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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牢關令在一邊直抹汗,自己上了半個時辰廁所還沒回來,那肯定是掉進坑裡了。

  虎牢關令拱手說:“兩位大人,不知何時才能動手?”

  潘崇笑眯眯的說:“不著急,等這烈日將他們烤得筋疲力盡,咱們就開始動手。”

  吳糾打得就是這個主意,讓潞子國的人在虎牢關外面烤烈日,烤的筋疲力盡,然後再讓虎牢關的人殺出去,將這些潞子國的人全都抓住。

  從中午就開始烤太陽,潞子國的人越來越著急,畢竟他們約好了晚上舉大事的,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時辰,眼看就要來不及了,士兵們被烤的一個個幾乎脫水,也沒有飯吃,也沒有水喝,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不知道什麼環節出了問題。

  最要命的是悶在箱子裡的士兵,一個半時辰過去了,箱子似乎都沒什麼動靜了。

  就在這個時候,虎牢關的大門“嗡——!!”一聲就打開了,潞子國的士兵們人人欣喜,打頭扮作使臣的潞子國將軍也是滿眼欣喜,心想他們的虎牢關令終於如廁回來了,結果就在這個時候,突聽“殺——!!!”的喊聲,虎牢關里竟然湧出一大批士兵。

  虎牢關的士兵cháo水一般湧出來,快速向前撲去,沖向那些潞子國士兵。

  潞子國士兵被暴曬了一中午,現在還沒有緩過來,又缺水又乏力,險些中暑了,聽到了震天的殺聲,頓時丟盔卸甲,有人扔下箱子,調頭就跑。

  潞子國的將軍大喊著:“怎麼回事!?不要逃跑!不要做逃兵!給我殺回去!”

  他雖然這般大喊著,但是士兵們已經精疲力盡,似乎有些不聽命令,瞬間被衝出來的虎牢關士兵衝散,大軍很快俘虜了很多潞子國士兵。

  其餘的潞子國士兵四散奔逃,往來的路快速逃竄,一個個狼狽不堪。

  此是潘崇一身黑甲,也從虎牢關驅馬而出,快速撲出去,手中長劍猛地一挑,就聽到“叮——!!”一聲,那潞子國將軍的佩劍一下脫手而出。

  潞子國的將軍根本沒有準備,沒想到突然殺出一個高手來,佩劍丟失,想要調頭就跑,但是根本跑不遠,已經被人包圍住,立刻拉下馬來。

  潘崇笑了一聲,說:“活捉潞子國的大將,帶走。”

  前面的潞子國士兵聽到後面的聲音,頓時都慌了,他們的將軍都被人活捉了,潞子國的士兵們更沒有什麼鬥志了,一度潰散奔逃。

  眼看就要將虎牢關士兵甩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吼——!!!”一聲怒吼,竟然從前面的小路里遙遙走出一隻條紋相間的老虎來。

  那老虎身材健碩,肩胛骨不斷的起伏,閒庭信步一般從糙叢中走出,就攔在士兵的小路面前。

  潞子國的士兵見到有老虎,頓時嚇得大喊起來,說:“有老虎!!前面有老虎!!不能往前跑了!”

  之前被小子文馴服的虎寶寶突然跑了出來,攔住了潞子國的去路,潞子國士兵不能往前跑,畢竟這老虎看起來十分碩大,而且滿臉傷疤,身上也有看起來兇悍的傷疤,這麼一看讓人覺得十分森然,誰知道那是只虎寶寶,打死潞子國的士兵也不相信啊!

