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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糾這才隱約想起來一些,他們昨日好像是進宮赴宴,然後自己喝多了,然後有點斷片兒,想不起來了,不過中途好像還聽了什麼很重要的緋聞八卦之類的,隨即就做了很怪異的夢,那夢境十分嚇人……

  更嚇人的是,吳糾剛剛晨起,似乎還有點反應。

  吳糾一瞬間頭皮發麻,後背發涼,因為齊侯就坐在他旁邊在穿衣裳,而自己則因為在怪夢中把齊侯這樣那樣了許多遍而有了反應,當真是萬分尷尬。

  吳糾只好裝睡,不過他還沒來記得假裝閉眼,齊侯就笑著說:“二哥起了?日上三竿了,趕緊起來,咱們回驛館了。”

  吳糾被發現了,只好“嗯”了一聲,慢吞吞的爬起來,因為還有點反應,所以動作不能太大,以免被發現。

  結果就聽齊侯笑著說:“早上這樣很平常,二哥不必不好意思。”

  吳糾:“……”

  吳糾心裡他媽的爆了一聲粗口,怎麼全都被齊侯看見了,當真是沒臉見人了,幸虧吳糾做的夢齊侯是不知道的。

  吳糾一邊套上衣裳,一邊想,自己難道真的彎了麼,做這種夢竟然夢到的是男人。

  吳糾心不在焉的穿好衣裳,齊侯叫來人洗漱,兩個人洗漱之後,準備回驛館再用早膳,便出宮去了。

  坐在緇車裡,吳糾還“回味”著昨天那奇怪的夢境,心裡好生奇怪,這個時候齊侯就伸手揮了揮,說:“二哥?二哥?”

  吳糾“嗯?”了一聲,這才回神,齊侯一臉擔憂的說:“二哥,你沒事兒罷?是不是昨日著了風寒?還是宿醉頭疼,怎麼一直在發呆?”

  吳糾連忙咳嗽了一聲,說:“謝君上關心,沒什麼,只是……只是有些頭疼。”

  齊侯點了點頭,說:“回去再喝些醒酒的,一會兒讓醫官看看。”

  吳糾說:“不勞君上費心了,一會兒就好。”

  齊侯笑了笑,說:“定然是二哥昨天夜裡頭折騰的,所以才頭疼。”

  吳糾不記得昨天夜裡怎麼了,頓時心臟“梆梆梆”狠跳三聲,心想自己昨天晚上……沒有真的把齊侯怎麼樣罷?

  齊侯當然不了解吳糾心裡的小道道兒,因此只是笑著說:“二哥喝了酒可真是不安生,霸氣的厲害呢。”

  吳糾更是頭皮發麻,霸氣?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霸氣的事情?

  齊侯笑眯眯的說:“敢調戲孤的,二哥還是頭一個。”

  吳糾這麼一聽,腦袋裡當真“轟隆”一聲便炸開了,“調戲”?自己不會真的對齊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罷?不能夠,自己喝過酒之後竟然這麼禽獸?

  齊侯見吳糾又發呆,也不知他在想什麼,就說:“哦對了二哥,昨天衛國的事情……”

  吳糾聽他把那件事情揭過去了,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說:“衛國?”

  齊侯一笑,說:“看來二哥不記得了,想必是昨天醉的厲害。”

  吳糾不好意思的說:“糾失禮,請君上責罰。”

  齊侯笑眯眯的說:“該當責罰,那就責罰二哥親孤一個?”

  吳糾眼皮一跳,奇怪的看了一眼齊侯,齊侯則是裝作一臉失落的說:“昨夜二哥可是抱著孤不撒手的親呢。”

  吳糾一聽,更是誤會了,心臟狂跳,難道自己昨天晚上真的禽獸了齊侯,他想著,不由往下打量了一眼,想看看齊侯是不是有什麼不適的症狀,眼睛快速瞟了幾下。

  齊侯只是隨口說說,也沒想到吳糾想歪了,便又回歸正題說:“二哥不記得了?昨天晚上咱們在偏殿休息,碰到了天子特使黔牟,還有偷偷進宮來的未來宋國夫人。”

  吳糾聽他這麼說,腦子裡突然灌進來一些回憶,但是零零散散的,還有些斷片兒,不知是不是真實的,好像做夢一樣。

  吳糾之所以覺得那些回憶不是真實的,是因為他在回憶中,似乎還找到了自己“強吻”齊侯的回憶,因此覺得可能是在做夢,夢中杜撰的。

  齊侯不知吳糾回憶起了什麼,就說:“看來二哥真不記得了,無妨,孤與二哥說說。”

  兩個人一路從宋宮到了驛館,這一路上齊侯就給吳糾科普昨天晚上聽到的事情。

  吳糾一聽,黔牟和衛姬有染,而且還把衛姬搞得不能懷孕,黔牟又要衛姬殺了公子赤,嫁禍給齊國,如此婚禮就攪黃了,而且沒人會懷疑是新娘子動的手,到時候回到衛國之後還要如法炮製的殺了衛侯。

  吳糾冷笑著說:“看來黔牟真是好計謀呢。”

  齊侯也笑了笑,說:“這叫做……人算不如天算,雖然他好端端的衛國窩裡鬥,竟然要嫁禍到咱們頭頂上來,二哥說,該怎麼教訓教訓他們?”

  吳糾微微一笑,又恢復了平日裡那種溫文爾雅的模樣,平靜如止水,溫柔似春風,淡淡的一笑,卻十分滲人,說:“君上都說了,是衛國窩裡鬥,何勞君上動手呢?”

