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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我睡一會兒就好了,不去醫院。”梁硯大概是難受厲害了,感覺到陳正則抱著自己,把頭埋在陳正則胸前,嘴上嘟嘟囔囔地說話,兩隻手緊緊地摟著陳正則的腰,不讓他起身。

  陳正則第一次看見梁硯這麼孩子氣,看他這麼難受,於是像哄小孩似的說:“乖,快起來,去醫院再打一針,不然多難受啊。”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梁硯的那個室友說了一句:“真噁心。”

  這是陳正則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說自己,心裡的火氣呼地一下就冒起來了,但礙於梁硯生病,而且那還是梁硯的室友,於是忍著沒有還嘴,而是繼續哄梁硯起床。

  但是在陳正則又哄了梁硯一句之後,那個室友又一次,很大聲地說:“噁心死了。”

  這次梁硯也聽見了。

  陳正則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但實際上脾氣爆得很,做過很多次一言不合就干架的事。如今聽這個人說了兩回這樣的話,立馬就忍不了了,起身就要從床上下去揍人。

  梁硯雖然燒得有些迷糊,但也知道陳正則要做什麼。因為從小就被別人說壞話,他已經練就的不在意別人怎麼說自己了,雖然聽見這種話確實心裡特別不舒服,但是他也不希望陳正則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和人打架,萬一再受了什麼處分就不好了。

  “陳正則,我們去醫院吧,我不舒服。”

  天大地大沒有梁硯大,陳正則聽到這句話就忍下怒氣,轉身回去照顧梁硯去了。

  但是臨離開寢室的時候,陳正則還是沒忍住,對那個室友說:“我是同性戀沒錯,但是我從來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沒有做侵害你利益的事,如果你下次嘴還是不乾淨,那就別怪我揍你了。”

  陳正則帶著梁硯去了醫院,掛完點滴之後直接帶著梁硯回了自己的寢室,明天正好是周六,鄭曉偉和馮天霖都出去和女朋友浪了,晚上不會回來,肖鈺最近沉迷於包宿打遊戲,整個寢室都是空的,正好方便他們兩個了。

  肖鈺的性格用一句很經典的話來說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越到考試他越浪。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他卻開始時不時地出去包宿打遊戲,活得簡直異常刺激。

  在網吧的椅子上坐了一宿,看了旁邊一對小情侶秀了一晚上恩愛之後,肖鈺活動了一下肩膀,回了寢室。

  寢室的門沒有鎖,肖鈺直接推門就進去了,然後他發現,陳正則那張被床簾遮得密密實實的床上,有一隻手伸在外面,那隻手很白,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不對啊,陳正則沒這麼白啊?

  就在肖鈺納悶的時候,床簾里有伸出了一隻手,膚色是小麥色的。

  顏色稍深的那隻手那皮膚白皙的那隻手抓回了床里,同時,肖鈺聽見一個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說:“乖,外面冷。”

  肖鈺:“······”單身果然是沒人權嗎?到哪都被虐。

  梁硯病好之後也要期末考試了,那個室友雖然沒再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每次見到他和陳正則時表情都很怪。不過陳正則也沒有再搭理他,隨他說去吧,他和梁硯好好的就行。

  就這樣,大二上學期就這麼過去了。

  過年的時候,陳正則把梁硯帶回了家。

  在說要帶梁硯回家的時候,陳正則發現梁硯好像是嚇了一跳,要不是自己握著他的手,他估計就要跑。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陳正則還是成功地把梁硯帶回去了,然後陳正則發現,他媽,他妹,他李叔都叛變了,要不是他家戶口本上還有他的名字,他真以為梁硯才是他們親生的。

  不過陳正則並沒有後悔這麼做,特別是有一天晚上,他發現梁硯抱著他媽給買的新衣服在廁所里偷哭的時候。

  梁硯一雙眼睛紅紅的,連鼻尖都紅了。他眼裡含著眼淚,抱著陳正則一遍又一遍地小聲說:“陳正則,謝謝你。”謝謝你遇見我,謝謝你愛上我。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但陳正則好像是知道他想說什麼似的,笑著說他:“傻不傻啊你。”

  大概情侶之間都是這樣,情到深處就自然而然地要為愛鼓掌了,那個寒假陳正則和梁硯做了。當然沒敢在家,是挑了一個白天去了酒店。

  過後,當陳正則扶著腰和梁硯一起離開的時候,他的心情複雜到堪比一切數學定律——他之前是不是對梁硯有點誤會,這特麼一句話不說上來就按小時算的人,和之前那個時不時就哭唧唧的人是一個嗎?

  不管怎麼樣,鼓掌過後感情升溫是肯定的,加上和家裡也公開了,陳正則和梁硯這個寒假可以說是過得十分嗨皮了。

  開學之後一轉眼就到了四月份,又要為運動會選拔遠動員了。陳正則這次也報名了,因為梁硯也報了名,他們倆說好要再比一次。

  大二下學期課程依舊很緊,陳正則和梁硯每天的行程就是早上一起吃飯,然後分開去上課,中午一起吃飯,然後再分開去上課,晚上一起吃飯,不過晚上的公選他們倆選了一樣的。

  或許是因為談了戀愛的關係,陳正則覺得隨便一件小事都能讓他笑好久。

  比如說兩個人一起吃早飯的時候,因為人多,他們倆就做了分工,梁硯負責去買豆漿和豆腐腦,陳正則去賣包子。

  濱大的食堂賣一種十分具有特色的包子——香菜包子。不過雖然說是香菜包子,實際上就是肉餡裡面放了些香菜調味兒而已,對於吃香菜的人來說,這絕對是一種味覺上的享受,但對於不吃香菜的人來說,這就是噩夢。

  在買早飯這件事上,陳正則一直保持著一種惡趣味,那就是騙梁硯吃香菜包子,因為梁硯不吃香菜。

  剛出鍋的包子白白胖胖的都一個樣,不過包子老闆會在每一種包子上面做記號,香菜包子就在上面粘一片香菜的葉子,這樣好分辨。

  陳正則每天早上買回來包子時,都會趁梁硯不注意把香菜包子上面的香菜葉子摘掉,然後把包子放回原處,等梁硯回來猜。

  梁硯對於陳正則這種惡趣味簡直深惡痛絕,因為十次里有九次他會猜錯,那一口咬下去,當香菜的味道傳到味蕾上時,他恨不得去吃一口鯡魚罐頭,然後按著陳正則親,兩個人同歸於盡算了。

  不過梁硯從來沒有這麼做過,不僅因為這樣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還因為他捨不得。既然捨不得,那就只好自己受著。不過他也有被逼急了的時候,但他所做的最大限度的攻擊也就是把那個被咬了一口的包子狠狠地塞進陳正則哈哈大笑的嘴裡。

  每到這個時候,陳正則就知道自己把梁硯給惹毛了,於是在回去的路上就一個勁兒地討好梁硯,什麼“小心肝兒”,“小寶貝兒”全都叫出了口。直到把人叫得耳朵都紅了,忍不住瞪他的時候,他才算完。

  所以從周一到周五這五天,陳正則過得可謂是異常的瀟灑,有美人在懷,不管怎麼調戲都成,就算是急了也只是被風情萬種的瞪上一眼,估計皇帝也沒有他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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