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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這麽說?”

  事情,好像越來越大條……青酒的反應,讓他害怕。

  “你想想,平常人,有幾個可以改掉自己許許多多習慣的?可是,最近我仔細把我初見時的李雲風跟現在的李雲風進行了反覆的對比,這才發現,他的改變,簡直可以用脫胎換骨來形容。比如,剛開始的時候,他謹守君臣之禮,就連我叫他名字他都不許,可是後來,他就沒再追究我叫他什麽;他開始的時候,還喜歡動不動便朝我亂發脾氣,可是現在,他很少這樣做了,有時,我能感覺得出來他生氣了,可是,他竟能忍得住怒氣,不再像開始那樣動不動就對我施暴,不說別的,便是臨幸的時候,即使他是在生氣,卻也再沒有過像剛開始那樣的粗暴,而是很體諒我的反應,但我知道,那樣一來,他就會做得不盡興。所以你看,他身為一個帝王,竟然能將自己的性格改變那麽那麽多,真的是……奇蹟,不是嗎?我想,別說是像他這樣的帝王了,便是個平常人,只怕也很難做到為別人而能這樣徹底地改變自己吧?可是,李雲風做到了,所以你說他能不難得嗎?我想看一個人,不能憑第一印象看死了他,而應該看看他有沒有進步,對不對?”

  更加難能可貴的是,那次他在夢中喊“鳳泉”,李雲風竟然一點都沒生氣,也沒去懲罰他,跟以前他那種極端惡劣的占有欲相比,改變實在太多。所以,他能不改變對他的印象嗎?

  晉思這次,不再問他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了李雲風這種蠢話了,憑誰都看得出來,青酒眼下這幅樣子,肯定是早就把心弄丟了,只是……也許是幸好,他自己還不知道就是。

  不行!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青酒犯錯誤而不救他!

  帝王是什麽人?他們是一群三心二意的人,他們今天寵了你,但,天知道他們明天會接著寵誰,他們有的是本錢玩這種狩獵愛情的遊戲,但他們這一群被玩的人就不同,他們,輸不起,他們一旦弄丟了心,然後再被他們拋棄,他們就什麽都完了,到那時,痛苦的,只會是青酒,所以,他得趕緊想個法子,拯救青酒,讓他那個榆木腦袋靈光起來!

  他得想法子……救青酒。

  所以,聽青酒那樣去評價李雲風的表現,他都懶得說那只是他為了得到你的心而暫時做出的讓步罷了,對別人,李雲風,還不是以前的那個李雲風,何時曾見他改變過?

  他不想跟青酒再說這些無用的話了,因為他明白,青酒已經改變了對李雲風的看法,縱使自己提醒他,青酒也未必聽得進去了。他現在惟一能做的,是從李雲風那邊下手解決這件事……

  “……晉思!晉思!你在想什麽呢?”

  這家夥,現在老是裝高深,真是受不了他,還是以前那個喜歡直著嗓子罵他白痴的晉思可愛!

  “沒在想什麽。”

  晉思只得把腦中的想法先丟到一邊去,陪這白痴玩,天知道他早已心急如焚,哪有心情去玩啊!

  “晉思,這觀景樓還真是不錯啊!地勢這麽高,整個皇宮都能盡收眼底,站在這走廊上,涼風習習的,真是不錯哦!”

  太平的地理位置就地勢走向來看,應位於這些國家的中部偏南,是以,春天來得極早,才過新年不到兩月,便能感到暑氣已慢慢逼近,所以,這宮中海拔最高的觀景樓,便成了好地方,既能觀景,又能乘涼。

  可惜的是,宮中人太熱衷於爭權奪利,沒幾個人會到這兒來像他這樣閒逛。

  “嗯哼!”

  恐怕也只有像他們,才有這閒心吧?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只有他眼前這人才有這份閒心才是,他可沒有,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其中最重要也是最難辦的一項,就是保護眼前這家夥,因為這白痴老是會給他惹麻煩!年紀比他大,竟然還要他來保護他,真是不知道他多吃的那兩年飯都吃到哪裡去了!

  “晉思,我要像以前那樣坐到這欄杆上去。”

  “那你坐就是了!我又沒攔著你。”

  站在走廊上還嫌不夠,還想爬到相當危險的欄杆上去,真是一個麻煩的家夥!

  “那你扶著我。”

  “幹嗎要我扶你?前幾次不都是你自己爬上去玩的嗎?”

  “那你上次不是說,爬到那上面危險不讓我上的嘛,所以,那你就扶著我好了!”

