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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氏憋屈啊!鬱悶啊!什麼時候沈氏都會教訓人了?這分明是遷怒啊!可就算是遷怒,她也沒辦法,一點都沒有。

  所以她也不猶豫了,直接來找韓裴。她也是豁出去了,行不行,給句痛快話吧,這邊不行她回去再想別的招去!比如說,色誘何老爺,或者讓她家小三來實施針對韓裴的熟米計劃。

  韓裴的態度卻是不錯,相對於元初一的訝異,他只是略做沉思,便點頭道:“我一定會幫二少爺的。”

  這下,連呂氏都愣住了。

  元初一卻知道韓裴另有打算,否則在呂氏進來之前,他不會是那副瞭然的樣子。於是,在送走了一頭霧水的呂氏之後,元初一朝他勾勾手指,“過來。”

  韓裴順從地到她身邊去,未說話,雙唇先印了過去,殺元初一一個措手不及。

  元初一的身子瞬時便熱了起來,不知怎麼,這段時間她似乎特別敏感,稍有挑逗就不能自已。

  聽見韓裴的低笑,元初一微嗔地推開他,伸手去扣領間的扣子,兩片紅唇微腫,眼波嗔怪埋怨,差點令韓裴控制不住。

  “再過些時日。”韓裴擋住她的動作,手從她微啟的領間探了進去,輕嘆著仔細探索每一分柔軟,“等你身子穩了,可以做的。”

  元初一再橫他一眼,卻沒制止他的肆虐,渾身嬌軟地靠在他身上,“對何其思的事,你是怎麼想的?”

  對於元初一的詢問,韓裴絲毫不覺意外,因為他也曾說過,如果一定要給合香居找個繼承人,他會支持何其昌的。

  “我打算……讓二少爺徹底失去競爭家產的機會。”韓裴嘆道:“何叔叔年紀大了,如果一時不查真將合香居交給二少爺,我想,我會忍不住將合香居占為已有的,那並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

  元初一無語,喂喂,那是人家的家產啊!虧他還說得挺委屈。不過,元初一也明白,韓裴是不想看著合香居毀於一旦,如果將合香居交到他絲毫沒有信心的何其思手上,他倒真是寧可自己出手的。

  “可是……該怎麼做?”元初一揪著眉頭想了半天,“呂氏雖然一肚子壞水,何老爺鬥不過她的,而且你剛剛還答應呂氏要幫她兒子的。”

  “那只是緩兵之計。”韓裴手裡忙活著,聲音倒還平穩,“只要讓何叔叔徹底對何其思失去信心……我們手裡不是有一份合香居的秘方麼。”

  元初一發現自己的思路越來越跟不上他了,努力想著信任與秘方的關係,連胸前的騷擾都給忽略了。

  韓裴也不打擾她,任她去想,自己則專心手上作業,雙唇不自覺地貼上她的頸側,繼續忙活他的。

  突然,元初一“啊”了一聲,不可置信地盯著韓裴,“你……想把秘方泄露出去?”

  韓裴終於撤出手來,極為緩慢地替元初一把扣子扣好,“不會太多,一兩個香方就夠了。”

  元初一的眼睛差點沒瞪出來。

  這是赤果果的栽贓啊!對於秘方,各家商號恨不能藏到棺材裡去,外人得到它們的機率幾乎為零,如果現在突然發現自家的秘方在外流傳,肯定第一個要懷疑的是自己的親近之人,如果這時候恰巧有個成事不足嗜賭成性的敗家子在旁,你說,這罪名還會落到別人頭上麼?

  “可是何其思就算再混蛋,他也不會泄露自家秘方吧?”元初一有點擔心這計劃太沒技術含量。

  “不是泄露,是賣。”韓裴坐起身子,對上元初一詢問的目光,“二少爺在之前一個月內,欠了一間賭場大額的賭債,如果這件事發生後,這筆賭債全部還清……”

  元初一張大了嘴,“你又要替何家人還債啦?”

  韓裴輕哼一聲,“不用我,那間賭場,又是戚步君的。”

  元初一瞪著眼睛,“那賭場……”

  “戚步君到桐城開了間賭場。”韓裴知道她想問什麼。

  “怎麼沒聽你說過……”元初一真覺得自己在家待太久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都不知道。

  韓裴假裝沒聽著,沒說怎麼了?忘了說不行麼?

  元初一卻覺得這件事怎麼就這麼巧呢?算算時間,一個月,那就是他們剛接到蘇晴的秘方不久,何其思就欠債了?而且欠的還剛好是戚步君賭場的債務?世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啊!這件事沒鬼才怪!

  “也就是說……這黑鍋何其思是背定了?”元初一神情古怪。

  韓裴長嘆一聲,“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韓裴……”元初一無語半天,“我發現,你真挺壞的。”

  第135章就是欺負你

  韓裴失笑,“我這麼做,才是為合香居著想。”

  元初一想了想,倒也是這個道理,也就是她實在不願摻和元家的事,要不然,元家的產業她也是一定要為元惜爭到手的,可惜她對此實在沒興趣,元惜更是無所謂的態度,就算爭了來,沒人替他把持,有柳氏那樣的在旁邊虎視眈眈,也是一樁麻煩事。不過,元惜的未來還需好好規劃,元初一想,就這兩天吧,和他聊聊,看他有沒有特別想做的事,她出錢支持就是,早點擺脫元家的束縛,對大家都有好處。

  兩個人正聊著,外頭突然嘈亂起來,接著竹香進了屋,沈氏也跟了進來,一臉急色地道:“原來親家夫人沒有去衙門,現在不知在哪,衙門卻派了人過來,這如何是好?”

