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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糾拿他沒辦法,只好低頭專心做飯,齊侯是個門外漢,根本不知道吳糾在做什麼,就看到他做了個麵餅子,然後又弄了個肉餅子,都弄成餅子的樣子。

  重頭戲就來了,吳糾將泡在溫泉中的雞子拿了出來,齊侯還以為能吃了,結果吳糾拿出來之後,並沒有立刻給他吃,而是將雞子打碎,倒在了鍋子上。

  齊侯一陣吃驚,他喜歡吃溫泉蛋裡間兒的溏心,一啜那叫一個香甜可口,帶著一股甘味兒,回味無窮,如果把溫泉蛋再一煎,豈不是沒有溏心吃了?

  不過吳糾只是將溫泉蛋的表皮稍微一煎,立刻撈了出來,放在了兩個麵餅子和一個肉餅子中間,隨即拿來了很多調味兒的小罐子,一匕一匕的把調味澆在肉餅和麵餅上,不知道在做什麼,等調味兒好了,就將雞子和肉餅用兩塊麵餅一夾,似乎終於大功告成了。

  齊侯一見,立刻竄起來,帶起一片水珠兒,迫不及待的湊過來,說:“二哥,可以吃了麼?”

  吳糾點點頭,將那餅子交給齊侯,齊侯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頓時“嗬”了一聲,險些燙著他。

  吳糾連忙笑著說:“小心點兒,雞子是溏心的,小心燙口,慢點吃。”

  齊侯連忙說:“二哥,這叫什麼名堂?”

  吳糾笑眯眯的說:“漢堡。”

  齊侯驚訝的說:“漢堡?這名字好生奇怪,堡?倒真像是個堡壘,不過為何叫漢堡?”

  齊侯轉念一想,可能因為楚國在漢中平原?因此叫做漢堡?

  齊侯完全不知自己想多了……

  齊侯雖然被燙了,但是仍然慢不下來,大口咬著那餅子,一口咬下去,味道簡直絕了,不過是兩個麵餅,夾了一個肉餅和雞子而已,再加上調味兒,但是那味道,齊侯不知用什麼來形容了。

  肉餅鮮嫩多汁,一口咬下去,一點兒也不柴,嫩的能咬出汁水來,肉餡非常香,回味無窮,應該是牛肉餡兒的。

  兩張麵餅並非是真的漢堡坯子,不過吳糾做成了發麵,又極力用已有的食材模仿,那種口味就好像是全麥漢堡坯子似的,依然好吃,入口十分有韌性,只是單純的麵餅都如此好吃可口。

  更別說裡面的雞子了,吳糾做的溫泉蛋,外皮一滾,煎的微焦,裡面則是嫩嫩的溏心,一口咬下去就感覺溏心飛濺,順著嘴角往下流,金燦燦的蛋黃,流入口中香甜醇香,有一種非常滿足的感覺。

  配合著吳糾的調味兒,那真是天上僅有,地下絕無,再加上齊侯與吳糾分別那麼久,好不容易見了面,一解相思之苦,還能解口舌之欲,因此更覺得好吃的無以倫比。

  齊侯吃相狼吞虎咽,的確是野性了,不過性感倒是沒有了。

  就在吳糾笑眯眯的看著齊侯仿佛大白一樣狼吞虎咽的時候,齊侯兩口吃完了漢堡,因為吃的匆忙,手上流了一堆的湯汁,還有金燦燦的蛋黃溏心,順著他的手指往下流,順著手心手背留到了胳膊上,眼看著就要掉進湯池。

  吳糾趕忙回身去拿手帕,想給齊侯擦擦,結果一回頭,就看到齊侯舉起自己的胳膊,仰起頭來,眯著眼睛,正一臉回味的舔著自己的指尖兒,順著指尖兒一路往下滑。

  “咕嘟……”

  吳糾咽了一口唾沫,頓時感覺口乾舌燥,誰說齊侯吃飯的時候不性感了!

