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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沃公一聽,連忙擺手,捋著自己的白鬍子,笑著說:“不不不,鄭公抬舉老朽了,實在不敢當。”

  齊侯只是笑了笑,因為他心中早知道鄭伯肯定要推舉曲沃公,因為這四個國家裡,鄭國只是沒得罪過晉國,若是推舉齊國和宋國,鄭伯都得不到好處。

  宋公御說笑眯眯的,自然也知道鄭伯的小道道兒,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給鄭伯罪受,因此和齊侯是一個占線的,便拱手說:“北杏會盟之時,齊公便是諸侯的盟主,又帶領諸國討伐遂國,功不可沒,乃諸國之榜樣,御說推舉齊公為盟主。”

  鄭伯臉色不太好看,之後輪到了曲沃公,曲沃公笑著說:“宋公乃公爵,雖年輕,但文而有才,實乃才俊後輩,老朽當推舉宋公為盟主。”

  吳糾在一邊喝著酒,吃著菜,聽著幾個“陰險虛偽”的國君互相吹噓推舉,心中想著,現在好了,就剩下齊侯沒有投票了,若是齊侯投給鄭伯,正好是一個正方形,那就神作了。

  不過齊侯肯定不會投給鄭伯的,於是現在齊侯、宋公和曲沃公都可有一票,齊侯這一票也是至關重要的,若是齊侯真的臉皮厚,毛遂自薦,也不是不可能。

  就見齊侯笑眯眯的端起酒杯,說:“小白雖之前做過一次盟主,但也是奉天子之命,不得已而為之,自以為才疏學淺,並非是盟主的材料兒,如今宋公推舉,實不敢當。宋公雖年輕,但乃一世英才,討伐遂國也是出力甚多,天子經常與小白提及宋公,無不讚許,因此……小白願推舉宋公為盟主。”

  他說罷了,眾人都是一陣吃驚,連吳糾都吃驚了,曲沃公吃驚,是因為他並非誠心推舉宋公,御說是這裡最沒有資歷的,曲沃公只是說說頑的,推舉一個最沒可能的人,而自己的可能性就會變大。

  鄭伯吃驚,是因為不知齊侯竟然和宋國“結盟”了,齊侯竟然大度的推舉了年輕的宋公為盟主。

  吳糾吃驚,是因為齊侯竟然大度到把盟主的地位讓出來?

  不過一看到齊侯那笑眯眯的表情,頓時就明白了,原來齊侯寧肯讓出盟主的地位,其實就是一個目的……噁心鄭伯和曲沃公。

  果然看到鄭伯和曲沃公的態度,齊侯就被取悅了,畢竟在對待鄭伯這個事兒上,齊侯和宋公的意見是統一的,因此這次讓宋公做盟主,也無不可,還能賣給宋公一個人情。

  就在鄭伯和曲沃公一臉生吞了一碗蒼蠅的表情下,齊侯笑著舉杯,說:“來,請諸位,敬天子,敬盟主!”

  宋公則是很配合的站起來,笑著說:“諸位前輩抬舉,實不敢當,但御說要是推辭,未免顯得矯情,那只能幸不辱命了。”

  其他人臉上不情不願,額角直跳,但還是要端起酒杯,毫無誠意,一臉死灰乾笑說:“敬天子,敬盟主……”

  吳糾挑了挑眉,士大夫們也跟隨著站起來,舉杯說:“敬天子,敬盟主!”

  這一場宴席下來,剛剛開場,鄭國和晉國就吃不下也喝不下了,感覺堵到了嗓子眼兒,實在難受,宋公則是心情大好,心情比他還好的那就是齊侯了。

  齊侯因為戲弄了鄭伯和曲沃公,心情很好,多喝了幾杯,筵席畢的時候,已經醉的不行了,寺人扶著齊侯起身往營帳去,就聽齊侯嘟囔的說:“二哥,孤想吃……糖……糖醋裡脊……”

