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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雲亭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通,全然不給沈秋插言的機會。而待到他一席話說畢,沈秋已經是呆若木雞。

  她怎麼早沒發現,這世上居然還有麵皮如此之厚的人?!惡人先告狀便也算了,怎麼末了到反而成了自己欠他似的?

  而段雲亭看著她一時吃癟的模樣,面上帶著小人得志的微笑。伸手拍了拍沈秋的肩,他語重心長地道:“愛卿以後可不能如此魯莽,應當多多留心才是啊!”

  沈秋看著自己肩頭的手,心裡默念著“要淡定要淡定要淡定”,才勉強忍住了一把扯過將人過肩甩出去的衝動。

  而正此時,門外忽然響起蘇逸求見的聲音。

  段雲亭站直了身子,負手朝外面望了一眼,揚聲道:“進來吧。”

  及至蘇逸片刻後推門而入時,他好像已經全然忘記了方才的事,略路打量了對方,挑眉道:“愛卿前來所為何事啊?”

  蘇逸瞅了瞅矮几後面的沈秋,才看向段雲亭一眼,道:“臣已然完假,此番是來領回沈大人的。”

  段雲亭聞言也回頭看向沈秋,隨即聳聳肩,道:“嗯,既如此,沈愛卿便快隨蘇愛卿去吧。”

  沈秋見他難得如此豁達,求之不得,趕緊放下手中事務,隨蘇逸往外走,然而還未出門,便聽段雲亭在裡面道:“沈愛卿先去吧,蘇愛卿且留步。”

  蘇逸只得留下,沈秋獨自離開了御書房。

  然而待到她掩門而出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來,自己方才要問的事呢?怎麼被打個岔就忘了?

  “混、混蛋!”在原地一跺腳,沈秋忽然發現,自己又被段雲亭耍了。

  作者有話要說:陛下這個病其實就是“黑暗恐懼症”啦,跟空間幽閉還有那麼一點不同,簡而言之就是怕黑。=皿=

  秋妹子:於是……覺得陛下很煩人的時候可以把他扔小黑屋麼?= =

  陛下:你你你……這叫謀殺親夫!!!

  秋妹子:嘿嘿,終於找到把柄了= =+

  以及……秋妹子好像有點開竅了喲~→V→

  存稿快沒有了啊啊啊,存稿的速度趕不上發文的速度啊嗚嗚嗚嗚嗚……〒▽〒

  4.30,修。

  【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而房門內,段雲亭留下了蘇逸之後,立刻現出了原形。他饒有興致地圍著對方打了幾轉後,口中唏噓道:“朕看愛卿今日這滿面紅光的模樣,想來昨夜定是魚水和諧,完滿非常吧……嘖嘖嘖,莫非這便是所謂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蘇逸聞言,面色果然微微一赧。雖然昨夜他同杜惜二人的確是多喝了幾杯,事情也的確是朝著他喜聞樂見的方向發展,但……但這豈能讓段雲亭抓住了把柄?!

  蘇逸雖偶爾化身傻子,卻也僅限於事關杜惜,若單論口舌,他未必會敗給段雲亭。暗自想想也到了該反擊的時候了,他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問道:“臣聽聞,近日史大人趙大人何大人崔大人朱大人劉大人林大人李大人又聯名上書,促陛下成親了吧?”

  段雲亭一怔,分明是噎了一下,才佯怒道:“哈,好你個蘇逸,天子私事也敢妄論?”

  “陛下此言差矣。”蘇逸微笑道,“陛下娶親一事,往小了說雖是家事,然而若往大處著眼卻也是國事。陛下無後宮,則無子嗣,則朝廷不安,則基業不穩,則民生不堅,則天下不定……說來臣正打算聯合杜相,明日上朝也遞一封勸陛下娶親的奏摺,以表對江山社稷的無限掛懷……”

  “罷罷罷,朕不說你便是。”段雲亭被戳中的軟肋,無奈打斷他,不悅道,“朕自即位以來如此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哪個皇帝能像朕這樣?你們何苦三天兩頭張羅著要給朕弄些妃嬪,莫非要逼朕yín|亂一下給你們瞧瞧?”

  蘇逸未料到段雲亭這麼快便繳械投降,暗暗一笑,心想:以後翻身做主,可就指望這招了!

