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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正則一邊洗臉一邊在心裡想這些事,結果越想越興奮,看起來好像是梁硯答應了他一樣。

  最後,陳正則在室友鼓勵的目光中走出了寢室,準備去找梁硯。

  不過在約梁硯的時候,陳正則還是慫了,他沒敢給梁硯打電話,而是選擇了發簡訊。

  之後陳正則就去了濱大旁邊一家逼格很高的咖啡廳,那家咖啡廳里每一張桌子都是用隔斷隔開的,而且不間斷的放音樂,私密性很好。

  在去咖啡廳之前,陳正則去了一趟花店,和馮天霖一樣,他也曾無數次想像自己和梁硯告白的場景,浪漫的,新奇的,小清新的······

  他想了很多,但在今天準備實踐的時候,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可能是受到狗血電視劇的影響太深,他還是去花店買一束紅玫瑰帶去了咖啡廳,偷偷藏在座位的下面。但如果梁硯是直的,那麼這束花也就不用拿出來了。

  在咖啡廳里坐好之後,陳正則就開始等梁硯過來。

  等人是一個讓人很難受的事情,特別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每一分鐘都像是過了一年。

  在陳正則第五十三次踮起腳向門口看的時候,梁硯來了。

  陳正則一下子就坐到了座位上,結果衣角掛到了碟子上的小勺,小勺掉到了桌面上發出嗒的一聲,又給他嚇了一跳。

  梁硯很快就找到了陳正則的位置,他笑盈盈地進到隔間,第一句話就是:“陳正則,你頭還疼嗎?”

  一股熱氣騰地一下就從陳正則的腳底竄到了頭頂,從早上他醒過來開始就一直避免想這件事,因為實在是太特麼丟人了——喝醉了告白就告白吧,結果還特麼摔倒了,還直接把自己摔睡過去了,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陳正則隱約覺得自己臉有些紅,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然後想起了正事,於是有些試探意味地說:“那個,昨晚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陳正則剛說完,梁硯的臉一下子就變了,他收了臉上的笑,直直地看著陳正則,說:“陳正則,你這是什麼意思?”

  可惜陳正則說完之後就一直低著頭,並沒有看到梁硯的表情,他有些緊張,手不停地擺弄著碟子上的小勺。

  過了半晌,陳正則把勺子放回了碟子上,小勺與碟子接觸時發出吧嗒一聲。他決定了,不繞圈子,直接說。他突然覺得與其費盡心思地把昨晚的告白變成一個笑話,倒不如賭一把,反正現在的情況比真正表白失敗也差不了多少了,梁硯肯定對他有了疑心。

  “梁,梁硯,”陳正則終於開口了,他說:“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他說完低著頭,又開始擺弄那個小勺。

  梁硯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又握緊了,他依舊看著陳正則,說:“什麼事?”

  “我,我吧······”陳正則擺弄小勺的動作幅度加大,勺子不停碰到碟子,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吧嗒聲。隨後他忍不住把勺子又放回了碟子上,繼續說:“我想和你說,我昨天晚上雖然喝醉了但我說的話都是真的我喜歡你我想做你男朋友可以嗎?”

  陳正則一口氣說完這一大段話,然後就想把放在座位邊上的那束花拿出來,可誰知道花的包裝紙因為陳正則開始時,不斷起身看梁硯的動作夾在了座位和牆之間,結果整束花都拔不出來了。

  這可真是日了狗了!

  陳正則一直低著頭沒敢看梁硯的表情,但桌子下面的動作一直沒有停。

  時間可能就過了半分鐘,對面的梁硯沒有出聲,手裡的花拿不出來,陳正則在心裡都快把這輩子的髒話都罵完了——終於,在陳正則的動作幅度大到能挪動了巨大的座位之後,那束花被他|給|拔|出|來了。

  但是,包裝碎了,花莖折了,葉子禿了,花瓣掉了,總之整束花不像個樣子,像是從垃圾堆里拿出來的。

  陳正則:“······”日了狗了!

  可當陳正則終於鼓起勇氣抬頭看梁硯的時候,發現梁硯坐在對面,眉眼彎彎地看著自己,好看得讓他忍不住過去抱著他親一口。

  陳正則不好意思地把那束花藏到了桌子下面,蚊子哼哼似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下次我會注意的。”

  他說完,頓了半天,又問:“那你同意了嗎?”

  然後,他聽到梁硯說:“陳正則,我同意了,早在昨天晚上我就已經同意了。”

  臥槽!我是誰?我在哪?

  陳正則足足愣了一分鐘,然後開始傻笑。其實在今天出門的時候,他心裡就隱隱有種預感梁硯會答應自己,可是當親耳聽到他回答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笑成了傻子。

  這邊陳正則在笑,對面梁硯也在笑。

  兩個人對著笑了半天之後,陳正則終於回了神,然後心裡又開始瘋狂地刷屏——下一步該做什麼?

  在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之後,陳正則可算是想出下一步該做什麼了。

  他十分高興地說:“那什麼,咱倆去圖書館做高數題吧。”

  第49章 第 49 章

  大二上學期對於421寢室來說是一個極具意義的一個學期,因為寢室裡面四個人有三個人投靠了戀愛狗的陣營,只有肖鈺自己還在單身狗的陣營里苦苦挨著。臉上笑嘻嘻,心裡MMP可能是肖鈺最真實的內心寫照了。

  陳正則和梁硯談戀愛這件事已經從兩個人的寢室傳到了兩個人的院裡,不過因為同性婚姻已經合法,加之學校里早就開始出現同性情侶的身影,他們兩個並沒有太過顯眼。好朋友依舊是好朋友,周圍大多數人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也有少數人明確地對他們兩個表示了厭惡,比如梁硯的一個室友。

  事情發生在大二上學期的學期末,梁硯感冒了,發高燒。

  學期末正是每個人都忙到腳打後腦勺的時候,但梁硯不幸被流感病毒給光顧了,整個人蔫蔫的,去校醫院掛了三天的點滴,但是仍然沒有什麼起色。

  最後梁硯自己不願意再去校醫院,硬拉著陳正則回了寢室。

  自從認識梁硯以來,他從來沒有生病過,這次這麼嚴重,陳正則一直特別擔心。但是梁硯不願意去醫院,他也不能硬逼著他去,只好聽話地帶人回去了。

  梁硯回到寢室之後就上床躺下了,陳正則隨便拿了一本書坐在他床邊,時不時地摸摸他的額頭,怕他又燒起來。

  按理說學期末大家應該都去圖書館複習,但那天也不知道為什麼,梁硯的一個室友一直待在寢室里,吃飯都是訂的外賣。

  寢室里有外人,加上樑硯不舒服,除了偶爾摸摸梁硯的額頭之外,陳正則也沒做什麼親密的動作。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梁硯體溫又有些高了。陳正則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覺得不對勁,於是湊到他身邊,有用自己額頭貼著他試了一下,發現確實比剛才高。

  陳正則跪坐在床的里側,把梁硯半抱起來,輕聲說:“梁硯,起來,我們去醫院,你又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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