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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姨笑眯眯地說:“念念果然很像爸爸。”

  紀念臉色一下子黑了。

  宋姨沒再逗紀念,領著紀禹去看自己的房間。

  紀禹的喜好就比較符合同齡男孩的偏好,一看到各種模型就挪不開眼,想立刻在房間裡紮根。紀念沉著臉拉紀禹下樓,去給忙碌著的紀安寧幫忙。下樓的時候紀念拎著紀禹走快一些,對紀禹耳提面命:“不許表現得那麼高興。”

  紀禹一下子明白過來:要是看到他們那麼喜歡新房子,媽媽肯定會傷心的!

  紀禹立刻收起剛才的興奮勁,乖乖點頭。他才不會輕易被玩具模型收買呢!就算那個混蛋爸爸帶他去遊樂園他也不會倒戈的!紀禹拉著紀念跑去廚房:“媽媽,我們來幫忙盛飯!”

  紀安寧頓了頓,“嗯”地一聲,在一旁看著紀念搬來小凳子、拿著小勺子,努力把飯給挖到碗裡,紀禹則捧著米飯蹬蹬蹬地往外跑,穩穩地把它給擺到桌上。

  宋姨在一邊看著,對他們的乖巧既是喜歡又是心疼,進廚房幫忙把菜往外端。看著紀安寧耐心糾正紀禹吃飯時的一些小習慣,心裡微微發酸。

  紀安寧以前一直都忙著學業,其實不怎麼會做菜,現在廚藝這麼好,可見這幾年都是自己給兩個小孩做飯。那時候紀安寧自己都還是個半大孩子呢,一個人帶著兩個小孩是怎麼過來的?

  紀安寧監督完紀念和紀禹做作業,才回到房間把帶回來的資料取出來擺到資料台上。這兩天各個小組反饋回來的信息又多又雜,紀安寧邊整理邊分析,不知不覺就困了,趴在桌上沉沉入睡。

  時鐘的指針划過十二點,房門被人從外面擰開了。一個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被宋姨叮囑要快些過來看看的傅寒駒。他看見工作檯亮著燈,面色沉了沉,走進房間帶上門,邁近工作檯。

  淡黃色的燈光照在紀安寧臉上,讓那長長的眼睫在紀安寧臉上投下淡淡陰影。紀安寧一點都不像兩個孩子的母親,臉上甚至還帶著少女時的單純和清麗。

  傅寒駒一頓,俯身把紀安寧抱了起來。感受到紀安寧柔軟的軀體陷入自己懷中,傅寒駒又想起幾年前的那些夜晚。他強而有力的臂彎微微收緊,任由紀安寧身上帶著馨香的氣息鑽入鼻端,迅速侵占他的整顆心。

  紀安寧察覺自己被凌空抱起,一下子醒了過來。她睜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近在眼前的襯衫口袋,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之後紀安寧不由掙扎著要掙開傅寒駒的懷抱。

  傅寒駒把紀安寧放到床上,手撐在枕頭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紀安寧:“不要擺出這副震驚的模樣。”他一臉平靜地陳述事實,“紀安寧,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出現在這裡非常正常。”

  作者有話要說:

  傅哥:我們已經結婚了(舉牌子要求加戲)

  第19章

  傅寒駒的貼近讓紀安寧渾身僵硬。她不敢呼吸得太用力,怕兩個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過於曖昧。

  紀安寧小心地往後退,想要遠離傅寒駒的禁錮,卻發現自己逃無可逃。這裡是傅寒駒的房子。若不是紀念和紀禹在,她早就躲得遠遠的,可是因為有兩個孩子在,她必須接受這並不屬於自己的“新家”——至少表面上不能表現出抗拒。如果連她都表現得坐立不安、難以接受的話,紀念和紀禹會更無所適從。

  紀安寧眼底騰起一層水霧,不知該怎麼躲開傅寒駒的逼近。又或者她打從心裡明白,傅寒駒是躲不開了——否則在重新遇見傅寒駒的時候她不會那麼心慌。紀安寧仰頭看著傅寒駒,在傅寒駒眼睛裡看到了自己,懦弱,膽小,無能。

  紀安寧顫了顫,鼻子有些發酸:“我以為你、你周末才過來。”

  傅寒駒看著紀安寧泛紅的眼眶,心底一陣煩躁。他起身脫下外套,解開繫著的領帶。看了眼還孤零零擺在一邊的行李箱,傅寒駒打開衣櫃,找出自己的睡袍進了浴室。

  紀安寧愣了一下,看著亮起燈的浴室。裡面很快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周圍還沒散去的淡淡的煙味、淡淡的酒氣,讓紀安寧意識到她的生活里要多一個人,這個人以後將會躺在她枕邊。

  傅寒駒會和她生活在一起。

  紀安寧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天。不管是傅寒駒還是繼父和母親,後來都越來越少回家,她接觸得最多的人只有宋姨。即使搬了過來,她還是沒勇氣打開衣櫃把自己的衣服放心去,害怕打開衣櫃時會看到屬於男性的衣物,害怕和宋姨談起傅寒駒和談起“婚後生活”。他們怎麼會結婚呢?

