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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的髮髻,簡單的衣物,看似簡單大氣的裝扮,卻實則珍貴無比。

  不說這‘天蠶羽紡’的價值千金,冬暖夏涼,就說發上這顆‘避世顏珠’,即便是拿數個城池來換,也未必能得到此避毒靈物。

  話說,我現在,真得很有銀子,簡直堪稱三國首富,不然,獅子也不能向我借銀子,‘鴻國’女皇也不能被逼向我低頭,前來和談。

  談判的地點定在‘赫國’、‘鴻國’與我處糙原的三交界處,讓大家在談判時,都有些倚仗,不必提心弔膽,怕他國暗算。

  親自動手,給自己上了一個精緻的夢幻彩妝,使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九天仙女般,美得縹緲而不真實。

  回身時,望見四個男人的恍惚,小小的驕傲心思漸起,學著天仙的造型,擺了個欲飛身的造型,卻不想,三個男人同時撲來,就連月桂亦是手臂一抬,意欲擁抱挽留。

  我則壞心地閃身躲開眾男懷抱,巧笑倩兮地歡暢笑著,瞥了眼月桂,掃了三男,衣衫飄訣、渺渺行雲而去,留下一地的失心男子。

  出門時,正看見四大爺與大紅棗鬧掐架,你頂我一頭,我撞你一下,打得那個叫郎情妾意外加熱鬧非凡。

  我吹了聲口哨,兩個傢伙便屁顛著向我衝來,熱情得不得了,紛紛低下身子,想當我的御用坐騎。

  被兩個小傢伙的熱情感染到,我無法割捨其一,沁在被圍繞的溫暖里,開心的傻笑著。

  身後的男人出了帳篷,兩個小傢伙竟然臨陣易主,大紅棗扭著屁股一溜煙跑到眼鏡蛇的身邊黏糊著,四大爺更是黏糊在月桂懷裡,嗯昂著。

  我轉眼掃去,抬腿,一驢一馬的屁股上各踹了一腳。

  對月桂道:“出門轉轉吧,我們一同去看看獅子。”

  月桂點點頭,跨上了我為他準備的千里名駒。

  眼鏡蛇一直是冰凍三尺的高手,根本不用人招呼,自己跨坐上大紅棗。看樣子,也是打算隨我同行。

  我自己則一屁股坐到四大爺背上,夾在四個絕色美男子中間,後帶一隊精兵悍將,一扭一晃地向約定地點屁顛而去。

  一路上,我哼著興高采烈的歡快小調,在四大爺的一扭一搭中,努力安撫自己越發緊張的心跳。

  望著漸近的熟悉人臉,我突然覺得生活很複雜,複雜到今天想不到明天事;生活很簡單,簡單到轉個圈再重來。

  將所有兵馬留後,與四位美男策驢步向那已然搭建好的臨時帳篷,瞧見此次欲會見的兩人,看見獅子深邃的眼底跳動著異樣火光,看見‘鴻國’女皇眸中沁了絲不甘與怨恨。

  我淡然一笑,下了毛驢,拍了下四大爺的屁股,掃向那怨婦般的‘鴻國’女皇,道:“別拉個驢臉給我看,惹我不耐煩。”

  ‘鴻國’女皇的臉瞬間如走馬燈似的變著色,隱藏在袖口中的手,更是攥得瑟瑟發抖,怕是氣得險些抽筋過去。

  我輕掃了眼兩人,問:“哪個先談?”

  倆人皆沒有表態。

  我轉身進了帳篷,人們亦跟了進來。我衣衫一拂,坐到了椅子上,轉向女皇,優哉游哉道:“女士優先,您先請。”轉而對男人們說:“如需要閒話家常,請旁邊飲茶敘舊。”

  然,男人們好似不像女子喜歡談家常,每個人都繃著面孔,圍坐到我的桌子旁,準備一同談判。

  女皇掃眼這一桌子的人,眼底划過不屑的嘲弄痕跡,仍舊高昂著頭,對我道:“寡人前來,茲有兩事商議。其一,不許你於邊界處建造城池,不然,寡人將發兵毀之。其二,‘鴻國’貨物不流通,商家不肯出售任何商品,導致群民暴亂,若……商家依舊如此,寡人定必以兵討之!”

  我轉動著手中的茶杯,抬眼掃去,輕佻著不屑的唇角,嗤笑道:“‘鴻國’女皇,第一,你若不怕自己國將不國,淪為我馭之流民,大可以興兵毀我城池!第二,若不是你無路可走,無貨可出,怎麼會來此協商?所以,請不要將你的姿態擺得需我仰視,這樣……我很不舒服,容易加快第一條事件的發生!”

  ‘鴻國’女皇氣得渾身顫抖,仍舊死撐著面子地和道:“你什麼什麼威脅寡人?意欲進兵‘鴻國’?名不正,言不順,必被毀之!”

  我笑意擴大,親昵道:“想知道答案嗎?”

  ‘鴻國’公主一僵,聲音里含了絲驚恐:“你……你什麼意思?”

  我撫了下額頭,笑得異常璀璨:“因為……我願意啊。”

  ‘鴻國’公主似鬆了口氣。

  我眼波一閃,伸出手,欲提起她的下巴,她卻嚇得直往後躲閃,驚恐道:“你……你做什麼?”

  我收了手,笑的前仰後合:“我能做什麼?找侍妾也不要你這樣的啊?”

  ‘鴻國’公主一掌拍向桌子,喝道:“大膽!寡人也是你能嘲弄的?”