  青酒撒嬌地晃了晃晉思的手,求著。

  ──用以柔克剛的方法對付那個霸道鬼李雲風時間一長,青酒有時在平常生活中,也就常常不自覺地表現了出來。

  不過,晉思可不甩他這一套,懶懶道:“既然已經認識到了危險,那還上去干什麽,不上去就是了!”

  “在那上面,看得更遠,涼風更多嘛!來,你扶我。”

  晉思拗不過他,只得扶著他,那青酒這才踩著那雕花,坐了上去,晉思看他坐穩了,正要鬆開手,卻聽那欄杆極為輕微地喀嚓了聲,然後,便見那欄杆從兩根柱子間,掉了下去。

  晉思大驚,幸虧他反應極快,在發現不對時,已一手緊緊抓住了那個即將隨欄杆同時落入空中的青酒,另一手,則抓住了樓柱,要不然,此時的青酒,早已血濺觀景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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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誰(16)

  第七十六章

  青酒被這一變故,嚇得魂飛魄散,被那晉思拽著手,半吊在空中,帶著哭腔叫道:“怎麽辦啊!你拉得動我嗎?我快沒力氣了。”

  活該!誰讓你往上爬?都讓你不要爬了,你偏要爬,現在怪誰去?

  晉思一邊在心裡不斷地怒咒著那個青酒──他實在是被他弄出來的一些莫名其妙的狀況弄得頭大了!──一邊還只得冷靜地朝他吩咐道:“我一隻手哪拉得動你,你趕緊喊救命吧!我在這上面用力過大,沒力氣喊話了,你快喊!”

  等把他救上來了再扁他不遲!可惡!

  聽了晉思的吩咐,青酒這才後知後覺地扯著喉嚨用著他生平最大的聲音,一迭聲地喊著“救命啊!”“救命啊!”,直差沒把晉思的耳朵震聾頭震暈。

  這個白痴,就是喊,也犯不著用這麽高的嗓子喊吧?

  不過顯然,青酒震耳欲聾的喊聲見了成效,宮裡的巡邏隊聽到了喊聲,忙趕了過來,將他迅速救了上來。

  “晉思,我差點沒命了!”

  驚險過後的青酒仍心有餘悸,抱著那個晉思後怕地發著抖。

  觀景樓樓高十丈,他若摔下了觀景樓,即使沒摔死,也會在樓下那堅硬的台基上摔成個殘廢,所以,你說他能不害怕得發抖嗎?

  “這都怪誰啊?還不怪你這一段時間沒事吃那麽胖,將那欄杆都給壓斷了?”

  “我哪有胖!……”

  青酒小小聲地辯駁著。

  “還頂嘴!要不是你變胖了,這麽堅固的欄杆怎麽會被你坐斷?”

  指著那個空蕩蕩的缺口,晉思簡直是氣急敗壞。

  “以後,你要是再敢爬到這欄杆上去,就是在我眼前掉下去了,我都不會再救你這白痴!我都說了,不許你爬,你就是不聽!看看,看看,這都出什麽事了?要不是我反應快,你都成肉泥了!……”

  “喂!我說的話,你有在聽嗎?你跑到缺口那兒干什麽?是不是剛才嚇得不夠狠,想再跳下去感覺一下啊!”

  虧他說得口乾舌燥,那小子竟然一點也不理他,只顧在那兒盯著那個缺口不知在想啥!他能不氣?

  “晉思,真的不是我長胖了,真的。”

  青酒一臉認真地道。

  “不是就不是,犯得著用這麽認真的表情說嗎?”

  晉思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

  “不,這是件很認真的問題。你過來看。”

  晉思看他表情凝重,不像是平常他們鬧著玩,便走了過去順著青酒指的方向看了看。

  那兒,就是在跟柱子搭界的地方,留有很清晰的、一看便知被什麽利器切過的很平整的痕跡,切得極為小心,還留有中間一點沒切斷,所以剛才欄杆斷後,那些沒切斷的地方,便被折得出現了與切過地方完全不同的木頭刺。

  這,明顯是有人,故意切斷欄杆,想摔死青酒!而且只是為了害青酒,別無他意。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宮裡除了青酒,是沒人會攀上觀景樓的欄杆的!而那人,肯定已經觀察他們很長時間了,這才會在此切斷欄杆,以期摔死青酒。

  切得那樣地到位,那人,還真是狠下了一番工夫啊!

  只要沒人像青酒那樣攀上欄杆,只是憑欄倚望,憑著那最後一點沒切斷的連接,是不會出事的,只有像青酒這樣,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放了上去,才會弄斷那切口,然後摔下觀景樓。所以說,那人想害的人,只有青酒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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