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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少年不懂,他只是對自己的未來惶惶不安,道:“那個能保護我的人,能左右時局的人,在哪裡?”

  老者道:“左右時局之人,從不在時局中。”

  “那在哪裡?”

  “江湖,人心。”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後續有三篇,三攻的過去。

  有助於劇情理解,也有助於治療腎虛。有肉渣渣。

  第16章 前緣王爺單篇

  那時,他還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又野心勃勃的齊國小王爺。

  “把你們關榮叫出來,我們王爺有請。”

  老鴇忙得暈頭轉向,又因著房間裡的人物非同一般,他不敢怠慢,即使沒記真切,也忙應承下來:“這就給您叫去,稍候便來。”

  團花簇錦的絲綢製衣,言榮面上胭脂勾畫,眼波流轉,妍極媚態。他的身材矮小,混若無骨,扭捏的作態,像個穿了大人衣物的孩子。

  “這就是關榮?庸脂俗粉……”晉王只稍稍打量了一眼,便覺得俗不可耐。

  言榮一聽,稍稍抬起頭來,但目光仍垂地面:“官人,奴家是言榮。”

  “嗯?”晉王立馬面露不悅,定睛打量起來,抬起腳便朝跪在地上的言榮肩上踹了一腳,言榮一個栽歪,上身撲倒在地,隨即爬起來,他不知自己怎麼惹到這位王爺了,不敢直身,跪趴著,頭磕著地軟著調子連連求饒:“官人息怒,官人息怒,許是傳話小廝傳錯了人。奴家這就請關榮弟弟來。”

  “你就在這跪著,去把他們老鴇叫來。”晉王吩咐身旁隨侍的小廝。

  老鴇一進屋,便從頭涼到腳。

  晉王冷眼掃了過來:“你這卿歡樓也算開到了時候,本王要的是關榮,你上來便給個假貨?怎麼,本王還見不得你這卿歡樓的頭牌?“

  老鴇急福一禮:“王爺息怒,這傳話的雜役也不長耳朵,關榮聽成了言榮,小的已派人給您叫人去了。“

  “你將那傳話雜役叫來,本王看他到底長沒長耳朵。”

  雜役雖不知發生了何事,被人叫來,見屋裡氣氛凝重,他也不覺戰戰兢兢起來。

  王爺瞧見來人,笑容玩味:“呵,這一雙耳朵不全著呢嘛,怎會聽錯了人。”

  雜役見言榮跪在地上,老鴇一臉賠笑,他雖不知是何罪過,但本著多年的經驗,此時下跪求饒準是沒錯:“小的小的糊塗,請王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寬恕小的。”

  “本王瞧你這耳朵長了跟沒長一樣,留著沒用,就割了吧。”

  在場的人俱是驚恐。震驚之餘,王爺身旁的小廝已掏出匕首,款款朝跪在地上的雜役走來。

  雜役想逃不敢逃,只在地上盯著那刀尖發毛。

  言榮見狀不妙,急忙叫住:“王爺!”

  “嗯?”

  晉王的眼光凶銳,言榮瞬間忘了說辭,待反應過來,‘王爺’二字已經叫出了聲,後悔也來不及。言榮心中驚恐不已,卻只好硬著頭皮:“王爺,我,奴家想起來了,他喊得的確是關榮,是我一時恍惚,聽錯了。

  “這麼說,沒長耳朵的是你?”

  言榮一時語塞,嚇得不敢搭話。

  晉王語氣不似玩笑,老鴇忙跪下來:“萬萬不可啊,言榮也是我們這兒的紅牌,若少了耳朵,肢體有缺,實在有毀形容,他這一輩子便是毀了……王爺,還請王爺高抬貴手……”

  正好此時,關榮叩門而進。

  晉王霎時為來人吸引住目光,他定睛一看:“果真是個妙人兒。”晉王忽然臉色轉好,對著跪成一排的三人道::“再有下次,定不輕饒。滾下去。”

  出了房門,離王爺遠了將近一層樓,老鴇這才拍著胸脯道:“哎呦,可算躲過一劫。”

  言榮也緩出一口氣:“好在有驚無險。媽媽,都叫你不要把我倆的名字取那麼像。”

  “這不好記嗎……”老鴇推卸道。

  一旁的雜役還未從方才恐懼中脫出神來,他臉色鐵青,虛弱道:“這次多虧榮弟你了。”

  言榮語氣安慰:“你該謝的是另一位榮弟,那位王爺,可是看在關榮的面子上。”

  “都要謝,都要謝,若沒有你挺身而出,怕是等到關榮來,我的耳朵就剩下一個血窟窿了。”雜役冒著虛汗。

  言榮難為情道:“哪有的事,我也是一時口快,沒經過深思熟慮,差點誰都沒保住,林哥平時也待我不薄,再說這話,我可要羞死了。”

  “行了,幹活去吧。”老鴇平復完心情,便想著要招呼客人。

  “好。”雜役也接著跑起腿,可就是走起路來還有些發飄。

  見狀,言榮轉臉抓過老鴇,替老鴇憂心起來:“媽媽也要小心,林哥過耳不忘,又是咱樓里的老人了,他從沒出過這樣的差池,想定是你糊塗了……你精神著點,那樣的顯貴,我們可招惹不起。”

  “知道了……”商雲渙嘟囔起來:“就你一張小嘴一天到晚不閒著……”

  第一次來玩,便留下這般印象,想是以後這位權貴都不會再來了,可架不住他們卿歡樓的頭牌關榮的魅力大,愣是將這小王爺慢慢套住了,慢慢地晉王也成了卿歡樓里的常客,但他的品味極高,從來只招關榮。

  一次關榮不在,王爺興致缺缺,便坐在樓上席間聽當時的一位名伶唱曲,權作消遣。

  這位名伶是老鴇花大價錢從江州特意請來的,一是為招攬生意,氣氣對門的百靈坊,一是為了捧紅言榮。老鴇以前總說言榮琴棋書畫要占一樣,言榮學了,在琴棋書畫他都能拿得出手之後,又要他學會唱曲兒,言榮的聲調尚可,可讓他天天扯脖子喊,他實在沒那個力氣,再說他也沒聽那曲子唱得有多好。但架不住老鴇成天在言榮耳邊念叨,言榮煩了便應了下來。

  言榮這幾天都依著自己的房門,往樓下中央台子上看去。他雖說聽不懂唱法,但他不知為何覺得那名伶在台上的一舉一動都頗有韻味,十分得體暢心。

  言榮不覺被其吸引,他倚著欄杆,裝作是在聽曲,其實暗地裡,正悄悄地模仿起台下人的手勢眼行。

  這東施效顰的模樣,恰巧被同在二樓的對面的雅間裡的王爺看到了。

  言榮十分警覺,他感到周圍的異樣,便抬起眼正好與對面的視線對上,言榮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耳朵。晉王的心情很好,他朝言榮招招手,示意他過來。接著就隨便寒暄了幾句,言榮也記不清都寒暄了什麼,之後理所當然的買了言榮一晚。

  但自那以後,也沒再有任何交集。王爺再來,還是為了關榮。

  不過,他們相談之時也比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要融洽得太多。晉王之後介紹了一位江湖俠士來照拂言榮的生意,說是照拂,但言榮察覺到王爺的意圖似在籠絡,既然選中言榮去服侍那位江湖俠士,必是出於信任,想至此,言榮油然而生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堅定之感,便盡心盡力。那位江湖俠士除了在□□上有些怪癖,其他的時候對言榮是十分的好,加之王爺的一層推助,他很樂意接這位江湖中人的生意,久而久之,他竟也成為言榮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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