  老虎攔住了去路,潞子國的士兵大喊著,尖叫著四散奔逃,又往回逃,後面潘崇率領的虎牢軍已經趕到,快速將潞子國的士兵一網打盡,而潞子國的士兵根本不敢逃跑,完全是自投羅網。

  一共沒有半個時辰,虎牢關竟然大獲全勝,將那些丟盔卸甲的士兵抓起來,全都俘虜。

  虎牢關大捷,彭仲慡命人打開箱子,箱子上面堆滿了各種金銀珠寶。

  彭仲慡走過去,伸手隨便一拂,就聽到“嘩啦!”一聲,將那些珠寶甩下去,下面立刻袒露出了真面目,竟然是一堆的兵器,有的箱子裡竟然裝的是士兵,那些士兵惹得脫水,早就中暑暈倒了。

  潘崇哈哈一笑,說:“什麼頑意兒,潞子國的人怎麼想的,還用箱子裝大活人,準備烤了吃麼?”

  他一說,虎牢關令也哈哈大笑,畢竟他們大獲全勝,也是大喜事一件,虎牢關令在這裡守衛了這麼多年,但是從沒有如此暢快的擊退過潞子國的人,自然也是歡喜。

  彭仲慡卻沒有笑,只是盯著那潞子國的將軍看,然後淡淡的說:“王上有命,斬下潞子國將軍首級,帶回去做賀禮。”

  那潞子國將軍聽到彭仲慡淡淡的說辭,猛烈的掙紮起來,大喊著:“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不妨告訴你們!你們就要完了!不只是你們,行轅里所有的諸侯,甚至是天子,都要被我們抓住了!你們不能殺我,若是早早投降了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潘崇笑了笑,說:“哦?就你們這蠢樣兒,還想抓住諸侯和天子?”

  那潞子國的將軍說:“我不妨告訴你們,你們中間有內鬼,就算我們進不了虎牢關,你們也別想好過!識趣兒的就快點把我放了!”

  潘崇說:“內鬼,就這點伎倆也敢稱作內鬼?”

  彭仲慡淡淡的說:“別跟他廢話了,斬了首級,咱們還要回去復命呢。”

  潘崇頓時氣得瞪眼睛,說:“我是你上司,你斬!”

  他說著把劍丟給彭仲慡,彭仲慡拿著劍,看了看,說:“仲慡是文人,不會用劍。”

  潘崇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口口聲聲要斬人家腦袋的就是他,最後他還不會弄劍,虧得他長了這麼高大的身材,還有股子怪力。

  旁邊的虎牢關令趕緊說:“不勞二位大人,卑將來代勞就是了。”

  那邊虎牢關順利斬了潞子國將軍的腦袋,這邊很快就到了黃昏,準備開宴席了。

  莒子虢公和酆舒可不知道潞子國的人已經被全部抓獲了,而且將軍的腦袋還被斬了下來,畢竟虎牢關距離這裡有一段時間,中午入虎牢關,晚上才能趕過來,如今黃昏時刻,按理來說潞子國的士兵應該在路上,也沒有人來通傳說有異動,因此那三個人還以為一切正常。

  當然不可能有人來通傳,因為潞子國的大軍全都被抓住了。

  按照吳糾的計劃,莒國和虢國在行轅外圍駐兵的士兵中午都吃了香噴噴的醬油炒飯,別看只是單純的炒飯,但是這醬油炒飯乃是吳糾操刀的,味道自然不必說了。

  棠巫囑咐吳糾,瀉藥的計量必須用夠才行,不過吳糾一點兒也不擔心,他就不信這樣香噴噴的醬油炒飯放在面前,有人不吃夠了?

  黃昏一到,眾人就進入幕府大帳,準備赴宴了,吳糾和齊侯到的時候,其他諸侯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他們走進來,鄭伯和他們打了一個眼色,然後點了點頭,事宜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吳糾笑眯眯的坐下來,齊侯坐在他旁邊,大家全都互相攀談著。

  這次來的諸侯不少,還有天子,連楚國的人也都來了,因此潞子國才同意與莒子虢公合作,要知道,如果合作順利的話,他們包圍住行轅和幕府,就能將天子諸侯和楚王一網打盡,那麼整個天下還不都是潞子國的了?

