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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他這一著卻是失算了,仿佛是為了懲罰他的轉移策略似的,高競霆給了他一記狠狠的深吻以後又轉移到容裴頸邊,用力地種下一個紅印子。

  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高競霆在容裴耳邊悶笑,容裴聽不到他的笑聲,只能感覺到這傢伙的胸腔在輕輕震顫。

  容裴微眯眼,摟住高競霆在他脖子上做了同樣的“標記”。兩個人居然像個剛剛墮入情網的毛頭青年一樣,你來我往地較起勁來。

  等到彼此的頸邊都留下了怎麼都掩不住的“標籤”,容裴才懊惱地皺起眉。可惜的是高競霆不打算給他太多的冷靜時間,他今晚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讓容裴一次次地失去他引以為傲的冷靜,以撫慰他今天停跳了太多回的心臟。

  高競霆一改剛才不輕不重地作派,冷不丁地將容裴壓在身下。容裴還沒來得及反應,高競霆的手指已經沾著潤滑膏探入他的身體,微涼的膏藥化開在體內的感覺讓容裴忍不住將臉埋進了被褥里。

  高競霆修長的手指在容裴體內做了個敲門般的動作,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容裴悶哼一聲,高競霆用下巴撩起他的臉,將他臉上隱忍的表情盡收眼底。

  容裴受不了他那惡質的目光,再次吻上了高競霆的唇。

  這次高競霆沒有淺嘗輒止,他一點點地加深彼此間的吻,下面的手指也帶著點惡意地活動著,那時深時淺、時快時慢的動作變成了一種難熬的折磨,似乎非要容裴失控不可。

  容裴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正在加促。

  高競霆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慢慢地結束了這一吻,腦袋抵著容裴的額頭,仿佛也需要歇一歇才能繼續。

  容裴鬆了一口氣,嘉獎似的吻過高競霆的唇角。沒想到高競霆猛地捉住他的腰,底下早已抬頭的昂揚直接進入了容裴身體最深處。被緊緊包裹著的感覺讓高競霆差點把持不住,他再次穩住容裴的唇,舌頭蠻橫地伸入容裴口腔里,嘴巴和下身的律動都一樣猛烈,似乎要把容裴變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容裴被動地跌入床鋪上,不得不承受著高競霆的上下夾攻。太久沒做的身體在高競霆這種不按理出牌的攻勢下終於為了淪陷區,任由高競霆到處點火。

  這一晚高競霆做得很放肆,每一次容裴剛剛放鬆下來他就會搬出更惡劣的手段,直至容裴徹底繳械投降,他才咬出容裴右耳的“隔絕”裝置,說道:“阿裴,我愛你。”

  容裴已經連禮尚往來地回一句“我也愛你”都沒有力氣了。

  他這才意識到以前高競霆有多克制!

  高競霆看到他非常疲憊,很哈巴地抱起容裴去清洗。事實上他還想再做幾遍,把這段時間落下的份統統補回來,可惜理智告訴他容裴不可能受得了,所以他忍耐著欲望仔細地幫容裴清理身體。

  容裴實在太困了,在高競霆替他清洗完時他已經睡著了。

  看著容裴眼底因為缺乏睡眠而出現的淡青,高競霆有些愧疚。可他實在隱忍到極限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多能忍的人,在看到容裴和羅倫快要吻到一塊的時候他忍了下來、在看到容裴對謝雲夕發出邀請的時候他也忍了下來,但在看到容裴朝自己微笑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不需要忍了。

  因為……

  高競霆抱著容裴鑽進被窩裡,為容裴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睡姿。他吻了吻容裴已經閉合的眼睛,說道:“你也愛我。如果你不愛我,不會容許我做這樣的事……如果你不愛我,你就不會容忍我一次次犯傻……你也愛我,阿裴,你也愛我。”

  為了不吵醒容裴,高競霆的聲音放得很低,可是說到最後高競霆覺得連自己的心都變得滾燙起來。

  多麼幸運。

  就像我愛你一樣,你也愛我。

  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幸運的。

  像是噩夢一樣,郝英傑醒來的時候趴在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床上,而滿身的青紫提醒著他昨晚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雖然早就已經放棄了那不該有的念想,可是當身體被迫被其他人侵犯時,整顆心依然痛得撕心裂肺。

  其實早在秦時章對自己感興趣的時候,他就該意識到會有這麼一天。即將墜入深淵的人總會想拉個人陪著自己,而秦時章選擇了他,因為他們是那麼地相似,同樣愛上了永無結果的人,同樣過著有一天沒一天的日子,如果他們脆弱一點就該擁抱在一起互舔傷口。

