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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元這個時候偷偷把手伸過去,覆蓋在文姜的手背上,輕輕撫摸了兩下,笑著說:“只要文姜姑姑日後別忘了小侄的好,那便是了。”

  文姜也衝著公子元拋了個媚眼兒,柔聲笑著說:“沒想到元兒也是個痴情種子呢?”

  公子元聽文姜同意了,心裡那叫一個得意,其實他還有一層心思,那就是趁著吳糾和文姜歡好的時候,他就假裝撞破jian情,然後嚷嚷的世人皆知,這樣不信吳糾還能囂張!

  雖然這次宴席的主角是文姜,但是最忙碌的人必然是齊侯,文姜獻舞之後,齊侯的三位妾夫人都不甘示弱,畢竟後宮之中,有機會升為夫人的就這三人機會最大。

  少衛姬身子苗條婀娜,最擅長跳舞,立刻羞答答走過來,笑著說:“衛姬獻醜。”

  少衛姬要表演歌舞,她年紀比文姜只是輕一些而已,也不相伯仲,長衛姬則是坐在一邊兒,很高傲的說:“像什麼樣子,仿佛一個jì子似的。”

  長衛姬潑辣清高,少衛姬因著是宮女出身,很會討好人,而鄭姬則是標準的白蓮花,長衛姬正在為少衛姬出頭跳舞而生氣,鄭姬就小聲的說:“姊姊不要生氣,少衛姬也是為了讓王上歡心,姊姊你看,王上多喜歡少衛姬的舞姿。”

  長衛姬一聽,差點氣爆了。

  齊侯本身坐在主席,現在跑到吳糾身邊,那三個妾夫人也跑過來圍在旁邊,吳糾聽著嘰嘰喳喳的聲音,輪番登場獻媚,鬥智鬥勇,感覺整個人頭都大了。

  吳糾本以為上輩子的勾心鬥角已經夠段位了,現在一看,還不如齊侯的後宮段位高。

  少衛姬獻舞,長衛姬也不甘示弱,要表演彈奏,兩個人在台上爭奇鬥豔,鄭姬就趁機依偎在齊侯身邊,輕聲嬌羞的說:“君上,今晚來鄭姬這裡,好嘛?”

  吳糾默默的低頭看著眼前的酒杯,只好端起酒杯來喝酒,裝作沒聽見。

  吳糾是不善於迂迴這種男女之情的,不過旁觀齊侯,也真是人才,被這麼多女人包圍著,卻沒有絲毫慌亂,而是笑著輕輕撩起鄭姬的頭髮,將鄭姬的青絲別在耳後,說:“孤今日飲酒,不便去旁出,一會兒就回寢宮了,鄭姬若是有空,多照顧照顧昭兒才是。”

  鄭姬一聽,心裡不高興,但是臉上卻裝作溫順的說:“是,鄭姬知道,昭兒最近長大了,也越發的聽話懂事兒了呢。”

  鄭姬隨即又和齊侯聊起了公子昭的事情。

  吳糾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聽著,心裡感慨著,還是白蓮花更勝一籌,長衛姬和少衛姬都不夠看的。

  不過吳糾心裡有些奇怪,為什麼齊侯把妹的別頭發動作,竟然如此眼熟?

  很多人過來敬酒,還有齊侯的三位公子,齊侯就暫時離開了,齊侯一走開,文姜立刻又回來了,笑著坐在旁邊,招手說:“女酒,二哥哥的杯子空了,怎麼如此沒眼力?”

  一旁的女酒趕緊捧著酒罈過來,將吳糾的酒杯滿上,其實吳糾已經不想喝了,吃些東西等著散席便好。

  女酒給他滿上酒,文姜笑眯眯的舉起杯子,說:“二哥哥,文姜許久未見二哥哥,此時一見,心中歡快,不如多飲幾杯?”

