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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系統現在怎麼樣了?想到他家系統當時那閃爍不定的樣子,林喻心中不禁升起了擔憂之情。

  “關山州那王八蛋居然敢黑我?!”系統a趴在屏幕上,聽見屏幕中關山州的吐槽後,頓時氣得跳腳,忍不住破口大罵。

  “哥哥,你別用你那張哭花了妝的臉罵人啊。”丁虹坐在一邊,無奈的說。

  “我們沒有程序緣,別叫我哥!”a惡聲惡氣的說。

  “就算沒有程序緣,你也是我哥哥。”丁虹雙腿交疊,斜著身體特別刁的說,“別扯這些廢話了,趕緊跳。”

  a身體僵住了,它弱弱的說:“真的要跳嗎?”

  “願賭服輸。”丁虹臉上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你已經穿上了身體,也化好了妝,現在不跳還等什麼?”

  “你簡直就是個變態。”a又想哭了。

  “我是。”

  看著丁虹淡定承認的樣子,a覺得自己心好累。丁虹非要說它違反了規則,輸掉了遊戲,一定要穿女裝跳脫衣舞。

  穿女裝就穿女裝,但為什麼要給它找具男孩子的身體啊,女裝大佬?a看著丁虹那妖艷的模樣,內心湧上了淡淡的憂傷。

  “你不覺得我這身衣服不太適合跳脫衣舞嗎?”a扯著自己的蓬蓬裙,艱難的說。

  蝴蝶結,蕾絲邊,蓬蓬裙,這種非常少女的裝扮,根本不適合跳脫衣舞好嗎?!

  “很適合。”丁虹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淡淡的說,“我數123,跳!”

  “1……”

  在數到1時,a生無可戀的扯下了蝴蝶結。

  就在系統要死不活的跳脫衣舞的時候,關山州停下了車子:“到了。”

  林喻看著視野中的四合院,沉默片刻後,說道:“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他接走了你媽媽的身體。”關山州平靜的看向林喻,“不去嗎?”

  “他們在我五歲那年就離婚了。”林喻解下身上的安全帶,平淡的說,“我是我媽一個人拉扯大的。”

  雖然他跟他媽媽走後,又偷偷的跑回來過好幾次,但再也沒有進過這道門。那個男人,他父親的面容,他已經快要記不清了。

  林喻走到門前,看著門上那熟悉的紋路,吸了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很快,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了門內。他穿著普通的白襯衣黑長褲,臉上還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

  “你好。”看著中年男人的模樣,林喻不知該如何開口稱呼,只好問了聲好。

  “林喻。”林國文看著出現在他眼前的少年,冷淡的說,“你從派出所出來了?來看你媽媽?”

  林喻被這態度刺得心中一痛,神情有些侷促的點了點頭:“是。”

  林國文凝視著身前緊張的少年,突然伸出手“啪”的一聲甩了他一個耳光!林喻沒有躲避,硬生生的承受了這一記耳光。他垂下頭,伸手捂住了被打得通紅的面頰。

  關山州在林喻被打的時候,立刻彈起了身體,想要衝下車。但就在他準備解開安全帶時,他的手頓住了。咬了咬牙,關山州又重新趴伏了回去。

  “你都做了些什麼?”林國文看著少年,眼中流露出一絲恨意,“你到底是怎麼照顧你媽的,讓她落到了這個地步?”

  “沒想到,最後通知我的居然是警察。”

  林喻豁然抬起頭:“警察沒告訴你嗎?”

  “說過。”林國文眉頭微微皺起,“他們說是你殺了你媽,但這種荒誕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相信。”

  “為……什麼?”林喻看著男人清而冷的面孔,喃喃說道。

  “你寧願自殺也不會傷害你媽。”男人冷淡的眉眼一瞬間強勢了起來,“因為你是我的兒子。”

  他一把拉開門,轉身向院子裡走去。

  “進來。”

  林喻頓了頓,跟在男人身後,再次踏入了這個他曾經生活過五年的小院。

  關山州看著林喻消失在門後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第121章 最後的陰陽先生4

  小院裡的花花糙糙被打理得很好,屋子裡也收拾得井井有條, 看得出來主人嚴謹喜潔並對生活有種天然的熱愛。

  熱愛生活的女主人嗎?林喻在周遭的環境上, 快速的掃了一眼後, 便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視線。他發現,這裡似乎沒有第二個人生活的痕跡。

  “阿姨不在家嗎?”林喻跟在林國文身後,突然開口道。

  林國文身形凝滯了片刻,爾後若無其事的說:“我沒結婚。”

  “一直沒結婚?”雖然有所猜測, 但親耳聽見後,林喻還是忍不住驚訝了起來。他五歲時父母離婚, 也就是說, 到現在為止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二年。

  他媽媽因為帶著他, 所以沒有選擇結婚,但他父親居然也打了十二年的光棍。

  “沒有中意的。”林國文看都沒看林喻一眼,徑直走到供台前, 取下了一個被紅布包著,上面還纏滿了銅錢的盒子。

  林喻看著那盒子, 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握緊了拳頭, 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果不其然,解開銅錢和紅布, 裡面赫然是一個烏沉沉的骨灰盒。

  這是他媽媽的……林喻眼圈驟然紅了。

  “美音的骨灰。”林國文坐在太師椅上,手指輕柔的撫摸著骨灰盒,宛如撫摸戀人溫暖的肌膚。正當林喻忍不住鼻酸時,林國文猛然抬起頭。他犀利的眼神透過鏡片, 直視著少年喝道:“磕頭!”

  林喻一時間愣住了,等他反應過來後,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不焚香嗎?”

  “不焚。”

  與男人犀利的眼神對視了片刻後,少年抿了抿唇,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磕完了三個頭,林喻沒有急著起身,他看著父親鄭重的問道:“媽媽的身後事,什麼時候辦?”

  說到母親的葬禮,林喻的心上仿佛被壓了一塊大石頭般,沉重得快讓他喘不過氣來了。

  “不辦。”林國文將紅布蒙上骨灰盒,淡淡的說。

  “為什麼?”林喻盯著他父親,不滿的蹙起了眉頭。

  “美音死得不尋常,不能單純的下葬。”林國文將紅布繫上,慢慢的將每個角撫平“況且也沒有可以邀請的人。”

  聽到這裡,林喻頓時沉默了。他安靜了很久,最終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好”字。

  “你起來吧。”林國文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樣東西,放在桌上,對林喻說道,“拿上這個。”

  林喻站起身來,低頭一看,桌上擺放著一張銀行卡。

  “密碼是美音的生日。”

  “我不能要。”林喻看著那張卡,攥緊了拳頭。

  “美音已經走了,我和她的約定也作廢了。”林國文看也不看林喻一眼,語氣寡淡的說,“你拿上這張卡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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