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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糾見了之後哈哈大笑,齊侯低聲說:“二哥,真有你的,給人吃生的都吃的如此美味。”

  吳糾說:“寡人可沒說假話,刺身本是很美味的東西,不過他們膳房裡準備的魚不對,估計不太新鮮,吃完了自然要鬧肚子的,這回有的他受了。”

  吳糾說完,揮揮手,帶著齊侯就走了,回營帳去休息。

  兩個人進了營帳,吳糾和衣直接倒在榻上,齊侯連忙給他揉著胳膊和腿,說:“二哥,趕了這麼久的路,又去做飯,舒服點沒有?”

  吳糾享受著齊侯的服務,側了個身,趴在榻上,抱著被子蹭了蹭,說:“嗯……手勁兒再大點兒。”

  齊侯笑了笑,稍微又用了點兒勁給吳糾按摩著,說:“二哥,等這事兒之後,二哥再給孤做漢堡吃罷?”

  吳糾笑眯眯的看了看齊侯,沒想到齊侯這麼洋氣,竟然還喜歡吃漢堡了?不過轉念一想也對,齊侯這個口味,就跟個孩子似的,喜歡吃炸的,喜歡吃烤的,自然也是喜歡吃漢堡的。

  也就是這個年代沒有馬鈴薯,不然吳糾做個炸薯條,齊侯非得喜歡的飛起來。

  吳糾想著就笑了,腦補了齊侯吃薯條的樣子,好像特別有意思。

  齊侯被他笑著看,總覺得二哥在算計自己什麼,湊過去在他嘴唇上親了親,說:“想什麼呢?”

  吳糾笑眯眯的說:“在想……寡人還有很多手藝沒能發揮出來。”

  像是辣的水煮魚,西餐的芝士奶油,小吃的炸薯條烤玉米,零食的巧克力冰激凌蛋撻布丁蛋糕等等,這年代都沒有,也沒有辦法做,若是這些東西給齊侯吃,齊侯的吃相一定也超可愛的。

  吳糾有些累了,這些日子他總是忙碌著,也沒有好好休息,齊侯給他捏著,吳糾覺得十分舒服,又有齊侯在旁邊守著,十分之安心,因此漸漸就睏乏的睡著了,墜入了夢鄉。

  吳糾做了一個怪夢,或許是日有所思,因此夜有所夢,吳糾竟然夢到齊侯一身現代人的打扮,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黑色的長褲,騷包的挽起褲腳,露出他那性感的腳踝,腳上隨意的踏著一雙騷氣的休閒皮鞋,長發向後背起,直接鬆散的紮起來,整個人看起來仿佛是個貴族。

  他本就是貴族……

  吳糾夢到齊侯坐在電腦前,正在吃一大盤,直徑巨大的拔絲蛋撻,上面是濃濃的芝士拔絲,下面則是金燦燦的蛋撻濃漿,超大的蛋撻比兩個臉還要大,齊侯用勺子一勺一勺的舀著吃,竟然還在做直播,電腦屏幕上刷著一堆的小花花。

  吳糾夢的亂七八糟,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感覺自己睡得好久,做夢就一直看著齊侯吃吃吃,齊侯這大胃王似乎永遠也吃不夠似的,而且吃的一臉滿足。

  吳糾睜開眼睛,外面已經天亮了,齊侯也起身了,正在穿衣裳,見到吳糾醒了,轉頭看著他,說:“二哥,睡得好麼?”

