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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胡齊一聽,眼珠子也是一轉,差點就沒反應過來,不過後來反應也很快,立刻“乓!”的一拍桌子,大喝說:“魯公說的對,譚國國君勾結外地,離間我周朝諸國,實乃罪大惡極!來人啊,將譚國國君和譚國公子,都給寡人一併拿下!”

  譚國國君和譚公公子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衝進來的虎賁軍給捉拿了,老譚公驚訝的大喊著:“天子!天子!老夫是忠臣啊!天子明鑑!”

  天子胡齊則是說:“譚國國君罪大惡極,立刻削去爵位,你們譚國好生狡詐,不只是勾結外敵,而且還陷害忠良!理應當誅!”

  莒公這個時候說:“天子,譚國國君最無可恕,不過復建議,將譚國國君和譚國公子交給齊公來處理,以表達天子對齊國的信任。”

  天子一聽,的確是這樣,他們現在心中都是害怕,就怕齊侯拿黑火藥炸他們,於是全都想著如何討好齊國。

  若是將老譚公和譚國老公子交給齊侯處置,那絕對是討好了。

  天子立刻說:“對對,莒公說的正是!還有……對,還有,子正,你現在就趕去齊國,將這兩個叛賊交給齊國處置,並且傳達寡人的詔令,譚國公失德,削去爵位,降譚國為譚邑,歸屬齊國。”

  天子想了想,又一咬牙,說:“還有,升齊國國君齊侯,為一等公爵!”

  他的話一出,魯公和莒公都是一臉悔恨的表情,天子胡齊是個怕事兒的,齊國一強硬起來,胡齊竟然就害怕了,不僅對方才圍攻齊國的事情隻字不提,而且還對削去齊侯侯爵地位的事情隻字不提,不只是如此,還將齊侯升為了真正的公爵。

  魯公本身就是公爵,按照禮義,魯公是姬姓,而且還是公爵,總是高人一等的,但是現在好了,齊國又強大,又是公爵,魯國再沒什麼優勢可言了。

  但是此時懊悔已經來不及,誰也沒有敢出頭的,若是敢出頭,何必上趕著巴結齊國呢?

  單子正立刻拱手說:“是!子正遵命!”

  吳糾此去討伐譚國,簡直是大獲全勝,而且順利的威震了洛師,天子和諸侯嚇得是屁滾尿流,根本不敢再提圍攻的事情,這就便悻悻然的散了。

  雖然吳糾說此去打仗一個月就回,不過也只是說說,打仗一個月足夠了,但是齊國的軍隊要在譚國駐軍,防止叛兵,這樣一來,那可不是一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都過去了,夏日已經進入了如火如荼的階段,齊侯那大包子不捨得吃,一天吃一個,眼看不餿掉也吃沒了,吳糾還是沒有回來,只是將一封一封的書信送回來,講述譚國駐軍的種種瑣事。

  隨著天子派遣單伯押送譚國逆賊來到齊國,並且下令冊封齊國國君為公爵,吳糾可算是忙完了,也準備往回趕。

  吳糾準備回齊國的時候,剛剛好,就遇到了單伯,單子正帥兵正好與吳糾匯合了,兩個隊伍便一起浩浩蕩蕩的上路。

  單子正拱手說:“恭喜大將軍,子正在洛師也聽說了大將軍的作為。”

  吳糾笑了笑,說:“這還有勞單公的消息。”

  單子正臉色有些尷尬,畢竟消息是偷偷透露出來的,雖然單子正身為洛師內的伯爵,但是其實也明白,天子這個做法實在有些偏頗,吳糾若真是楚國人的內應,楚國人怎麼會傻到將吳糾的身份爆出來?

  單子正因為實在看不下去,所以才和公孫隰朋偷偷透露的,不過說到底,單子正是天子的大臣,因此這事兒還是挺尷尬的。

  兩個隊伍一起開拔,往臨淄城而去,到達臨淄城的時候,齊侯親自在城門口迎接,百官列隊,百姓夾道,歡呼的聲音響徹天際。

  齊侯吃完了大包子好幾天,日盼夜盼,可算是把吳糾給盼回來了,不過哪知道吳糾竟然和單子正一起來的,齊侯頓時就吃醋了。

  吳糾騎在糾墨上,還是一身的黑甲,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禁慾氣息,整個人清冷又有些傲氣,看的齊侯突然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當然那熱血也可以形容成狼血……

  吳糾從馬上翻身下來,對齊侯行禮,齊侯伸手托住吳糾,笑著說:“大將軍凱旋,不必多禮。”

  齊侯將吳糾扶起來,就聽到旁邊有人笑著說:“儀父恭喜大將軍再立一功。”

  吳糾抬頭一看,沒想到邾國國君竟然也在歡迎的隊伍之中,眼中露出一些驚訝的表情。

  邾國國君曹克一身黑色朝袍,頭戴冠冕,穿的非常正式,還是那副高挑且精明的模樣,狹長的眼睛笑眯眯的,對著吳糾拱手。

  吳糾趕緊回禮,畢竟自己只是臣子,而曹克是國君。

  原來邾國國君來臨淄城,也有半個多月了,齊侯帶兵到魯國莒國邊境演兵的時候,魯國人還干擾了一番,是曹克“通風報信”的,讓齊侯早作準備。

  因此齊侯便邀請邾國國君曹克,到臨淄城來做客,曹克很高興就答應了,其實他來臨淄城,可不只是為了做客,而是為了與齊侯商討歸屬的問題。

  眾所周知,邾國乃是魯國的一個小邑,最後因為強大,漸漸變成了國家,如今邾國越來越強大,因此魯國也越來越忌憚,在加上幾次會盟的時候,邾國國君都力挺齊侯,因此魯國已經把邾國看成了眼中釘。