  我啪地一個耳光扇過去,女皇所攜帶的侍衛欲拔刀相向,卻於無聲中,被我家眾美男點了穴道,僵硬在原地。

  女皇捂著自己的半面臉,驚恐而怨毒地望著我,恨不得用眼神活剝了我。

  我伸手提過她顫抖的下巴,貼近自己的唇,殘忍的笑道:“大姐既然都敢弒殺親父,四妹我怎麼就不敢摑你一巴掌?”

  女皇身體壓抑不住的瑟縮著,卻強行壓下驚慌,裝著沉穩:“你休要胡說!”

  我瞬間轉眼,向她身後望去,失聲叫道:“父皇!”

  女皇驚叫一聲,吱溜一聲鑽到了桌子下去,抱著腿,嚎叫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真得不能怨我……”

  我一杯茶潑了過去,讓那瘋癲的女人恢復清醒,卻於瞬間向我撲來,張開鮮紅的指甲,意欲掐我的脖子。

  可惜,還沒等她從桌子裡躥出,即被四下伸出的腳,踢向各個關節,導致慘叫連連。

  我眼睛一亮,赫然發現這些鞋子中,竟然有月桂的僧鞋!

  我抬眼向月桂望去,而月桂則回我一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明知道不應該,但我還是笑成了半瘋狀態,隔著桌子,飛月桂一記媚眼,嬉鬧道:“感謝大師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且以身相報吧。”

  月桂終是沒念那不停重複的阿彌陀佛,卻也沒有正面回答我的邀請,仍舊無波無紋地淡笑以對。我真想理解成:你說怎麼辦都好。可惜,未必……

  我轉向獅子,狀似輕鬆的問:“要借多少銀子?”

  獅子眼神幽暗,深不見底,似沉思道:“怕是……很多。”

  我滿頭眩暈泡泡的問:“多是多少?”

  獅子仍舊高深地回了句:“怕是……不少。”

  正文 一百五十九。斷臂之痛

  一起讀小說網 更新時間:2009-11-27 11:43:43 本章字數:4782

  在我被獅子繞暈前一秒,桌子下的瘋婆子突然躥了出去,抬手指向獅子,尖聲嘶吼道:“就是這個男人,示意寡人弒父奪位,助他前後鉗制‘烙國’部隊,一統這大好山河!”轉而眼冒惡毒地瞪著我,失聲尖銳道:“你這個賤人!不但勾搭兩國君主,竟還不知廉恥勾引人家的兒子!簡直是千人騎萬人壓的破爛貨!你不配做四公主,不配!”

  我微微歪著頭,面無表情地望著那個叫囂的瘋癲女人。

  白蓮忙拉上我的手,攥入手心,安慰著我的暴躁。

  我卻無所謂的笑了笑,緩緩道:“這一輩子,我最難過的傷心與最大的幸福,就是因為遇見他們。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至於你說獅子示意你弒父奪位,這點我相信,他……確實就是那麼一個想掌控天下的男人。

  我現在終於想明白,為什麼袁家的兵器能通過獅的港口,賣到‘鴻國’,怕是他意欲為你開放閘門、磨其利器,而我卻橫加干預,將那一船武器全部送給了罌粟花,充了國庫。不過,也算是不錯的武器歸屬。

  所以,當我將你與袁頭的信物腰牌交給父皇時,你便已經通過密報知曉我的身份,所以,派人殺之。卻不想,竟被我滅了口。

  而父皇定然壓制了你的囤積兵器行徑,卻終究沒捨得將你治罪,而你卻反過來,於陣前,弒殺了親父,奪得了大權!

  呵呵……我說的嘛,為什麼明明合作愉快的‘鴻’‘烙’兩國,為什麼於朝夕間兵戎相見?原來,是大公主為情人,弒了父!

  也許,做為父皇的女兒,我應該為他報仇。但……很不幸,我只是一縷幽魂,不去背負任何的仇恨。因為我答應過我的好朋友江米,這一世,要任性妄為。

  所以,請你安穩地做你的女皇,別試圖挑釁我的耐性。

  我從來不是善男信女,也不介意自己手頭多一條人命,更不介意……在我認為你威脅到我時,奪了你的位置!占了你的床!睡了你的……呃……算了,我家夫君眾多,還是不睡你家的二等貨。”我敢說睡了她家什麼嗎?桌子底下的腿,都不知道因為‘睡了’兩個字遭遇了幾把擰掐。

  女皇因為我的話而驚呆了,不可置信地望著我,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四公主,不是四公主!不可能奪寡人的權位,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我將手伸到裙擺下,摸了又摸,在五個男人瓦亮的眼睛注視下,掏出一捆黃色綢子布,扔給明顯精神不正常的女皇:“雖然曉娘救女心切,意欲殺了我,但還是告訴我一個藏匿地點。很不巧,我去翻了翻,就找出這道聖旨,貌似……父皇駕崩前,立的貴詔。

  說到此,我如果猜測得沒錯,曉娘和假四公主,都是你故意棄之的羞恥嗎?她們的慘死,你還真得算上一大筆。我想,如果你善待她們,曉娘一定不會把遺詔的藏匿地點告訴我。而如果你不動弒父的念頭,‘鴻國’老皇帝也一定不會偷偷寫了這個遺詔,交給你視為眼中刺、而又欠我救命之恩的曉娘來保管。”

  女皇用抖塞子的手展開詔書,眼睛若缺油般不自然地動著,仿佛乾涸得沒有了淚水,卻更似哭不出來的恨意。終在看完後,傻傻地靜立著,囔囔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為什麼會是你?父皇……父皇很疼我的,真的,很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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