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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鄖姬之前三天兩頭的往宮裡跑,為此齊侯還吃了醋,吳糾和齊侯沒想到少鄖姬突然轉了性子,竟然老老實實的呆在驛官里,而且連房舍的大門都不邁一步,越是這麼安分,吳糾就越是覺得狐疑。

  潘崇卻好生無奈,說:“這……王上,少鄖姬怎麼說也是金枝玉葉,崇乃是一介武夫,身邊的從者也是男子,少鄖姬若是這麼不出門,崇實在難以對付。”

  潘崇的確沒有辦法,少鄖姬在房舍中把門一關,又是閨房,雖然這年代不是很講究那些,但是終究男女有別,而且少鄖姬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潘崇實在不好調查,守了一天都沒有看出任何端倪來。

  吳糾突然眯起眼睛,似乎在想什麼,隨即笑了笑,說:“寡人倒是有個好辦法,能讓少鄖姬走出門來。”

  他這麼一笑,齊侯和潘崇無端端覺得後背發麻,仿佛感覺到一股冷風吹來,涼的一個激靈。

  吳糾笑眯眯的說:“你們說,若是寡人約少鄖姬,日落黃昏後,入宮賞月品酒,少鄖姬會不會出門呢?”

  潘崇一聽,好傢夥,王上要用美人計了,潘崇趕緊識趣兒的低下頭來,不摻和這個事情。

  齊侯也聽出來了,他家二哥之前一直讓自己出賣色相,現在好了,二哥也淪落到出賣色相的地步了……

  齊侯雖然不太同意,畢竟他吃醋,但是也覺得吳糾這個辦法不錯,畢竟少鄖姬之前突然三更半夜跑去找長鄖姬,現在突然又安分下來,顯然心裡有鬼。

  而且按照齊侯對少鄖姬的了解,這個少鄖姬絕對干不出刺殺斗伯比和毒害蒍呂臣、長鄖姬這種事情,腦筋都轉不過來,若真是少鄖姬,那背後絕對有人指使。

  因此很有必要讓少鄖姬進宮一趟,不過直接召進宮來,少鄖姬難免會用各種藉口推脫,或者稱病,吳糾突然招少鄖姬進宮,花前月下的喝酒聊天,絕對是好辦法,起碼可以打消少鄖姬的顧慮。

  吳糾要出賣色相,要儘早布置一下,讓子清去通知膳房,好歹準備一些款待少鄖姬的夜宵晚宴,擺在湖水旁邊,儘量選個浪漫的地方,然後又吩咐潘崇,設下守衛,軟硬兼施,到時候一有異動,就準備派兵抓人。

  潘崇立刻領命,說:“是,崇這就去。”

  他說著,也頂不住齊侯那哀怨的目光了,便趕緊答應之後,退出了小寢宮。

  潘崇一走,齊侯可算是撒歡兒了,湊過來,伸手摟住吳糾的腰,說:“二哥,你竟然要跟少鄖姬花前月下。”

  吳糾無奈的看著扒在自己身上的齊侯,吳糾發現,自從齊侯退位之後,好像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吳糾說:“只是權宜之計,又不是真的,到時候你也跟著,不就行了?”

  齊侯說:“孤自然要跟著,不只是跟著,而且孤已經想到了好辦法。”

  吳糾見齊侯突然露出一臉陰霾的笑容,不禁眼皮狂跳,說:“什麼好辦法?”

  總覺得像是殺人掠貨的辦法?

  齊侯“呵呵”一聲低笑,說:“自然是,若少鄖姬不肯如實招來,嚴刑逼供的好辦法,二哥到時候看熱鬧便是了,絕對讓二哥滿意。”

  吳糾眼皮又是一跳,看著齊侯的笑容,就覺得十分陰險,說:“別鬧出人命便行了。”

  齊侯仰著一張俊美的臉,裝作一臉委屈說:“二哥,孤又不是土匪,也不會動刀動槍,定然十分之溫柔,二哥你放心罷。”

  吳糾一聽,怎麼越聽越不能放心了?

