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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岩久治錯愕一下,但隨即就接受了眼前的這個狀況:“雷豐瑜,你這花花軍偽裝功夫端的是厲害!此次到中原果真是又讓我見識了你的本事,不過你抓我也沒有用,你想知道的,便是用盡了酷刑也別想從我嘴裡獲知答案,而我一旦出事了,淺野家的人,龍親王府的管家、舊家臣,只怕先要身首異處。”平岩久治手上捏著的牌還多,所以敢僅帶著這麼點人就來中原。

  其中一個花斗篷風帽翻下來,露出一個人的臉,卻不是雷豐瑜,而是拓跋思遠。

  平岩久治這次是真的目瞪口呆,其他人包括龍月和龍十四也是一臉的錯亂,今天讓人意想不到的事還真是多!

  “我哥說今晚有一場偽裝者之間的較量,若我有興趣就來看看。”拓跋思遠抖了抖身上的斗篷:“他還說,天語泱泱大國軍事實力都擺在明面上,戰陣輸贏也是一身磊落,至於某些宵小的鬼祟伎倆,非不能而是不屑為之。”

  平岩久治聞言,緊握雙拳嘎巴作響。這支重建的忍者軍一直是平岩久治的驕傲,他們人數雖少,但個個都有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本事,而今天卻無端端的栽了個大跟頭,眼皮子底下的敵人沒有察覺,還受了戎狄太子的小看。

  “主人,是阿助失職。”阿助橫刀就向頸間抹去。

  平岩久治衣袖一卷捲住那刀,他長吸一口氣,對拓跋思遠道:“憑一次的成敗,又豈能評定英雄?太子殿下不妨繼續看著。”他環視周圍花色斗篷的人眾,問道:“磊落的皇帝陛下又在哪裡?”

  “這么半天似乎有點跑題了。”拓跋思遠對平岩久治說道:“你來這裡等的是哪個?”

  是啊,央金在哪裡?

  ……

  我氣喘吁吁的走在去小行宮的路上。

  我雖然覺得雷豐瑜做的很不對,但是我還未聖母到要自作主張去挖人家的墳的地步,我從紫微宮的密道出來後就去找了龍月。

  這畢竟是他家的事,該如何還是讓他來定奪的好。

  跟龍月把事情說過,我就出了龍府。我決定要去小行宮走一趟,我有點不放心雷豐瑜,不管他做了什麼,他對那位腳不沾地皇后的愛是毋庸置疑的,而平岩久治講的事情中還提到了一個事,拓跋秋源強/暴了龍躍。

  雖不知道平岩久治說的是真是假,但雷豐瑜的心裡肯定很不好受。他一個人在小行宮那個鬼氣森森陰氣沉沉的地方,說真的那個地方我覺得只能讓他心情更糟。

  雖說我這個山寨貨去了也不能幫他什麼,但好歹他要是想耍誰散散心的時候,也能有個人讓他耍。

  只是要去小行宮得出城,此時城門早關了,我可沒有李雲鎖那種腰牌。

  得找個人帶我出城,“龍十四!龍十四!”我大聲喊。龍十四總能神出鬼沒的出現,我這只是試試看。

  還真試出來了!之後沒的說,就是他背著我躥房越脊如履平地,城牆對他來說等同虛設,一路上輕輕鬆鬆。在輕鬆的路上,我順帶跟他說了說,平岩久治在大殿上講的那些。我覺得龍十四是忍者出身,應該能知道那什麼蜘蛛鞋是什麼東西另外也能從這些話裡面多看出點真假來。

  龍十四聽完神色有些凝重,他說:“蜘蛛鞋是真有此物,黑龍沼澤只怕也正如他所說的真是老大的撤退路線,他講的故事裡至少有一半是真的,但是老大最後的失蹤卻絕對不會是他說的那麼回事。”