  紀安寧心裡一陣酸澀,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蜷著身體,把自己裹在被子裡,思考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出了車禍,失去了記憶,發現自己有了兩個孩子,換了工作職位,突如其來的重逢——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像被提前安排好似的,那麼巧地碰在一塊,巧得讓她措手不及。

  傅寒駒不是不喜歡她嗎?

  紀安寧迷茫地想著很多事,浴室門卻被人從裡面打開了。微溫的水汽從浴室里飄出來。

  傅寒駒睡袍領子微敞,走到床邊看了眼裝睡閉上眼的紀安寧,打開了抽屜。時間雖然倉促,宋姨卻把東西都準備得很仔細,床邊的抽屜里擺著幾盒還沒開封的安全套。傅寒駒拿出一盒,拆封,抓住紀安寧的手,塞了一個進去。

  紀安寧不安地睜開眼,覺得手裡的東西燙得厲害。

  傅寒駒俯身逼近,淡淡地問:“這幾年學會怎麼用了嗎?”

  紀安寧咬著唇,不願意回答這種問題。

  傅寒駒吻上紀安寧咬著的唇,讓紀安寧不敢動彈。這個吻並不帶多少情-欲,反而像是在逼迫紀安寧改掉緊張害怕時就喜歡咬著下唇的習慣。

  紀安寧眼中的水霧更多。

  濕cháocháo的目光讓傅寒駒心裡更加煩躁。

  傅寒駒說:“我們結婚了。”

  紀安寧心裡亂糟糟的,什麼都沒辦法思考。傅寒駒永遠都這麼理直氣壯,好像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她這樣猶猶豫豫才不應該。他們結婚了……

  消解了紀安寧一如既往般微弱的抵抗,傅寒駒手把手地教紀安寧把安全套拆封,讓紀安寧把它套在它該在的地方。

  察覺紀安寧的動作生澀而僵硬,傅寒駒心底的躁意才稍稍消散一些。他本來不打算提前過來,可在電話里聽到一件件關於紀安寧的事情,他心裡就有了連夜趕過來的衝動。

  他必須承認,他依然想要占有她,從看到她與另一個男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就占據了他的理智,讓他近乎本能般地做出決定。

  她必須是他的。

  傅寒駒親了親紀安寧紅紅的眼眶,逼紀安寧睜開眼。

  紀安寧又看到了傅寒駒眼睛裡那個怯弱的自己。

  她真是軟弱到連自己都沒辦法喜歡。

  “紀安寧,”傅寒駒喊著她的名字,“我沒有太多時間和你耗在你逃我追上。你要工作我不會幹涉,你要帶著兩個孩子生活我也隨你,可是在床上不要對我紅著眼睛。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紀安寧心裡發酸。

  她想要好好地生活,想要好好地過日子,想要平平靜靜簡簡單單地過好每一天。

  如果這就是傅寒駒想要的只是她在床上的配合,如果讓傅寒駒滿意就可以了,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反正她也沒有喜歡的人,反正她也沒打算帶著紀念和紀禹去和別人結婚。

  反正她現在想要的家,只要有紀念和紀禹就好。

  紀安寧微微顫了顫,小心地回親了傅寒駒一下。

  明明只是輕輕的回吻,傅寒駒卻像是瞬間被引燃了似的,渾身血液變得滾燙又火熱,像火在燒。

  她是他的。

  從一開始就是。

  他不會再讓她有機會逃開。

  傅寒駒滿意地享用起被困在懷著的獵物。

  第二天一早,紀安寧沒能按時醒來。她看了看時間,手忙腳亂地想要起床,卻發現自己腰間還搭著一隻寬大的手掌。

  紀安寧小心翼翼地想掰開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傅寒駒卻驀然睜開眼,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紀安寧小聲喊:“傅寒駒……”

  傅寒駒鬆開手,由著紀安寧逃似也地下了床。他並不是耽於慾念的人,只是對上紀安寧時每次都容易失控。

  傅寒駒起身換衣服。

  在他把襯衫扣子扣上的時候,房門被人擰開了,一顆小小的腦袋從門fèng里擠了進來。

  傅寒駒手一頓,眼微微眯起。他本想給彼此一個緩衝的時間,周末再正式與兩個小孩見面。

  對於這兩個素未謀面的孩子,傅寒駒沒有多少喜愛,也沒有多少期待。見那小女孩惱怒又警惕地看著自己,傅寒駒冷淡地掃了她一樣,冷聲教訓:“以後進門之前記得要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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