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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偃鳩點頭,說:“是,偃鳩領命。”

  吳糾笑著說:“這次行動低調為是,寡人不能送行了,就在這裡,敬右司馬一杯酒。”

  他說著,舉起案子上的酒杯,齊侯也舉起酒杯,同敬偃鳩,偃鳩趕緊回敬,喝了這杯酒,很快離開了主帳。

  偃鳩走出去,想了想,準備管作為工正的屈重支取幾條小船,還有鉤拒,這就往屈重的營帳走過去。

  屈重在營帳中,沒外面沒有士兵和寺人,偃鳩在外面說了一聲:“工正可在?偃鳩求見。”

  屈重的聲音連忙說:“重在,右司馬請進。”

  偃鳩掀開帳帘子走進去,就看到屈重正在搗鼓鉤拒,不知又在改良什麼,他蹲在地上,捲起袖子,明明已經是個大叔了,但是皮膚白皙,手臂線條流暢,蹲在地上的動作讓他身體的線條也十分流暢,看的偃鳩腦子裡“咚”一下。

  屈重不知在搗鼓什麼,額頭出了些汗,正順著鬢髮往下滾,濕透了鬢角,此時連忙想要站起來。

  不過屈重可能蹲的時間有些長,頓時腿腳麻得不行,一站起來猛地就向側面歪去。

  “當心!”

  偃鳩連忙上前,一把摟住屈重,屈重摔在他懷中,整個人仿佛過電一樣,猛地推開偃鳩,“嘭!”一下,撞在身後的柜子上。

  偃鳩見他躲避自己,好像洪水猛獸似的,頓時臉上不高興,沉聲說:“又不是第一次碰了,有什麼好避諱的。”

  他這麼一說,屈重睜大了眼睛,頓時有些心驚,說:“你……你記得。”

  偃鳩說:“自然記得,當時只是喝多了一些,又不是醉的不省人事。”

  他這麼一說,屈重臉上更是變色,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偃鳩見他垂著頭,一臉隱忍的樣子,頓時想起那天的事情,心中猛地生氣一股熱氣,一步跨過去,伸手摟住屈重。

  屈重嚇了一跳,偃鳩笑著說:“你可別想反抗,你不是對我有愧疚麼?”

  他這麼一說,屈重臉色變得慘白,有些瑟瑟發抖,但是真的不掙扎了,偃鳩整個人心裡又是得意,又有一股怪異的感覺,突然鬆開手,正經的說:“王上派我去偵察鄂國,我需要五條小船,工正何時能給我?”

  屈重臉色還蒼白,突聽偃鳩說起了正經的事情,有些反應不過來,連忙說:“軍中……軍中輜重就有,隨時都能支給右司馬。”

  偃鳩點了點頭,說:“那我先走了。”

  他說著,大步走出營帳,帳帘子發出“嘩啦”一聲輕響,屈重這個時候才狠狠鬆一口氣。

  偃鳩帶著小隊,當天晚上就出發了,吳糾暫時沒有安排其他事情,就等著偃鳩回來稟報鄂國的實際情況。

  偃鳩沒有歸來的這些日子,吳糾就讓行轅中的將士們自行演兵訓練,演兵是不能放下的。

  屈重改良的鉤拒和船隻,吳糾驗收了之後,不知具體情況如何,就想著乾脆搞一次演兵,旁邊正好有湖水,實地演練一次,也能看看鉤拒到底有多大威力。

  吳糾和齊侯這日要去觀看演兵,屈重連忙讓人準備,屈重在湖邊設立了席位,供吳糾和齊侯坐著,演兵很快就開始了,楚國的軍隊分成兩組,一組使用鉤拒和改良的船隻,另外一組則是使用從濮族人那裡繳獲來的船隻和鉤拒。

  吳糾和齊侯坐在蓆子上,正好觀看那兩組小隊的交鋒。

  吳糾正觀看的仔細,就聽到“咔嗤咔嗤”的聲音,側頭一看,就看到齊侯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把炒豆子,托在手心裡,正一個一個的往嘴裡扔。

  吳糾頓時眼皮一跳,不知情的還以為齊侯正在看什麼比賽呢。

  齊侯見吳糾盯著自己,就側過頭去,對吳糾說:“二哥,你也要吃麼?”

  吳糾眼皮一跳,說:“不用了,你自己吃罷。”

  齊侯誠懇的說:“也是,沒有二哥炒的好吃,只是一個炒豆子,二哥都能炒出花兒來。”

  吳糾心想,那是炒過火,豆子爆開花了罷!

  吳糾和齊侯,還有屈重在行轅外面不遠處的湖水演兵,酆舒留在行轅中,沒有什麼事情,作為左史,檢查了一些巡邏的士兵,就回了營帳休息。

  酆舒剛進營帳不久,就有一個士兵匆匆跑過來,說:“左史大人!”

  酆舒見那士兵匆匆忙忙,而且還是看守牢獄的士兵,不由有些緊張,說:“可是俘虜出了問題?”

  士兵連忙說:“不是不是,是那鄂國公子貂!”

  士兵說著,將一張小羊皮呈上來,確切的說是半張。

  酆舒連忙接過小羊皮,大體一看,頓時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說:“這……這是濮族人駐紮在鄂國的布防圖?怎麼只有半張?”

  那士兵使勁點頭,說:“正是!左使大人,這布防圖乃是公子貂交給小人,他揚言說自己還有另外半分布防圖,這布防圖乃是當時濮族人駐兵鄂國的條件,交換給鄂國國君的,公子貂說了,另外半張布防圖也可以交出來,但是他想要見左使大人。”

  “見我?”

  酆舒頓時有些吃驚,自己都不認識公子貂,公子貂為何見自己?

