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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糾和齊侯懶著床,齊侯笑著說:“二哥,大庶長的事情,你準備怎麼打算?”

  吳糾笑了笑,說:“今日壽宴,先探探底細再說,鄖國?秦國的大庶長也是個目光短淺的人,弄來個鄖國做盟友,這不是砸自己招牌麼?”

  齊侯一笑,說:“正是。”

  兩個人沒事兒可做,在榻上懶床,感覺還挺愜意的,一點兒也沒有行轅即將發生兵變的緊張感,吳糾抵不住齊侯的自戀,被齊侯勾引著做了點沒羞沒臊的事情。

  齊侯還笑著說:“二哥,你好快啊?”

  吳糾一聽,頓時臉都紅到了脖子,不是羞的是氣的,惡狠狠的踹了齊侯一下,不過齊侯底盤子太穩,愣是沒給踹下榻。

  吳糾悶悶不樂的想著,上次齊侯吃了加了料的鰻魚飯,好像變成了野老虎似的,那不如……自己也吃點?那樣就能大展雄風,一口氣幹掉齊侯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了?

  齊侯準備起身,正在更衣,突然看到吳糾一臉暗搓搓的在榻上發笑,那笑容看得他後背直發涼,狐疑的說:“二哥,你又在想什麼壞主意了?”

  吳糾矢口否認說:“什麼都沒有。”

  齊侯挑了挑眉,聳了聳肩膀,說:“起身罷,準備準備,壽宴該開始了。”

  吳糾越想越覺得是這樣,立刻心情大好的笑眯眯爬起來,趁著齊侯去洗漱,棠巫和子清進來伺候的時候,吳糾低聲對棠巫說:“棠兒,上次那藥,還有麼?”

  棠巫一聽,眼皮直跳,說:“王上……您身子不好,那種藥,還是別老用了,恐怕……恐怕王上您受不住的。”

  吳糾立刻說:“胡說,是齊公他受不住。”

  這麼一說,棠巫和子清的臉莫名就紅了,因為腦補了什麼不可名狀的場景。

  吳糾可不知那兩個人想的和自己不一樣,催促說:“再給寡人一包,還有麼?”

  棠巫沒辦法,只好把自己的小藥箱打開,翻出一個小藥包來,遞給吳糾,齊侯正好走進來,看到吳糾和棠巫暗搓搓的,便說:“怎麼了,二哥不舒服麼?”

  棠巫趕緊把自己的小藥箱合上,吳糾則假裝咳嗽了兩聲,十分浮誇的說:“昨天晚上下雨,濕氣太大,稍微有些咳嗽。”

  齊侯見吳糾一邊笑一邊說,總覺得並非是咳嗽那麼簡單的事情,不過也不知是什麼事情,他家二哥想壞點子,總有你想不到的。

  齊侯敏感的覺得,吳糾可能在算計自己,不過至於怎麼算計,他也不清楚,因此只有一個辦法,受著!

  齊侯無奈的笑了笑,笑的那叫一個寵溺,也沒有再問,說:“吃點午膳罷,外面都在準備壽宴。”

  因為昨天下了雨,行轅中有些積水,因此今日的壽宴就不擺在廣場上了,而是擺在幕府中。

  秦國國君壽宴,誰也沒有邀請,在上庸舉行,只帶上了一些秦國大夫,邀請了楚國使團,自然還有買一送一的齊侯,因此在幕府中擺壽宴,空間綽綽有餘。

  外面的寺人宮女都在忙碌著,公子白今日本該檢查壽宴的情況,不過他昨天晚上徹夜未眠,天亮之後才閉眼睡覺,因此便沒有起身。

  吳刀起了之後,快速去洗漱了一番,一想起昨夜的纏綿,就讓他莫名有些心驚,不知是什麼感覺,好像要脫離了掌控。

  吳刀在外面站了良久,一直到太陽下山,就聽到帳子裡傳來公子白召喚的聲音,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抬步走進去。

