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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糾想到這個,就笑著說:“君上,您也別太難為單公了,單公乃是個名將。”

  齊侯聽他提起單子正,當即不高興的說:“二哥,在孤的榻上,怎麼能提起旁的男子?”

  吳糾頓時有些無奈,齊侯突然抽風了,不知是誰碰到了齊侯的總裁開關。

  吳糾說:“糾與君上說正經的,單公乃是名將,天子將單公一次兩次的往外推,若是君上能籠絡單公,豈不是一件好事兒?”

  齊侯說:“這個孤知道了,孤有分寸。”

  吳糾點了點頭,就準備睡覺了,時辰不早了,吳糾也是困了,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著了,齊侯卻突然說:“二哥,你想不想做楚王?”

  吳糾一聽,這才從夢中醒來,驚訝的說:“楚王?”

  齊侯笑眯眯的說:“對,二哥不是說,自己很可能是楚國人的血脈麼?”

  吳糾想了想,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說:“一時想不好,可能是不想的。”

  齊侯說:“為什麼?二哥是正經的子嗣,若是你想要繼承楚國,孤可以幫你。”

  吳糾頓了好一會兒,說:“楚國遠在南面,離臨淄城太遠,糾可能會捨不得君上。”

  齊侯萬萬沒想到,吳糾竟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頓時讓齊侯真是無法反駁,一腔熱血都要沸騰起來了,笑著說:“二哥說的可是真的?二哥這般愛見孤?”

  吳糾說完就後悔了,因為齊侯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自己簡直就像是掉進蛤蟆坑一樣,聽著齊侯一直“呱呱呱”的聒噪,根本沒辦法睡覺。

  吳糾最後沒辦法了,惡狠狠的甩下一句:“君上若是再出一聲,明日就不給君上做冰點了。”

  這一句話,簡直就跟聖旨一樣,齊侯“呱呱呱”的瞬間閉了嘴,一下就不出聲了,整個小寢宮又恢復了安靜,齊侯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吳糾,還保持著一臉殷勤的微笑。

  吳糾差點被他盯穿了,無奈的轉過身去,用後腦勺對著齊侯,讓他隨便去看,反正自己要睡覺了,明日早起之後還要去政事堂,根本不能陪齊侯瞎鬧。

  齊侯見吳糾真的是困了,就沒有說話,只是眼神異常溫柔的盯著吳糾,好像能掐出水來,滿眼都是寵溺,因為方才吳糾說的話,真是讓齊侯喜出望外,這感覺比得了邾國這個附屬國還要高興百倍。

  齊侯就這麼殷勤的盯著吳糾,若是此時他有尾巴,一定是搖來搖去的,一直盯到後半夜,這才閉眼睡覺了。

  單子正和曹克都是貴客,所以做了鄰居,住了隔壁。

  單子正喝的多,腦袋裡不好使,已經一團漿糊,有些暈乎乎的走到房舍門前,將扶著他的宮女揮退了,沒有讓人伺候,只是讓宮女去打些熱湯來給自己解乏。

  宮女應聲,連忙走了,宮女走了之後,單子正就想要進房門,然而他有些暈乎,夏日喝了這麼多藥酒,別說是齊侯了,就連並不體熱的單子正也受不了了,踉踉蹌蹌的“嘭!”一聲推開門,就往裡走去。

  曹克正在沐浴,聽到聲音有些奇怪,分明已經將寺人和宮女都遣走了,怎麼會有人這般無禮的將門推開?

  曹克匆忙將褻衣裹上,頭髮還是濕的,披在衣裳上就走了出來,出來一看,滿眼的驚訝,竟然是單子正。

  單子正看到曹克,竟然“惡人先告狀”,也是滿眼的驚訝,說:“你……你怎麼在我房舍中?”

  曹克一聽,愣是給氣笑了,有些無奈的說:“單公恐怕是飲的太多,已經醉了,這是儀父的房舍。”

  單子正一聽,腦子裡反應不過來,過了好久才點點頭,撓了撓自己下巴,說:“那我走錯了,對不住,對不住。”

  他說著又踉踉蹌蹌的往回走,準備出去,曹可見他走路打晃兒,眼神呆滯,趕緊追上去,說:“單公您……”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咚!”一聲,曹克聽到那聲音,眉頭一跳,就見單子正走路晃悠,直接撞在了內外室的門框上,內外室沒有門,只有個凸出的門框,單子正因為走路不穩,一下撞在門框上。

  曹克趕緊去扶,說:“您沒事罷?”

  不過話還沒說完,曹克就看到單子正是有事兒的,因為他鼻血流了滿臉都是,鼻子紅彤彤的,想必是因為單子正鼻樑高,因此方才那一下,結結實實的磕在了鼻樑上。

  曹克嚇了一跳,趕緊用帕子擦掉單子正涔涔流下來的必須,說:“單公您捂著些,我這就去讓人找醫官來。”

  他說著要往外走,單子正這個時候卻一臉迷茫的盯著曹克,抓住他的胳膊,不讓人走,將曹克又拽了回來。

  曹克有些不解,就見單子正用專注的眼神盯著自己,然後慢慢低下頭來,輕聲說:“你真好看。”

  曹克頓時臉上有些不自然,轉念一想,恐怕是單子正喝醉了,不然單子正都不要曹克送過去的美人兒,怎麼會公然調戲一個國君呢?曹克雖然是沒有爵位的國君,但好歹也有五萬兵力,算是實力不小的國君了。

  曹克一臉好脾氣的樣子,笑著說:“單公恐怕醉了,一會兒看過醫官,早些歇下罷。”

  單子正卻不放開他,因為身材高大,他必須要低著頭,在曹克的耳邊輕聲話,那呼出的氣息,燙的好像要著火一樣,說:“你怎生不認識我了?”

