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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見嬴豫發火,連忙叩頭說:“君上息怒!君上息怒啊!”

  其中一個士大夫說:“君上,這……這不知是什麼環節出了問題,銀錢……銀錢的確這麼少,小人也沒有辦法,沒有開支,因此沒辦法用堅固的石料修建水渠。”

  有人將水利圖掉包了,不止如此,還偷偷貪污了嬴豫撥下來的銀錢可謂是罪大惡極,只是司空的人都說不是自己乾的,帳目也是清清楚楚,好像罪魁禍首是嬴豫一樣,嬴豫壓根沒給撥錢。

  嬴豫氣的要死,他身子本就虛弱,此時被氣的頭暈腦脹的,士大夫們被嚇得有人還直接哭泣了出來,大司空連忙說:“君上!君上,我們這些個老臣,跟著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是我們司空不想看到的,君上就算再苦苦相逼,不是老臣們做的,老臣們也不能承認啊!”

  吳糾聽了,幽幽一笑,說:“哦,江國大司空的意思,是說我們楚國和齊國做的了?”

  大司空說:“老臣可不敢這麼說,只是君上,出了這種事情,您身為江國的一國之君,不信任自己的大臣,反而信任旁的國家的人,實在是令老臣心寒呢!”

  他這麼一說,司空的人還力頂大司空,紛紛應和起來,嬴豫氣得不輕,他上任不過一年,這些大臣們則是幾朝元老,因此不怎麼害怕嬴豫的威嚴。

  吳糾見這場面,側頭對嬴豫低語了幾句,嬴豫便說:“今日的事情,先問到這裡,你們先退下罷,但是不要想著這事兒便完了。”

  司空眾人連忙站起來,作禮之後趕緊告退了。

  等眾人都走了,嬴豫才不解的說:“楚王,為何讓他們離開?”

  吳糾笑眯眯的說:“寡人只是覺得,江公這般詢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司空大人看起來的確有鬼,因為他們太理直氣壯了,一上來就質問國君的信任,這不是心虛是什麼?江公不妨暗中派人去查一查司空的人。”

  嬴豫覺得吳糾說的對,便讓身邊親信的人去暗中查看司空的人,尤其是最近有沒有大的支出和收益。

  哪知道去暗中查訪的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來了,吳糾和齊侯還在夢中,就被吵醒了,子清快速拍門,說:“王上,齊公,大事不好了!”

  吳糾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坐起來,還在揉眼睛,天色才亮,吳糾還沒睡醒,喃喃的說:“子清每次的開場白都是這個……”

  齊侯也給吵醒了,趕緊披上衣裳去開門,子清正在拍門,十分焦急,險些拍在齊侯臉上。

  齊侯連忙躲了一下,這才保全了自己還要魅惑楚王的“花容月貌”。

  子清連忙說:“王上,齊公,江國的大司空,在府中突然暴斃了!”

  吳糾本還不醒,齊侯去開門,吳糾就縮回被子裡,把頭都蓋住了,想當蠶寶寶,把自己從頭到尾裹起來,結果聽到這句話,“騰”傢伙就坐了起來,說:“什麼!?”

  子清連忙重複說:“江國大司空,在家中突然暴斃了。”

  “暴斃了!?”

  子清點頭說:“不止如此,大司空府上今早失火,大司空的遺體都給燒了,還燒了大片的房舍!”

  吳糾一聽,坐不住了,趕緊翻身下榻,披上衣裳,叫子清弄熱水來洗漱。

  嬴豫也聽說了這件事情,他同樣沒醒來,一大早被吵醒了,什麼困勁兒都沒了,趕緊也更衣洗漱。

  吳糾和齊侯從房捨出來,正好看到了從小寢出來的嬴豫,嬴豫連忙說:“楚王,齊公,二位也聽說大司空的事情了?”

  吳糾點了點頭,說:“正想去看看。”

  嬴豫說:“嬴豫也是,同去罷。”

  眾人在宮門口上了緇車,斗廉帶了護衛,保護著眾人往大司空的府邸去。

  還沒有到府邸門口,吳糾就看到了,因為大司空的府邸人山人海的被圍著,很多百姓都在看熱鬧,還有很多周邊的商賈和豪紳。

  大司空的府邸位置十分好,旁邊還有宅子,是個豪紳,兩個宅子是挨著的,大司空的府邸失火,險些把對面的房舍也給燎沒了。

  整個府邸看起來十分衰敗,燒光了一半,火終於是撲滅了,一片焦黑色,家丁全都跑出來了,一個個狼狽不堪。

  江公的車馬一到,大家趕緊散開,請江公吳糾和齊侯下車,眾人連忙走進宅邸,管家立刻迎上來,“咕咚”一聲就跪了下來,哭著說:“君上!君上您要給我們老爺做主啊!”

  宅邸里的人哭哭啼啼的,嬴豫十分心煩,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管事連忙將事情說了一遍,昨天晚上大司空回來還好好兒的,今日早上,天沒亮,家丁起來準備打掃一下,結果就看到有濃煙從大司空的房舍冒出來,嚇得連忙去拍門,結果發現門fèng里有血流出來,火勢不小,再加上冬日天乾物燥,早上還有風,一下蔓延開來。

  府上的家丁趕緊組織救火,火勢很大,燒了幾間房舍,還蔓延到了對面,方才火勢得到控制,家丁衝進去救人,但是大司空早就死了,不是燒死的,是被人捅死的,胸口有個大窟窿,肯定是利器所傷,不過沒找到兇器。

  管事兒哭哭啼啼的說:“君上!君上您要給我們老爺做主啊!”