  壽宴很快就要開始了,吳糾和齊侯進了幕府,裡面人不算太多,畢竟今日參加宴席的人的就不多,眾人正在攀談著。

  秦國的大庶長算是秦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他的地位甚至比公子白還要高,自從趙嘉離開了秦國,大庶長可謂是說一不二。

  再加上秦伯也完全信任大庶長,讓他掌管財政、兵權、民生等等一切的事物,這才促成了大庶長擁有國君一般的權威。

  因此如今壽宴的主角秦伯還沒到,大家在幕府中就巴結著大庶長,大庶長可謂是眾星捧月的被人簇擁著,很多秦國大夫都用諂媚的神情討好著大庶長。

  吳糾和齊侯進來,大庶長主動站起來,走過來笑著說:“楚王,齊公,二位能參加寡君的壽宴,我秦國真是蓬蓽生輝啊!”

  秦伯在上庸,用一副東道主的口氣與他們說話,兒大庶長在秦伯的壽宴上,也用一副東道主的口氣說話,可見透露著不小的野心,加之之前吳刀來稟報的消息,吳糾笑了笑,不知秦伯知不知道大庶長的野心。

  吳糾笑著說:“大庶長太客氣了。”

  他們正在說話,湊巧的是,趙嘉酆舒正準備走進幕府,在門口正好遇到了公子白帶著吳刀過來。

  趙嘉和公子白也算是狹路相逢,趙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公子白的手,不過公子白穿著一身白色長袍,袖擺寬大,遮住了雙手,根本看不出來有沒有受傷,不得不說,公子白把這件事情捂得也是嚴實,看樣子秦伯都不知道公子白受傷的事情。

  也是這樣,秦伯之前本就在糾結,到底把位置傳給弟弟好,還是傳給兒子好,若秦伯知道公子白是個殘廢,那麼絕不會讓趙嘉離開秦國,去楚國做質子,這個質子說不定就是公子白本人了。

  公子白笑著說:“叔父。”

  趙嘉看了看他,沒有立刻說話,這個時候酆舒突然掐了他一把,趙嘉沒防備,疼的“嘶……”了一聲,回頭說:“你掐我做什麼?”

  酆舒很傲慢的抬了抬下巴,說:“喜歡就掐了,畢竟我是個jian臣,就不講道理的。”

  趙嘉差點被他氣死,不過轉念一想,或許是因為酆舒吃醋,說實話酆舒醋勁兒不小,自從知道吳刀是趙嘉的人之後,只要看到吳刀,酆舒就喜歡掐趙嘉。

  趙嘉也相當無奈,只好說:“走罷,咱們進去。”

  眾人進了幕府,很快宴席就要開始,秦伯作為壽星老,自然又是姍姍來遲,眾人等待良久,這才聽到寺人的通傳。

  秦國大夫們紛紛起立行禮,大庶長則是最後才站起來,慢悠悠的,態度也十分隨便,秦伯走進來,笑著說:“楚王,齊公,今日二位賞臉參加說的宴席,說真是好生感激。”

  吳糾拱手說:“秦公客氣了,我楚國與貴秦國一直是友邦關係,秦公的壽宴,寡人自然要參加。”

  秦伯走進來,說:“好好好,今日我與二位老弟,定然無醉不歸!無醉不歸啊!”

  秦伯很快舉起酒杯敬酒,吳糾和齊侯也舉起酒杯回敬,宴席很快便開始了。

  秦伯拍了拍手,伶人從外面走進來,一瞬間平日裡嚴肅的幕府立刻充斥著綿綿的絲竹之聲,舞女起舞,女酒敬酒,一下變得歌舞昇平。

  公子白坐在席上,就在吳糾的對面,中間隔著歌舞的空場,吳糾想起棠巫說的話,便假借看歌舞的空當,目光穿過人群,仔細觀察了一下公子白。

  公子白真的不去夾細小的東西,而且也不會去夾沉重的東西,起初他用筷箸的時候不會發抖,不過很快,喝了幾杯酒之後,公子白用筷箸的時候就會發抖,而且越來越抖,最後公子白乾脆不吃東西了,將筷箸往旁邊一放,最後恐怕連酒杯都拿不起來。

