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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那畜生來了!!”

  “救……救命、哎呦!”

  那紈絝大喊了一聲,眼見大白撲過來,但是私卒們竟然不敢阻攔,紈絝連忙大喊著向後逃跑,只是因為太倉皇,左腳拌右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咚”一聲摔在農田裡,啃了滿嘴的泥,嘴上還叼了個菜葉子。

  紈絝摔倒的一瞬間,大白已經猛虎撲食,一下撲了上來,大爪子將紈絝壓住,同時張開血盆大口,一嘴獠牙,猛地咬下去。

  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紈絝的慘叫聲中,大白一口咬住他的衣裳,使勁的撕扯,“嘶啦——!!!”一聲,紈絝的衣衫竟然跑了一個口子,大白的獠牙,還有大白的力氣可不是吹的,平日裡吃那麼多好吃的,都是為了此時此刻在養兵。

  “嘶啦——”一聲之後,私卒大喊了一聲,就看到了一個赤裸裸的屁股!大白竟然把紈絝的衣裳咬破了,露出腚來!

  那紈絝感覺皮一涼,伸手一摸這才摸到自己露腚了,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嚇得趕緊抱住自己的屁股,使勁往前爬著跑。

  紈絝撅著腚往前爬,狼狽極了,大喊著說:“放狗!放狗!!!”

  私卒趕緊把獵犬放出去,只是鬆開了獵犬的繩子,獵犬卻沒有一點兒兇猛,已經沒了方才啃田地的氣勢,看到了大白之後,竟然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然後慢慢伏低身子,慢慢往後縮。

  大白站在原地,“呸”一口將衣裳的破布甩在地上,隨即“嗷嗚!!!”大吼了一聲,那些被鬆開繩子的獵犬竟然嚇得立刻抖了好幾下,夾起尾巴,調頭就跑了。

  紈絝根本不知怎麼回事,那些獵犬跑得快,跑的十分匆忙,將紈絝都給撞倒了,有幾個私卒還被絆倒了,獵犬脖子上的繩子被兜的嗖嗖生風,一下繞在了紈絝的腳腕上。

  “啊啊啊啊!!!”

  紈絝一聲大吼,瞬間被瘋狂逃跑的獵犬給兜了起來,整個人搓著地皮,啃了一嘴農田裡的菜葉子,瘋狂的往前兜著跑。

  眾人都始料未及,私卒連忙大喊著:“少爺!少爺!”

  那紈絝被拖在地上,仿佛是什麼酷刑,一路大喊著拖出老遠,私卒追在後面,卻根本追不上,最後還是“咚!!”一聲,紈絝直接撞在了大樹上,撞得那叫一個狠,腳腕上的繩子一下給拽掉了,這才停了下來。

  紈絝撞在樹上,幾乎暈過去,頓時頭暈眼花,眼前一片片發黑,說不出話來,趴在地上就吐,臉色都青了。

  大白這個時候才昂首挺胸,一臉傻狗的模樣,十分軒昂的邁著小貓步往回走,似乎想要小主人誇獎他。

  大白走回來,蹭著小子文的手掌,小子文笑了笑,說:“做的好。”

  小重耳趕緊跑過來,哪知道小子推竟然用一臉崇拜的表情看著小子文,奶聲奶氣的說:“子文鍋鍋你好膩害啊!大白好膩害!”

  小子推這麼崇拜的看著小子文,小重耳頓時就吃味兒了,什麼?好膩害?以前好膩害的明明只是公子我一個人而已,如今突然出現好多人要割分公子的好膩害,這怎麼可以?

  就在這個當口,剛才被拖拽的紈絝已經爬了起來,怒不可遏的指著他們,說:“他娘的!!!今天全都給老子打死!!一個也別留下來,給我扒皮抽筋!!將他們全都剁成肉泥,做肥料!!!去!!快去!全都給我上!!!”

