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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主點頭,似乎也覺得對宿郁和俞良箋誰說都是一樣的,便沒多猶豫道:「鬥法賽事要出來了,你徒兒收了有一個多月了,也來試試手看看實力如何?」

  俞良箋卻皺起了眉頭。

  山主以為俞良箋捨不得,便開口倜儻道:「沒想到冰雪如霜的宅男師侄,收起徒兒來就像老母雞守著小雞仔一樣,咯咯咯咯的。」

  還沒「咯咯」完,山主便感覺冷氣殺氣一起向他刺過來,忙擺手道:「開玩笑的,師侄還是這麼不幽默,就這樣啊!我已經替你徒兒報名了,過來就是通知你一下。」

  不等俞良箋做出任何反應,山主嗖的一下便離開了北峰。

  九凝山的排場弄好的時候,今年這次已經算是最隆重的,因為山主有參與,按照他說的話,百年不出峰的北峰尊不僅出了峰,還在他那荒山冰峰里收了一個徒兒,所以才值得更隆重的表示一下。

  明明離鬥法那天還有好幾天,所有的排場都意外的弄好了,主要還是山主一直在這裡晃悠,整理排場的師兄弟心裡苦,不得不加快速度。

  等鬥法那天來臨的時候,山主又去北峰催了一遍,直到俞良箋抽劍才又說了一遍重複了無數次的話,嗖的一下又離開了北峰。

  當天,宿郁因為剛睡醒,所以聽見了,俞良箋本來不想告訴宿郁的,無奈見宿郁好奇便解釋了一遍。

  宿郁聽後,回答出乎俞良箋的意料,他的聲音因為剛睡醒,還透著小貓一樣軟乎乎的饒人心扉:「師父,我想去看看,可以嗎?」

  其實有大部分還是因為已經一個月沒有看見曲彩雲了,宿郁想看看她過得怎麼樣,雖然師父說曲彩雲過得不錯,有她的機緣,但沒看在眼裡,宿郁還是有點不放心。

  俞良箋無奈又寵溺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宿郁的想法,再又問了一遍宿郁意願的時候,終還是答應帶宿郁出峰一趟。

  排場設了各種不同位置的座位,等俞良箋帶著宿郁過來的時候,上座就只有一個座位了。

  方便宿郁四處觀看,俞良箋不顧四周竊竊私語,抱起宿郁便面無改色坐在那,好像他抱著不是一個人,還是一把劍似的。

  輩分比俞良箋低的人不敢看不敢討論,山主是已經習慣了,畢竟有好幾次還沒進峰便遠遠看見這種辣眼睛的場景,逐漸也習慣了。

  其他峰主見山主巋然不動,也懷疑自己少見多怪,說不定其他修士對自己的徒兒也是這樣相處的呢?

  而宿郁除了一開始有點緊張,見大家都沒別的反應也就鬆了一口氣,甚至還誤會這種被師父抱在懷裡很正常,就如同當初他被哥哥抱在懷裡一樣,或許剛開始有些人會不習慣,但逐漸的大家都習以為常。

  宿郁根本沒意識到正常人際交往是不同的,甚至就連宿塵私下和他做的事,都是不屬於一對兄弟的正常範圍內里。

  後續他因為一直觀看台下有沒有曲彩雲的影子,發現並沒有,失落得更是像被抽了骨頭一樣軟在俞良箋的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  什麼天地玄宗啊,靈根啊,xx之體啊,還有境界,都是我在百度上找到的,具體來源我並不清楚。

  如果諸位小天使知道,可以告知我。

  若是侵權!QAQ請告知!

  還有,周二周三不更新,這周的榜單我已經完成了,下周繼續!

  第 32 章 任務4:掰彎種馬男

  踏遍萬里河山, 宿塵終是在幽丘的魁樂山找到了三原。

  他樣貌還是如同以往沒有半絲變化, 體格結實魁梧,若是以往, 使人感到熱情奔放, 如今, 或許是氣質變了, 又或者是眼神變了,眉間隱含殺人, 目光浮出殘暴。

  三原活動了手腕, 望向臉上汗水淋漓的宿塵, 「你來了?」說罷他眼珠四處打量,好奇問道:「怎麼不見你那個形影不離的弟弟呢?」

  宿塵原本年少的聲音透著沙啞和低沉:「你不配提他。」

  魁樂山有一條河,從千里之外的杳丘流過來,宿塵已經打算好殺了三原之後, 順著這條河去往杳丘找宿郁,即便是交給曲彩雲, 但沒有親自陪伴在他的身邊,宿塵始終不放心。

  「你能從沼液他們那殺出一條血路,實力也有所變化,只是我看著你成長, 我再也清楚不過你的招數了。」三原仿佛從未把宿塵放在眼裡,在這裡等來宿塵好像只是巧合。

  宿塵並未有多動靜,從腰間抽出劫奪來的刀,「你必須死。」因為宿郁還在等他, 若是死在這裡,將是多麼不甘心。

  九凝山鬥法賽事——

  台上十年,台下一秒,自從台上開始鬥法,宿郁就開始挺直背脊,雙目睜大,小臉通紅。

  俞良箋不免吃醋,他也很強啊,為什麼宿郁總是看別人?