  第143章 一戰方休

  少鄖姬聽說楚王邀請他進宮赴宴, 而且還是花前月下的賞月品酒宴, 頓時整個人都感覺要飄起來了。

  少鄖姬趕緊把宮女叫過來, 讓她給自己梳洗打扮,然後將自己所有的衣裳全都拿出來,好好比對了一番, 看看哪一件最漂亮, 一直從天亮忙到天黑, 這才準備妥當, 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還特意熏了香, 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

  少鄖姬可不知道吳糾用的是美人計, 這計策十分好用, 少鄖姬一下就上鉤了。

  少鄖姬很快坐著馬車就進宮了,一路上手上還拿著銅鏡, 對著自己照來照去的,一路都在竊喜, 忍不住用袖子捂著嘴笑,楚王這麼晚了叫自己入宮赴宴,肯定能成就好事兒……

  很快馬車就進了宮, 來迎接少鄖姬的乃是楚王身邊的從者子清, 少鄖姬認得這個年輕人,長得是真好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據說跟著楚王很多年, 是楚王身邊兒的紅人。

  少鄖姬一看,楚王竟然讓身邊的從者來迎接自己,定然十分重視,不免又笑了出來,跟著子清往前走。

  子清一路上都聽見身後的竊笑聲,大黑天的,笑的還挺尖銳,總覺得挺瘮人的,引著少鄖姬往前走,很快就到了湖邊。

  為了以假亂真,湖邊擺著宴席,挑著燈,看起來頗為浪漫,反正宴席布置的一點兒也不俗。

  少鄖姬走過去,子清說:“請鄖國國女稍等,王上一會兒就到。”

  少鄖姬連忙笑著答應,很快子清就退了下去,少鄖姬來到湖邊,對著湖水整理自己的頭髮,越看越是羞澀,整個人都羞答答的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就聽到後背有些聲音,似乎由遠而近的跫音,少鄖姬更是緊張,連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立刻滿面嫣紅的轉過頭來,嬌滴滴的說:“姬拜見楚王。”

  她說著,一抬頭,卻看到不只是楚王一個人!

  從遠處走來的何止是吳糾,當然還有監督的齊侯了,齊侯現在就相當於監軍,雖然沒什麼官位,在軍營里也不是最大的,但是監軍的職位高啊,起到監督的作用,一個不留心就會打小報告兒。

  吳糾覺的,齊侯目前就是這個一個職位……

  少鄖姬驚訝的看著齊侯,明明與楚王花前月下,怎麼……怎麼還有齊侯?

  齊侯見少鄖姬驚訝的瞪著自己,便笑眯眯的負手走過去,說:“怎麼?鄖國國女不歡迎孤麼?”

  齊侯這麼一笑,差點晃花了少鄖姬,不知少鄖姬是不是想偏了,反正吳糾見少鄖姬臉色突然殷紅,隨即磕磕巴巴的說:“這……這……姬見過齊公。”

  齊侯哈哈一笑,說:“鄖國國女實在太客氣了,你們使臣不已經說了麼,我不過是個前任的齊公,如今只是區區一個質子罷了。”

  少鄖姬不知齊侯這是什麼態度,但是總覺得這場面,隱隱約約可能不是什麼花前月下的場面。

  吳糾淡淡的看了看齊侯,不知齊侯要用什麼辦法逼問少鄖姬,也就沒有說話,免得齊侯再發瘋。

  齊侯請少鄖姬坐下來,三個人一同入席,入席之後,齊侯便笑眯眯的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用手帕包著,打開一看,竟然是長鄖姬的那枚玉佩!

  齊侯將玉佩輕輕放在案子上,笑著對少鄖姬說:“鄖國國女,孤有一事想要請教,你可曾見過這枚玉佩?”

