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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今天是青酒一人獨自來此,或者他當時沒去扶青酒,只怕此時,青酒早已命喪黃泉了!

  想到這人為了害青酒,竟策劃到這種人不知鬼不覺的程度,一股惡寒,便襲上晉思的心頭。

  再抬眼看看那青酒,在他的眼裡,他看到了同自己一樣的惡寒,想來,青酒也是明白有人要害他的。

  兩人有致一同地看了看別的欄杆,果然,被做過手腳的欄杆,並不止這一處,竟有四五處之多,而且每個所切之處,還都是那些樓下空蕩蕩不可能有求生機會的地方。

  想來那人,是必要置青酒於死地了!而且,還設想周全地為青酒多挖了幾口陷阱,免得一個置青酒於死地的機會太少!

  “晉思,你真的真的真的得給我好好想想,在以前,我‘失憶’以前,到底,誰跟我有仇,仇到非置我於死地不可?”

  他這一段時間雖已獲得了自由,但,真正出來的時候,並不太長,因為之前一直忙於太後出宮的事。而那人,竟在他出皇極殿還並不太長的時間裡,就重新部署好了對他的暗殺行動,這說明,那人是一直在盯著他的,只要逮著機會──皇極殿的守衛森嚴,所以那人沒能下得了手──他就開始設計要他的命。

  恨他恨到只要有機會就要殺了他的地步,那這個以前的青酒,在這宮裡,到底是因什麽事將什麽人如此深地得罪了呢?可惜,憑他現在對以前的事一無所知的情況來看,如果沒人告知他,這個謎團恐怕是永遠無法解開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以前惹過誰,真的,我們這群人,是很少會跟人在宮裡結怨的。”

  他們的身份特殊嘛。

  “要是說我現在在宮裡是有不少人恨不得殺了我的,”畢竟,他那麽得李雲風的寵,嫉妒者大有人在,“但,以前,我摔下荷花池那會兒,可不就是跟你說的這樣,像我們這群卑微的男寵,怎麽可能會與人結怨嘛!那,到底會是誰,對我恨得這樣入骨,非要殺了我才心甘呢?”

  “那……會不會這兩個殺你的人,不會是同一個人呢?現在要殺你的人,是後宮被李雲風冷落的宮妃?”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好像不太可能。不過不管怎麽樣,我現在,是真的要更加小心了。只是,人家在暗處,我在明處,防不勝防。”

  青酒微有些擔心起自己的小命來。

  小命雖然不值錢,但,才死了一次,然後,不知道是天上或是地下哪個神仙腦筋短路,願意讓自己借屍還魂重生,他沒道理不去珍惜這條小命,不是嗎?

  “你還是趕緊回皇極殿吧!那兒,至少很安全。”

  雖說他根本不想青酒跟那個李雲風呆的時間太長,但,此刻為了青酒的小命著想,他還是得拋開自己原先的想法,先保住了青酒這條小命再說。

  “你說的有理,還是那兒,最安全。”

  有天朝十六騎把守的地方,固若金湯。

  他住的放心。

  唉!這是什麽人生啊!他覺得他的遭遇壞透了!自己還沒想出如何應對一個身體藏有兩個靈魂這樣高難度問題的方法呢,往日暗殺的陰影便又重新侵襲了過來,弄得他是頭昏昏眼花花,直覺一個大腦不夠,起碼得多出四五個來一起想才好。

  然而,這些事跟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對他的衝擊力,那又顯得小兒科了。畢竟,擁有兩個靈魂與暗殺這種事,他多多少少有點心理準備了,而接下來的這件事,簡直讓他毫無招架之力,所以算起來,這,才是真正糟透了的事呢!

  第七十七章

  一連幾天,他都是一個人在皇極殿度過的,李雲風,連人影兒都沒見著,雖說他沒來便沒來,但,依李雲風的性格,竟然會接連幾天不回皇極殿,這還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宮裡出什麽大事了?

  這他得關注關注,免得宮裡要是有什麽好玩的新鮮事,他都沒能撈到知道。

  於是,他便去了一趟李雲風的御書房,沒人。

  李雲風竟然在大白天的,不在御書房辦公,那他是干什麽去了?