  那紈絝怒吼著,因為磕在樹上腦震盪,因此一邊吼一邊吐。

  私卒一聽,趕緊全都衝上來,成群結隊的舉著兵器衝過來,小子推有些害怕,竟然下意識的抓住了旁邊小子文的衣角,小重耳一看不幹了,立刻過去拽過小子推,將人護在身後。

  成群的私卒衝過來,大喊著,那農舍的老人家和年輕婦人甚是害怕,吳糾說:“老先生,快進農舍躲一躲。”

  那老人家雖然著急,但是自己老胳膊老腿兒的,兒媳婦又有孕在身,兒子還不在身邊,因此根本沒有辦法幫忙,只好扶著年輕婦人趕緊進了房舍,趴在門後面往外看。

  那些私卒衝過來,齊侯猛地往前踏了一步,“嗤”一聲拔出佩劍,冷笑了一聲,是根本不看在眼中,小重耳護著小子推往後退,小子文又讓大白出去咬人。

  吳糾想要護著剩下的小包子們往後退,但是哪知道就聽到“踏踏踏”的聲音,小子魚竟然突然沖了出來,“嗤——”一聲也將佩劍拔了出來。

  小子魚的年紀是這些孩子面比較大的,當年小子魚還在送宋國的時候,宋公御說就親自教導小子魚功夫,後來小子魚被御說送到郢都學堂來讀書,除了每日學習書本知識,小包子們還學習騎she武藝,因此小子魚本就有功夫,此時功夫已經更好了。

  小子魚衝出去,吳糾嚇了一大跳,只不過後來才發現,其實根本多餘害怕,因為小子魚的功夫已經不弱了。

  小子魚個頭很小,動作靈敏,木著一張面癱的小臉,猛地一掃腿,就聽到“咚咚咚……”好幾聲響,好幾個私卒全都倒在地上。

  小子魚完全利用了自己的小個頭,穿梭在私卒群之中,專門用短劍去砍那些私卒的腿。

  “啊!!”

  “啊啊啊啊——小心!”

  “這邊!!”

  小子魚神出鬼沒,再加上齊侯的功夫不錯,兩個人竟然配合默契,很快一片私卒就相繼被砍了腳脖子,隨即就撂倒在地上。

  小包子們看到這一幕,完全不害怕,全都一蹦一蹦的,仿佛是拉拉隊,小子推奶聲奶氣的喊著:“好膩害!子魚鍋鍋也膩害!”

  小重耳還護著小子推,一聽這個,不只是子文鍋鍋膩害了,連子魚鍋鍋也膩害了,公紙的膩害瞬間被分成了三分,小重耳這回事真的忍不了了。

  吳糾還在緊張齊侯和小子魚,結果小重耳突然在旁邊對小子推來了個“壁咚!”

  小子推個頭小,小子魚剛好將他壁咚在旁邊的農舍院牆上,那氣勢簡直就是霸道總裁,小重耳比小子推高了半頭多一點兒,手臂也比肉肉的小子推要長,雙手咚著院牆,氣勢洶洶的低著頭。

  小子推還一臉迷糊,只是覺得公紙氣勢太強悍了,有些怯生生的抬起頭來,迎著小重耳的目光,說:“公紙……腫麼啦?”

  小重耳一臉霸道總裁的表情,說:“你自己說怎麼了?”

  小子推歪頭想了想,還使勁敲了敲自己的小腦瓜,隨即搖頭說:“不……不嘰道……”

  小重耳便說:“只有本公子是厲害的,你只許說本公子厲害,知道了麼?”

  小子推則是可憐巴巴的看著小重耳,說:“那……那子推就是說謊吶,會不會不好?”

  小重耳頓時被氣的要折過去,不知如何是好,最後說:“本公子不管,我不管,你只能這麼說!”