  不過想歸想,面上可還是要做出溫良恭謙的樣子,故他聞言立刻笑道:“在下豈敢?臣方才不過說笑而已,陛下切莫往心裡去才是。”

  段雲亭撩起袍子,轉身走回御案邊坐下,懷疑地看著他。

  這些時日裡,他光是應付朝中那些勸他娶親的一群什麼大人,就已經足夠麻煩了,如若左右二相當真再聯名提起這茬,此事可就不能輕易按壓下去了,倒時自己免不了又惹上一頭包。

  故他伸手點了蘇逸一通,又出言“威脅”道:“你若真敢……朕、朕當真讓你替了沈丘,朕說到做到!朝中誰再提娶親一事,就讓誰來給朕做御前侍衛長!”

  蘇逸聽了心中得意,但面上仍是跟乖孫子似的應承下來。不過轉念一想,便是以他個人眼光來看,段雲亭身為一國之君,後宮無人也確是有些不合常理。

  不過段雲亭此人,倒是本身就不合常理……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試探著問道:“說來陛下如今也已大權在手,不必擔心旁人制肘,卻究竟為何……不願娶個女子放在後宮?天下之大,貌美如花或者知書達理的女子比比皆是,莫非便沒有陛下看得上的?”

  段雲亭隨手挑了一本奏摺打開,頭也不抬,只口中道:“若是朕隨意找個女子賜婚給你,保管她貌美如花,知書達理,你可願意?”

  蘇逸咳了咳,道:“臣已有了意中人,自然……是不願的。”

  “那不就得了?”段雲亭若無其事地提起筆,在硯台上蘸了蘸。

  蘇逸怔了一下,忽然意識到段雲亭的言外之意。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卻又無法確定,便只是皺著眉,懷疑地盯著段雲亭看。

  “愛卿看著朕做什麼?”段雲亭面不改色,一邊在奏摺上批著字一邊道,“朕又不是惜丫頭,有什麼好看的?”

  蘇逸被他噎了一下,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卻仍是執著不懈地試探道::“陛下方才的意思,莫非是……已有了意中人?”

  “哦?”段雲亭的筆尖驀然頓住,抬頭看向他,過了一會兒慢慢笑道,“愛卿不妨說說看,朕的意中人乃是何人啊?”

  蘇逸被他笑得一陣毛骨悚然,還好摸得准他的性子,心知自己要是接了口沒準會死無葬身之地。故他趕緊笑笑,裝傻道:“臣方才是問,陛下特意將臣留下,不知所為何事?”

  “哦對,”段雲亭微微頷首,似是才想起什麼來。他將手中的筆擱在硯台邊,將身子靠坐在椅背上,道,“朕此番留下愛卿,是有意同愛卿商量商量,讓沈愛卿做禁衛軍教頭一事的。”

  “禁衛軍教頭?”突然聽到這麼一茬,蘇逸禁不住愣了愣。

  “沈愛卿的身手,蘇愛卿那日不是同朕一道看過了麼?總體而言,嗯……尚可。”段雲亭老神在在地下了如此定論,隨即挑眉道,“朕怕他久不動手容易生疏,若不找機會練練,萬一同朕一道遇上什麼不測,莫非還教朕護著他不成?”

  蘇逸心想人家身手再不濟,也不至於需要你護著吧。他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終究還是痛苦地忍住了一連串的腹誹,問道:“只是倘若沈大人坐了那禁衛軍教頭,卻不知陛下|身邊的事務……”

  “無妨無妨,”段雲亭擺擺手,大言不慚道,“朕有意讓他每月初一、十五兩日去帶帶禁衛軍,其餘時候仍是留在朕這裡,該做什麼做什麼,故而分毫不礙事。朕這想法,不知蘇愛卿以為如何?”

  蘇逸見他都想得如此周全了,還能說什麼?便只能訕訕道:“只要沈大人無異議,臣以為陛下此舉甚好,甚好。”

  “知朕者,蘇逸也。”段雲亭眯起眼笑了笑,道,“嗯,朕除此之外也別無什麼事了,愛卿且去吧。”

  蘇逸見他突然下了逐客令,只得拱手告退。出門之後突然發現,自己除了附和恭維以外明明什麼主意也沒有出上,段雲亭將他留下到底是幹什麼來了……

  *****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因為到了這月的十五,也就是沈秋第一次帶禁衛軍操練的日子,段雲亭一早便讓人傳了蘇逸過去,美其名曰同他一道“巡查禁衛軍操練情況”。

  蘇逸對此全無興趣,又無法推拒,只得擱下手中事務,愁眉苦臉地跟在他身後。心想此番又得忍住腹誹,附和段雲亭口中極不靠譜的點評了。

  遠遠地,便聽聞練武場內傳來齊齊的呼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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