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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舒想了想,拱手說:“酆舒定不負我王所望!”

  吳糾笑著說:“行了,你去罷。”

  酆舒很快就退了下去,先去換衣裳,然後沐浴休息,一路被當做囚犯一樣運送,的確非常勞累,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子清捧著一套黑色的楚國官袍,送到了酆舒的營帳門前。

  酆舒謝恩之後,接過黑色的官袍,子清淡淡的說:“王上說了,酆卿忠心替王上辦事,自有酆卿的好處,王上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酆舒連忙說:“謝我王厚愛。”

  子清點了點頭,轉身走就走了。

  吳糾和齊侯勞碌了這麼多天,從虎牢關跑到這邊來,如今已經差不多把潞子國擺平了,剩下就是酆舒的事情了。

  今日雖然酆舒要和潞子國的使臣和談,不過吳糾一點兒也不擔心,自然睡了一個懶覺。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齊侯雖然早就醒了,不過沒有動,怕吵醒吳糾,就摟著他,似乎在仔細觀察吳糾。

  吳糾睜開眼睛,還迷茫的時候,就看到一雙虎目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頓時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是齊侯,不由的無奈說:“君上,大早上的,你這麼盯著人看,會很嚇人的。”

  齊侯笑了笑,說:“二哥,已經不早了,再等一會兒恐怕都能吃午膳了,酆舒可能就要來回報了。”

  吳糾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縮在被子裡說:“那就再睡一會兒,中午再起罷。”

  齊侯知道,吳糾喜歡懶床,不過吳糾也只是在信任的人面前露出這種表現,若是在不信任的人面前,其實睡得很機警,非常輕,一動就會醒。

  齊侯摟著他,親了親吳糾的嘴角,吳糾不讓他親,因為還沒有早起洗漱,齊侯被嫌棄了,一臉可憐巴巴的,抓著吳糾使勁搖,吳糾有的時候感覺自己養了一條大型犬,還是雪橇三傻那類型的,明明體型很壯,很嚇人,結果二起來要人命,連他自己都害怕!

  吳糾最後沒辦法,被搖的睡意全無,只好退讓底線,讓齊侯親在額頭上,齊侯親了好幾下吳糾的額頭,這才滿足了起來。

  吳糾還想睡回籠覺,畢竟難得清閒,等之後他們處理好潞子國,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這般清閒了。

  齊侯摟著他,低聲說:“二哥,你怎麼這麼放心?就不怕酆舒完不成任務?或者直接反叛了?”

  吳糾笑著說:“酆舒這個人,野性難馴,但是他的野性,也只不過是野心罷了,潞子國的人否定了酆舒的功績,這讓酆舒難以接受,而寡人這個時候對酆舒示好,許諾他好處,君上你說說看,寡人還需要擔心什麼?酆舒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給寡人辦事兒的。”

  吳糾笑眯眯的又說:“這世上有許多種人,有野心的人,就用野心投餵他們,喜愛錢財的人,就用錢財投餵他們,想要忠君之名的就用忠君感動他們,只要用法得當,反而十分簡單,怕就怕無欲無求的人。”

  齊侯點了點頭,如有所思的說:“這種人孤是沒見過的……如此說來,孤是想要美色的人,二哥什麼時候投餵孤?”

  他說著,動作開始不老實起來,吳糾沒想到齊侯說著說著正事兒,突然開始打岔了,大早上起來本就敏感,齊侯又開始撩撥,吳糾有點招架不住。

  再一想到等潞子國的事情結束之後,他們便要分道揚鑣,齊侯回他的齊國去,吳糾也要回楚國去治理楚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一次面。

  吳糾想到這裡,似乎也有些情動,主動雙手摟住齊侯的脖頸,親在齊侯的嘴邊。

  齊侯挑眉說:“咦?方才不是不讓親麼?二哥真是霸道,孤親你就不行,你卻反過來輕薄孤。”

  吳糾挑唇一笑,捏著齊侯下巴,說:“寡人就是要輕薄你,還不躺平了?”

  齊侯哈哈笑著說:“好啊,二哥快來。”

  兩個人大早上起來鬧了一通,齊侯覺得今日二哥真是熱情似火,吃的是異常的滿足,吳糾果然睡了一個回籠覺,累的他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直睡到了中午,胃裡燒燒的,竟然給餓醒了,這才睜開眼睛,齊侯坐在榻邊上的蓆子上,正在批閱文書,看他醒了,笑著說:“二哥,有難受的地方麼?”

  吳糾臉上有些不自然,腹誹著齊侯跟野獸似的,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實在說不出口。

  吳糾起身沒多久,剛剛用了午膳,就聽到子清通傳說,酆舒見過潞子國使臣,已經將和談文書籤訂了,正送過來給吳糾過目呢。

  吳糾驚訝的說:“這麼快就簽訂了?”

  齊侯笑了笑,說:“二哥睡覺的時候,酆舒就來過一次了,說是要給二哥看預簽的盟書,不過孤看二哥睡的香,就讓他自己做主了,酆舒一臉感恩涕零的就走了,根本不知道二哥被孤乾的沒力氣起來看文書。”

  吳糾聽齊侯這麼說,“咚!”一下臉上就紅了,抄手將一隻杯子扔過去,“嗖!”一聲,甩得還挺用力,齊侯連忙接住,緊跟著又是“嗖嗖嗖”幾聲,吳糾一連扔了四個杯子過來,齊侯就跟耍雜技似的,全都給接住了,還笑著說:“二哥,案子上沒杯子了。”

  吳糾氣得不行,心裡磨牙,早晚有一天,自己一定要重振楚王熊威,將齊侯這個小白糙翻在地!