  酆舒看著手中的布防圖,他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按照酆舒的閱歷來說,看起來的確是沒問題的,只可惜只有一半,顯示的是王宮和周邊的布防,邊城和郊區的布防卻沒有。

  若是楚軍能得到這樣一份布防圖,那麼絕對事半功倍。

  只是酆舒有所顧慮,今日楚王和齊公去演兵了,不在軍營,而公子貂這個時候讓人來找自己過去,不知有什麼企圖。

  酆舒這個人比較多疑,更何況是面對俘虜,皺了皺眉,但是覺得布防圖非同小可,因此便說:“你去叫一些士兵來守衛,隨我去見公子貂。”

  “是,大人!”

  酆舒調遣了一支小隊,很快在小隊的保護之下來到了牢房,牢房門口也有團團的士兵守衛,酆舒很快走進去。

  牢房裡關押著不少俘虜,還有鄂國國君和公子貂,酆舒走進去,鄂國國君第一個看到了他,連忙大喊著:“酆舒大人!酆舒大人!你救救我!你若放了我!我讓你做鄂國的國相!”

  酆舒看向鄂國國君,稍微停頓了一下,笑眯眯的說:“什麼?鄂國的國相?你不知酆舒是jian臣麼?那么小的國家,誰稀罕做你的國相?”

  鄂國國君沒想到被酆舒給羞辱了,頓時氣得臉色都青了,氣的渾身打哆嗦,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酆舒倒是挺自豪自己的口才的,笑眯眯就從旁邊走過去了,徑直往裡面而去。

  很快就來到了公子貂的牢房門口,公子貂一臉可憐兮兮的蜷縮在牢房深處,打著哆嗦,抬起眼皮,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酆舒說:“我已經來了,有什麼話直說罷,不用賣可憐,我不吃你這套。”

  公子貂這才收斂了可憐兮兮的表情,慢慢站起來,他身上都是鎖鏈,行動不便,都走不到牢門邊上,低聲說:“貂有話單獨與左史大人說,是關於鄂國的機密,貂怕聲音太大,被旁人聽到,此事事關機密,除此之外,貂還會將另外半張布防圖交與左史大人。”

  按照公子貂的說法,這布防圖是真的,當時鄂國國君與濮族人合作,假裝被濮族人占領了都城和鄂宮,但是鄂國國君也留了個心眼兒,就怕濮族人真的占領自己的宮殿,於是讓濮族人交給他們一份兵馬布防圖,這樣一來,就有備無患了。

  這份布防圖本在鄂國國君身上,不過公子貂想要個保命符,便甜言蜜語的將布防圖給騙了過來,一直放在身上。

  酆舒十分遲疑,不知公子貂搞什麼鬼,不肯進入牢房,公子貂說:“左史大人大可以讓士兵一起跟著進來,貂兒已經成這樣了,不可能搞鬼的。”

  酆舒雖然還有些遲疑,但是打量了一下公子貂,身材不高大,小細腰十分羸弱,看起來比自己矮了半個頭,這樣一來,酆舒便沒什麼顧慮了,讓士兵打開牢門,帶著士兵走了進了牢房……

  趙嘉雖然是將軍,但是其實是臨時的將軍,畢竟他是秦國的質子,軍營中各司其職,他這個臨時的將軍是最閒的,便在帳中休息。

  趙嘉正在休息,突聽外面有嘈雜的聲音,不由皺了皺眉,翻身而起,剛要起身去查看,就見一個士兵快速沖了進來,連禮數都顧不得了,大喊著:“趙將軍!大事不好了!俘虜……俘虜全都衝出來了!”

  “什麼?!”

  趙嘉一臉不可置信,畢竟牢房重地,看守的非常嚴格,今日吳糾和齊侯,還有工正都在外面演兵,軍營中只有自己這個臨時將軍,還有高級參謀的左史,趙嘉連忙說:“去請左史!”

  那士兵說:“趙將軍,左史大人就在牢房中,不知怎的,牢房突然發生暴動,左史大人還沒出來!”

  趙嘉一聽,腦子裡“咚”一聲,仿佛被狠狠擂了一記,連忙一把抓住自己的佩劍,連鎧甲都不穿,立刻衝出大營。

  他一衝出營帳,頓時就看到混亂的場面,濮族人俘虜與楚軍正在混戰,因為濮族俘虜突然衝出牢房,楚軍沒有準備,已經搞亂成一鍋粥,兵刃武器被俘虜搶去了大半,大半的楚軍根本沒有兵刃在手中。

  趙嘉衝出來,立刻引劍出鞘,“嘭!!”一聲幫一個士兵擋開兵刃,隨即長劍一轉,“嗖!!”的一聲,直接割掉了一個暴亂俘虜的腦袋。

  “呲——”一下,趙嘉臉上猛地被濺了一捧血,整個人仿佛從黃泉里爬出來的惡鬼一般,朗聲大喊著:“不要慌亂,嚴守行轅大門,有不服管教的俘虜,格殺勿論!”

  “殺——”

  “殺!!!”

  楚軍正在慌亂,見有將軍沖了出來,頓時有了主心骨,大家紛紛搶了兵刃出來應敵,並且堵住行轅大門,防止那些俘虜逃跑。

  趙嘉在人群中混亂的往前衝去,快速衝到牢房門口,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老男人,還換了一身俘虜的衣裳,準備逃跑,趙嘉一眼就認出他來了,絕對是喬裝打扮好的鄂國國君。

  趙嘉猛地衝過去,一把抓住鄂國國君,鄂國國君“啊!”的大喊了一聲,整個人被提起來,“咚!!!”一下砸在地上,趙嘉冷聲說:“抓起來,剁他一根手指,若是再跑,再剁一根手指!我倒要看看,他有幾根手指可以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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