  於是,青酒便問了問御書房的當值太監,那太監一臉曖昧,告訴他,皇上已經有好幾天沒來御書房辦公了,這幾天,皇上都是在景明宮辦的公。

  青酒打聽到了李雲風的所在,帶著對太監曖昧表情的重重疑惑,趕到了景明宮。

  景明宮裡,傳來曖昧的、屬於某種事情才有的聲音,他有些不敢置信地躡手躡腳進了去,果然,在景明宮內廳的床榻上,李雲風正摟著某個男寵,在激烈地吮吻著那人,一雙手,還不停地在那人身上遊走著,撕扯著那人只著片縷的最後的褻衣,那男寵,被李雲風那略嫌粗暴的深吻,弄得承受不住地輕顫著、呻吟著。

  前面,大桌上,那些個奏摺,孤零零的給扔在了一邊,如同他般,沒人問。

  難怪御書房那個太監的表情那麽曖昧了,顯然,李雲風又有新寵的事情,只怕全宮除了他之外,已經所有人都知道了。

  李雲風,怎麽會這樣呢?不是前不久才說喜歡他的嗎?不是前不久還帶著懇求他施捨的語氣追著他問如果他只要他一個他能不能喜歡他的嗎?那怎麽會,怎麽會這麽快,又會如此深地喜歡上另外一個人呢?還一連幾天不去辦公。這樣說來,他的喜歡,也未免太廉價了點。難道帝王,真的,只會三心二意?

  也是啊!其實一直以來,李雲風不都是這樣嗎?在寵幸著他的時候,會依舊也寵幸別的人,只是,他被寵幸的時間比別人的多些罷了,他那時,也沒在意過啊!為什麽現在,會突然之間在意起來了呢?難道是因為最近,李雲風再沒去找別人,一直找的只是他,讓他成習慣了,而忘了他是一個帝王,一個可以想跟誰上床就可以跟誰上床的帝王了嗎?只是自己,為什麽會忘了……他是帝王呢?從什麽時候起,他被他養成了這種壞習慣?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壞習慣?

  青酒只覺一剎那間,恐懼、茫然、疑惑、嫉妒、悲哀、痛苦,諸種情緒,一齊襲上心頭,竟讓他忘記了自己該迴避眼前所正在發生的事情。

  青酒見那李雲風似是興致已來,手已撫上那男寵的雙丘,大力地揉捏著。青酒只覺那手,似是撫在自己的身上一般,自己竟也渾身燥熱起來。想到自己在如此悲哀的時候,竟還能起這樣可恥的反應,青酒,只覺自己,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那男寵被李雲風粗暴的動作激得挺起了身,抬頭的那一剎那,與青酒的視線,在空中交會。

  “青酒?!”

  那人忙推開正專注於自己身體而全不知外界事情的李雲風,驚呼出聲。

  青酒這時才發現,那個男寵,可笑的是,竟是晉思。

  “晉思,你,你們……”

  “我……”晉思攏了攏凌亂不堪也破亂不堪的衣服,紅著臉,吞吞吐吐著。

  李雲風倒是沒像晉思那樣不好意思,反而是下了榻來,一把將青酒抱了過去,邊摩挲著他的身體邊道:“你來了?我們三人一起,怎麽樣?”

  這種無恥的話,虧他說得出來!虧他還能說得出來!

  青酒一惱,便跳出他的懷抱,幾乎是喘不過氣來地問:“李雲風,你……你怎麽會跟晉思……你不是一直討厭著晉思的嗎?”

  “嗯哼!那是以前啊!不過,現在不同了,我現在覺得他還是個挺有意思的小東西。”

  “你天殺的什麽時候開始覺得他有意思起來了?!”

  青酒覺得這一刻,他想砍人。

  他沒想到,就像那些無聊的皇室電視劇般,他竟然,會和自己的朋友,同侍君王!好噁心的情節!

  “哦,這事啊,”李雲風的神色還是那麽地平靜,仿佛覺得他寵幸晉思,那是一件沒什麽大不了的事,也是啊,本來嘛,他就是可以愛寵幸誰就可以寵幸誰啊!誰規定他是不可以寵幸晉思的?晉思說起來,也是他的男寵,不是嗎?青酒一邊無助地想著,一邊聽那李雲風講起他跟晉思的邂逅。“那天,晉思來找我算帳,問我對你到底是什麽態度,可不許我對你始亂終棄,然後,我當然向他保證,我會一直對你好的,絕不會做那種負心漢!”

  “然後呢?你們怎麽就會……”

  李雲風所說的跟眼前這事,有什麽關係嗎?既然是向晉思保證他不會做什麽所謂的“負心漢”,那,為什麽會立馬便跟晉思做上了呢?這不是明顯的心口不一嗎?

  李雲風接下來的可笑回答,馬上便解了他的疑惑。

  “哦!我覺得,只要我也臨幸了他,那麽,他就能相信我的誠心了。所以,這幾天,我才會寵幸他的啊!”

  “怎麽你一臨幸他,他就能相信你的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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