  吳糾睡得的確挺好的,只是做了奇怪的夢,夢到了齊侯那令人滿足的吃相。

  公子貂今天拉肚子,從昨天晚上開始,這是必須的,畢竟這魚的級別不到生吃的地步,不過吳糾擅長調味兒,吃起來沒有一點兒腥味兒,但是吃完了之後,定然要苦了肚子。

  公子貂一連三天拉肚子,眾人也是清閒,姬閬因為看到王子鄭已經來了,因此再絕食也沒有用,已經開始吃飯了。

  大家都在等著會盟,想要早日將姬閬救回來,只是公子貂鬧肚子,沒辦法會盟,吳糾竟然也不催促,反而一副很清閒的樣子,一點兒也不著急。

  就這麼一連過去了五天,公子貂的身體終於好轉了一些,不過這些天鬧肚子,就跟減肥似的,讓他瘦了整整兩個圈兒,渾身也拉的無力,就算公子貂工藝高強,也沒有用武之地了。

  公子貂鬧了肚子之後,吳糾又做了其他好吃的,眾人吃的是津津有味,公子貂也嘗了嘗,好吃的令人無比驚艷,於是就多吃了兩口。

  哪知道旁人吃的都沒問題,只是他,吃完之後不鬧肚子了,又開始胃疼,疼得他生不如死,一陣陣痙攣。

  公子貂根本不知自己有些中毒的現象,還以為自己水土不服,或者前兩天拉肚子太虛弱了。

  吳糾做菜都是有根據的,什麼不能一起吃,他一定會將兩樣做在一起,大家只是象徵性的吃一口,根本不會中毒,公子貂則是貪得無厭,他若是覺得好吃,就會搶走,根本不讓旁人動,自己帶回營帳吃,結果就導致有些中毒。

  很多事物一起吃,在體內就會轉化成砒霜,公子貂就算是個練家子,這下子身體也被掏空了,吳糾覺得,若是再給他幾次機會,公子貂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公子貂胃疼,低燒,嘔吐,這樣又過了五天左右,不敢再吃旁的東西,只好清湯寡水的,這一連過了十幾天,終於是好利索了。

  諸位國君都非常焦急,想要會盟,以免夜長夢多,吳糾就不著急,眾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好不容易等著公子貂鬧好了病,義渠人已經不耐煩了,他們想要回義渠去,這裡沒有好酒好肉,將領當然能吃肉吃魚,可是他們士兵什麼也吃不上,還要提心弔膽,自然軍心渙散。

  公子貂無奈之下,只得提出會盟,哪知道他一提出會盟,吳糾竟然病倒了,說是身體不舒服,感染了風寒,吳糾一病又拖了五天,這會盟頓時半個月都開出去,準備開向一個月。

  等吳糾病好了,公子貂已經扛不住義渠士兵的催促,終於要開始盟會了。

  盟會在行轅的幕府里舉行,因為是談判,因此根本不需要祭天,也不需要祭壇。

  眾人全都來到會盟的幕府中坐好,公子貂眼眶都凹進去了,雙眼發青,就跟腎虧似的,整個人瘦的跟柴火棍兒似的,若是以前,公子貂乃是個舉世無雙的美人兒的話,如今公子貂就是個滿臉腎虧模樣,仿佛抽了大煙的菸鬼似的。

  眾人全都坐好,吳糾說:“義渠使臣,開始談條件罷。”

  公子貂之前一直生病,如今終於有了翻盤的機會,自然要趾高氣昂,將文書拍在案子上,說:“文書我們已經擬好了,你們自己看看罷。”

  “哦對了……”

  公子貂笑著說:“險些忘了,你們看不懂義渠的語言,這樣罷,本特使好為你們念一念。”

  公子貂拿起桌案上的文書,說:“第一,秦國需要讓路,不得阻礙我們義渠回國。”

  吳糾笑了笑,說:“那是自然。”

  公子貂又說:“其次,要準備珍奇美玉,我聽說你們楚國有個什麼和氏璧,拿來孝敬我們大王。”

  吳糾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公子貂仍然在說,還有很多條款,例如周人不得攻擊義渠,但是義渠可以攻擊周人,還有周人必須每五年提供一個宗族公主到義渠去和親,再有秦國與義渠接壤的地方開始,退後五十里,將土地割讓給義渠。