  韓裴問了問竹香,知道知府大人派了七八個官差過來抓人,現在人卻不知所蹤,正在院子裡等著。

  “我去看看吧。”韓裴終是不想元初一與元家真正撕破臉,那樣雖然可以震懾他們,但元初一心裡也不會好過。

  “不用!”元初一想起柳氏火氣就往上沖,從床上下來,整整衣裳道:“事已至此,不治治她,還當我真的怕她!”說罷,她轉身出門,朝那幾位官差一拱手。

  帶隊來的人是知府的師爺馮慶書,他來主要是探聽消息,他與侯國成實在對那塊金牌的來歷說不準,秉著寧幫錯不放過的心理,這才派了人來,如果日後證明此事是真,那就有了攀上慶王府的捷徑,如果為假,他們也沒損失,到時候再抓這些攀上造假之徒也不為晚。

  馮慶書因為不知誰才是竹香口中的“小姐”,故而對誰都十分客氣,手下的官差也都是行規立矩,顯然出行前是做了交代的。

  馮慶書與元初一見了禮,也不轉彎抹角,直接了當地詢問金牌之事,這時候萬不能言語模糊,以免誤事。

  元初一也慡快,“我和外子與慶王爺結識於遙州,後在京城多有交往,離京之時慶王爺以金牌相贈,言明必要時可幫我們一渡難關,今日有勞諸位了,事了之後,我與外子定當答謝。”

  馮慶書連稱不敢,但心中還是懷疑,因為除了金牌,元初一也拿不出什麼決定性的證據證明他們的身份。

  元初一見馮慶書滿臉的欲言又止,想了想,“我們與慶王爺也有些時日未聯繫了,近日正想寫封信入京,如果馮師爺方便的話,可否代我們夫婦將信送入京去?”

  馮慶書聞言眼睛一亮,元初一即敢讓他們送信,可見是有底氣的,當即懷疑一掃而空,應承了此事後才道:“不知夫人要抓的人在哪裡?”

  元初一一指隔壁,“如所猜無誤,應該就在隔壁。”

  馮慶書本對元初一要抓她二娘的事十分好奇,但顯然,問出來是不明智的,當即組織官差向隔壁進發。

  元初一站在院中,心裡仍有不平之氣,忽而肩頭微沉,卻是韓裴拿了披風搭到她身上。

  “別再氣了,”韓裴握上她的手,“小心身體。”

  為柳氏,元初一的心情實在糟透了,好在有韓裴,聽著他的低語,元初一心間火氣漸漸消除,只剩些不平之意,“能抓到她我就不氣了。”

  話音剛落,便聽隔壁傳來一陣悽厲的尖嚎之聲,連韓裴都忍不住皺了皺眉,又過一會,一個官差回來稟報馮慶書,“犯婦已抓捕歸案!”

  犯婦,元初一心中偷笑,從那聲音就能聽出柳氏有多恐慌懼怕,總算是還了她常常讓別人恐慌的仇!

  馮慶書接了回報轉向元初一,“夫人,接下來如何?”

  “關她幾天吧,除非有一個叫元長山的人去,否則不要放她!”以前在葉家養成的氣勢似乎還在,下起令來絲毫沒有阻滯。

  觀元初一的言行,馮慶書更加肯定元初一夫婦不是普通人,要是普通人,看到這麼多官差哪還能這麼泰然自若地下達命令!

  於是,柳氏糊裡糊塗地就被關到了知府大牢,惶恐與驚怒過後,她也從官差的議論中隱隱猜到了什麼,心中更為懼怕,怕元初一忘了她,就這麼關她一輩子。

  柳氏在牢中呼天搶地自不必表,那邊柳眉回到家中很是嚇了一跳。她早上跟蹤元惜去了楚楚怡人,沒想到轉個身的功夫元惜就不見了,問韓裴他也不說,柳眉只好自己去找。可漫無目地的找了一上午,一無所獲不說,還碰上了放學回家的韓家小辣椒趙主兒,那丫頭的嘴刁鑽極了,說出來的話沒一句中聽的,柳眉怨忿啊!當即與她對恃街頭,這兩天裝出的賢淑模樣一掃而空,也還是沒吵過她,失敗而回。回來就聽說,她姑姑柳氏……因為撒潑被官府抓走了。

  這是什麼世界啊!撒潑也犯法嗎?柳眉不禁為自己剛才在街上的表現捏了一把冷汗。

  “回去和你姑父說,想放人,讓他自己過來!”元初一面無表情地通知柳眉。之前他們是寫了信的,今天早上剛剛發走,沒想到緊接著就出了這事,再寫信太麻煩,還是讓柳眉捎話,順便把她打發回去。

  柳眉一陣恍惚啊……她與柳氏出發之前柳氏還告訴她,這次來就是給韓家搗亂占便宜的,看來是柳氏估計錯誤啊,果然不是誰能都惹的。

  柳眉戰戰兢兢地走了,元初一卻更發愁了。整件事裡,她為難的不是柳氏,也不是寫給趙熙的信,更不是元長山,而是元惜。以元惜的性子,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吧?

  不知元惜是不是真的怕了柳眉,還是在給雲大小姐送信的時候出了什麼差錯,總之入了夜才見他回來,臉色也不太好,仔細看看,臉上似乎還帶了些傷痕。

  元初一急忙拉著他到燈下查看,元惜卻頗為抑鬱地瞪著她,“楚楚,我知道你想為我找個好姑娘,但云大小姐絕非良配,我今日替妹夫送信過去,恰逢雲大小姐在與人談胭脂合作的事,我聽她言語之中多有對胭脂的誤解之處,好心出言提醒,她竟說我多管閒事,最後還把我推下樓梯!”說到最後,元惜已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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