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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盜跖不相信公子御說,要他的誠意,當時公子御說急需要幫助,說什麼誠意都可以給他。

  盜跖見公子御說長相漂亮、精緻,臉頰有幾分脆弱的美感,下巴上還沒有留小胡茬,比盜跖見過最美的美女還要漂亮。

  盜跖這個人喜愛美色,就笑眯眯的說,讓公子御說服侍自己,其實想看看公子御說到底能隱忍到什麼地步,但是盜跖沒想到個,公子御說只是打了一個磕巴,就答應了下來。

  當時盜跖很吃驚,竟然有人為了國君之位,能雌伏在旁人身下,他並不相信,不過後來盜跖就相信了,因為那一夜翻雲覆雨,公子御說極力討好盜跖,但是公子御說根本沒有經驗,幾乎變成了兇案現場……

  後來盜跖帶著他的軍隊,幫助公子御說殺回都城,這一路上公子御說又和盜跖做過幾次,兩個人越來越契合,然而就在盜跖的軍隊攻入城門之後……

  公子御說進入宋宮,立刻翻臉,叫士兵抓住盜跖這幫叛逆賊子,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盜跖的軍隊連夜逃出宋國都城,雖然因為宋國軍隊經過一場激鬥,已然沒什麼實力,盜跖的人馬根本沒什麼損失,但是這一來也非常讓盜跖窩火,公子御說說出來的話根本不算數,不但沒有讓他們成為正規軍,而且還出兵妄圖剿滅他們。

  盜跖身為起義的領導,從魯國出發,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自然銘記在心。

  盜跖笑眯眯的看著被綁起來,渾身濕漉漉,一臉狼狽的公子御說,笑著說:“怎麼樣,如今的滋味兒好受麼?還說我是豎子?那你是什麼?翻臉不認人,我幫你把宋國江山打下來,你回頭卻讓人剿滅我的軍隊,御說……你說我該怎麼獎賞你?”

  公子御說看到他的臉色,似乎有些害怕,雖然盜跖平日裡總是笑眯眯,還痞里痞氣,但是公子御說知道,他可是盜跖,他的兵馬仿佛是土匪一樣彪悍,盜跖武藝出眾,而且心狠手辣,可以單槍匹馬進入百人軍陣而無往不勝。

  盜跖手中的人頭數不勝數,根本殺人不眨眼。

  公子御說顫抖了兩下,呼吸顯然急促了一些,說:“孤如今已然是宋公,這裡乃是齊國北杏,諸侯召天子之命在此會盟,你自己思量思量,若你今日動了我,宋國能放過你?齊國能放過你?眾多諸侯國能放過來?天子能放過你?!”

  盜跖聽了,反而“嘿”的一聲笑了出來,說:“放什麼狗屁,我若是怕了,此時還能在你面前麼?”

  他說著,吳糾聽那兩個人說話越來越激烈,便不敢睜開眼睛,怕他們發現自己醒了。

  結果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公子御說聲音顫抖的厲害,已經沒了剛才的魄力,顫聲說:“你……你做什麼,豎子!放開孤!”

  隨即公子御說的聲音便放軟了,示弱的說:“展雄,你……你放過我,之前派兵剿殺是我不對,但我也沒有辦法,新君繼位,總要……總要……”

  他說到這裡,就聽盜跖說:“總要殺人立威麼?實話說罷,你不只是要殺人立威,而且你還嫌殺人滅口,堂堂一國之君,卻因為盜賊的幫助登上國君之位,還曾雌伏在盜賊身下浪叫,你恐怕旁人知道,要殺我滅口,對麼?”

  盜跖說話當真直接,吳糾更不敢睜眼了,公子御說的聲音還在顫抖,卻陰冷的說:“沒錯!你知道便好!我奉勸你現在放了我,不然……嗬!你,你做什麼……”

  吳糾更不敢睜開眼睛了,就聽公子御說的聲音顫抖說:“你做什麼?你放開我,否則我不會饒了你的!”

  盜跖的聲音仍然笑眯眯的說:“不做什麼,只是覺得你這鬍子太難看了,以前多漂亮,是麼?我幫你刮掉,可別動,若不然傷了你,不小心把你這細脖子給刮成兩半了,你可別喊疼……嘖嘖,還有這裡,我這人喜歡滑溜溜的,你知道的,我也幫你刮一下。”

  吳糾眼皮閉著,眼珠子亂轉,似乎聽到了不該聽的內容,公子御說的聲音顫抖到了極點,說:“展雄!你今日辱我,他日……他日我必當千百倍償還!”

  盜跖笑著說:“好啊,那我等著呢,不過先過了今日再說,我可是千里迢迢的跑到北杏來報復你,你說怎麼報復你好呢?要不這樣罷,我把這些什麼公啊侯啊子啊的,全都叫起來,讓他們看看你,好不好?”

  公子御說的聲音都嘶啞了,說:“我定當將你碎屍萬段!”

  盜跖笑了一聲,說:“還嘴硬?好啊,事到如今你還嘴硬,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

  吳糾聽他說著,就聽到“唔唔”的聲音,吳糾一陣頭皮發麻,更不敢睜開眼睛了。

  那邊總是發出奇怪的聲音,吳糾突然感覺自己後脊樑被人突然輕輕戳了一下,嚇得吳糾險些叫出來,一股麻嗖嗖的感覺衝上頭頂,全身一顫。

  那感覺不是假的,吳糾又感覺有人戳了一下自己的脊樑,小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齊侯竟然醒過來了。

  齊侯和吳糾一樣,也是手綁在身後,兩個人背靠背,齊侯趁人不注意,慢慢往上搓了搓,和吳糾保持持平,然後用可以活動的手指,撥了撥吳糾的手腕。

  吳糾立刻會意,他們兩個人都醒過來了,但是都被綁著,若是沒有互相幫助,絕對解不開繩子。

  吳糾當即手指活動著,試了幾次,終於夠到了齊侯手腕上的繩子,繩子綁的死緊,吳糾也不敢出聲,而且耳朵里聽著“奇怪”的聲音,那邊兩個人非常激烈。

  吳糾聽到公子御說突然哀叫了一聲,嚇得他險些把手縮回來,隨即就聽到盜跖笑著說:“怎麼,兩個月不見,你倒是想念我,想念得緊呢,嗯?”