  吳糾暗自磨牙,齊侯把杯子一隻一隻擺回去,子清和棠巫則是默默的流汗,子清小聲說:“王上,君上,酆舒大人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吳糾這才咳嗽一聲,說:“讓他進來罷。”

  酆舒等了很久,裡面還時不時傳出笑聲,不知道在說什麼,他進去之後,立刻將小羊皮呈上,恭敬的遞給吳糾看。

  吳糾仔細瀏覽了一遍,潞子國已經答應退兵,並且北遷到晉國以北的地方,還許諾了周國二十年不打仗。

  吳糾看著笑了笑,說:“酆卿的功勞很大啊。”

  酆舒拱手說:“都是我王教導有方。”

  吳糾笑著說:“酆卿不必謙虛了,看酆卿這個樣子,想必也是嘗到了甜頭,怎麼樣,潞子國的人,臉色是不是很難看?”

  酆舒只是笑了一聲,但是很明顯了,吳糾已經腦補出潞子國的人來和談,卻看到和談的使臣是酆舒之後的模樣,還有酆舒窮追猛打,逼迫他們北遷的模樣。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酆舒是最清楚潞子國的人,幾斤幾兩,哪裡薄弱,都一清二楚,在這樣的攻勢下,潞子國的人怎麼可能不北遷。

  吳糾將盟書交給旁邊的齊侯,笑著說:“寡人也算是幸不辱命了,就請齊公將這封文書交給天子罷。”

  齊侯一聽,頓時抓住了重點,說:“二哥,你回去了麼?”

  吳糾笑了笑,說:“寡人準備回國了,從這邊回國,經函谷關快一些,若是去虎牢關,還需要繞一個圈兒,費時日,齊公往東回國,正好可以經過虎牢關,就勞煩齊公了。”

  齊侯更是皺眉,不過因為酆舒在場,便沒有說什麼。

  很快吳糾就讓酆舒回去準備,他們不日就要啟程回楚國去了。

  酆舒一走,齊侯頓時就要瘋了,說:“二哥,你這就要回去了?”

  吳糾點了點頭,說:“不只是糾要回去了,君上也該回去了,如今齊國剛剛收服了魯國和莒國這東方兩大國家,肯定十分繁忙,君上還是儘快回國坐鎮的好。”

  齊侯知道吳糾說的有道理,然而說到這裡,他卻捨不得吳糾了。

  齊國與楚國一南一北,相隔千里,如今分開之後,想要再見面就難上加難了。

  齊侯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吳糾感覺自己養的大型犬好像有脾氣了,一股生氣的模樣。

  吳糾只好笑眯眯的湊到齊侯身邊,說:“君上,難道你忘了自己的霸業麼?當年君上將糾送到楚國去,難道不是為了這番霸業麼?如今我們不是正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麼?”

  齊侯聽到這裡,面容終於鬆動了一些,伸手一把摟住吳糾,將人按在席上,親了親吳糾的額角,說:“孤已經後悔了,若是再有一次機會,孤一定會把二哥留在身邊,一直牢牢守著。”

  子清和棠巫一見這情景,都連忙退了出去,退出營帳,在外面候著。

  吳糾伸手環住齊侯的脖頸,說:“糾何嘗不想牢牢守著君上呢?”

  齊侯笑眯眯的說:“二哥說得真好聽,再說幾句哄哄孤。”

  吳糾笑著挑眉說:“寡人再說一句足矣。”

  齊侯說:“二哥這麼有自信?”

  吳糾笑眯眯的說:“那是自然,不信君上聽聽?”

  齊侯說:“那就洗耳恭聽了?”

  吳糾稍微欠起一些,湊在齊侯耳邊,低聲說:“糾……還想要一次。”

  齊侯一聽,頓時腦子裡“轟隆——”一聲,果然一句足矣,眼神頓時都深沉了,立刻將吳糾打橫抱起來,笑著說:“二哥說的,一會兒可別哭鼻子。”

  吳糾不甘示弱的說:“哭鼻子的怕是君上。”

  吳糾和齊侯兩個人鬧了很久,子清和棠巫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聽到了奇奇怪怪的聲音,就會意的離開了,先去干別的事情了,恐怕短時間之內是不需要伺候的。

  齊侯與吳糾相擁而眠,齊侯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他夢到給二哥送行,看著二哥遠去的背影,頓時就給嚇醒了。

  齊侯睜開眼睛,發現身邊沒人,趕緊翻身下榻,結果他還沒走出營帳,就聽到“嘩啦——”一聲,營帳的帘子掀開了,從外面走進一個人來,伴隨著一股噴香的味道。

  吳糾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齊侯連忙鬆了口氣,說:“二哥,孤還以為你不辭而別了呢。”

  吳糾頓時笑了出來,說:“君上您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我軍這麼多人,怎麼不辭而別?”

  齊侯笑了笑,說:“說的也是。”

  他說著,立刻來了精神,看著吳糾手中的菜,說:“二哥,做了什麼好吃的?”

  原來方才齊侯找不到吳糾,是吳糾醒來之後就跑到膳房去了,齊侯連忙接過吳糾手中的膳食,放在案子上,好幾道菜,十分豐盛,齊侯揭開湯碗的蓋子,一股香味直衝而來。

  齊侯低頭一看,笑著說:“孤知道,這湯叫做……叫做……珍珠翡翠白玉湯?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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