們倆嘀咕什麼呢?電話,快出來接。」墨寶在外面不耐煩的敲著門板。

  月牙兒刻意板起臉,和郎雨軒手拉著手走了出來。

  「誰的電話?」月牙兒不敢看墨寶,怕自己笑出來。

  「你的!」墨寶帶著探究的目光看了眼月牙兒又看了看郎雨軒,不見有什麼異常,這才回了客廳。

  「康敏啊,嗯,你說。」月牙兒盤膝坐在沙發里,聽著電話。

  「你到家了吧?咱們學校都炸鍋了,好多人找我們要你電話呢。」

  「我到家了,你們可千萬別把我電話給他們。對了,那個剪破邵明喆褲子的人是怎麼回事?」月牙兒無奈的撫額,要知道這麼招風,這聯歡會,打死她,她也不會上的。

  「那女生是大二的於曼,她追邵明喆好久了,知道邵明喆要和你跳舞,她嫉妒的不行,趁大家不備混進更衣室,就把褲子給剪爛的,學校已經做出處理結果了,記大過一次。」

  「我去,鬧不鬧心,跳個舞也嫉妒。」月牙兒和康敏巴拉著,不一會兒吳梅把電話搶了過去,「很多女生都開始人肉搜你們家冷大校呢,你要小心!」

  卓婭搶過電話,嗲聲嗲氣的說道:「驚鴻一舞!你們倆配合的太完美了!尤其是你們家冷大校那黑紗下健碩的肌肉,我看了也是醉了……噢~還有那性感的大長腿,噢~長腿歐巴~」

  「停!你該吃退燒藥了!」月牙兒吧嗒一聲掛斷電話,像困獸似的在踩著沙發來回的走著。

  「老婆你過來,別讓她傷了你。」墨寶招手讓郎雨軒遠離月牙兒。

  冷子夜回來時剛好看見這一幕,疑惑的看著她,月牙兒見他回來,站在沙發上伸開的雙臂,「老公,銀家的心受了很大的傷害,我要愛的抱抱。」

  九爺笑著把她抱起,原地轉了一圈後,抬頭看著她,「治癒了嗎?」

  「嘔……看不下去了。」墨寶捂著嘴趴在了沙發背上。

  對於多餘的人,他們倆直接選擇無視,月牙兒揉了揉心臟的位置,「好像沒那麼疼了。」

  冷子夜把人放下在沙發上,挨著她坐下,「你當初想要上台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結果。」見她瞪著大眼珠子看著自己,九爺笑著颳了下她的鼻子,「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等假期結束後,你回學校我保證沒人會騷擾你的。」

  「那你怎麼辦?他們人肉搜你呢。」這才是月牙兒鬧心的主要原因。

  「我不是帶著面具去的麼,沒事。」

  「你還跑學校去跳舞了?」墨寶總算聽明白了。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冷子夜沒回他的話,反問了一句。

  「上午回來的,回家看了眼,你姐和我爸冷戰呢,待不下去了,上你這窩幾天。」墨寶揉了揉太陽穴。

  「這怎麼還冷戰了?」月牙兒有些坐不住了,前幾天她回去看他們不是挺好的麼。

  「還不是為了墨貝和托馬斯的事,我爸嘴上是同意了,但心裡憋屈,聽我奶奶說,今天托馬斯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喊了一聲爸,結果我爸當時就炸了,不許托馬斯喊他爸。然後我媽就生氣了,不管我爸怎麼哄,就是不出聲。」

  「要不然我們回去勸勸?」月牙兒頭疼。

  「你可別去勸,勸了沒準事就大發了,明天一準就能和好。」冷子夜篤定的說道。以即墨塵那老婆奴的本質,他是絕對不會讓姐姐生氣到明天的。

  「難怪姐夫說你們三個都是白眼狼,一有事就都跑。」月牙嘟著小嘴埋怨著,不會仔細一想,冷子夜說的也對,夫妻之間的事,外人參合了,反而變的複雜了。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九爺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又說出了這句經典的台詞。

