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她一個人關在房間內哭得像條狗。

  附帶發了一個狗狗的表情。

  華尋沒回他,溫博發完後,刪除了聊天記錄。

  半個小時後,房間裡滿地衛生紙,溫酒吸了吸鼻子,開門出去:“溫博,去把我的房間掃一下。”

  溫博正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玩遊戲,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她,見她眼睛都哭腫了,只得退出遊戲,默不作聲地拿起掃帚去掃地。

  華尋離開已經三天了,溫酒雖然仍舊很難受,但生活該繼續還是得繼續,她每天照常上班,照常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照常看家庭倫理劇。

  第19章

  臘月十九那天,溫酒下了班正在往回趕。快到家時,手機響了,她拿起來瞟了眼,是個陌生號碼。她沒在意,只當是惡意騷擾電話,順手一扔沒再理會。

  過了會兒,鈴聲停了幾秒後又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還是剛才那個陌生號碼。

  正好是紅燈,她停下車接了電話。

  “喂,你誰啊?”

  “我,華尋。”醇厚磁性的嗓音從電話里傳入耳朵。

  溫酒一怔:“你怎麼換號了,你不是說……”她原本想問華尋,你不是說不管號碼麼,但又覺得這個問題太傻,人家敷衍的一句話卻牢牢記在心頭,傻得天真,怕華尋厭惡,因而她及時改口,“打我電話有事嗎?”

  “我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可以休息了。”

  “那恭喜你呀。”

  “溫酒。”

  “嗯,聽著呢,是有東西落在我家了嗎?那你說,我記一下,落下了什麼,我回頭寄給你。”

  電話里傳來低醇撩人的笑聲:“嗯,確實有東西落在你那了。”

  溫酒一本正經:“行,那你一會兒把地址發我,我給你寄過去。”

  “心落在你那了,寄得過來嗎?”

  手一抖,方向盤打歪了,差點壓了中間的黃線。

  插.進耳朵里的耳機像是烙鐵一般,烙得她耳心發燙。

  “溫酒。”華尋喊著她的名字,聲音繾綣低沉,像喝了酒般,帶著幾分撩人的醉意,“等我回來。”

  微顫的心尖似被輕盈的羽毛拂過,她抿著嘴,輕輕地回了聲:“嗯。”

  人來人往的高鐵站內,華尋拉了拉挺括的衣領,微笑著湧入人群。

  就在幾分鐘之前,他收到信息,不出意外的話,這次行動就能抓住大黃蜂。八年了,只要抓住大黃蜂,他父親的仇就能報了,他也可以退出來了。

  *

  第二天下午,溫酒正在跟學員指點側方停車,突然衣服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她跟學員說了聲抱歉,快速走到一旁,拿出電話一看,來電顯示是來自渝城的一個陌生號碼,皺了皺眉,她直接掛斷。

  幾秒後,電話再次響起,反覆響了幾次,她猶豫了一瞬,接了起來:“喂,誰呀。”

  “溫酒,是我。”

  “你是?”

  “顧南澤。”

  溫酒愣了幾秒,聲音淡淡地問:“哦,有什麼事嗎?”

  “華老師受傷住院了,現在還在手術室沒出來,我聯繫不到他的家人,也不認識他的朋友,只在他手機通訊錄里看到了你的名字。”

  一聽到華尋受傷住院,溫酒心跳都仿佛停止了一般,呼吸急促,腦子發懵,好幾秒才找回聲音:“嚴、嚴重嗎?”

  “槍傷,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看傷在什麼部位。”

  “槍傷”二字,更是讓溫酒渾身發顫,猶如晴天霹靂。

  “你要不要來渝城看看,他受傷這幾天需要人照顧,我明天還要回部隊,有急事要處理。”

  華尋受傷了,受傷了,受傷了……她腦中反反覆覆就是這句話在迴蕩。

  昨天還好好的,還打電話跟她說,他工作快完成了,怎麼今天突然就受傷了呢?

  沉默了幾秒,她回復道:“好,我一會兒就訂票過去,你先加我微信,然後把地址發我。”

  掛了顧南澤的電話後,溫酒鬆開手,掌心裡全是汗,整個人抖如篩糠,像是吞了一顆雪球,冷得心都在顫。

  她先是用手機訂了下午七點半的飛機,然後跟周陽請了個假,回到家後又急匆匆跑去陳芳家,簡單的跟她說了情況,讓她這幾天幫忙照顧下溫博。

  陳芳的兒子李虎,跟溫博同一個班,兩個孩子平時關係很好,再加上溫酒跟陳芳老公李強曾在一個公司開計程車,因此兩家處得很不錯。

  拋開陳芳總愛給她介紹男朋友外,其實她人還是挺好的,思想雖古板傳統,但為人熱情。

  安頓好溫博,溫酒簡單收拾一下便匆忙趕去了渝城。

  她到的時候,晚上九點多了。

  是顧南澤來接的她,兩人見面時,很尷尬。人流涌動的機場,兩人靜靜地看著彼此,誰都沒先說話,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幾秒後,溫酒敗下陣來,低垂著頭道:“走吧。”

  “好。”

  顧南澤伸手要接她的包,被她偏身躲開了,他尷尬地縮回手。

  “華老師傷得不重,子彈打在了腿上,已經取出來了,只要不感染,不發炎,休息兩天就能出院。”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