  幸虧其他諸侯都已經散了,吳糾眉頭一跳,因為吳糾誤會齊侯對齊娥色心大起的事情,這一個月吳糾都沒給齊侯做糖醋裡脊,沒想到齊侯竟然還饞著呢。

  吳糾趕緊讓寺人將齊侯帶走,免得他丟人現眼,寺人則是急慌慌的扶著齊侯往營帳去,吳糾也準備回營帳了。

  吳糾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展獲,展獲請示他明日大典的事情,因此耽誤了一些時間,吳糾又跟著去看了一下場地,這才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吳糾走到齊侯的營帳門口,剛要側身過去,進入旁邊自己的營帳,卻突聽“乓!!”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撞在地上的聲音。

  吳糾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刺客,身後的子清也嚇了一跳,兩個人趕緊衝進齊侯的營帳。

  只是這行轅士兵里三層外三層的,如何會有刺客混進來?

  吳糾“嘩啦!”一聲就掀開了營帳的帳帘子,裡面黑燈瞎火的,原來是榻邊上的一個青銅擺設倒了,掉在地上,這才發出了這麼大的聲響。

  而漆黑的營帳中,齊侯黑色的朝袍和冠冕,肆意的扔在地上,旁邊還有一件兒粉色的小衫子。

  營帳里就兩個人,一個是齊侯無疑,另外一個則是剛被齊侯收做貼身婢子伺候的齊娥。

  吳糾一看,齊侯和齊娥竟然倒在榻上,齊侯閉著眼睛,仿佛醉的睡了,聽到聲音睜開眼睛,抬頭看了一眼,齊侯這一抬頭,吳糾頓時看到齊侯的臉頰上,竟然還有一雙紅色的唇印,就印在嘴唇旁邊一點兒的位置,明晃晃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齊侯大白:孤是無辜的,二哥你要相信孤!

  啾啾糾:榴槤?薯片?方便麵?你喜歡什麼口味兒的?

  蠢作者:猛料已下,催化劑加了,大白沖啊!

  啾啾糾:想好了,還是把齊侯套麻袋吧!

  第88章 試一試

  寺人扶著齊侯進了行帳, 本已經睡下了,齊娥是齊侯的貼身宮女,自然要伺候齊侯休息,正好今兒輪到了齊娥守夜, 於是其他人全都退了出去。

  齊侯今日喝得有些多, 再加上和那幫子公卿鬥智鬥勇,別看是贏了,但是其實很累, 勞心又勞力, 回來之後就想直接睡了,眼睛都睜不開。

  哪知道這個時候,齊侯突然聞到一股特別刺鼻的香味兒,和薰香的味道一點兒也不一樣, 是那種刺鼻的花香,突然就壓迫過來, 齊侯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就感覺什麼東西落在了自己的臉側, 若不是因為味道躲了一下,恐怕就要直接落在嘴唇上了。

  齊侯一躲, 正好碰到了榻邊上的青銅擺設,“嘭!”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因為聲音大,齊侯也有些朦朧的醒來,皺著眉。

  結果齊侯一睜眼, 頓時有些懵,因為他首先看到了齊娥竟然趴在自己榻上,著實曖昧,然後又看到黑乎乎的營帳里,吳糾和子清沖了進來。

  齊侯一怔,腦子裡的酒氣都要蒸騰乾淨了,猛地翻身而起,一把推開了齊娥,下意識和齊娥保持一點兒距離,不過齊侯剛才睡著了,都不知道自己臉上還有個火紅色的大唇印兒,十分明顯。

  吳糾走進來正好看到這樣的一幕,齊侯臉上明晃晃的一個口脂印子,還落在嘴邊上的地方,十分曖昧,那齊娥看到有人進來,像小白兔一樣撈起自己的衣裳,驚慌失策的躲在一邊兒,渾身瑟瑟發抖。

  吳糾腦子裡“轟隆——”一聲,有些炸開鍋,畢竟他在酒席上也喝了幾杯酒,雖然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已經克制了,但是此時腦袋裡仍然有些暈乎乎,雖然不是醉酒,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仍然有些被酒氣趨勢,俗稱上頭。