  吳糾實在推脫不開,只好端起杯子飲了,文姜見吳糾飲酒,頓時臉上露出欣喜之色,聲音更加溫柔嫵媚的說:“二哥哥真好,再飲兩杯。”

  何止飲了兩杯,吳糾被灌了足足五杯才停下來,感覺要撐死了,文姜欣喜的說:“來二哥哥,吃些東西。”

  吳糾覺得自己像是被填鴨一樣,灌了水飽,更別說吃東西,都喝得有些噁心了。

  那邊公子元看到吳糾喝了酒,還一連喝了好幾杯,頓時竊笑不已,心想著今日便搞臭這公子糾,還敢跟他面前囂張?

  吳糾不知是不是自己飲多了酒,總之就算是夏日都不覺得熱,不怎麼出汗的吳糾,突然覺得很熱,熱氣騰騰的,好像坐在蒸籠里一般,熱汗從額頭上滾下來,實在難受,臉頰也燒的殷紅起來。

  文姜見身邊的吳糾有些躁動,越發的不安,心想著那東西怕是要發作了,於是更加賣力的笑著說:“二哥哥,再飲一杯?”

  吳糾真的喝不下了,感覺很熱,而且胃裡不太舒服,連忙說:“文姜妹妹好酒力,糾實在不勝酒力,不能再飲了。”

  文姜也沒強求,說:“二哥哥怕是醉了,呀,出汗了,妹妹幫你擦擦。”

  文姜說著抬起手來,吳糾趕緊向後退開一些,連忙從席間退出來,說:“文姜妹妹盡興,糾不勝酒力,先出去透口氣。”

  吳糾說著,匆忙的走出大殿,一走出來,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但是夏日的晚風也不涼快,吸進胸膛之中,完全沒有緩解那種燥熱的感覺。

  吳糾熱的出汗,伸手抹了抹自己額頭,竟然出了這麼多的熱汗,感覺額頭燙的厲害,愣是燙的自己一個激靈。

  吳糾用寬袍的袖子扇了扇風,後面是歌舞昇平的宴席,那嬉笑和勸酒的聲音弄的吳糾頭大頭疼,於是快走了幾步,往遠處走了幾步,這才停下來,站在水邊兒上,感受著吹來的絲絲晚風,帶著燥熱氣息的晚風……

  文姜一見吳糾出去了,立刻笑了一聲,也長身而起,追著吳糾出去了。

  齊侯坐在主席上,鄭姬正拉著公子昭給他敬酒,就看到先是吳糾走了出去,然而文姜也走了出去,兩個人幾乎是前後腳,而且朝一個方向走去了。

  齊侯臉色瞬間就陰霾下來,鄭姬剛找到了一個齊侯願意說起來的話題,抓著自己兒子討好齊侯,結果突然見君上的表情變了,一瞬間變得可怖起來,也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文姜和吳糾前後腳出去,再加上兩個人本身就有緋聞,開席之前,齊侯還在門口遇見了文姜和吳糾,說什麼散席之後怎麼樣,如今還未散席,兩個人竟然亟不可待的跑出去了,齊侯難免就想歪了。

  齊侯臉色陰霾,慢慢站起來,說:“孤有些醉了,出去走走。”

  鄭姬連忙說:“妾陪著君上。”

  齊侯卻冷冷的說:“不必了。”

  鄭姬又嚇了一跳,被那森然的聲音嚇得不敢追,眼看著齊侯走出了大殿。

  吳糾站在水邊兒,這地方很清淨,沒有任何寺人宮女,大家全都在不遠處的殿外忙碌著。

  吳糾一個人站著,深呼吸著夜風,感覺還是熱的出奇,真恨不得扎進水中游一番,不過吳糾可不會游泳,跳進去就出不來了,還是作罷了。

  吳糾正站著,突聽背後有“簌簌”的腳步聲,隨即“嘭!”一聲,還沒來及回頭,文姜已經跟上來,一頭扎在吳糾背上,親昵的笑著說:“二哥哥,你在等妹妹麼?”

  吳糾後背有傷,雖然癒合的差不多了,但是也禁不住這般狠狠一撞,疼的一個激靈,險些給疼的酒醒了。

  文姜笑著,聲音婉轉親昵的說:“二哥哥,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讓文姜好找,咱們去房中……”

  吳糾嚇了一跳,連忙將文姜從背上扒下來,說:“去房中?”