  曹克本就不認識單子正,雖然他去過洛師,但是都沒什麼交集,曹克這麼一聽,恐怕是單子正喝多了,把自己認成了旁人?

  果然,就聽單子正突然嘆聲說:“呂糾……”

  曹克嚇了一跳,不過眼珠子一轉,老jian巨猾的覺得自己抓住了單子正的一個把柄,就在這個時候,單子正卻突然一把將曹克打橫抱了起來,曹克“啊”了一聲,根本沒想到,他身材高挑,並不算瘦弱,但是單子正臂力驚人,竟然能將他一下抱起來,而且十分輕鬆。

  曹克立刻說:“放我下來!”

  單子正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帶著曹克往裡走,“嘭”一聲將人扔在榻上,磕的曹克生疼,就在曹克要起來的時候,單子正一把將他按住,眼神就跟野獸一樣,要把人生吞活剝……

  今日沒有早朝,又因著昨日的酒宴,天色大亮之後,宮裡才漸漸有了些聲音,開始活絡了起來,寺人宮女趁著時辰還早,打掃著,卿大夫們也洗漱更衣,休沐的準備回府,上班的準備去政事堂報導了。

  外面有了些嘈雜的聲音,單子正這才醒了過來,他頭疼的厲害,宿醉的頭疼是最難受的,單子正捂著自己的額頭,使勁張了張眼睛,這才睜開眼睛,入眼是比較陌生的環境。

  單子正思考了一會兒,這才想明白,原來昨天晚上宿在齊宮之中了,怪不得陌生,這裡不是驛館。

  單子正只記得昨天晚上因為不痛快,喝多了,那酒的味道雖然不好喝,但是能解愁,後來就回房休息,單子正這麼回憶著,突然想到了什麼讓人驚訝的事情,猛地一下坐起身來。

  他突然想到,自己隱約記得,昨天晚上似乎和什麼人發生了關係,而在單子正的印象中,竟然是齊國的大司徒吳糾。

  其是單子正很多年前認識公子糾,當年公子糾出使洛師,不只是撩了王姬,而且還到處留情,和單子正的交情也不錯,單子正當年還年輕,根本不是公子糾的對手,公子糾想要拉攏他,就故意和他很親近,大哥長大哥短的叫,害的單子正覺得自己對公子糾有齷齪的心思,非常懊悔,躲避了好長時間。

  一別這麼多年,再次見到公子糾,單子正只覺得這個人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待人沒有那麼殷勤,反而溫柔謙恭了許多,而且不卑不亢。

  因著齊侯大約知道一些單子正和公子糾的事情,所以齊侯才這麼容易吃醋,覺得單子正對他二哥“余情未了”,不過單子正為人相當正派,一直覺得自己的心思十分“齷蹉”,所以其實根本沒什麼“余情”。

  單子正昨天喝多了,還以為自己真的對齊國大司徒做了什麼,畢竟單子正也聽說了吳糾和齊侯的事情,親眼見到齊侯無微不至的對待吳糾,若是自己真的做了什麼,那真是罪該萬死。

  單子正緊張的看了看左右,榻上果然還有人,嚇得他一身冷汗,那人背著他,瘦高清秀,長發擋在臉上,看不清楚是誰,被子上全是血跡,好像案發現場一般,單子正當即更是心慌的厲害。

  其實單子正不知道,那並非是什麼案發現場的血跡,而是單子正的鼻血,他昨天喝多了藥酒,又撞在門框上,自然流了許多鼻血,灑的到處都是。

  單子正連忙過去,翻過那還在沉睡的人,輕輕撥開他的頭髮,頓時更是嚇得都蒙了。

  不是吳糾,單子正鬆了一口,但是仔細一看,竟然是邾國國君曹克!

  單子正一瞬間懵了,他腦子裡想到了很多,昨天就斷片兒的思路也漸漸的回籠了,雖然那些血跡不是曹克的,但是其實昨天曹克也受了不少苦,畢竟他可是邾國國君,只有國君調戲旁人的份兒,被人調戲這還是頭一次。

  單子正又懵又懊悔,邾國雖然沒有封爵位,但是如今邾國和齊國走得相當近,不僅如此,邾國國內還有五萬兵馬,這種兵馬數量,對於一個小國家來說,實在可觀,想想看,洛師才兩萬五的兵馬,是邾國的一半,且邾國如今還在走上坡路,自己這麼羞辱了邾國國君,單子正一瞬間不知如何是好。

  曹克被他一撥,有些醒來了,哪裡都疼,皺著眉張開了眼睛,一瞬間就和單子正的目光撞上來。

  單子正嚇了一跳,哪還有昨天那如野獸一般的氣場,趕緊跪在榻上,啞聲說:“子正罪該萬死,但並非有意折辱邾國國君,請邾國國君發落,子正不會有半分怨言。”

  曹克一醒來,頓時感覺一股怒氣衝上來,畢竟這種事情怎麼想到會發生在自己這裡,疼痛的厲害,而且羞恥的厲害,仿佛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然而曹克看到單子正這般誠懇的樣子,心中又在想,折辱也折辱過了,若是不撈回來點,豈不是太吃虧了?

  曹克隨即笑眯眯起來,滿含笑意,輕聲說:“昨日單公將儀父當做了何人?”

  單子正一聽,頓時心臟“梆梆”狠跳好幾下,震驚的看著曹克,還以為自己做夢呢,曹克卻一臉老jian巨猾的樣子,笑著說:“單公用情至深呢,昨日擁著儀父,口中還叫著齊國大司徒的名字呢。”

  單子正一聽,頓時滿頭冷汗,趕緊說:“這……這是誤會,子正絕無半分、半分褻瀆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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