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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塵攥緊拳頭:「小郁對我很重要,他就是我的一切,我想你照顧他一陣子,事情辦完了我就來找你們。」

  曲彩雲聽後承諾道:「沒有問題的,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宿塵斂眉,憂心忡忡道:「我知道小郁比你大兩歲,但是他性格天真,甚至可以說被我養得不懂人情世故,我希望你護著他,死也要護著他!」

  說罷,宿塵拿出全部的靈石和防身武器,一半落在宿郁的手裡,一半給了曲彩云:「我知你是什麼樣的人,才敢把他交給你,拜託你了。」

  曲彩雲收回靈石,笑道:「宿塵哥照顧了我這麼久,我該回報的時候到了,我一定盡我全力護著他,不讓他受傷害。」

  宿塵帶著沉重的情緒道了一聲謝,又低頭與宿郁說了很多話,最後才念念不舍的離去。

  曲彩雲抓著宿郁的手,「我們走吧,這裡可能不安全,我們先出羨封谷去,外面的世界雖然也不能完全保障安全,但至少無人認識我們,避免被那群殺我家鄉的人斬糙除根!」

  宿郁茫然的點頭,跟著曲彩雲出了羨封谷。

  還好,從小到大曲彩雲獨立多了也習慣了,照顧宿郁也不差,宿塵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敢對宿郁放手,前往三原他們離去的地方追去。

  傳說,在幾千年前,人和妖本是同居住一起的,故因妖欲貪婪,才使得分割兩地,人居杳丘,妖占幽丘,唯有羨封穀人妖和諧。

  可如今看來,不過一場笑話,妖儘管有愛好和平的,但大部分都是暴虐殘忍的。

  三原他們或許曾經是真的想在羨封谷留下,只是時間久了,妖的壽命太長,獠牙終究生長,才有如今這番動盪。

  要想遠離妖族,只能去更遠的九凝山下,九凝山屬於仙派之地,一路曲彩雲護著宿郁直往那裡,只有那裡才能夠讓他們平安。

  一走,就是很久,吃食靠著靈石才能夠飽腹,也有想打劫他們的,曲彩雲都是靠著宿塵留下的武器殺死。

  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她哭了一夜,直到宿郁問她:「為什麼哭。」

  曲彩雲抬頭茫然望向宿郁:「我殺人了啊。」

  宿郁貌似很困惱,說道:「如果你不殺了他,他就會殺了我們啊,到時候哥哥就找不到我們了。」

  曲彩雲張嘴愣了愣,最後輕輕揉了揉宿郁的後腦勺,聲音微微沙啞道:「謝謝,我們走吧。」

  宿郁歪著頭問道:「你哭了一夜,不休息了嗎?」

  曲彩雲搖頭:「還差一點我們就到了九凝山,我聽說了,九凝山要招徒,就在近日,如果我們去遲了就來不及了,只有那裡才是對我們最安全的。」

  最近的確不怎麼安全,有人想打劫,也有遇到過妖,不過還好都不強,他們才能夠安全到達這裡,而如果想要完全的保證安全,就只能去九凝山這條出路了。

  不然若是他們的消息傳到了三原那群妖的耳里,連逃命都有點是妄言。

  九凝山分為四峰,有四個峰主,其中一個便是最為年輕也最為冷漠的俞良箋。

  居住北峰,常年冰雪,可以幾十上百年不出峰,峰上面除了他便再也沒有其他人,寧願用法術清潔,也不願意找人替代。

  說起來,本來俞良箋沒有這麼不近人情的,在幾百年前,他曾瓶頸過,無論是如何都沒有進展。

  思來想去,俞良箋便斬掉了一絲情,沒想到剛剛斬掉就突破瓶頸,到達峰主的實力。

  前幾日,他心神一震,掐指一算,就算到了他唯一的徒弟。

  所以在九凝山招徒的那天,足不出峰的俞良箋下山,向一群剛剛通過考驗的弟子御劍奔去,行至中途,也不管其他峰主或者山主的震驚,不借外力飄然而下。

  只見他神態冰冷,凝視一群焦躁的弟子,向剛剛通過考驗的宿郁和曲彩雲兩人,道:「本座算了一卦,命中有一徒今天能相見,便從北峰直至前來,一眼望去,想必也是你了。」

  曲彩雲興奮的張大嘴,拉扯著宿郁的手:「宿郁!快拜見你的師父!」

  從上面仙人的眼神,和俞良箋的態度,可見他身份不凡,所以曲彩雲是真的為宿郁找到一良師感到高興。

  宿郁一直以來不知道何去何從的心忽然定下,望向上面冷漠的白衣仙人低頭拜見:「宿郁在這裡拜見師父。」

  作者有話要說:  等下要改其他章節的錯別字,所以!!!QWQ!今天你們再看到更新,絕對不是加更!

  第 31 章 任務4:掰彎種馬男

  俞良箋帶著宿郁離開後, 一群剛通過考驗的弟子互相交頭討論。

  就連台上的其他峰主都忍不住問其:「這北峰尊為何會前來帶走一徒兒?幾百年來也沒見他出過他的北峰。」

  山主低頭掐算, 嘖了一聲:「他的命我這幾百年來都沒算出過,或許是他的機緣吧。」

  被俞良箋抱到北峰的宿郁一臉懵逼, 等俞良箋放下他的時候才想起問:「還有彩雲, 彩雲要在我身邊才行。」

  俞良箋蹙起眉, 回憶宿郁身邊的女孩, 說道:「她自有她的機緣,而你的機緣是我, 有些機緣不可改, 也求不得。」

  宿郁皺起的眉頭才鬆開, 「多謝師父!」

  俞良箋不由怔忡,半晌之後才道:「你是我的徒兒,也是今後我唯一的徒兒,不必行這些禮數。」

  說罷, 俞良箋不禁抬手按在宿郁的頭上,心中快活得蘇遍了全身。

  感到熟悉的感覺, 宿郁不由蹭了蹭俞良箋的手心,後想起他不是他的哥哥宿塵,便僵著臉低著頭。

  俞良箋微微眯起眼睛,心下疑惑:怎麼不蹭了?