  盜跖插科打諢的說著,吳糾臉上都燒起來,趕緊專心給齊侯解開繩子。

  因為只有手指頭能動,吳糾解繩子的動作非常艱難,想吳糾自認為一個筆直的直男,被齊侯給撩到了不說,竟然還要旁觀一次真槍實彈,心裡壓力真是不小,額頭都冒汗了。

  那邊都完事兒了,公子御說被綁著倒在地上,眼神有些迷離不清醒,盜跖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臉頰,說:“嘿,別暈過去了,那多沒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啪……”一聲輕響,吳糾猛地一顫,終於把齊侯的手腕給解開了,一瞬間吳糾狠狠鬆了口氣,那邊兩個人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已經有人醒過來。

  齊侯連忙動作很輕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竟然是昨日邾國國君給齊侯的那瓶子“好藥”,齊侯快速的一扒,將瓶子打開,然後“哐啷”一聲,就將瓶子扔了出去。

  盜跖也是個機警的人,立刻就反應過來,看向他們,但是已然來不及了,邾國國君給的東西可是好東西,只是聞一下便全身酸軟,渾身無力,若是放在香里燃燒,就能讓人昏睡不醒。

  盜跖身體雖然強壯,但是聞到那個香味,也是“嘭!!”一聲便倒在了地上,一時間全身酸軟,根本動彈不了。

  而公子御說發現有人醒了,頓時想要掙扎,但是他一方面被捆著,另外一方面他在盜跖旁邊,挨得很近,頓時也聞到了那股香味兒,瞬間也癱軟得不能動彈。

  吳糾挨得稍近,一瞬間也發軟的不行,齊侯見盜跖倒下去,趕緊掏出解藥,壓在自己舌下,另還有一枚解藥,頂開吳糾的嘴唇,放在他口中,說:“壓在舌下。”

  吳糾就感覺一個小顆粒含了進來,隨即是一種類似於薄荷,有類似於芥末的味道,再加上吳糾對味道本身就敏感,吳糾在心裡都爆了一聲粗口,心說這味道真他媽酸慡夠了!

  強烈的味道提神醒腦,讓吳糾一下就清醒了,手腳的力氣也慢慢回籠。

  齊侯趕緊爬起來,將自己腳上的繩子解開,然後幫助吳糾把手腳的繩子都解開。

  吳糾還有些沒力氣,喘著粗氣說:“這……這是什麼東西?你哪來的這東西?”

  齊侯笑了一聲,只是道打岔,所問非所答的說:“效果不錯,還真是好東西。”

  齊侯扶著吳糾站起來,吳糾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盜跖,他只是酸軟的倒下,但是並沒有失去意識,瞪著眼睛,睚眥盡裂的看著他們。

  而旁邊公子御說側躺在那裡,此時的公子御說恨不得自己死過去才好,因為他這個狼狽又衣衫不整的樣子,全都明晃晃的展現在吳糾和齊侯面前了。

  齊侯看到公子御說這個樣子,完全沒有吳糾的不好意思,直視著公子御說,笑眯眯的說:“誒?宋公何故這麼狼狽呢?”

  公子御說知道齊侯要這個時候趁機發難,畢竟這可是大好時機,他渾身癱軟起不來,也動不了,連忙說:“齊公快幫我殺了那個賊子,那賊子不是好人,殺人掠貨什麼沒幹過?齊公快幫我殺了他,我會許諾齊公好處!”

  盜跖倒在地上,反而一臉坦蕩蕩的,冷笑一聲,說:“許諾?你又要許諾什麼?”

  盜跖看向齊侯,說:“我不知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不過你也該明白這宋御說是什麼樣的人了罷?你若信他的話,就是老糊塗。”

  吳糾眼皮一跳,齊侯倒是哈哈一笑,說:“宋公是什麼樣的人,孤不清楚,但是孤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

  盜跖一笑,挑眉說:“我?”

  齊侯笑眯眯的說:“你是展氏,名雄,英傑之後,驍勇善戰,好打抱不平,孤可是佩服你,佩服的很。”

  盜跖一聽,饒有興致的說:“旁人有求於我的時候,都會這麼說,例如那個宋御說,不過如今我乃是階下囚,你是贏家,但是你卻這麼對我說話,你這人真有意思。”

  公子御說聽他們兩個人說話不對味兒,立刻著急的說:“齊公,這賊子不可信!不可信啊,齊公快將他殺了!”

  公子御說看起來特別著急,但是他不能動,沒有任何辦法,而且狼狽至極,眼圈子都紅了,似乎又狼狽又羞恥的。

  吳糾看他們談判,真是看不下去了,連忙將自己的外跑脫下來,蓋在公子御說身上。

  公子御說看了一眼吳糾,抿了抿嘴唇。

  齊侯則是繼續與盜跖談判,說:“孤一直聽說你的大名,如今孤在招安你,如何?編入齊國,但不用服從司馬管教,日後你的兄弟便是英雄,再不是人人唾棄的土匪,從此建功立業,名傳千古。”

  盜跖笑了一聲,說:“你可知道,宋御說當時也這麼跟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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