  文姜捂嘴笑著說:“不去房中?難不成幕天席地?二哥哥你真是討厭。”

  文姜說著,又從正面抱住吳糾,在對著他撒嬌。

  吳糾又是一個激靈,突然感覺到那股燥\熱更加明顯了,豆大的熱汗珠從額頭上滾下來,噼啪的掉在自己的肩膀上,延伸到絳紫色的衣帶上,他腳步有些踉踉蹌蹌,被文姜拽著迫不及待的往前走。

  吳糾一下似乎明白過來了,呼吸有些急促,“啪!”一聲甩開文姜的手,文姜嚇了一跳,驚訝的說:“二哥哥,你怎麼了?”

  吳糾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一張嘴只有滾燙的呼吸,呼吸聲也粗啞的厲害,眼珠子有些泛紅,充滿了血絲,好像要吃人的餓狼一般。

  文姜一見,猶似被吳糾的表情感染了,急促的說:“二哥哥,隨我來呀!”

  吳糾不理她,反而後退了好幾步,險些掉進湖中,連忙踉蹌的往後跑去,文姜見他要跑,吃了一驚,說:“二哥哥,你去哪裡?”

  吳糾不說話,快速退了幾步,也不敢回到殿上,只好撿沒人的地方跑,文姜追了幾步,一邊追一邊喊,但是也不敢使勁喊,怕人過來問,最後沒有追到吳糾,氣的不行。

  吳糾這輩子都沒跑過這麼快,一邊跑一邊流汗,最後累得不行,險些一頭栽在地上,扶在花園的小樓欄杆上,一隻手扶著脖頸,使勁乾嘔,偏生什麼都吐不出來,只是覺得一股一股的燒燙從升起,就好像燒開了的熱湯,還在滾。

  吳糾喘著粗氣,伏在地上使勁乾嘔,就差用手摳自己嗓子眼了,沒想到竟然著了這種道兒,出了一身汗,但是沒什麼效果。

  吳糾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怕有人從這地方經過,趕緊又踉蹌的爬起來,準備往自己的房間去。

  吳糾埋頭快走,呼吸越來越粗,“咚!”一聲,一個沒注意,正好和迎面走來的人撞了正著,“咕咚”一聲,一撞身體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齊侯找了一圈,也不見吳糾和文姜,最後只好去吳糾的房間看,也沒有人,正怒氣沖沖的往回走,結果就看到了吳糾,吳糾卻沒看到他,一頭撞在他身上,竟然還直接倒了下去,好像昏過去了一樣。

  齊侯嚇了一跳,連忙蹲下,單膝點地的伸手扶起吳糾,說:“二哥?”

  吳糾剛才幹嘔的筋疲力盡,汗水從臉頰上流下來,眼眶裡臥蠶里全是晶瑩的汗珠,竟然是一臉憔悴,齊侯更是吃驚,說:“你這是……”

  吳糾被撞得有些懵,就聽到有腳步聲往這邊走,是幾個寺人,一邊說笑一邊走過來,吳糾嚇了一跳,自己這模樣實在難堪,若是被旁人看見,實在沒臉見人了。

  齊侯盯著吳糾看了幾眼,眯了眯眼睛,突然伸手摟住吳糾,將他從地上一下打橫抱起來,然後抬步就走,吳糾嚇了一跳,掙紮起來,齊侯則是冷冷的說:“老實點兒。”

  吳糾神志有些不清楚,聽著齊侯的話,竟然真的老實下來了,就被齊侯給帶走了,齊侯帶著人,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蓋在吳糾身上,快速的進了自己的寢殿。

  齊侯寢殿的宮人雖然多,但是沒人敢多問。

  齊侯進去之後立刻說:“都出去。”

  寺人和宮女立刻答應了一聲,全都快速退了出去,把寢殿的大門也關上了,齊侯這才將吳糾放在榻上。

  吳糾的臉上變得通紅,恐怕要比絳紫色的衣裳顏色還要多彩了,滿頭大汗,額上的碎發也柔順的貼著額角,眼眶通紅,一雙眸子也通紅,紅的直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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