  「我去做。」郎雨軒慌忙起身去了廚房。

  「墨寶真是撿到寶了,可惜了小五,一朵鮮花插在牛田米共上。」月牙兒一路嘆息的上了樓,見冷子夜沒跟上來,扭頭喊他,「換了衣服再和米田共說話吧。」

  墨寶撈起一個抱枕就要砸,被冷子夜一個眼刀嚇了回去。

  月牙兒先進了臥室,找出兩人的家居服,等冷子夜進來,她神秘兮兮的關上房門,指了指門板,「老公,這個絕對隔音是不是?」

  冷子夜一愣,爾後邪魅的勾起唇角,按著她的雙肩戲謔的看著她,「怎麼這麼急?」

  「急?嗯,是挺急的。」月牙兒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九爺一聽老婆急了,眼中瞬間升起了一團火,忙解軍裝上的扣子。

  月牙兒這才發現不對勁,小手上去一頓劃拉,阻止他繼續脫衣服,「你!你這是什麼眼神?你給我停!停!」

  「不是說很急嗎?」九爺邪魅的痞笑道。

  「冷子夜,我是急著和你說正事呢,你好好的,啊……你別弄我,真有急事,關於墨寶的。」月牙兒推開他貼過來的俊臉,後退了一步,指了指小九爺吼道:「你讓它趕緊給我稍息!」

  「墨寶什麼事?」冷子夜慢條細理的脫下軍褲,套上了家居服,低頭看了眼,「它稍息了,你說。」

  月牙兒嘟了嘟嘴,還是怕房間不隔音,把冷子夜拉到沙發上坐下,附在他耳邊把墨寶和郎雨軒的事說了一遍。

  冷子夜聽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你就這反應?小五那會跟我說,我都要笑瘋了。」

  「有那麼好笑?」九爺伸手把人按在懷裡,狠狠的親了一口,才放開她,「一會兒我和墨寶談談。」

  「委婉一點,最好讓他先和你說,要是你先問,我怕墨寶會沒面子。」月牙揉了揉被吸的生疼的嘴唇。

  「我還不知道,原來你這麼關心你!」冷子夜有些不爽的說道。

  「我希望我們四個都是幸福的。」月牙兒定定的看著他,一臉的真誠。

  「會的,我們都會很幸福。墨寶會走出陰影的,現在最愁的是墨貝。」

  「姐夫那,我會常勸勸他的。」

  「嗯,我們家月牙兒是大家的開心果。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冷子夜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臉兒,「去換衣服,我下去和墨寶談談。」