  吳糾感覺自己看到這一幕有些衝動,抑制不住的酒氣,因為吳糾已經抑制一個月了,自從齊侯將齊娥要到身邊伺候開始。

  在這些朝夕相處之中,吳糾似乎已經隱約明白自己的態度,只是有些事情,吳糾根本不想去想這種“無聊”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太有局限性,也太有束縛性,或許只是短瞬的一閃,根本不需要吳糾去細思就消逝了。

  然而這不代表吳糾沒有這種心思,那心思慢慢在他心底里滋生,不受控制的越來越濃郁,慢慢開始發酵擴散。

  吳糾腦袋裡有些酒意,俗話說的好,酒壯慫人膽,更何況吳糾根本不慫。

  齊侯剛說了一句“二哥”,似乎覺得眼前的事情不妙,想要解釋什麼,趕緊翻身下榻,就見吳糾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並沒有他想像中那樣默默的退下去,或者說一句“糾失禮”這樣的話。

  齊侯怔愣的看著吳糾走過來,吳糾慢慢挑了挑眉,臉上掛起一絲明媚的笑容,笑的異常溫柔,看的齊侯心臟“梆梆”狠跳三下,真的想狠狠將吳糾摟在懷中。

  不過齊侯還沒動作,吳糾竟然抬起手來,摟住了齊侯的脖頸,齊侯更是怔愣不已,就連旁邊小白兔一樣的齊娥都怔愣不已了。

  吳糾摟著齊侯的脖頸,低笑了一聲,說:“君上之前讓糾考慮的問題,糾已經考慮清楚了。”

  齊侯還沒有醒過夢來,不知吳糾說的是什麼問題,就聽吳糾輕聲說:“可以。”

  齊侯細思了一下可以什麼,腦子裡猛地一驚,不知吳糾說的和自己想的到底是不是一樣的。

  就聽吳糾繼續說:“糾可以與君上……試一試。”

  他這般說著,勾住齊侯的脖頸,稍微仰起頭來,將嘴唇印在齊侯的嘴唇上,只是短短一瞬。

  “嗬!!!”

  只是這一瞬間,旁邊的齊娥抽了一口冷氣,似乎沒想到齊侯和吳糾的關係是這樣的,驚嚇的睜大了雙眼。

  齊娥是驚嚇,而齊侯則是驚喜。

  齊侯連忙一把摟住吳糾,說:“二哥,你說真的?”

  吳糾笑了笑,說:“自然是真的,糾說出來的話,還沒有不算數的,不過……糾有一個條件。”

  齊侯似乎已經被驚喜衝破了頭,別說是一個條件了,連忙說:“你說,是什麼條件,孤都答應你。”

  齊侯連問都沒問,一下就答應下來,也是有驚喜沖頭的緣故,也是有酒氣的緣故,但是這種回答又讓旁邊的齊娥嚇得不輕,一個國君竟然這麼寵愛他的臣子,還沒問就答應下來,萬一吳糾要侯位怎麼辦,要兵權怎麼辦?

  不過吳糾沒有要侯位,也沒有要兵權,而是笑眯眯的側目看了一眼蜷縮在角落裡,受驚的齊娥,笑著說:“糾想將齊娥要到身邊兒來。”

  齊侯一愣,也側目看了一眼齊娥,齊娥穿著小衫子,蜷縮在一起,看起來十分委屈,淚眼朦朧的,此時齊侯才感覺自己委屈,吳糾突然答應自己,而且這口氣顯然是生氣的。

  齊侯不確定,說:“二哥,你要齊娥做什麼?”

  吳糾笑了笑,說:“不做什麼,只是想要君上賞賜,還有君上可別心疼美人兒。”

  齊侯一聽,連忙說:“孤心中只有二哥一個人。”

  那齊娥聽到這句話,心中更是驚嚇萬分,雖然她覺得齊侯說的肯定是情話,畢竟身為一國之君,齊侯兒子都三個了,怎麼可能心中只有吳糾一個人,但是一個國君說出這樣的話,就算是情話,也非同小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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