  他們剛坐定,酆舒就從外面走了進來,酆舒笑眯眯走進來,看起來神色很好,進來之後拱著手與各個諸侯見禮,俗話說得好,禮多人不怪,酆舒這樣客客氣氣的,大家也就客客氣氣的,完全沒有察覺到酆舒有什麼異動。

  姬閬姍姍來遲,隨著寺人的高聲通報,姬閬才在萬眾矚目之下走入行轅,諸侯連忙行禮,連酆舒都躬身行禮。

  姬閬笑了笑,說:“潞國使臣如何又行此大禮?”

  酆舒則是笑著說:“天子有所不知,天子答應給我國國君治療眼目,就是我國的恩人,我們國家都即將臣服於天子的威嚴之下,如今酆舒作為天子的臣民,如何能不給天子行大禮呢?”

  姬閬聽了哈哈一笑,似真似假的說:“使臣不愧是潞國的權臣,說話都讓人中聽。”

  酆舒連忙說:“酆舒說的都是肺腑之言,絕不敢有半分作假。”

  姬閬點了點頭,說:“好,說得好,來,潞國使臣請入座。”

  姬閬先讓酆舒入座,然後才讓眾人平身,諸侯們也紛紛入座,姬閬朗聲吩咐開席,寺人和宮女就端著美酒佳肴款款而入,將美味擺在案子上。

  眾人立刻開始把酒言歡,姬閬舉起酒杯,笑著說:“讓寡人與各位公侯敬潞國使臣一杯,潞國使臣千里迢迢送來和平之意,乃是我周國與潞子國共同的福氣,大家共飲一杯。”

  大家立刻舉起酒杯,也跟著敬酒,酆舒連忙說:“不敢當,不敢當,從今往後,我國就是臣子,怎麼敢接受天子和各位前輩的敬酒呢?該當是酆舒敬各位才是,酆舒有禮了。”

  吳糾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下,因為之後還有好戲看,因此吳糾並不敢多喝酒。

  宴席一開始,大家互相敬酒,酆舒因為是這次的主角,因此備受關注,眾人都在與酆舒攀談。

  吳糾突然笑著說:“使臣大人,不知令國君的眼睛,具體是怎麼失明的?”

  眾人聽吳糾提起這個,其實也很想知道,國君的眼睛失明,這在周國可是失德的事情,失明變成了殘廢,那就不可能繼續做國君了。

  酆舒聽吳糾這麼問,便說:“唉,說來也是酆舒的責任,前些日子,國君帶著眾臣去狩獵,沒想到被突然竄出來的野獸抓傷了眼睛,流了許多血,我們國家並沒有周國這麼好的醫術,那些巫醫根本沒辦法醫治國君的眼睛,國君當即就看見了,真是急壞了大家。”

  酆舒一邊說,就一邊嘆氣,滿臉都是悲傷,一瞬間眼圈還紅了,似乎特別的自責。

  吳糾挑了挑眉,好一個演技帝,酆舒這演技簡直直追齊侯了。

  吳糾笑了笑,說:“哦?是麼?但是寡人怎麼聽說了另外一種說法?”

  他這麼一說,酆舒頓時心裡“咯噔”一下,酆舒雖然是潞子國的權臣,就像鄭國的祭仲一般,他要誰繼位誰就能繼位,他要誰做大臣誰就能做大臣,然而也因為酆舒的權力太大,因此招惹了很多不滿。

  潞子國中不乏有其他黨派在於酆舒較勁,雖然總是以卵擊石,不過仍然在於酆舒抗衡著,因此有許多“流言蜚語”。

  酆舒臉色有些不好,稍微僵硬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說:“不知……不知楚王聽說了什麼,總之流言可畏,不能全部當真啊。”

  吳糾笑了笑,說:“什麼流言?寡人只是聽說,令國君的眼睛是在打獵的時候受傷的不假,而且還是被一隻狐狸給抓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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