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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愫知道女兒的倔強,便狠下心道:“你去找吧,找了若是找不到呢?”

  “哦,那就一直找。”

  “哼,像你這樣不會死心的我可見多了,找來找去無非兩種結果,一種是人死了,另一種就是人在哪個地方,還在哪個女人的懷抱。”

  秦愫真的是氣壞了,有多心疼,只有她自己知道。

  玉寶音笑了,“娘,你別嚇唬我,你知道的我從小就不懂什麼叫做害怕。死了,我就埋了他。要是和旁的女人在一塊兒……我也埋了他。我找他就是自己想去找,跟他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就是找找看唄,反正我閒著也沒什麼事啊!”

  秦愫一怔,便再也沒了勸阻的話。

  到了晚間,秦愫對蕭景道:“寶音…明日就要去長安了。”

  蕭景“哦”了一聲,沒有接話。

  兩個人便和衣躺下了。

  一直睡到半夜,蕭景就像發夢似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對身旁的秦愫道:“天亮,我同寶音一起去長安……還要一起北上。你收拾一下東西,我讓冒越護著你和南兒去北梁。”

  他要做的是他爹不會喜歡的事情,不是說他爹一定就有斬殺親子親孫的狠心,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那麼好、那麼至高無上的權力,總是叫人心不由己。

  玉寶音起了個大早,叫梁生套好了馬,就等著和秦愫他們告別了。

  對於蕭景的臨時加入,玉寶音只是眨了眨眼睛,道了一句:“蕭爹,說不定要走很久呢!”

  蕭景道了句:“沒關係”。

  玉寶音瞧了瞧拽著馬尾念念不舍的蕭南,道:“也行”,這說的是,蕭景要送秦愫和蕭南去北梁的事情。

  她又道:“商軌也在北梁,自可以教導好南兒的。”

  老的安排好了後患,大的也安排好了小的。

  就這樣揮揮手告別了,可能是幾月之後再相見,也可能是幾年後!

  她爹的記事本上說:只有這裡的距離才能被叫做距離。

  她一直不明白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她憑著追星的四隻腳,幾乎走遍了南朝,將來也要踏遍了北方。

  她不覺得寂寞,也不覺得枯燥,就這樣跑來跑去,是為了心裡頭的希望。

  她的十六歲,不在夫家,卻在馬上,也是好一個碧玉年華。

  ☆、97|1

  有的人隔了半輩子不見,卻絲毫不會有陌生的感覺。

  而有的人只有隔了八個月不見,再相見的時候陌生的就好像第一見面。

  蕭般若這個太孫,在誰的面前都可以威風的起來,可是見了他爹和玉寶音的時候,誰若叫他一聲“太孫”,他是沒有底氣答應的。

  尤其是瞧見他爹那張不會笑的臉,說不出他爹是因為埋怨,還是因為心疼。

  他的心裡也有些許的不自在。

  太孫住在東宮,蕭景和玉寶音到了長安,還是住進了空置了許久的高遠公主府。

  蕭般若安排好了一切,並沒有久留,就回了東宮。

  翌日,蕭景和玉寶音一齊進了宮。

  若問他倆的心情,多半還是小心翼翼。

  蕭景打先行跪禮,後到的玉寶音跪下的時候絲毫不顯猶豫。

  蕭彌堅笑著問她:“你跪的是何人?”

  玉寶音抬起頭道:“難道不是我蕭爹的父親,我的祖父嗎?”

  蕭彌堅哈哈大笑。沒有權力的時候,權力要擺在一切之上。有了權力,便又覺得親情可貴了。

  人就是這樣矛盾,有了這樣,還想要那樣,還是站得越高,想有的東西越多。

  蕭彌堅已經老了,尤其是在他實現了畢生的夢想,喜歡的兒子和孫子卻不在身旁的時候,他的感慨和失落最多。

  現下,他以為此次蕭景要常住健康,對著玉寶音也是歡喜的。

  她那聲“祖父”,哪怕他明知她是在耍滑頭,不想承認他是皇帝,心中也並沒有絲毫的怨怒。

  蕭彌堅絮絮叨叨地說著話,說的最多的就是蕭景肯回長安幫他。

  誰知,蕭景卻道:“我只是路過長安,不日便要啟程去關外了。”

  蕭彌堅頓時變了臉色,問他:“你去關外做什麼?”

  蕭景只覺心疼了一下,還沒有出聲,後頭的玉寶音道:“突厥…突厥人太強大了,大周每一次攻打大齊,都要防著突厥人插手。為此,每年大周總要送無數的金銀給突厥人,大齊亦是。突厥人被大周和大齊餵得肥腸滿肚,就越發地覺得要維持目前的狀況。如此繼續下去,大周何時能滅掉大齊呢?”

  蕭彌堅一聽,頓時眯了眼睛,道:“你能滅了突厥?”

  “知己知彼,不去了解,又談何滅了突厥!”玉寶音也眯著眼睛回答。

  這個孩子,從小就能看得透人心,蕭彌堅當然知道突厥只是個幌子,可他還是動心不已。或許,玉寶音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理由他是無法拒絕的。

  蕭彌堅還是有些不舍蕭景,嘆了口氣,道:“那我就在長安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出了宮門,蕭景長出了一口氣,用審視的眼神瞧著玉寶音。

  他不知審視過她多少遍,可還是不能將她摸清。

  比如,他以為她是個特別有骨氣的,可她卻又是個特別能忍,又能屈能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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