  小子推見狀,連忙說:“好好好,公紙是最膩害的。”

  小子推機智的安撫了小重耳,小重耳這才覺得心裡頭舒坦了,“麼!”一下低頭親了小子推白嫩嫩的額頭一下。

  小子推連忙用小肉手捂住自己的額頭,可憐巴巴的說:“公紙……你、你為何咬窩……”

  若不是因為私卒都衝過來,吳糾就已經要笑場了,小子推簡直是呆萌的一把好手。

  私卒差不多有五十多人,數量不算少,齊侯小子魚和私卒纏鬥,明顯已經占了上風,紈絝嚇得立刻大吼說:“去抓那個小白臉!!快去!去啊!”

  其中兩個私卒立刻衝過來,借著其他人的掩護,想要去抓吳糾。

  還沒跑過來,就聽到“咚!咚!”的聲音,原來是小包子們撿了旁邊的石子兒,使勁朝那些私卒扔過去,一扔一扔的,還冷哼道:“哼!打你!壞人!”

  那些私卒被小包子們激怒了,剛想要去抓那些小包子,卻聽到“踏踏踏踏”的馬蹄聲,從遠處快速衝過來,眾人抬頭一看,就看到遠處有塵土揚起。

  隨即是一片黑壓壓的騎兵,騎在馬上,快速沖了過來,竟然是一隊黑甲武士。

  那些士兵快速衝過來,離得近了才看清楚,比之面前的這些私卒,黑甲武士才配叫做莫敖六卒,正是正規的斗家軍。

  黑甲士兵衝過來,那打頭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人,看起來三十多歲,身材高大,面容硬朗,帶著一種剛烈老成,又忠厚老實的感覺,卻透露出一種身經百戰的狠相。

  正是那紈絝口中的表兄斗廉!

  那紈絝捂著自己的腚,還在大叫大嚷,突然看到了斗廉和若敖六卒,先是縮了縮脖子,竟然有些害怕,不過還是跑過去,大喊著說:“表兄,這些雜碎欺辱我!!還放狗咬我!表兄,他們看不起我可以,但是他們看不起咱們斗家,實在讓人難以忍受,表兄要好好教訓他們!給弟弟我出口惡氣啊!”

  紈絝正說著,斗廉已經翻身下馬,冷喝道:“住嘴!”

  斗廉的聲音十分沙啞,和他的狠相十分搭調,看起來是個不折不扣的虎將,從馬背上下來,更顯得他身材高大,一身戎裝鎧甲襯托著斗廉剛毅的臉,他的手背上,臉頰上都有傷疤,平添了幾分狠戾的模樣。

  紈絝被嚇了一跳,看的出來他是害怕斗廉的,此時被一喝,嚇得魂兒都沒了,連忙閉嘴。

  斗廉這才快步走過來,對著吳糾連忙跪下,“咕咚”一聲,這動作嚇壞了身後的紈絝,紈絝和私卒一臉懵的看著斗廉。

  斗廉連忙跪下行了大禮,拱手說:“我王恕罪!廉管教無方,衝撞了王駕,請我王恕罪!”

  他的話一出,那紈絝就傻眼了,比方才還要傻眼,瞪著眼睛,連腚都忘捂著了,震驚不已,好像隨時要暈過去似的。

  吳糾這時候幽幽一笑,說:“這事兒與斗she師無關,斗she師無需請罪。”

  他說著,幽幽看向那紈絝,紈絝此時嚇得已經魂兒都沒了,“咕咚”一聲跪了下來,只是那並非他想要跪,而是他一下癱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動不了了,眼神放空,一臉心如死灰的模樣。

  吳糾冷冷一笑,說:“不過斗she師……你們斗家竟然出了這樣的敗類,搶掠農田,糙菅人命,而且出言不遜,自稱是寡人的爹,是該好好整頓整頓了。”

  斗廉連忙說:“是!我王教訓的是!”

  吳糾說:“這樣的人,寡人懶得對他動手,髒了寡人的手,今日的事情,就交給斗she師你去處理了,定然要給寡人,還有這些農戶一個確定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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