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駕到》第095章 :她心裡有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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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狠狠的!

  吻得她什麼都想不了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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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子!」

  從嚴謹堯的書房出來,嚴楚斐和霍冬朝著車庫走去,準備各自駕車離開。.com|

  霍冬走在前,當他拉開車門時,身後響起嚴楚斐的呼喚。

  他頓住,沒回頭也沒轉身,只是默默等著嚴楚斐上前來。

  他知道,嚴楚斐喊住他必定是有話要說,而這話,必然也是他不愛聽的。

  其實嚴楚斐心裡也不好受,有種左右為難的苦惱,妹妹固然是最重要的,但看到霍冬現在的樣子,他又有些於心不忍。

  都是男人,他能理解男人有時候有苦不能說的難處。

  還有就是,霍冬幫他背了兩次「黑鍋」了。

  第一次是強行讓妹妹做手術以保她的命,第二次是今天把出言侮辱妹妹的人揍到重傷。

  這兩件事,霍冬不做,就是他做!

  所以現在霍冬承受著本該是落在他身上的懲罰,他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感激的。

  尤其看到妹妹對霍冬那副冷淡的模樣,他是慶幸又同情。

  慶幸當初不是自己強迫妹妹做手術。

  同情霍冬被妹妹的冷暴力對待。

  時至今日,他是絕不可能再逼迫妹妹做任何事了,那麼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勸霍冬放手。

  雖然他知道要勸霍冬放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世間男子千千萬,有些很花心,見一個愛一個,有些又很專情,一眼便是萬年。

  他覺得霍冬是後者。

  有人說,性格決定命運!

  所以以霍冬的性格,註定他得在情路上承受比平常人更多的波折和艱辛。

  雖然都是他自找的!

  所以,用「傷人傷己」來形容他對待感情的方式是最貼切不過了。

  嚴楚斐皺著眉,走到霍冬的身邊,看著他,問:「你有什麼打算?」

  「六少指什麼?」霍冬低頭,一邊從兜里拿煙點上,一邊反問。

  面對他的明知故問,嚴楚斐也懶得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吐出兩個字,「七仔。」

  霍冬狠狠抽了一口煙,在淡淡的煙霧中,他的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勾,溢出一抹無聲的冷笑,「我若把我的打算說了,六少是不是又準備想方設法的阻攔?」

  嚴楚斐沉默。

  霍冬始終垂著眸,掩飾著自己眼底的苦楚,唇角的冷笑漸漸染上淡淡的悲傷和苦澀,「六少不用費心,我沒什麼打算。」

  嗯,他沒有打算。

  他能有什麼打算?

  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打算?

  現在的她連看他一眼都不願,他連出現在她面前都會惹她不快,他還敢打算什麼?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或是還能做什麼。

  以前是不敢爭取,現在是沒資格爭取,反正從頭到尾,他與她都不曾站在一條平行線上,老天似乎從未曾給過他們站在一起並肩前行的機會。

  他與她,總是在錯過!

  其實他倒也不是真的有多埋怨嚴楚斐,只是孤立無援的滋味兒太苦,心裡終究是有那麼一絲絲怨氣。

  他不敢幻想有人能站在他這一邊,更不敢奢望有人能幫他一把,他只求,別把他只是想看看她的機會都扼殺……

  嚴楚斐無言以對。

  如果霍冬要做什麼會惹七仔不高興的事兒,他當然得阻止啊!

  嚴楚斐無需回答,霍冬心裡早就十分明白。

  將煙一丟,用腳尖碾滅。

  他坐上車,呯地一聲關上車門。

  「冬子!」嚴楚斐急喊一聲。

  霍冬默了一秒,抬手一按,將車窗降下。

  「我知道你愛她,我也愛她,所以我想你應該也是跟我一樣希望她從今往後都能幸福快樂,不再受到任何傷害。」嚴楚斐對著車內面無表情的霍冬急急說道,末了,又近乎請求地補了一句,「冬子,她現在很好!」

  她現在很好……

  嚴楚斐的潛台詞是,她很好,不需要你,所以你別再去打擾她了……

  他不傻,聽得懂!

