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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對,畢竟是凶宅。”林喻將鑰匙插進鑰匙孔里,緩慢的轉動了起來,“死得這麼詭異,怕是要讓這裡的左鄰右舍沒法安心入睡了。”

  “嘎吱”一聲,門打開了。

  林喻拉開了門,跨進了這所房子,關山州緊隨其後。在跨入的剎那,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和淡淡的臭味撲面而來,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

  這裡的磁場真糟糕,林喻皺了皺眉,打開了手電筒。在手電筒明亮的光圈下,少年靜靜的打量著這所主人已經逝去了的房子。

  據說房子是活的,它們會記錄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的一言一行,從出生到死亡,從歡笑到哭泣,再到每一分每一秒的呼吸。

  這是所老舊的房子,家具也很破舊,仿佛蒙上了一層舊時代的暗影。白粉剝落的牆面,痕跡斑駁的木桌,映著大紅“喜”字的開水瓶,掉漆嚴重的搪瓷杯,泛黃的報紙雜誌,還有客廳里那堆積得滿滿當當的雜物。

  看得出來,居住在這裡的主人生活得極為邋遢,過得很是落魄。

  林喻打著手電筒,在這所小房子裡轉了一圈後,最後走進了主人生前的臥室。他的目光從那些凌亂的物品上掃過,最後直直的落在了床邊小桌上的,某一件物品上。

  那是一支口紅,和這所房子格格不入的,時下正流行的口紅。

  緊挨著口紅的,是一個灰不溜秋,旁邊還散落著一些磁帶的收音機。林喻看著口紅和收音機,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個女人昨晚就坐在這張桌子前。

  她坐在黑暗中,在桌子前唱戲化妝。

  那麼,那個時候李建國在哪裡?他是在床上躺著,還是在大門口站著,正在為上吊自殺做準備?

  “這裡陰氣好重。”關山州轉著手電筒,有些不悅的說,“涼颼颼的,淨往脖子裡鑽。

  ”

  陰氣很重?林喻愣了一下,他除了感覺不大舒服外,並沒有過多的感覺。難道……林喻將目光落在了手上的那串黑色的手串上。

  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林喻走到了床邊。在關山州驚愕的眼神中,他掀開了李建國的床單。

  看著那黑幽幽,仿佛隱藏著某種可怕怪物的床底,林喻將手電筒咬在了嘴中,壓住心中的恐懼,矮下身體,毫不猶豫鑽了進去。

  “林小喻,你在做什麼?!”看著林喻鑽進了死者的床底,關山州忍不住壓低了聲音驚呼。

  林喻充耳不聞,如魚般鑽進了床底。喘了口氣,他一抬頭,正好與一雙幽幽的眼睛對上了。

  要不是嘴裡還咬著手電筒,林喻差點叫了出來。不過就算沒有叫出聲來,林喻的呼吸還是急促了起來。

  那雙眼睛的主人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發出了一聲悽厲的叫聲:“喵——”

  那貓叫喚著,很快從床底竄了出去,輕盈的消失在了黑暗中,不知所蹤。

  “花貓!”密切關注著床底動靜的關山州,看見從床底竄出的黑影后,快速的將電筒照上那道黑影。

  雖然黑影竄得很快,但關山州在一瞬之間還是瞧見了黑影的真面目,那是一隻花狸貓。

  聽到關山州的低呼,林喻終於放下心來,開始認真在床底摸索。在手電筒的光圈中,他發現了一些散落的衣物和落在床柱旁邊,混在厚厚的灰塵中的,一些黑色的灰燼。

  林喻捻起灰燼,湊在鼻端,一聞之下,他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灰燼有種特別的腥味,聞起來十分刺鼻,和他母親床下的灰燼,是同一個味道。

  第126章 最後的陰陽先生9

  “好、好嚇人!”系統趴在屏幕上,看著林喻和關山州在凶宅中的經歷後, 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哥哥,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慫。”丁虹翹著腳, 一邊吸著煙,一邊鄙視的看著它。

  “你閉嘴。”系統a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丁虹一眼,眼中含著淚花,聲情並茂的控訴道, “我不是你哥。”

  看著美少年穿著蘿莉裙眼含淚花的樣子後,丁虹的眼眸變深了。

  他將煙狠狠的捻熄在水晶菸灰缸里, 笑著說道:“哥哥, 跳脫衣舞吧, 我想看。”

  “我不,我已經跳過了!”系統驚怒交加。

  丁虹一打響指,煽情的音樂開始播放。他拉了拉裙角, 誘哄道:“哥哥,邊跳舞邊看視頻, 就不會害怕了喲。”

  “我保證。”

  “可惜我並不相信變態的話。”系統a並不上當, 它抱著手中的視頻播放器, 警惕的看著丁虹,身上亮起了密密麻麻的藍色光線, 看起來宛如一隻小刺蝟。

  丁虹看著它那個防禦的姿態,低下頭,從煙盒裡摸出一支煙。他叼著煙,濃妝艷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輕浮的笑:“我逗你的, 你居然還當真了。”

  “傻瓜。”

  白色的煙霧徐徐升起,模糊了丁虹的雙眼,也遮擋住了他眼中如同人類般的所有情緒。

  在黑黝黝的床底,少年仍在繼續著自己的行動。

  抹了抹手中的灰燼,林喻將頭轉向了那一堆扔在床下的衣物。他用手抓起衣物,在鑽出床底的同時,也拖著將衣服帶了出來。

  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稀薄的灰塵,林喻拿著手電筒,對準了地上的衣服。用手電筒照了一會兒後,少年蹲下身,開始在衣物堆里聚精會神的翻找。

  “怎麼了?”關山州看著林喻蹲下身翻找衣物的情景,也跟著蹲了下來。

  “你看看這些衣服。”林喻將衣服一一攤開在地面上,展示在關山州的面前,“看出了什麼沒有?”

  “女人的衣服。”關山州看著地上的那些女式的內衣還有裙子什麼的,一針見血的說道。

  “既然是女人的衣服,那他為什麼要扔在床下?”林喻將其中一條裙子放在地上展平,若有所思的說,“衣服是完好的,沒有破損。”

  “沒有扔的必要。”

  “會不會是前女友的衣服?”關山州笑著說。

  “李建國是光棍。”林喻面無表情的說,“如果他有前女友這回事,那麼他的左領右舍應該都會知道。”

  “不要小看這種老式住戶的消息靈通程度和單身很久以至於被人嘲笑的人,交到對象後想要揚眉吐氣炫耀的心情。”

  關山州:“……有道理。”

  “那這衣服是不是屬於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女人的?”關山州看著這些做工粗糙的衣服,猜測道。

  “關山州,你看見鞋了嗎?”林喻突然站起身,握著手電筒在黑漆漆的屋子裡走動了起來。

  “什麼鞋?”關山州看著林喻轉來轉去的身影,有些疑惑的說。

  “女人的鞋,你幫我找找看。”

  打著手電筒將這個小小的屋子轉了個遍後,林喻停下了腳步,他表情複雜的對關山州說:“沒有女人的鞋。”

  “是沒有。”關山州配合著林喻也將這個屋子翻找了遍,但他也只看見了男人的鞋,女人的鞋他一雙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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