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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不想了?”

  “嗯,我老想著其他的事情。”

  “什麼事?”

  元亨叫她附耳來聽,玉寶音不疑有他,果然湊了上去。

  元亨的動作飛快,香完了耳珠,又香上了臉,本還想往嘴邊湊一口的。

  也的虧他的動作快,逃過了手快的玉寶音揮起手掌的那一下。

  元亨後退了一步,正兒八經道:“腦子裡就是老想著這個,就什麼都不想再想了。你說,到底是權勢好,還是兒女情長妙?

  其實什麼都是過眼的雲煙,心裡頭最想的是哪個,自然就是哪個了。

  倒是你,我盼著你來找我,只是盼,不曾想,你真的來了。

  你來了,我就高興,自然而然忘掉了那些日夜困擾著我的煩惱。

  我也是怕,我若是執著長安的事情,掀起多少腥風血雨不是重點,反正如今的局勢,不是我來,也有旁的人去做。怕只怕,到頭來,你再也不是我的了。”

  “我是我自己的。”

  “可你願意跟著我。”

  “我倒是覺得,現在的你應該跟著我去北梁。”

  “傻瓜,你以為北梁還能安生多久。”

  那誰知道呢!

  元亨因著不想走,玉寶音則因著送出去的口信還沒有回音,倒是沒有一個人提起要走。

  半月之後,蕭彌堅掛掉的消息,終於傳過來了。

  ☆、1030|結局

  世人,誰都逃不過一死。

  明知蕭彌堅是個快死的,卻沒想到他死的居然如此的快。

  想想自己能不能活到蕭彌堅的年紀還不一定,再想想自己若死去很可能是因著頭疼。

  這巨大的心理落差,元亨一時接受不了,砸了藥碗,急怒攻心,到底沒能逃過一場頭疼的襲擊。

  針灸和缺了一味藥的藥湯只能緩解他的頭疼,毒得慢慢的清,病得慢慢的養,就連心想要平和也得慢慢的恢復。

  玉寶音往元亨的頭上紮下了第一根銀針,下手不輕。

  元亨咧了咧嘴,就聽玉寶音道:“真不知你在氣什麼,你以為他死的舒心?你可知那郭薈也死了!”

  元亨一聽,頓時眯住了眼睛。

  又聽她道:“我一聽你說你是中了毒,便想起郭薈來了。郭薈和商軌並為‘雙奇’,肚子裡的東西,上知天文地理,下曉世間萬物,雜亂的很。

  商軌稍通醫道,他倒是說過,若論黃岐之術,郭薈高出他可不止一星一點。

  郭薈既通黃岐,在你身上下個慢毒什麼的,簡直輕而易舉。

  你自己也可以想想郭薈是什麼時候到的蕭家,而你又是什麼時候覺察出了身體的異樣。

  再想想為什麼蕭彌堅死後,並沒有在宮中的郭薈也暴斃,天下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玉寶音沒有再往下說,若蕭彌堅當真死於非命,那麼要他死的會是哪個?

  ***

  蕭景沒有趕上給他爹送終,也沒有趕上他兒子的登基大典。

  本應是無比風光的事情,他卻覺得蕭家像是受到了詛咒——皇位的詛咒。

  不是他在危言聳聽,盛極必衰,風水輪流轉是前人總結出來的規律。

  古來的皇族,風光過後,無官無爵無權無利,能做普通的百姓還算是好的,滿門被斬盡的還算少嘛!

  蕭景就是帶著這種擔心去見的蕭般若。

  如今的蕭般若名義上是蕭楠的兒子,他這個做“叔叔”的,按理說見了新帝也得行大禮。

  就算他對著蕭般若能夠跪的下去,蕭般若能安安穩穩地坐在寶座上受禮?

  別開玩笑了,雖說已經干出了會被天打雷劈的事情,可那真的是出於無奈。

  是人都得有顆野心,可一個人的野心若是太大,就會成為很多人的負擔,只因他想掌控的東西越來越多,還忍受不了那些他無法掌控的。

  他的祖父一直想除掉會影響他爹、動搖他的人,從未改變過心思,就是說遲早都要劍指玉寶音。

  他祖父的耐心有限,也確實那樣做了,就在六川鎮。

  蕭般若得到消息之時,嚇得心驚肉跳,不知那場大火到底有沒有傷到玉寶音,他的人也就此追蹤不到她的蹤跡。

  再後來,他一面派人攔他祖父派出去的殺手,一面叫人找尋她。

  直到他祖父的人再一次探得她出了關,剛好她叫人捎來了口信。

  她問他“元亨的毒該怎麼解,若是解不了又會怎麼樣”,還問他“你的祖父是不是正在派人殺我”?

  他一直沒有給她回信,一個元亨,還有一個她,是他始終無法面對的人。

  毒若解不了……還能怎麼樣呢!

  蕭般若每日都是從愧疚中睡去,又從愧疚中醒來。有對元亨的,也有對他祖父的。

  許多事情不是他做的,可他卻是最得益的,就好比現在,是他坐上了他祖父從元亨那裡奪過來的皇位。

  因著玉寶音,他和祖父的矛盾日益加深,他覺得他的祖父已經半瘋,壓的他喘不過氣,他不止一次動過想要終結他祖父生命的念頭,一次比一次強烈,直到他真的那樣做。

  別說這樣就可以將皇位還給元亨,皇位不是良田,霸占了還可以再還回去,事情若是能這麼簡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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