  直到終於輪到宿郁出場,俞良箋才放下腦子裡那些胡思亂想,和宿郁鬥法的是一個同宿郁一起通過考核的新弟子。

  這說不上是宿郁的運氣,山主為了避免俞良箋找上麻煩而作的弊,誰知道俞良箋會不會為了他的徒兒,連同門情誼都不顧了。

  那弟子已然十六七歲了,見宿郁樣貌比他還小三四歲,心下鬆了一口氣,又忍不住心軟,瞟了他一眼,拱手道:「請多多指教。」

  宿郁也學著拱了拱手,回道相同的話。

  鬥法開始的時候,宿郁只是一味地躲散,那弟子也知道了宿郁實力不俗,就不再抑制力道。

  俞良箋雖然明知道自己會在宿郁受傷前阻攔,也明明看出弱小得如同饒癢似的法力,卻看到向宿郁身上攻去,使他忍不住僵住身子。

  山主瞥了一眼俞良箋,開口道:「師侄不會是擔心宿郁吧?放心吧,我見他躲散得雖然沒有定律,但好在與他鬥法的人也剛修煉沒多久。」

  俞良箋忍不住黑著臉,一字一句從口中說道:「你沒見他很害怕!?」

  宿郁的確實力不俗,但是遇見猛烈攻擊還是忍不住反條件性害怕。

  這個時候,對手從空間裡掏出一張符,「師弟,小心了,我要使用火符了。」

  宿郁愣了一下,也許出手的人也沒想到,宿郁會直接愣住,火符已經放了出去。

  出於著急,宿郁忙躲散,兩隻狐狸耳朵露了出來。

  俞良箋飛身上前,用袖子遮住,冷聲道:「愛徒受傷,我帶著他回北峰療傷。」

  言簡意賅,話音剛落,人便只剩下天邊一道背影。

  山主壓下心中的疑惑,向眾人道:「咳,師侄一如既往如此任性,第一次收徒,難免有些護犢子,諸位請多多海涵。」

  等俞良箋回到了北峰,放下宿郁,宿郁的狐狸耳朵已經消失了,他先檢查了一下宿郁的全身,發現沒有受傷才鬆了一口氣。

  揉了揉宿郁腦袋,俞良箋因為怕嚇到了宿郁,輕聲溫柔問道:「你是不是有事還瞞著為師?」

  宿郁想了想,糾結的皺起眉頭,哥哥如今情況還不知如何,雖然哥哥當時離開對他隱瞞的事情居多。

  但,他們的關係,看似是宿郁離不開宿塵的庇護,實則是宿塵離不開宿郁。

  肯定是因為很大的事情宿塵才會離開他,而師父對他雖是很好,也僅僅只與他相處才一個月,猶豫了有一會兒,俞良箋才聽見宿郁開口。

  「沒有,徒兒沒有瞞著師父什麼事。」

  俞良箋又是失落,又是好笑,他這個徒兒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要不是他親眼看見那一雙非人類的耳朵,還真可能就信了去。

  但為了維護徒弟自己那點小秘密,俞良箋終還是不忍心拆穿,「為師信你,無論你說什麼,為師都是信你的。」這句話的確來自於俞良箋的真心話。

  也不知宿郁是真沒聽懂,還是真的掩飾得極好,笑得春風明朗:「謝謝師父!」

  俞良箋見他笑得豁然,更是不忍心指責,心中的不滿也煙消雲散,或許宿郁不僅是他的緣,也是他的劫吧。

  只是不知這劫是好還是壞,俞良箋無意明白,也不想滲透,因為無論如何,他都是已經放不下宿郁的。

  入夜的絡州死氣沉沉的,就連月光也是綠幽幽的。

  在只有死人和死物的詭異地方,忽然出現腳步聲,顯得異常心驚。

  腳步聲緩緩慢慢,輕巧無比,不似男人,卻比女人還要動靜小,忽然出現幽幽地嘆息聲,隨之腳步聲也停了下來。

  「因何欺我,因何棄我。」

  淒涼的聲音,透著絕望,在寂靜的夜裡,顯得陰森。

  九凝山主峰,一人踩劍掠過天際,到達大門才甩劍向山主的位置跑去,「山主!絡州有異!」

  俞良箋正在餵宿郁靈品水果的時候,山主忽然不打招呼沖了進來:「師侄!這下不好了啊!」

  匆匆忙忙跑進來的山主才發現場景有點不對勁,靜悄悄地關上門,又打開門,重複了三遍之後指著俞良箋的手指都在顫抖:「那可是靈品極的水果!你竟然這麼浪費!我師兄死得早!沒能教你多少東西!但也不能如此浪費啊!」

  俞良箋深呼吸一下,把水果遞給宿郁,叫他自己先吃著,撩起眼皮向山主道:「師叔,何事如此驚慌。」

  山主剛想踏進一步,發現俞良箋設了結界,身為一個山主他也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破不了俞良箋的結界,只能裝出好像不忍心打擾,說道:「師侄啊,你先讓宿郁把果子放下。」

  捧著果子埋頭啃的宿郁聽見,抬起頭來問:「師叔祖也要吃嗎?」

  山主卡殼了一下,俞良箋冷聲道:「你師叔祖年紀大了,吃這個也沒什麼用,你自個兒吃,不夠再給為師說。」

  山主見狀嘆了一口氣,語氣也不再激動了,說道:「你也太寵溺你的徒弟了。」

  俞良箋根本不接這話,直接問道:「師叔先說說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山主的表情微微凝重,看向俞良箋毫無波動的雙目道:「師侄,絡州有異,目前已經失蹤了上百個凡人,和十幾個金丹以下的修士。」

  俞良箋的手指輕輕叩著桌面,抬眉道:「事情經過是如何的?」

  「大概有七八年了,不過只是近兩年才開始發現有人在那裡失蹤,絡州原本是一座凡城,通常有人經過那裡去往海外,一次有十幾個人來著,想去絡州休息一陣子,沒想到這麼一進去人就失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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