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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寶音還不待蕭景發問,就道:“咱們本來就要去突厥,我也並不算欺騙了他。”

  去找元亨當然是不能說的,她可不想一邊找人,還得一邊躲追殺。

  蕭景眨了眨眼睛,真不想說他覺得玉寶音說得很對,他很贊同呢!

  ☆、98|於

  玉寶音也就是個操心的命,操心完了她蕭爹會不會一怒說了實話,氣死了蕭彌堅,又逼的他撕破了臉皮,連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這就又操心起了已經變成了庶人的蕭太后蕭慕。

  玉寶音沒叫上蕭景,單獨一人去了河西胡同。

  這地方是長安城中的分界線,胡同以東為富,以西則為貧。而河西胡同住著的百姓也是界於貧富之間的。

  玉寶音不知道蕭慕為何要選擇住在這裡,只知蕭彌堅封其為公主的聖旨下了三次,她都沒有接。

  從大周最尊貴的女人淪落到最普通的女人,不知蕭慕會是怎樣的一個心情?

  玉寶音才一到河西胡同,就聽見哪裡的房門“吱呀”了一下,她定目一看,就見不遠處,一個穿著褐色衣裙的婦人,端了盆水,潑灑在門外。

  婦人一抬頭,也看見了玉寶音。

  兩個人對上了眼睛,好半天,還是蕭慕道:“你自己回來的?”

  玉寶音道了聲:“不。”

  蕭慕嘆了口氣。

  玉寶音又道:“就我和蕭爹來了長安,弟弟和娘並沒有回到這裡。”

  蕭慕的眼睛裡閃現了一絲笑意:“那…你們何時走?”

  “明天或者後天。”

  “是南下還是北上?”

  “北上,還會出關。”

  蕭慕點了點頭,這一次連面上也露出了笑意。

  她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忘恩負義的。”

  玉寶音“哦”了一聲算是回應。

  這時候,就聽虛掩著的院門裡頭,傳來了男人咳嗽的聲音。

  蕭慕道:“我爹將他從大牢里放了出來…那我就不請你進屋坐了。”

  “好。”

  蕭慕本欲轉身進屋,卻還是回頭,笑笑道:“你有一天也會做娘的,到那時你就知道了,大凡是娘個個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可真遇到什麼事情了,那些期望就甩到了一邊去,只希望孩子能好好的,吃的飽、穿的暖、每天都笑呵呵的足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如果可以,一定將此話帶到。”

  玉寶音目送著蕭慕進屋,心裡頭想著既然蕭慕以為元亨沒死,那麼蕭彌堅也勢必是這樣認為的。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怪不得這八個月來,元亨不曾給她傳過半點消息。

  與此同時。

  定鼎宮。

  蕭彌堅正和蕭般若說起玉寶音和蕭景要去突厥的事情。

  蕭般若並不意外,只是靜靜地聽蕭彌堅說著,面上沒有絲毫或喜或憂的情緒。

  蕭彌堅道:“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蕭般若道:“既然我爹也去,總不至於出什麼岔子的。”

  有些話只能說到這裡,蕭彌堅的擔憂,就連他也是不能知道的,至少不能說。

  蕭彌堅悶哼了一聲道:“你爹就是個被兒女情長遮住眼睛的,想當初我就不該同意他娶高遠公主……”

  事情早就過去了幾百年,再說什麼都沒有一點兒意義。

  蕭彌堅自然也知道這個,可是一想起蕭景死活都不肯到長安,便覺得心悶,然後發了句牢騷也就閉住了嘴。他下意識看了看蕭般若,心想,兒子是個不聽話的,幸好還有孫兒。

  一個人的命再強,可以呼風喚雨,可以改朝換代,可強來強去,總歸是強不過兒女。

  想想蕭景,又想想蕭慕,他也就只能再想想蕭般若來緩解內心惆悵的情緒。

  蕭彌堅到底還是派了一隊人馬尾隨玉寶音一行北上,沒有辦法,他到最後才知道他那個外孫是個極明白事的,單憑隱藏的那麼好這一點,他就不能掉以輕心了。

  而玉寶音壓根就不用看,也知道他們的身後肯定跟著什麼人。

  她有心想打一場伏擊戰,又覺得這仗打起來實在沒什麼意思。根本就打不完的好嘛!幹掉了一波人,蕭彌堅勢必還會派第二波、第三波。

  玉寶音忍住了心裡的煩躁和焦急,不緊不慢地往北行徑著。

  蕭景便道:“不如咱們兵分兩路!”

  玉寶音笑笑道:“咱門人少他們人多,咱們都可以兵分兩路,更何況是他們呢!”

  他們一行,就這樣帶著一群小尾巴到了軍鎮六川。

  這裡是蕭景前岳父的地盤。

  別管此蕭景非彼蕭景,頂著這個名字這張臉,該守的禮節總要守。

  才進了六川,蕭景便命人送去了拜貼和一車禮品,將玉寶音安頓在了旅店,自己帶著蕭福上了尤府的門。

  此時的尤家已非原先的地方官員這麼簡單,要知道尤家的外孫如今可是當朝的太孫。

  靜安太子都已經死了許多年,太孫意味著什麼,尤鎮將的心裡可比誰都清楚。

  為此,他還派了兒子遠赴長安,不僅置辦了產業,還與太孫保持著緊密又良好的互動關係。

  這世界上最親的莫過於血緣,可血緣也得時常聯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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