  吳糾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公子白的手,真的和棠巫說的一樣,根本就是殘廢。

  吳糾好奇的觀察著,齊侯無奈的說:“二哥,你再這麼看下去,公子白沒發現,孤可要吃味兒了。”

  吳糾正干正事,齊侯突然撒嬌,吳糾說:“沒看寡人干正事兒呢麼。”

  齊侯說:“二哥寵愛孤,難道不是最重要的正事兒麼?”

  吳糾正掩護著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準備繼續觀察公子白,結果就聽到齊侯說這種臭不要臉的話,頓時差點噴出來,嗆到了自己,“咳咳咳”的咳嗽了起來。

  齊侯連忙遞給他一張帕子,還給他拍著背,低聲說:“二哥,你看看你,多大了,真不小心,喝酒還能嗆著,嗆壞了孤該心疼了。”

  吳糾瞪了齊侯一眼,若是齊侯不說肉麻的話,自己也不會嗆著。

  吳糾眼神紅彤彤的,瞪了一眼齊侯,那真是水光瀲灩,風光無限,齊侯幽幽一笑,低聲說:“二哥你再勾引孤,孤可不客氣了。”

  吳糾真想撬開齊侯的腦子看看,明明是瞪他,怎麼就成勾引他了,齊侯的眼睛是不是長著出氣兒用的?

  吳糾剛想要和齊侯理論理論,齊侯突然拍了拍吳糾的手背,低聲說:“大庶長出去了。”

  吳糾抬頭一看,正好看到大庶長離開的背影,走出了幕府營帳。

  吳糾說:“他去幹什麼?”

  齊侯說:“孤哪知道?不過若是二哥想知道,咱們跟上去就可以。”

  吳糾當然想知道,不過感覺冒然跟上去也不好,萬一大庶長只是去如廁,豈不是很尷尬麼?

  吳糾還沒考慮好,齊侯卻拉住他的手,將人拉起來,隨便找了個藉口,就帶著吳糾離開了幕府。

  兩個人離開了幕府,大庶長還沒走遠,齊侯要跟上去,吳糾連忙抓住他,說:“等等,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齊侯挑眉說:“二哥你別出聲,就不會被發現。”

  吳糾還沒反應過來,齊侯突然一把抱住他,吳糾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齊侯已經抱著他,快速往前沖,悄無聲息的跟在大庶長身後。

  吳糾驚訝齊侯的臂力,自己雖然身子骨不是太結實,但是好歹是一個身高正常,並且成年的男子,身子骨肯定不輕,齊侯抱著自己一路往前跑,竟然穩穩噹噹,連個顫都不打。

  大庶長偷偷走出了行轅大門,還左顧右盼的看了一陣,這才繼續往前走去,上了前面一個小山包,上山之後沒走多遠,很快停了下來。

  齊侯為了避免被發現,就將吳糾放下來,然後半蹲下,說:“上來,孤背你。”

  吳糾驚訝的說:“做什麼?”

  齊侯看了一眼頭上,說:“上樹。”

  吳糾更是吃驚,不過來不及多想,因為他聽到了沙沙沙的聲音,似乎是有人走過來的聲音,又有人來了,從他們後背,若是再遲疑,可能會被人發現。

  吳糾趕緊讓齊侯背上自己,緊緊摟著他的脖頸,齊侯雙手交錯,竟然很順利的帶著吳糾就爬上了旁邊一顆茂密的大樹。

  齊侯的動作仿佛是一隻壁虎,雙手交錯,快速的向上攀爬,應該說是遊走,手指仿佛鷹爪一樣,扣住樹木的凸起,身形靈動矯健,一個磕巴都不打就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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