  齊侯認真的把手上的湯汁全都舔了,還一臉回味,一抬頭看著吳糾怔怔的看著自己,隨即笑了笑,說:“二哥,孤的吃相是不是太難看了。”

  吳糾咳嗽了一聲,連忙收回目光,說:“是、是啊。不過齊公你現在才覺得吃相難看,已經晚了,寡人都看得夠不夠了。”

  齊侯還以為吳糾說的真的,完全沒聽出吳糾說話打磕巴,笑眯眯的說:“孤也覺得,孤本覺得自己能更英俊一些的……”

  吳糾聽他開始自賣自誇,差點笑出來,卻聽齊侯繼續認真的說:“只是在二哥身邊,就會無端端放鬆下來,想要裝的英俊也是不能夠了。”

  齊侯這麼說,目光盯著吳糾,低聲說:“二哥,孤想吃二哥做的飯,吃一輩子,可以麼?”

  吳糾聽著齊侯的話,心臟“砰砰”跳了兩下,嗓子有些干啞,笑著說:“一輩子,就夠了麼?”

  齊侯哈哈一笑,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吳糾,將人一帶,吳糾“啊”了一聲,栽在水中,“嘩啦!”一下全都濕透了,還穿著白色的外袍,幸虧是溫泉,不然一定會冷的。

  吳糾瞬間變成了落湯雞,氣的瞪著齊侯,齊侯笑眯眯的在吳糾耳邊輕聲說:“不夠,當然不夠。”

  吳糾被他弄得沒轍,齊侯又說:“二哥,孤很久都沒見你穿白色的衣裳了,真好看。”

  吳糾聽他這麼說,臉上不由自主的一紅,感覺熱辣辣的,齊侯湊過來,含住吳糾的嘴唇,吳糾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張開嘴唇,主動聞著齊侯,摟著齊侯,有些急切的呼吸著。

  齊侯笑眯眯的說:“看來二哥很想念孤。”

  吳糾眯著眼睛,眼中瀰漫著和水汽,呼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沙啞著聲音說:“伺候寡人。”

  齊侯一笑,說:“遵命……我王。”

  吳糾和齊侯好久沒見面,見面之前齊侯還來個“作死”,吳糾雖然識破了齊侯的“詭計”,只不過仍然覺得心有餘悸,他突然有一種,還是將齊侯綁在身邊更安心一些的想法。

  吳糾十分主動,齊侯自然高興,兩個人折騰了一夜,天色已經蒙蒙亮,吳糾還緊緊的環住齊侯不撒手,齊侯見他撒嬌一般,那真是難得,不過吳糾已經睏乏的不行,齊侯心疼的要命,就給吳糾清理了一番,給他穿上衣上,將人打橫抱起來。

  吳糾窩在齊侯懷中,頭靠著他硬邦邦的胸口,讓齊侯抱著自己下山,山下的“戰場”經過昨天一晚上,已經掃蕩的差不多了,齊侯抱著吳糾下來的時候,行宮的大火已經撲滅,只剩下一片殘骸。

  吳糾睡眼朦朧的看著那片殘骸,齊侯見他真是困的厲害,便說:“二哥,睡罷,孤帶你去下榻。”

  吳糾點了點頭,靠在齊侯懷中,很快就要睡著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還沒來得及去下榻,就有人快速跑了過來,竟然是公子白,公子白說:“王上,齊公!”

  吳糾一下就給叫醒了,讓齊侯把自己放下來,說:“怎麼了?”

  公子白連忙說:“左司馬來了!”

  王子鄭來了?

  王子鄭隨著齊侯一同參加聯軍,齊軍和聯軍在函谷關阻擊,王子鄭就帶人護衛洛師城,如今應該在洛師才對,怎麼突然就跑過來了?

  吳糾皺了皺眉,定然是出了什麼事兒的。

  果然就見到王子鄭步履匆匆而來,他身上全是傷,臉色憔悴,臉上還有血,見到他們,立刻說:“王上!齊公,大事不好!父親被義渠人擄去了!”