  眾人聽到這裡,全都面面相覷,義渠根本沒有戰敗國的自知之明,完全是捏著王牌坐地開價,而且開的天價。

  公子貂見眾人臉色不好,就哈哈一笑,揮了揮手,說:“看來你們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他說著,單伯已經出去,很快又回來,將姬閬帶了進來,單伯抓著姬閬,姬閬雖然吃了東西,但是被日夜關著,十分的虛弱,單伯“嘭!”一聲就將姬閬扔在地上,姬閬身上的鎖鏈發出“嘩啦!”的聲音。

  王子鄭嚇了一大跳,想要衝過去,卻被單伯攔住,說:“人質在這裡,你們誰也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哼哼!”

  公子貂又說:“我們手中有人質,你們休想不統一,若是敢說一個不字,我就割掉他一根手指頭,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個手指頭能讓你們說不。”

  “你敢!你這個畜生!”

  王子鄭氣的嘶吼一聲,想要拔出腰間佩劍,只是姬閬在他們手中,公子貂一臉有恃無恐。

  吳糾說:“左司馬,稍安勿躁。”

  王子鄭雖然氣憤,但是也沒有旁的辦法,只好聽了吳糾的話,退了回來。

  公子貂眼見其他人都是一臉氣憤,而吳糾則是一臉淡然,仿佛什麼也無法左右他的情緒,公子貂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十分生氣,他要看到吳糾暴跳如雷才行。

  公子貂眼睛一轉,說:“險些忘了,我們還要臨時加條款呢,他。”

  公子貂說著,指了一下代表秦國坐在席上的秦國使臣公子白,笑眯眯的說:“他是我們義渠的叛徒,我要楚王將這個叛徒五馬分屍,剁成肉泥,然後下酒給我們吃。”

  吳刀伸手搭在寶刀上,臉色十分猙獰,發狠的看著公子貂,公子貂卻不害怕,昂著下巴,有恃無恐的。

  吳糾淡淡的說:“這可不行。”

  公子貂冷笑說:“這還有行不行的?你說了也算?你也配說不行!?你若說不行,我現在就砍死你們的天子。”

  “你敢!你們義渠也欺人太甚了罷!”

  曹克似乎有些忍不住,怒喝了一聲。

  公子貂冷冷一笑,說:“欺負你們這些周人孬種,還需要太甚麼?”

  眾人都怒視著公子貂,感覺這個會盟沒辦法談下去,如此的不平等。

  吳糾卻淡淡一笑,說:“義渠使臣,不用虛張聲勢了,你就算把脖子揚得再高,義渠現在沒糧吃,沒水喝,沒兵用,沒鬥志,沒士氣,也是什麼都沒有,只是用下巴和囂張跟我們談條款,是不可能談妥的。”

  公子貂一下就被吳糾拆穿了,頓時瞪著眼睛,冷笑說:“好好好!你不殺這個叛徒,沒關係,那好啊,我改變想法了,本使臣覺得齊公長得不錯,讓齊公來伺候我一晚上,伺候的好了,就給你們簽訂條款,如何?”

  他這麼一說,眾人一片譁然,大家臉上顏色不一,都覺得公子貂這個人也太不要臉了,說出來的話十分齷齪猥瑣。

  齊侯臉色十分難看,陰霾的仿佛要下雨,有一種風雨欲來的趨勢,他雖然雙手未動,但是肩膀已經提起來了,似乎隨時準備拔劍。

  齊侯本就是重生了一次的人,和豎貂早就結怨,本已是不共戴天,如今公子貂竟然口出狂言,當眾羞辱齊侯,齊侯一個國君,一個霸主怎麼可能受這侮辱。

  吳糾一時間沒說話,不過眼睛也眯了起來,臉色終於不再那麼平靜,仿佛是摸了吳糾的逆鱗,讓這個平日裡笑眯眯,一派溫和的男子竟然也露出一臉陰狠的表情。

  幕府中一下歸於平靜,寂靜的讓公子貂突然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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