  ——

  宿郁悟性極差, 在教導他一個月後,俞良箋終於體會到了,不僅骨子裡透著懶散,甚至很多常識都不懂。

  可是一看見宿郁委屈的神色, 俞良箋卻控制不住謊言道:「徒兒的悟性非常人,一點都不下於為師,日後定會有一番成就。」暗地卻苦惱自己這樣是害了宿郁。

  也不知道俞良箋的腦子是怎麼轉的,不過是苦惱了兩日,之後便有著:我的徒兒,日後我護著。

  此想法出來之後,俞良箋雖還是日日教導宿郁,但一看到宿郁累了不舒服了,就恨不得讓他躺下休息,抱在懷裡哄著。

  俞良箋拿著不知道在哪裡找到的初學者修真書念道:「天地玄宗,萬炁本根。三界內外,體有金光。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道由心學,心存帝前。雲篆太虛,浩劫之初……」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深中肯綮,靜則如柳,動則如溪。

  抬頭卻看見聽的人閉著眼睛腦袋一點一點的,俞良箋嘆了一口氣:「徒兒可是乏了?」

  宿郁猛地抬起頭,揉了揉眼睛,卻感覺手腕冰涼,「師父?」

  俞良箋抓著宿郁的手腕,輕輕撫摸宿郁的眼睛,宿郁感覺眼睛處有一片溫柔的清風拂過,隨之眼睛的不舒服也被帶走了。

  宿郁微微委屈道:「師父,我聽這個頭脹,什麼萬炁本根,五炁騰騰,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你說的字我都知道,可是就是不懂。」

  俞良箋把書放置一邊,「那就不聽它。」

  話畢,俞良箋摸著宿郁的手腕,探入一絲靈氣進去,「人本身就存有靈根,大多數是雜靈根,唯有一小部分屬於天地靈根,方可修仙修道,常見的有鍛金之體,自治之體,玉髓之體,三陽之體,土靈之體,徒兒的靈根是常見之外的天陰之體。」

  頓了頓,俞良箋闔上雙目:「千年難見,所以九凝山未有適合你的修法。」

  宿郁並不在意,急問道:「師父是什麼呢?」

  俞良箋收回手,笑問道:「你想知道?」

  宿郁努力點點頭,神色期盼。

  「為師乃不滅之體,和徒兒一樣屬於千年難見,九凝山也未有這樣的修法,為師當初是斬掉□□才領悟天機。」

  以往,若說斬掉□□,俞良箋沒有半點情緒,可是如今,當著宿郁面說出此話,卻有點心虛。

  宿郁並沒有看出俞良箋的心虛之態,恍然大悟的點著頭,問道:「那師父,是不是我要斬掉□□才能夠修煉?」

  未等俞良箋開口,宿郁便困擾地說道:「師父,我不想斬□□可以嗎?」

  若是變強會讓他遺忘宿塵,那是萬萬不能的,他在九凝山就是為了等待宿塵一人。

  俞良箋失笑道:「徒兒不必學為師此道,即便這世間沒有天陰之道,為師也會你創造出一條仙道之路。」

  宿郁雙目一亮,雙手撐著俞良箋的腿上:「不滅之道很厲害嗎?」

  俞良箋被宿郁這麼一撐,心動一下,面無改色道:「靈根不過是分派分道,實力得看本身的境界,修仙境界有九個階段,分別是:練氣,築基,金丹,元嬰,煉神,煉虛,洞虛,大乘,渡劫。」

  宿郁轉了轉眼珠子,問道:「那師父是什麼境界?」

  俞良箋輕輕摟著宿郁的腰,好讓他不要那麼費勁,緩緩說道:「為師如今已是洞虛境界。」

  若是以往,俞良箋定然是不屑於的,但如今說給宿郁聽,又是另一番心態,仿佛有種暴發富的心態:我這麼厲害,快來抱我大腿吧。

  宿郁低頭想著自己的修為,難過道:「我連引氣入體都做不到,何談什麼煉虛煉神。」

  不等俞良箋安慰他,宿郁抬頭問道:「渡劫之後會發生什麼?」

  俞良箋收起喉嚨里還沒說出的安撫話來,接過宿郁的問題,「渡劫攻成後,方可成仙成道,自又是另一個境界的事了。」

  三日後,九凝山正在準備大排場,為了提升弟子們的實力,每到一個預定的時間,九凝山都會有一場鬥法賽事,以弟子晉級為主,必要時各位師兄會阻攔傷亡事件發生。

  山主悠悠走到北峰,便瞧見了剛哄完宿郁入睡,準備出來給宿郁安排食物的俞良箋。

  山主厚重又震耳的聲音響起:「師侄啊!」

  俞良箋皺眉,在宿郁睡著的房間設了一個隔音結界,才問道:「師叔何事。」

  山主背著手,老神在在的,晃了幾下腦袋四處打量,問俞良箋:「怎麼不見你徒兒?」

  俞良箋接話道:「師叔有事對我說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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