  龍十四將我放在通往小行宮的山路上,“雷豐瑜在此,這座山里就會分布各種崗哨,很是安全,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去看著點月兒,平岩久治對龍家的心思現在不明,月兒別著了他的道,另外我也很想知道老大到底出了什麼事。”

  “說話難道就不能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非要一邊說,一邊猜。”我停下來喘口氣,“你說這些人吃飽了曬曬太陽不好嗎?一個比一個肚子裡的彎彎腸子多,你說他們自己轉的不累的慌咩?”我感嘆著,繼續往山上爬。我沒龍十四那飛檐走壁的本事,也沒有騎馬,只能用爬的。

  旁邊有樹影猛然晃了晃。我沒當回事,龍十四說這裡會遍布崗哨以保證雷豐瑜的安全。

  “兄弟辛苦咯!”我沖那邊打了個招呼,畢竟我還頂著個侍衛身份呢,同行咩。

  回答我的是從那裡伸出了一柄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兄弟不辛苦!”長谷九兵衛從樹影里走了出來,“還是閣下自己送上門來比較辛苦。”

  一個女忍者從他身後走了出來,“我們來這只是監視雷豐瑜的,沒想到卻無意中抓了條大魚!”

  作者有話要說:

  去鄉下三天,我租住在山裡的木屋,本以為能是個親近自然的浪漫之旅,結果趕上了狂風暴雨,那狂雷閃電差點沒把寶寶嚇屎,躲在屋裡聽著房子嘎吱嘎吱的響,真怕永遠不能來給大家更新了。哎!看來親近自然的浪漫,以後要先查天氣預報。

  第99章 啟程江南行

  我這是第二次被長谷九兵衛把刀架在脖子上了,表示很憤怒。至於那位女忍者,想來就是上次在下水道里游泳的某一位了,對於一個姑娘家能在下水道里游泳,表示很敬佩。

  但不管我是表示憤怒還是表示敬佩,他們都完全不在意,只把我反綁了雙手,蒙住雙眼,最後連嘴巴也堵上了。

  只聽那位女忍者,道:“主人在那邊等著,可這人卻來了這裡,不知道是什麼狀況?”

  “此人一出現,我倒覺出有點不對來。”長谷九兵衛說。

  “何事不對?”女忍者問。

  “這周圍侍衛太少了!”長谷九兵衛聲音中帶出一絲惶惑焦急,“或者我們中計了!”

  之後他們就開始帶著我跑,我眼不能見,跑的甚是狼狽,被他們連拉帶拽推推搡搡著幾次摔倒,由於雙手被綁在身後,所以每次都是臉先著地。

  不過我倒不覺得他們是故意的,因為背後隱隱傳來追兵的聲音。

  “摔也就摔了,可千萬別把我弄水裡。”我心中暗自祈禱。差點被淹死過,對水很牴觸。

  但事與願違,噗通一聲我就被推進了水裡。

  但噗通的只有一聲,長谷九兵衛和那個女忍者他們沒有跟著跳下來。周圍有廝殺聲傳來,想是追兵追了上來他們被纏住了。

  這次死定了!

  別說我不會水,就算會水,被綁著雙手也得淹死。

  我隨著水流旋轉著往下游漂,旋轉著往水底沉,我嗆了幾口水,眼前已發黑。這個時候我想起了雷豐瑜。

  想起那一次我掉到鏡湖裡,雷豐瑜救我時,往我嘴裡渡的那口氣。現在想想竟也是甜蜜,如果能再……

  這麼想著時就真有一雙手臂環了上來,將我抱住,然後堵在嘴上的破布被扯了開來,兩片甜蜜的唇,貼上了我的唇。

  我吸取著這雙唇帶來的氣息,靠在他懷裡滿足的哼了哼。

  但下一刻破布又塞回了我嘴裡,雷豐瑜的聲音在我耳邊說道:“既然陰差陽錯,那就將計就計吧。到平岩久治身邊,想辦法探聽出阿躍真實的下落。”

  環住我的手臂鬆開,划水聲迅速遠去。

  不多久我身邊終於傳來了噗通聲,我被人拽著托出水面,但我卻感覺我的心還沉在水底。

  我很想吼一句漢人常用的國罵:我叉你大爺的!