  吳糾和齊侯一聽,險些沒聽懂他在說什麼,畢竟昨天晚上,澠池行宮剛剛迎來大捷,他們幾乎將犯境的義渠人全殲,義渠將領也被一網打盡,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王子鄭卻突然跑過來,說姬閬被義渠人擄走了!

  姬閬身為周天子,坐鎮洛師,坐鎮王宮,然而就是這樣竟然被義渠人擄走了,實在不可思議。

  吳糾說:“具體怎麼回事兒!?”

  王子鄭十分焦慮,猶如一頭困獸,臉上都是狠色和暴躁,趕緊將事情的始末與齊侯和吳糾說了一遍。

  原來就在吳糾齊侯和公子白策劃澠池行宮伏擊的時候,義渠人竟然也在策劃一場陰謀。

  不只是公子白做了臥底,義渠人竟然也有臥底,義渠人放了一個臥底到洛師城來,那個臥底引誘了洛師城的守衛頭領單伯。

  自從單子正被罷免了單伯爵位,離開了洛師之後,單伯這個位置是一任不如一任,雖然都是單家的人,然而根本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單子正的能力,新任的單伯貪圖美色,被那細作給迷惑住,竟然與義渠人合謀,趁著聯軍都在函谷關抵抗外敵的時候,單伯便造反圍攻了王宮。

  王子鄭帶兵奮力抵抗,但是因為王子鄭根本沒有多少兵馬,單伯手中是王城的兩萬五千兵馬,王子鄭根本不敵,姬閬為保王子鄭一命,甘願作為俘虜,被義渠人抓走了。

  吳糾皺著眉,說:“單伯……那細作是誰?”

  王子鄭說:“那細作王上也認識,正是之前鄂國的公子貂!”

  齊侯一聽,頓時一股怒火就沖了上來,敢情哪裡都有豎貂的事情,那豎貂之前在鄂國做公子,後來跑到楚國,迷惑蒍家的蒍宏,偷走了楚國的一些公文,如今又跑到了洛師做間諜。

  齊侯本已經和豎貂有仇,如今何止是深仇大恨,簡直是不共戴天,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王子鄭猶如困獸,非常暴躁,情緒不穩定,畢竟他眼睜睜看著姬閬被擄走,而且姬閬是為了保他一命,將自己的印綬也偷偷交給了王子鄭,這意思很明顯了,姬閬想要傳位給王子鄭,王子鄭有了印綬,可以順理成章繼位。

  只要王子鄭繼位成了新任周天子,那麼義渠人俘虜的周天子就只是一個沒用的傀儡,也起不到任何威脅質子的作用。

  姬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王子鄭如何能不焦慮,他不能想像義渠人那般心狠手辣,會如何折磨父親。

  王子鄭一想到這裡,焦躁的“咕咚!”一聲直接給吳糾跪了下來,叩頭說:“王上!求您救我父親!父親絕不能有事……王上……”

  吳糾深吸了一口氣,說:“左司馬稍安勿躁,如今義渠人已經被全殲,他們很快會得到消息,這樣一來,義渠便不敢拿天子怎麼樣,畢竟義渠如今已經是個瓮中之鱉,根本逃不出去了,他們需要用天子和咱們交換條件。”

  王子鄭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仍然十分著急,自古以來的俘虜,哪個不吃苦?像公子白,被斷了雙手,無休無止的折磨。

  吳糾眯眼說:“趙白,你替寡人,去秦國走一趟。”

  公子白抬頭看著吳糾,其實他是有一瞬間的猶豫的,因為公子白曾是秦國公子,如今在位的乃是他的叔叔趙嘉,公子白掙了一輩子秦伯之位,最後失利了,說不想繼位,那是在說謊。

  但是公子白也只是遲疑了一下,立刻說:“是,我王吩咐!”

  果不其然,義渠人雖然抓住了姬閬,但是他們根本沒想到,義渠大軍竟然在澠池行宮被全殲,片甲不留,剩下的義渠士兵也主動投降周朝,再不敢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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