  齊侯見吳糾那笑容,真是愛見死了,他便是喜歡吳糾那種狡黠又算計的笑容,很靈動,只有吳糾一個人能露出這般討人喜歡的笑容。

  齊侯笑著說:“哦?依二哥所見,該如何辦法?”

  吳糾又眯眼笑了一聲,說:“君上何不去找公子赤,直接把這事兒與公子赤說了。”

  齊侯說:“按照孤對公子赤的了解,他這個人沒什麼能耐,但是越沒能耐的人,越是多疑,定然不會相信的,反而覺孤是在挑撥離間。”

  吳糾聽他說對公子赤的了解,其實心裡有些不解,因為公子赤的年紀也就和公子無虧差不多大,按理來說齊侯和公子赤之間沒什麼交集。

  當然齊侯是重活了一輩子的人,自然很了解公子赤的為人,他何止是了解公子赤,他還了解公子赤在未來會有個兒子,叫做公子開方,後來公子赤送兒子到齊國來做人質,便是大名鼎鼎的寵臣,與易牙公子無虧合謀軟禁齊桓公的衛開方了。

  不過吳糾沒有仔細思考,只是腦子裡一閃而過的狐疑。

  吳糾一笑,說:“正是呢君上。公子赤定然不相信衛姬會給他下毒,但是就如同君上說的,公子赤心性多疑,心中定然也會懷疑兩三分,這樣一來,就請君上再給衛姬一個機會,找個時機去找公子赤私下裡喝酒,衛姬正好逮著嫁禍齊國的機會,怎麼可能不放過,一定會在酒中下毒。君上您說,到時候公子赤會不會找人驗毒?這樣一來,何須君上動手,衛國必然已經窩裡鬥上,到時候君上盡可以撿便宜了。”

  齊侯哈哈一笑,無奈說:“撿便宜?孤是這樣的人麼?”

  吳糾笑了笑,沒說話,心說自然是……

  兩個人說著話,正好馬車在驛館門口停了下來,齊侯扶著吳糾下了車,展雄也翻身下馬,湊過來說:“二哥三哥,你們方才說什麼呢,我在外面兒都聽見緇車裡有笑聲,是什麼好頑的笑話,也說給弟弟聽聽罷?”

  齊侯一笑,只是神秘的說:“你看熱鬧就好。”

  展雄一聽,心中焦急,百爪撓心的說:“怎麼這樣?”

  眾人進了驛館,先各自回房間沐浴換衣裳,然後又用了早膳。

  吳糾鬆了口氣,洗去了一身酒氣,這才感覺舒坦一些,用了早膳就懶在榻上,一入定便零零星星的記起那些斷片兒的思路,亂七八糟的。

  吳糾一臉糾結,乾脆“唉……”的嘆了一口氣,晏娥一聽,端著茶進來,說:“公子,怎麼了,為何嘆氣?是有什麼難事兒麼?”

  吳糾翻身坐起來,說:“晏娥啊,你喜歡邢公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端著茶的晏娥,和一邊站著的子清都是一愣,隨即子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晏娥則是滿臉羞紅的說:“公子,您說什麼呢!怎麼……怎麼取笑婢子啊……”

  吳糾趕忙說:“沒有取笑呢,只是取取經。”

  晏娥可聽不懂取經,這個年代也沒去取經,晏娥一聽,說:“公子你都承認了是取笑。”

  吳糾一聽,連忙解釋說:“真沒有。”

  晏娥還是不理他,吳糾只好說:“我只是有些奇怪,如果……我說如果啊,真的是如果,你做夢的時候,夢到和一個人做很奇怪的事情,那是為什麼?”

  晏娥聽得蒙圈了,說:“什麼叫很奇怪的事情?”

  吳糾頓時壓力很大,瞬間才想起來,晏娥放在現代,就是一個剛上初一的小女生,雖然春秋民風比較比彪悍,但是晏娥看起來挺純潔的,真不該問她這個問題。

  旁邊子清倒是明白了,說:“公子……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吳糾被他這麼一說,嚇了一跳,驚訝的說:“心上人?”

  子清說:“公子又不是隨便的人,若不是有了心上人,怎麼可能夢到那種事情?”

  吳糾一聽,也跟晏娥一個表情,徹底懵了,兩眼放空,突然有些絕望,仔細一想,說:“不能,應該不是……可能只是積攢的有些多……”

  吳糾上輩子一直忙忙碌碌,所以根本沒時間談戀愛,最後早早便被安樂死了,如今變成了“公子糾”,感覺雖然公子糾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身材也一模一樣,但是肯定是因為公子糾的身子血氣方剛,因此才積攢了很多,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喜歡齊侯。

  吳糾心裡清楚,齊侯長相俊美,又位高權重,的確是鑽石王老五的標配,但是這不是吳糾的歸宿,伴君如伴虎,這不是吳糾想要的。

  吳糾一直是理性大於感性的人,他想要活下去,定然不會傾心於齊侯,畢竟君王的寵愛,來得快,消失的也快,歷史上多少美男子,都是因為年老而被捨棄。

  雖然如今春秋南風盛行,被看做是一種時尚和權威的表現,但是說白了盛行的南風也是那種嬌柔無骨,比女子還要嫵媚的類型,嬖童十三四歲就嫌大了,十二歲之前還沒發育出男性特徵是最好的,如今吳糾已然是個三十歲的“大叔”了,齊侯的“寵愛”還能維持幾年?

  吳糾一陣失神,子清見他面色先是堅定,然後是迷茫,眼神中還有幾分失落,頗有些患得患失的模樣,頓時就給誤會了,還以為吳糾真的有心上人了。

  子清說白了是齊侯的“細作”,安排來監視吳糾的,雖然子清的身份早就曝光了,但是仍然在盡職盡責的做這個細作,只是監視的方面有所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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