  少鄖姬一看那玉佩,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一下就褪去了殷紅,驚訝的抬起頭來,她看了一眼吳糾,吳糾臉上表情淡淡的,完全沒什麼愛慕,一點兒也沒有花前月下的意思,少鄖姬頓時感覺自己可能中計了。

  少鄖姬硬著頭皮說:“這……這不曾見過。”

  她這麼矢口否認,齊侯一笑,說:“鄖國國女,這可是你親姊姊的貼身之物,你怎麼可能沒見過呢?鄖國國女否認的也太徹底了罷?”

  少鄖姬連忙說:“姬不知齊公在說什麼……”

  齊侯挑了挑眉,繼續說:“那好罷,既然你不知道這玉佩是怎麼回事,那孤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請教你,兩三天之前,你趁著子時守衛換班之時,避開了驛館守衛,去見你的姊姊,可有這件事兒?”

  少鄖姬大驚失色,頓時明白原來是個圈套,趕緊矢口否認說:“沒有,沒有!絕對沒這個事兒,姬的姊姊……不是,不是在房舍中麼,那麼多守衛看管,姬乃是一介女流,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進得去嘛,齊公您要明鑑。”

  少鄖姬最後還僵硬的撒上了嬌,不過齊侯不吃她這一套,倒不是因為他喜歡看吳糾撒嬌,而是論撒嬌,沒人能撒的過齊侯,當然大白除外……

  齊侯見少鄖姬開始撒嬌,顯然是心虛的表現,畢竟齊侯最了解撒嬌,化解心虛的最佳利器。

  少鄖姬見齊侯笑的十分“陰險”,一下也坐不住了,連忙說:“楚王,齊公,姬……姬突然有些不舒服,先……先告辭了,真是失禮,失陪了。”

  她說著,迫不及待站起身來就要跑。

  齊侯突然也站起身來,長臂一展,瞬間就將少鄖姬攔了下來,少鄖姬走得急,差點撞在齊侯懷中。

  吳糾額角一跳,青筋都要蹦出來了,這到底是誰用美人計?怎麼感覺是齊侯在用美人計似的。

  齊侯笑眯眯的,居高臨下看著少鄖姬,少鄖姬在他面前實在太嬌小了,一點兒氣勢也沒有,反倒是齊侯,臉上帶著一股陰險的壞笑,聲音很溫柔的說:“鄖國國女這是去哪裡啊?酒席還沒吃呢,你看月色這麼好,景色這麼美,國女又好不容易進宮一趟,我們還未曾好好招待國女。”

  吳糾一聽,頓時想要捂臉,聽不下去了,或者直接捂耳朵算了,因為齊侯這個樣子,完全像是一個要調戲良家婦女的色狼一般。

  少鄖姬嚇得連退了好幾步,仿佛是一隻可憐而瑟瑟發抖的小鹿,顫抖的說:“姬……姬要回去了。”

  齊侯攔著路不讓她走,說:“只是問國女兩個簡單的問題罷了,國女卻不誠心回答,國女若是再這般推三阻四,顧左右而言他,那可別怪孤用一些手段了。”

  吳糾越聽越覺得是調戲良家婦女,趕緊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太陽穴要炸裂了。

  少鄖姬害怕的說:“齊公,姬真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啊!”

  齊侯笑著說:“好啊,不知道沒關係,孤總有讓你說的辦法。”

  他說著,挑眉一笑,說:“來人啊!”

  他的話音一落,就聽到“嘩啦——”一聲,從三面竟然衝出一堆士兵來,原來他們選擇這裡設下宴席,其實是有道理的,因為這個地方,花糙繁茂,乍一看很浪漫,但是其實是掩藏的絕交地點,除了臨水的那一面,其他三面都有潘崇設下的兵馬。

  潘崇立刻帶人衝出來,將少鄖姬瞬間包圍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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