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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你是一個強悍而獨立的男人,你能自己戰勝一切,而我只是陪在你身邊。”

  “僅僅是這樣。”

  青年微微笑著,他俊美的側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不只是這樣,你還會在必要時候,伸手救我。林喻眼睛彎成了柔軟的弧度,他輕輕的說:“我想去個地方。”

  “哪裡?”

  “派出所。”少年的臉上一派平靜。

  第122章 最後的陰陽先生5

  “報警了嗎?”看見林喻從派出所出來後,關山州趕緊問他。

  “報了。”林喻淡淡的說著, 順手打開了車門, “還順便從心懷愧疚的警察叔叔那裡, 得到了一個消息。”

  估計又是不知道怎麼套話套出來的,關山州對林喻獲得情報的能力一向深感佩服。聽到這裡,他精神一震,趕緊問道:“什麼消息?”

  “我知道了報警的人是誰。”林喻坐上了車, 稚嫩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報警的是一個男人。”

  “然後呢?”

  “沒了。”

  “就這樣?”關山州聞言, 有些失望。

  “已經足夠了。”林喻淡淡的說, “能夠準確的描述出現場的情景, 讓警察認定我殺了人,那麼那個人所處的位置一定是在街道的附近。”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時候街道被怪物身上溢出的煞氣封印了。”林喻看著關山州, 眼睛亮亮的說,“怪物屬陰, 男人屬陽, 所以……”

  關山州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男人身上帶著很重的陰氣,並且位置很可能就在……”

  “街道正對的民宅。”林喻回憶著街道附近的地形, 篤定的說。

  “目標很明確了。”關山州發動車子笑著說,“走。”

  “去那裡前,先去趟我家吧。”林喻眼睛微微眯起,“我要回家拿點東西。”

  “好。”關山州對此沒有異議, 他熟練的打著方向盤,拐去了林喻家。

  “你對我家路線很熟悉?”林喻看著窗外熟悉的風景,表情有些古怪的看著關山州。

  關山州握著方向盤,笑而不語。

  他在過去,曾經走過這條路。不過那時他沒有開車,而是步行。他身上背著刀,在黑夜中步行去了林喻家。

  不過到最後,他不僅沒有拔刀,反而選擇了另一條從未走過的路。

  “到了。”

  車緩緩的開進了住宅區,最後停在了一座大樓下。林喻從車上下來,看著準備待在車裡的關山州,問道:“你要一起上來嗎?”

  “你住我家吧,這樣方便些。”看著臉上瞬間露出驚喜表情的男人,林喻臉色也柔和了起來,“而且我媽媽也叮囑過我,要好好招待你。”

  “好。”關山州將車停好,提著行李跟著林喻上了樓。

  林喻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在門扉被推開的剎那,熟悉的景象瞬間映入眼帘,讓他一時間忍不住紅了眼眶。

  吸了吸鼻子,林喻轉頭看著關山州,蒼白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聲音嘶啞的說:“歡迎來到我家。”

  “打擾了。”關山州低頭致謝。

  隨著林喻的推門而入,關山州正式踏入了這間他曾在樓下觀察過很久,卻從未進入過的房子。

  房子不大,但供母子兩人居住已經綽綽有餘了。

  房屋的布置整體是田園風格,但隨處擺放著古色古香的器物,看起來有種混搭的美感。

  關山州視線掃過房子的各處角落,對沉默不語的林喻說道:“這間房子的風水極佳。”

  “你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林喻轉過頭來,古怪的看了一眼關山州。因為住宅的風水除了坐南朝北上水下水八卦方位外,最重要的是還要看主人家的生辰八字是否相合。

  住宅方位的好壞可以用器物來調整,但生辰八字一向是道中人隱而不宣的禁忌。

  關山州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尷尬。

  “是我媽媽吧。”林喻突然反應了過來,有些失落的說。既然關山州是經過他母親的允許接任務而來,必然已經從他媽媽那裡知道了生辰八字。

  被說中了的關山州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好沉默不語。

  “我家房子小,只有兩個房間,你和我睡。”林喻將關山州的行李放進臥室後,趁著他整理行李的關頭,進了母親的臥房。

  他母親的臥房一向整潔,雖然牆上掛著琳琅滿目的器物,但陽光卻十分充沛,沒有一絲陰暗,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以身度靈的人居住的房間。

  “媽媽……”看著眼前熟悉的房間,林喻攥著拳頭抽了抽鼻子。

  憋住要滾出眼眶的眼淚,少年揉了揉通紅的鼻子,掀開了床單,探入了床底。果然和他母親交代的一樣,撕開壁紙,她的床下有個鑲嵌在牆中的保險箱。

  林喻從床下爬出來,找了一支電筒咬在嘴中,又重新爬進了床底。

  在手電筒明亮的光圈中,林喻麻利的輸入著密碼。只聽一聲輕微的“咔噠”,保險箱打開了。

  林喻打開保險箱,看清裡面的物件時,表情微訝。

  他在打開保險箱前,想過好幾種可能,但無論哪一種,都不包括他現在所看見的東西。

  那是一串手串,漆黑的,看不出是何種材質的手串。

  林喻將手串拿在手中,掂了掂,感覺挺沉的。他又將手串放在鼻端聞了聞,有一股隱隱的香氣從手串上傳來,涼涼的,聞起來讓人神清氣慡。

  “這是什麼東西?”林喻想起他媽神神秘秘的語氣,還是將這串手串戴在了手腕上。

  這是他媽媽留給他的禮物,他無論如何都要悉心愛護。

  將保險箱關上後,林喻抓著手電筒從床下爬了出來。他站直身體後,下意識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拍著拍著,他的身體突然僵住了。

  看著自己的衣服和手,林喻的臉上露出了極其驚恐的表情。

  他的衣服和手都非常乾淨,乾淨得不像是剛剛從本該布滿塵埃的床下爬出來的。他母親的床下,乾淨得不正常。

  有什麼東西曾在他母親的床下。

  林喻脊背上竄起了一股涼意,他身子一矮,又重新鑽回了床下。握著手電筒在床下探尋了很久,他終於在床柱的附近發現了一點點黑色的灰燼。

  林喻伸出手指粘了一點黑色的灰燼,捻了捻,放在鼻端輕嗅。這一聞之下,他立刻皺起了眉頭。這灰燼有一種特別的腥味,聞起來十分刺鼻,讓人作嘔。

  林喻趕緊聞了聞手腕上的手串,這才緩過氣來。

  他母親的死因果然另有玄機,林喻在這一刻異常篤定。從床底爬出來後,林喻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上的手串,面沉如水的打開了房門。

  “怎麼了?滿臉不高興的樣子?”關山州的行禮已經收拾好了,他正反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椅背,見林喻進來後,立刻歪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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