  冷子夜下了樓便把墨寶喊進了書房,月牙兒下來時,沒看見他們倆,便去了廚房幫忙。

  晚飯後,冷子夜帶著月牙兒回軍區大院看冷柏恆和凌韻詩,說晚上不回來了,把家留給了他們倆。

  去軍區大院的路上,不管月牙兒怎麼問,冷子夜就是不說他和墨寶都說了什麼,月牙兒跟看階級敵人似的看了他好幾眼,最後也只好放棄不問了。

  冷柏恆和凌韻詩見兩個孩子回來了,高興的不行,聊了兩個多小時,大家才起身要回房休息。

  凌韻詩猶豫了下喊住了兒子,月牙兒識趣的自己先上了樓。

  「媽,什麼事?」冷子夜低頭看著有些糾結的母親。

  「那個……我在你床頭櫃裡放了東西,月牙兒還小,千萬別讓她遭那個罪,你記得用哈。」凌韻詩說完,轉身便進了臥室。

  冷子夜挑了挑眉,快步上了樓。

  月牙兒已經換好了睡衣,正在床上打滾玩呢。見他進來了,抱著被子問道:「這麼快就跟媽說完悄悄話了?」

  冷子夜笑笑,拉開了床頭櫃,見裡面如真放了幾盒TT,「這就是媽和我說的悄悄話。」

  「啊!果真是親媽!」月牙兒伸著脖子看了眼,小臉兒一紅躺了回去,「千萬別開包裝。」

  「那我今晚怎麼辦?」冷子夜笑著坐了下來,兩隻胳臂撐在她的身側,低頭看著她。

  「我給你帶來了。」月牙兒指了指自己的背包。

  「帶幾個?」冷子夜俯下身,臉也壓了下來。

  月牙兒伸出一根食指頂在他的右臉上,「一個。」

  「你覺得夠嗎?」那張俊的人神共憤的臉又往下壓了壓。

  月牙兒忙抬起左手頂住了他的另一側臉頰,「我給你帶了兩個。」

  冷子夜伸出一隻大手,拉下她的小手,整個身子都壓了下來,「以後記住了,我走幾天你就給我準備幾個,嗯?」

  「難不成你走了一個月,我還給你準備三十個?」話一出口,月牙兒覺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氣都被他壓了出來,馬上就要窒息了。

  「行,就這麼辦。」

  折騰到了半夜,九爺把月牙兒帶來的存貨都用了,伸手就要去拆他老媽給他準備的,月牙兒苦著小臉兒把他拉了回來,「你要再這樣,我就離家出走了。」

  冷子夜低頭看了眼她,這才發現,小笨蛋為了不喊出來,把嘴唇都咬腫了,翻身坐了起來,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唇瓣,心疼的說道:「你傻不傻,這樓下樓上隔著這麼遠,聽不到的,你看你咬的。」

  月牙兒癟嘴,不說話。

  冷子夜弓身把人抱了起來。

  「你又要幹嘛?」月牙兒嚇的整個身子都繃了起來。

  「洗澡,睡覺。」

  月牙兒長出了一口氣,這頭狼總算消停了。

  第二天月牙兒一覺睡到自然醒,睜眼一看已經十一點了,見冷子夜倚在床頭上正看著報紙,嘟著小嘴問道:「怎麼不喊醒我?」

  「睡好了?」冷子夜放下報紙親了下她的額頭,「爸和媽早早就去上班了,喊你起來幹嘛,沒睡好就接著睡。」

  「睡好了。」月牙兒爬了起來,瞥了眼放在枕頭上的報紙,梅俊生三個大字,直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判了,死刑。」冷子夜掀開被子下了床,「去洗個臉,我下去給你拿吃的。」

  「哦。」知道了結果,月牙兒也沒心思看了,進了洗浴室牙刷了一半,想起墨寶和郎雨軒的事,忙漱了口忙往臥室跑,這一跑才覺得這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心裡罵著冷子夜,腳下也放緩了速度。

  「小五,是我月牙兒。」月牙兒圍著被子,坐在床上,跟郎雨軒通著電話。

  「月牙兒,幾點了?我還沒起床呢。」郎雨軒眯著眼睛看了眼四周,黑乎乎的,這才幾點啊,月牙兒就給自己打電話。

  「上午十一點多了,你還沒起床?!」月牙兒笑笑,「墨寶在你身邊嗎?」

  「啊!十一點了?墨寶沒在。」郎雨軒慢吞吞的起了床,兩腳剛一挨地,險些摔倒,忙扶著床又坐了下來。

  「成了沒?」月牙兒小聲的問道。

  「月牙兒,我寧願沒成,嗚嗚……我站不起來了。」

  「哈哈……太好了!嗯?站不起來了,你家寶爺那麼威猛?」月牙兒一臉的八卦,還想再問,手機便被冷子夜奪了過去,直接按斷。

  「你幹嘛呀!還沒說完話呢。」月牙兒撅著小嘴看著他。

  「有你這樣的嗎?大白天和人研究人家的男人威不威猛。」九爺這次是真的黑了臉,把她的手機放進自己的衣袋裡,「過來吃飯!」

  「我就是關心下他們……」

  「怎就沒見你這麼關心下我?」九爺見她賴在床上不下來,直接把小飯桌放在了床上。

  「你生龍活虎的,關心你還不如關心我自己呢。我都怕,我是史上第一個被折騰的死在床上的女人。」月牙兒撇了撇小嘴,接過冷子夜遞過來的筷子,見小飯桌上放了兩碗米飯,嘟囔道:「你也沒吃啊?」