  吳糾皺著眉,在四周看了看,因為剛剛撲滅了火,地上一片焦黑,齊侯怕死灰復燃傷到了吳糾,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說:“二哥,別亂跑,當心些。”

  吳糾眯著眼睛四周看了一圈,說:“這火勢,好生奇怪。”

  齊侯聽他這麼一說,恍然大悟,這火勢當真是奇怪,按理來說大司空的房舍起火,旁邊的房舍被波及是正常的,但是隔壁的宅邸離得很遠,畢竟大司空的宅邸猶如離宮一般壯麗,怎麼可能順風就被波及了?

  最主要的是,隔壁豪紳的宅邸的確燒得很嚴重,挨著隔壁的幾件房舍也燒的什麼都不剩了。

  吳糾眯著眼睛,突然說:“這幾件房舍,是做什麼用的?”

  管事兒還在哭,被一問話,連忙說:“這……是老爺平日裡辦公務的地方,有些公務做不完,帶回家中處理,就在這裡,下人都不能進去,平時只有老爺一個人能進去,連小人也不得進去的。”

  吳糾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有種恍然大霧的感覺,這裡是處理公文的地方,燒的一乾二淨,讓吳糾不懷疑都不行。

  肯定是有人縱火燒了大司空的屍體,然後又特意縱火燒了大司空辦公的房舍,怕是被人找到什麼,想要毀屍滅跡罷。

  吳糾眯著眼睛,說:“昨日大司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麼?”

  管家被這麼問,頓時一臉迷茫,說:“沒有啊……老爺還挺歡心的,沒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回來用膳,還喝了些小酒兒,早早睡了。”

  眾人聽了更是狐疑,昨天嬴豫找司空部門整體問話,發了那麼大脾氣,大司空回來之後還挺歡心?歡心的喝了小酒兒?除非大司空是被虐狂,否則怎麼可能這麼歡心?

  嬴豫也十分懷疑,安撫了管事幾句,讓管事先去忙,他們再到處看看。

  眾人往裡走,四面看了看,嬴豫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大司空突然暴斃,難道是被人殺人滅口了?”

  吳糾笑了笑,說:“何止殺人滅口,寡人覺得還是毀屍滅跡,看來水利圖和貪贓的事情,和大司空脫不開關係。”

  齊侯說:“只是證據都沒了,燒的這般徹底。”

  齊侯簡直是插刀小能手,一把刀子挨個插在了吳糾嬴豫和斗廉的心口上,那叫一個快准狠。

  如今也只能找人來查查大司空的遺物,有沒有什麼能發現的,不過燒成這樣,恐怕也沒什麼了。

  就在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幾個家丁從旁邊路過,沒看到他們,一邊走一邊抱怨。

  一個人說:“老爺似乎是給人捅死的,還燒了個精光,太可怕了!不會是鬧鬼罷!”

  另一個人笑著說:“哈哈鬧鬼?我看也是鬧狐狸精!”

  “別扯沒用的!”

  那人說:“怎麼是沒用的,我告訴你,我親眼看到的,昨天老爺不是早早歇下了麼?其實是帶回來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妞兒。”

  第一個人有些吃驚,說:“什么小妞兒?”

  那人笑著說:“哎呦那小蹄子,浪的緊,一路跟老爺親著嘴兒就進了房,你不知道啊,多火辣,那小蹄子看起來最大十五六,還是妙齡,長得也俊,怎麼就看上了咱家老爺呢?咱家老爺,土都埋到脖子了,也不知還行不行,我就說嘛,若是鬧鬼,也是被狐狸精給吸乾了。”

  吳糾聽到那兩個家丁說話,頓時皺了皺眉,管家說老爺早早睡了,那家丁卻看到有個女人進了大司空的房舍。

  吳糾立刻走出來,那兩個家丁還在說黃段子,突然看到了有人出來,頓時嚇了一大跳,吳糾齊侯還有嬴豫都沒有穿朝袍,畢竟朝袍太費事兒,他們出來的匆忙,都是便裝,只有斗廉穿了鎧甲。

  斗廉往那一站,就顯得異常高大威武,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比門神還有威嚴。

  那幾個家丁正在講葷話,突然出現了官老爺,嚇得立刻“噗通”就跪了下來,連連磕頭。

  吳糾說:“你們方才說的,仔細再與寡人說一遍。”

  那家丁一聽吳糾的自稱,頓時更是嚇得膽子都要破了,吳糾自稱寡人,誰不知道最近國君請了楚國的楚王來做客,乃是座上賓的貴客,這天底下,能自稱寡人的,除了周天子,也就是楚王了。

  如此一來,家丁更是害怕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說:“楚王!楚王,小人知錯了!饒過小人罷!饒過小人罷!”

  吳糾撇了撇嘴,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著自己有這麼凶神惡煞麼?

  吳糾乾脆冷聲說:“把你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說一遍,若是說不清楚,寡人就要你的腦袋!”

  他這麼說,那家丁更是嚇得要死,趕緊磕頭,一句別的話都不敢說,將自己看到得說了一遍,和剛才講的葷段子一樣,昨天晚上大司空的確十分高興,一反常態,喝了些小酒,就回房捨去睡覺了。

  但是其實大司空不是睡覺,他把後門打開,放進來一個美艷的女子,那女子還是妙齡,最多二八年紀,但是家丁因為看到那女子美艷,多看了好幾眼,心想著老爺這麼大年紀了,真是好福氣,這麼漂亮的小妮子都心甘情願的跟老爺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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