  跟自己有一腿的人,卻讓自己去幫忙找他的前相好,這種情況,只怕是個人也沒有好脾氣了。

  之後,也許是前面摔的,也許是後來嗆水嗆的,也許是被雷豐瑜給氣的,我覺得胸口越來越悶,頭越來越沉,最終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床上,蒙住眼睛的布摘了,嘴也沒堵上,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過了乾衣服。

  但我卻沒有覺得舒服些,而是覺得更不舒服了。因為床邊坐著一個人,平岩久治,他單手托腮,坐在床邊看著我。

  平岩久治本是美到男女莫辨的人,此時托腮的這個動作更顯出他一種妖嬈的美,美到我全身直冒雞皮疙瘩。

  “歲月不曾在您身上留下任何痕跡,您還是原來的樣子。”見我也看著他,他溫柔的對我笑著,他的手從他的腮邊移開,落在我的臉頰上,輕輕撫摸著。

  真不知道我的臉都摔成豬頭了,他怎麼看出來什麼樣子的。

  我偏開頭轉向一旁。

  他低聲一笑,“老師害羞了!”

  我害羞個屁!

  正想發作,又想起雷豐瑜交代的事,怎麼探聽還想不出,但要是翻臉了肯定就問不出了。

  嘆了口氣,“我臉疼,別碰。”

  他的手停住,凝住在半空,半晌收回落在自己的衣襟上,“老師,對不起。”

  “不敢。”我說。我一個差巴怎麼敢讓一個皇帝道歉。

  平岩久治看著我,我做低眉順目狀,他的神色漸漸失落,“我寧可您打我罵我,卻不想看這樣的您。”

  打你罵你,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你老師的事了嗎?

  “不要緊,我會讓您都記起來的,很快。”平岩久治又突然歡喜了起來,他的樣子就好像一條歡快的小蛇,他將一件純白色秀櫻花的絲綢拖地長袍取出來,親手往我身上穿:“這件衣服在我登基之前就命人做好了,是我皇后的禮服,只等著有朝一日能親手將它穿在您的身上,讓您成為倭國最尊貴的人,享盡這世上所有的尊榮和膜拜……”

  這次是皇后了?升遷速度果然是快咩!

  換好衣服,他又將我的頭髮親手梳成跟他一樣的髮式,弄好之後,他拉著我的手,“現在咱們啟程吧。”

  “啟程?要去哪?去倭國嗎?”我問。

  “不,咱們先去江南。”平岩久治說道:“咱們跟龍月一起去江南,到了那裡您一定就能想起來以前的事了。”

  “要是想不起來怎麼辦?”說真的,我對自己以前的事情記得很清楚,不覺得有什麼事情能額外被想起來的。

  “記不起來了!”平岩久治停下腳步,眼前正走到房門口,他眼睛看著那門,揚聲道:“阿助,這扇門我看著不漂亮了。”

  我只看到兩道刀光一閃而沒,咔嚓嚓!那扇門瞬間崩潰,碎成了小塊小塊的碎片散落了滿地。

  “老師覺得可有信心了?”平岩久治問我。

  我連忙點頭,“有了,我覺得一準能想起什麼來。”

  “很好。”他牽著我的手,踩著滿地碎片走出屋外。

  這個地方大約是平岩久治租住的客棧,出了客棧,外面已經架好了一架馬車。他的幾十個隨從分列周圍。

  這些隨從見他出來,紛紛屈膝行禮。

  “你們聽著。”平岩久治對眾隨從說道:“從今日起,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戒備,不要給敵人可乘之機,另外也要看住老師,若是發現老師有逃跑異動,一刀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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