  「……」

  「你這個人,我現在可是在關心你,你還不理我了。」月牙兒氣哼哼的拿著筷子戳著碗裡的飯粒。

  「我吃中午飯!」九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給她夾了塊排骨,沉聲說道:「別戳了快吃。」

  月牙兒嘟著嘴,咬了一小口排骨。

  「還有啊,死在床上的女人不計其數,你不想成為她們其中的一員,就少關心別的男人那方面的事,小小年紀,弄得跟專家似的!」

  「嘿嘿,什麼專家啊,我這不是看那種片子看多了麼。」月牙兒討好的笑笑,她可是看出來,冷子夜是真的生氣了,這個時候她可不敢頂風上。

  狹長的冰眸直戳在她的臉上,冷子夜放下筷子,「你還看那種片子?」

  「無聊的時候,偶爾看看。」月牙兒突然恨自己嘴欠,這事怎麼能說,看他的包公臉,她就知道要壞事了,「老公,吃飯,這個你最愛吃的素炒山藥,大補哦。」

  「偶爾?」冷子夜不領情的繼續刨根問底兒。

  「兩次,就兩次,不是偶爾。」月牙兒咬著唇瓣舉起的小手,「我發誓!」

  「吃飯!以後不許再看了!」冷子夜拿起了筷子。

  「有這麼又帥又能幹的老公天天伺候著我,我傻啊,看那玩意。」月牙兒嬉皮笑臉的看著冷子夜。

  「你就是欠收拾!」冷子夜語氣微微有了緩和,「墨寶給我來電話了,他沒事了,以後他們夫妻倆的事,你別再參合了,也不許問東問西的!」

  「誰稀罕問他倆的事,我下個目標,是墨貝,我得想法敲她個托馬斯的正面照給我看看,就像大衛那樣的……」

  「明雲朵!」

  「在呢,又說錯話了?」月牙兒皺了下小鼻子,正了八經的和冷子夜探討著,「你說,我拿你的正面照換托馬斯的正面照,墨貝能同意嗎?」

  「我掐……」九爺咬牙切齒的,可這話說了一半,見小東西一臉的壞笑看著自己,便硬生生的把話吞了回去,「墨貝要是不同意,你就拿我的大衛版本的照片和別的女人去換,她們一定很願意和你換的,要不吃完飯,我就配合你先照幾張?」

  月牙眼一眯,眼角嘴角氣的一起抽,某隻金毛小獅子怒了,握著小拳頭吼道:「我先把你變成維納斯再拍照!」

  冷子夜抿唇笑笑,端起了飯碗,慢悠悠的說道:「吃飯,吃完飯你才有力氣把我變成維納斯。」

  電話莫名的被掛斷,郎雨軒本想打回去,卻見墨寶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估計你也應該醒了,偷了月牙兒幾個餛飩給你下了。」

  郎雨軒呆愣在床上,墨寶下廚了!

  「可是,人家下的餛飩都是整的,我怎麼就下出片湯了?」墨寶把托盤送到郎雨軒的跟前,讓她看。

  郎雨軒突然好想流淚,但看著那一碗麵糊,卻又笑了出來,「你用涼水下的吧?」

  「嗯,這個還能吃嗎?」

  「能,我老公第一次給我做東西吃,哪怕是毒藥,我也會吃的。」郎雨軒笑著拿起的碗筷,「你吃了嗎?」

  「還沒,月牙兒精著呢,我就偷了幾個,偷的太多,會被她發現的。」墨寶說著拉開了厚重的窗簾,明媚的陽光從落地窗射了進來。

  郎雨軒笑笑,「你過來,我們一起吃。」

  「你先墊下肚子,我喊外賣了,一會兒我們再一起吃。」

  墨寶的話音剛一落地,樓下便響起了門鈴聲,墨寶指了指那碗「片湯」說道:「別吃了,送外賣的來了。」

  墨寶快步下了樓,打開了房門,見到站在外面的人後,微微一愣,「您怎麼來了?」

  「我要跟他離婚,不過了!」

  ------題外話------

  手裡有存貨的甩幾張票票給海媽唄,番外篇已經新鮮出爐了,沒準海媽一高興就提前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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