  可惜他們都不是那樣的人。

  因而當秦時章心態變得更扭曲、想法變得更變態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是很自然的。

  郝英傑這樣剖析著自己的命運,爬起來鑽進浴室清理自己的身體。幸運的是已經進入深秋,他隨便搭一條圍巾就能出門,否則還真是沒臉見人了。

  想到這裡郝英傑又摸摸自己地下巴。

  應該說他早就應該沒臉見人了,只有像他這種厚臉皮的傢伙才能坦然地站在陽光下,毫無障礙地接受別人投來的注目禮。別人對他的評價是什麼呢?是寡廉鮮恥的叛國者?是厚顏無恥的小白臉?要不是他出門的時候都有保鏢相伴,在路上會不會收到別人扔過來的石頭或者臭雞蛋?

  把自己里里外外地調侃了一通,郝英傑笑著走出門。

  然後一下子就看到了昨晚在自己身上逞凶作惡的秦時章。

  郝英傑笑著打招呼:“早。”

  秦時章說:“看來你一點都不介意。”

  郝英傑哼笑:“如果我表現得很介意,你會想辦法補償我嗎?或者對天發誓以後再也不對我做這種事?”

  秦時章一把將他按在牆上,伸手扯下他裹著的浴巾:“這嘴巴真是叫人喜歡,剛洗乾淨嗎?讓我做一次檢查一下洗得夠不夠徹底怎麼樣?我she得很深,你可能沒把你身體裡的東西弄出來。”

  郝英傑也不介意在他面前裸著,因為他發現了讓秦時章失控的原因。

  他淡淡地說:“繼聽不清楚以後,你快要看不見了?”

  秦時章冷笑說:“是不是覺得我快要死了,鬆了一口氣?”

  郝英傑也不生氣,伸手抱住他:“發現那隻小白兔的厲害之處了?他是有能耐的,雖然還是不如他父親,可他比你要厲害。這一點,應該像你的姐姐吧?看起來很弱的人,不知不覺地掌控住很多東西,最後把原本一直認為自己掌控著它們的人擠到邊緣地帶。瞧你這語氣,肯定是發現某些你很信任的人其實巴不得你死……其實吧,無害的外表就是他們最好的偽裝,你的姐姐是這樣,你姐姐的兒子也是這樣——你做什麼!”

  秦時章強橫地抓起郝英傑的兩條腿讓它們掛在自己腰上,毫無預兆地插入了郝英傑的身體,冷笑起來:“誰准你提她的?你還真是越來越大膽了!”說完他就將郝英傑地在牆上狠狠地抽插著。

  近乎兇猛的撞擊郝英傑悶哼一聲,痛出了一身冷汗。

  他閉上眼,說服自己接受快一點這個現實。

  嘖,不就是個瘋子!實在躲不過去的話,忍忍就過去了。

  第141章

  事情就是這麼湊巧,在秦時章的眼睛失去了光明、在郝英傑身上發泄出所有負面情緒的第二天,郝英才突然來訪遠東。

  郝英才的目的很明確,要把郝英傑帶回東華接受審判。

  秦時章覺得很有趣,就笑著讓郝英傑去接待點見郝英才。他當然不會放郝英傑走,因為他還沒有玩膩他——至少秦時章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他之所以讓郝家兄弟見面,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想知道郝英才發現郝英傑已經躺在別人身下任人操弄的時候,臉上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光是想想他就覺得很期待。

  郝英傑倒是沒什麼猶豫,他將布滿青紫吻痕的脖子裹得嚴嚴實實,微笑著來到郝英才所在的地方。

  就像隔了無數年一樣,郝英才緩緩從樓上走到他面前。

  郝英傑發現自己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他第一次見到的郝英才到底是什麼模樣的呢?完全記不清楚,在他心裡郝英才就是郝英才,沒有幼年的郝英才、少年的郝英才、成年的郝英才之分,唯一遺憾的是這個人一開始是他哥哥,最後也是他的哥哥。

  郝英傑臉上的笑容變得更為平和,喚道:“哥。”

  郝英才拳頭握得咯吱作響,快步走到郝英傑跟前,掄起硬得要命的拳頭就往郝英傑身上招呼:“誰是你哥?”每打一拳就吼一句,“誰是你哥?我沒有你這種弟弟!你怎麼能做那種事?你再怎麼樣都不能背叛帝國!我告訴你,我沒有你這種弟弟。”

  郝英傑也不躲,被打中時甚至還笑了起來,艱難地擠出一句話:“那你來做什麼呢?”

  郝英才說:“跟我回去,接受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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