  霍冬一言不發,啟動車子駛出車庫,狠狠踩下油門。

  嗯,沒人比他更希望她能幸福快樂,他也不想惹她生氣不快,只是……

  只是怎麼辦呢?

  他管不了自己的心啊!

  那顆愛著她,時刻都想看到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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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苦悶,該如何排解?

  霍冬在抽了整整一包煙之後,最終還是沒忍住,拎了一瓶酒,去了遲勛的小區。

  不知是煙抽多了還是怎麼的,他的大腦渾渾噩噩的,精神有點恍惚。

  站在遲勛的家門前,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只知道回過神來時,自己便站在了這裡。

  看著眼前熟悉的門牌號,他無意識地攥緊了手裡的酒瓶,心裡竟莫名泛起一絲慌張和怯意……

  有種想打退堂鼓的衝動。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來好兄弟的家裡,竟會覺得恐懼。

  仿佛屋子裡面有什麼很可怕的東西,正等著將他狠狠吞噬……

  想進,害怕,想走,不舍。

  他陷入矛盾之中,進退不得。

  霍冬像座雕像一般僵立著,內心在痛苦掙扎,不知自己是該勇敢敲門,還是該默默離開……

  可當他掙扎了許久之後卻發現,原來不管是離開或是留下,都需要勇氣。

  叩叩叩……

  既然都來了,不進去確定一下又怎麼能甘心?

  懷著忐忑糾結的情緒,霍冬最終還是抬起了手,敲響了眼前的房門。

  很快,門開了。

  來開門的是遲勛。

  霍冬默默地鬆了口氣。

  沒人知道,他有多害怕來開門的人會是……

  遲勛身上綁著圍裙,很顯然是在做飯。

  看到突然而至的霍冬,遲勛出奇的平靜,仿佛早就料到他會來一般,只是眼角餘光在瞟到他手上拎著的酒瓶時,微微挑了挑眉。

  「不歡迎?」

  霍冬目光犀利地盯著抓著門把站在屋內的遲勛,淡淡開口。

  算起來,彼此已有一年多沒有見面了……

  在嚴甯術後消失的那天,與她一同消失的,還有遲勛。

  他們是不是一起離開的,他無從得知,因為在嚴楚斐刻意的隱瞞下,他什麼都查不到。

  所以在這一年半里,他不止不知道嚴甯去了哪裡,甚至連遲勛在什麼地方,他也是不知道的。

  他有想過,這一年多里他們應該是在一起的,可在沒有親自證實之前,他不肯相信。

  嗯,不肯!!

  遲勛鬆開門把,將門完全打開,然後噙著笑轉身往屋裡走,邊走邊說:「坐會兒,我再加兩個菜,很快就可以吃飯了!」

  一如既往的熟稔口氣,仿佛一年多的分別不曾存在,並未給彼此造成任何的生疏和隔閡。

  霍冬拎著酒進屋。

  看著遲勛朝著廚房走去的背影,霍冬的心裡五味陳雜,無法具體說出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

  或許在遲勛的心裡的確沒有任何改變,可在他心裡,卻終究是有些不一樣了……

  他想,如果這一年多里她是和遲勛在一起的,那麼,他會妒忌……

  瘋狂妒忌!

  在她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他,她依靠的是別人的肩膀……

  試問,怎能叫他不妒忌?

  進了屋,霍冬的目光下意識地四下流轉,默默搜索著什麼……

  前兩天,他一路跟著她,竟發現她把車開入了遲勛住的小區里。

  看著熟悉的小區,他整個人都懵了,第一反應就是……

  她和遲勛住一起了嗎?

  他知道這樣的想法很荒謬,可他沒辦法抑制內心那股瘋狂的醋意,說白了,其實是他害怕。

  害怕她心裡有了別人,更害怕這個人是他最好的兄弟。

  因為他知道,自己比不過遲勛。

  遲勛性格比他好,情商比他高,最最重要的是,從來不曾傷害過她。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你愛的、你想的、你牽掛的,最終會輸給對你好的。

  所以他很害怕,害怕自己已經輸給了「對她好」的那個人。

  遲勛住的是複式樓。

  霍冬站在客廳里,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還好,他沒有看到任何屬於女人的東西。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突然聽到樓上響起一道熟悉到骨子裡的聲音……

  「阿勛,八戒的浴巾呢?你放哪兒去了?」

  霍冬狠狠一震,僵在當場。

  是嚴甯的聲音。

  啪嚓……

  胸腔里好像有什麼被震碎……

  疼!