  邾國國君又是個識時務的人,知道魯國已經衰落,想要保存邾國,必須要依靠齊國這種強大的國家,因此便想要脫離魯國,依附到齊國來,作為齊國的附屬國家。

  曹克這次來,便是做這個的。

  齊侯親自迎接了吳糾,笑著說:“二哥,上緇車罷,二哥一路勞頓,先回宮去休息。”

  吳糾點了點頭,齊侯這才對一直被冷落的單子正說:“單公遠道而來,甚是辛苦,今日已經晚了,也請進驛館休息,明日一早孤便召開朝議,請單公上殿,明日晚間再為單公舉行接風盛宴。”

  單子正連忙拱手說:“謝齊公美意。”

  齊侯十分殷勤的扶著吳糾上了緇車,很快放下車帘子,緇車就粼粼的滾動了起來,往宮殿而去。

  單子正看著齊侯那般小心翼翼的對待吳糾,不由得有些出神,曹克這個時候走過來,拱手笑了笑,說:“單公,儀父有禮。”

  單子正經常在洛師,很多國君都見過,這個邾國國君因為是小國家,因此單子正沒什麼太多的印象,印象深刻也是從上次,齊國宋公邾國擊退楚軍有功開始的。

  單子正只記得曹克是個笑面虎,看起來身材高挑,沒什麼威脅,而且總是笑眯眯的,不過曹克總是眯著眼睛笑,給人一種偽善虛偽的感覺,再加上曹克本人就是心機重,心思細的人,因此說實話,單子正很害怕這種人,不善於和這種人交流。

  單子正因為有一點點的死腦筋,因此喜歡那種比較慡朗大方的人,像是公孫隰朋,公孫隰朋和單子正十多年的老友,兩個人可謂是意氣相投。

  單子正也喜歡吳糾這樣的,彬彬有禮,給人一種溫和的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覺,讓人打心底里很放鬆。

  單子正見曹克與自己行禮,連忙也抱拳回禮。

  曹克笑眯眯的說:“儀父正好也在驛館下榻,若是單公不嫌棄,儀父可否與單公同路?”

  單子正連忙說:“邾國國君您客氣了,國君請。”

  曹克伸手也擺了一個請的手勢,他身材高挑,扮起君子來,著實彬彬有禮,尤其是手臂纖長,讓開一步做出請的手勢,看起來極為優雅斯文。

  單子正趕緊往前走,曹克這才跟上去,兩個人便同路往驛館去了。

  吳糾上了車,車帘子“嘩啦”一聲放下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聽到“嘭!”一聲,整個人就仰躺著被撲倒了,若不是車廂中鋪著毯子,吳糾恐怕都要腦震盪了。

  齊侯就好像一隻巨大的大黑貓,一下傲嬌的撲過來,不過若說齊侯是只貓,那這隻貓肯定被輻she過,不然怎麼能變異的這麼壯?

  齊侯將吳糾一下撲在車中,吩咐回宮,隨即一臉哀怨的看著吳糾,說:“二哥,你說謊,明明最多一個月足以,卻去了兩個多月,孤的包子一天一隻,都已經吃完了好幾天。”

  吳糾聽到齊侯又提起他的“新寵”包子,頓時忍不住沖天翻了個大白眼兒,若是後世提起齊桓公的貢獻,吳糾肯定第一個想起來——包子干支記年法……

  齊侯撩著他深邃的眼睛,盯著吳糾,聲音沙啞飽含磁性的說:“二哥,你得賠孤。”

  吳糾一聽,趕緊給這隻受輻she的大黑貓順毛,說:“那……糾回去再給君上包幾個包子?不過回去要是包,估計只能當夜宵吃了。”

  齊侯笑了一聲,說:“二哥,你當孤只會吃麼?”

  吳糾心裡笑了一聲,心說齊侯竟然也知道自己只會吃的,定位越來越準確了。

  卻聽齊侯說:“也是了,孤若是只會吃,也想先吃……二哥。”

  他說著,低頭在吳糾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吳糾“嘶……”了一聲,兩個月不見,感覺齊侯長本事了,竟然真的咬人,還挺疼的,不知道下巴上是不是要留個牙印兒,肯定是青了。

  齊侯咬了一下,不過很快就低下頭去,含住了吳糾的嘴唇,兩個月沒見,其實吳糾心中也是非常想念齊侯的,緊趕慢趕回了臨淄城,如今終於見到了,吳糾自然也不會迴避,就主動挽住齊侯的脖頸,回吻他。

  吳糾的動作很溫柔,透露著一些青澀,讓齊侯有些熱血沸騰,輕笑了一聲,看著眼神迷茫的吳糾,又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沙啞的說:“二哥今日方回來,孤先不難為你,等明日接風宴席之後,二哥知道要怎麼做麼?”

  吳糾一聽,臉上有些不自然,畢竟吳糾帥兵討伐之前,已經和齊侯說好了,當時說的便是回來之後的事情。

  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其實吳糾知道的並不是太多,因為一直以來不是很關注,自然也就不知道,如今突然提到了日程之上,這讓吳糾竟然有些緊張起來。

  齊侯似乎看穿了他的緊張,笑著說:“二哥放心,孤會很溫柔的,今日晚上就好好休息,養精蓄銳,等著明日……”

  他說著,輕笑了一聲,吳糾臉上熱的十分不自然,不過聽到齊侯調戲的口吻,便淡淡的說:“安知道是糾需要養精蓄銳?君上也需好生休息才是。”

  齊侯笑眯眯的說:“好啊,那孤就……拭目以待了?”

  回到宮裡頭的時候,已經入夜了,夏日天黑的晚,都已經黑透了,宮裡頭靜悄悄的,只剩下巡邏的虎賁軍,和打掃院落的寺人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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