  特別疼!

  她……

  果然是與遲勛住在一起了嗎?

  嚴甯的聲音是從樓上的衛生間裡傳出來的,清脆響亮,溫柔甜膩,完全聽不出在面對他時的冷漠。

  當嚴甯的聲音響起的那瞬,正在冰箱裡拿食材準備加菜的遲勛下意識地看了眼瞬間石化的霍冬。

  默默嘆了口氣,遲勛眼底划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然後朝著樓上揚聲喊道:「你找找右邊最下面的那個抽屜。」

  樓上沒聲音了。

  「找到了嗎?」過了幾秒,遲勛又喊。

  「找到了!」

  嚴甯回應,接著就響起了吹風機的聲音。

  霍冬的眼底泛起淡淡的血絲,望著樓上,恨不得自己的目光能穿透牆壁。

  大腦像是被轟炸過一般,混亂不堪,他什麼都想不了,也什麼都不敢想。

  因為似乎他越怕什麼,老天就越來什麼。

  半晌後……

  「嗷,小混蛋!」

  樓上突然響起嚴甯飽含寵溺和無奈的呵斥聲。

  接著,有一瘸一拐的腳步聲由遠至近。

  嚴甯出現在二樓的護欄邊,一邊把懷裡的八戒往地上輕輕拋下,一邊佯怒地輕喝道:「滾滾滾,我不要你了,一點兒都不聽話,找你粑粑——去……」

  話到一半,嚴甯看到了站在客廳里的霍冬,猝不及防之下,本是說得好好的話便不由自主地卡了一下。

  迎上他飽含怨懟的目光,她微不可及地蹙了蹙眉。

  嚴甯半彎的腰,緩緩站直,前一秒還是含嬌帶嗔的表情,在看到霍冬的那瞬,變得淡漠疏離。

  八戒敏捷地從樓上躥下來,三兩下就跳到了遲勛的肩上去,撒嬌般用小腦袋蹭了蹭遲勛的臉。

  霍冬的心,在這一刻,碎成了渣……

  她讓八戒去找粑粑……

  他以為她口裡的「粑粑」說的是他!!

  他才是八戒的粑粑不是嗎?

  可為什麼!八戒卻去了遲勛的肩上?

  他本是欣喜若狂,可心裡的歡喜還沒來得及從眼底流露出來,就眼睜睜看見八戒從他身邊飛快而過,跑向了遲勛。

  他從天堂,瞬間墜入了地獄!

  猶記得,那日在岩洞裡……

  她說:霍冬,我們把它帶回家吧,你做它粑粑我做它麻麻,我們一起養著它……

  她說:哎呀霍冬,那它就是我們的兒子了……

  她還說,霍冬,給咱兒子取個名字吧,唔,你說我們叫它什麼好呢……

  時過境遷,言猶在耳!

  幾年糾葛,仿若昨日,他給她的傷害,歷歷在目。

  他曾極力想忘,可越是刻意,她的模樣便越發清晰……

  他把她刻在了心上,怎麼忘?

  忘不掉的!

  永遠都忘不掉了!

  「它又做什麼了?」

  遲勛從開放式廚房走出來,一邊寵溺地拍了拍八戒的頭,一邊抬頭望著二樓上的嚴甯,疑惑不解地問道。

  嚴甯率先移開與霍冬對視的目光,轉而瞪向蹲在遲勛肩上的八戒,蹙眉輕斥,「剛把它吹乾它又往洗澡盆里跳,爪子又濕掉了!」

  「沒關係,它自個兒玩會兒就會幹了。」遲勛笑笑。

  「嗯。」嚴甯頗感無奈地點了下頭,然後說:「浴室被它弄得亂七八糟的,我去收拾一下。」

  遲勛阻止,「一會兒我來吧。」

  「沒事兒,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你快去做飯,我餓了。」嚴甯對他擺手,催促道。

  「那你慢點。」遲勛沒再堅持,看了眼她的腳,柔聲叮囑。

  「知道了。」嚴甯一邊隨口應道,一邊轉身一瘸一拐地慢慢折回二樓的衛生間。

  與羅婉月的那場見面,她挨了兩個耳光,還崴傷了腳。

  雖不是很嚴重,但走路還是會有一點疼。

  不過,兩個耳光換斷絕關係,值!

  哥哥的辦事效率非常高,不過才幾個小時,斷絕關係的聲明就見了報。

  而且,聲明中說,要與羅婉月斷絕關係的不止是她,還有哥哥嚴楚斐!

  對!沒錯!

  報紙上的一角,白字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他們兄妹從即日起,與羅婉月斷絕母子(女)關係!

  看到哥哥特意派人送來的報紙,她淚流滿面。

  那一刻,她覺得,有個如此愛她的哥哥,老天待她也不薄!

  她緊緊攥著報紙,流著淚,卻勾起了嘴角,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啊,還有嬸嬸。

  本是性格軟弱的嬸嬸,為了她,竟然那麼勇敢地與羅婉月對罵,還說從今往後,她是她的女兒,不許羅婉月再欺負她……

  原來,這世間,愛她的人還是挺多的。

  後來上了車,她委婉地問過哥哥,嬸嬸怎麼也來了……

  哥哥說,當他收到她的短訊時,正好霍冬和嬸嬸都在身邊。

  他看到她發的求救短訊,反應太大,被霍冬看出了端倪。他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麼事,便想著多一個人幫忙總是好的,所以就把短訊給霍冬看了。

  歐晴自然也看到了,便強烈要求隨同。

  所以,最後他們就一起朝著短訊上的地址匆匆趕了過去。

  霍冬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嚴甯的身影一點一點地消失在視線里。

  心痛如絞。

  在她和遲勛交談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透明的一般,完全無法融入他們之間。

  而遲勛上前之後,她就不曾再看過他。

  她的眼裡,只有遲勛。

  他們融洽溫馨的相處方式,是那麼的自然,自然得仿若一對相濡以沫的夫妻……

  呵!

  夫妻……

  腦海里驀然冒出來的兩個字,如同兩把鋒利無比的刀子,一刀一刀,兇殘地剜著他的心。

  痛!

  痛得他連呼吸都必須小心翼翼。

  所以,他輸了嗎?

  即便她曾愛他如命,也終究是輸給了對她好的遲勛,對嗎?

  他也可以對她好的!

  他可以把自己全部的溫柔和愛都給她的!

  甚至包括他的命,只要她想要,他都可以毫不猶豫地給她!

  可是,她會要嗎?

  不會!

  她已經不稀罕了,他知道!

  在把她傷得體無完膚之後,他連對她好的資格都沒有了。

  沒有了……

  她心裡有了別人,不再愛他了。

  他的好兄弟,占據了她心裡那本是屬於他的位置……

  分別之後再相逢,她看著他的眼神就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無愛、無恨、無喜、無嗔。

  愛情里,最重的懲罰,不是恨,而是漠視。

  恨,至少還代表著在乎。

  可漠視……

  則說明她的心裡,已經完全沒有了他的存在。

  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

  不是說好了要恨他一輩子,恨他生生世世的嗎?

  他寧願做她永世的仇人,也不要這樣被她當成陌生人啊!

  遲勛看著霍冬,感覺到從他身體裡溢出來的悲傷和落寞,暗嘆一聲,愛莫能助。

  什麼也沒說,因為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他轉身回去廚房繼續做飯。

  遲勛從抽屜里拿出幾個乾果,放在吧檯上。

  八戒立馬從他的肩上跳下去,歡快地撲向美食,小爪子捧起一個碧根果就咔擦咔擦地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霍冬緩緩轉頭,看著八戒,心如刀絞。

  她不要他了,八戒也不要他了,她給八戒另外找了粑粑……

  瞧瞧!

  這就叫因果報應!

  當初他「嫌棄」的,現在都反過來了。

  現在輪到她和八戒不要他了……

  胡思亂想中,霍冬走向吧檯,目不轉睛地盯著蹲在吧檯上啃著乾果的八戒,看著看著,雙眼變得酸脹模糊。

  他伸手去撫摸八戒毛茸茸的身子——

  「吱——」

  「八戒!!」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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