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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三日,采州軍列陣與襄京左右互為軍開戰,雙方艦船在江水水面上激戰,雲襄城負責牽制采州軍右翼的船隻,幾次阻止采州軍登岸邊。

  這一戰一直持續到天黑,黑沉的水面被火光照得透亮,水面上到處漂浮著翻倒的艦船和屍體。

  元棠在雲襄的樓船上遠眺襄京的方向,襄京城外水面仍然一片火光,經過一日鏖戰,雲襄城損失數十艘小艦和一艘大船。

  此後十日,他們與采州軍戰戰停停,下游上筠軍的消息始終沒有傳來,元棠懷疑傳信被采州軍截獲,請求太子再派人查探。

  一日傍晚,二皇子出現在采州軍樓船的甲板上,向襄京城門高呼,要守軍打開城門。

  他讓人抬了三具屍首到甲板上,說那三人是蕭攜之、胡飛遠和封淙,前線潰敗,主將已死,不僅上筠軍不會來,水寇已經向襄京城行徑,很快就會包圍襄京,只有讓采州軍進城護駕才能護衛國祚。

  天色昏暗,誰也看不清甲板上屍首的面孔,只是從衣著上仿佛相似。此言一出襄京城上的守軍騷動起來。

  元棠根本不相信二皇子的攻心之術,然而聽聞的時候,心裡也沒來由一陣猛縮,緩過勁來,又開始給宮裡傳信。

  這樣的傳言不僅影響到襄京城,也影響雲襄大營。營中出現士兵譁變,帶頭的是一個本來就不服元棠的蕭氏參將,傍晚放飯的時候,鬧事的士兵暴起,蕭氏參將殺到元棠面前,被元棠斬於帳前。

  元棠將協同他變亂的幾個主謀統統斬殺,大敵當前,卻不好再深究,好不容易平息雲襄大營,遠處的襄京又出現火光。

  元棠忙派人去探查,得知襄京城門正在交戰,很快雲襄城也被圍攻。

  雲襄疲於應付,與襄京消息不通,如此過了一夜,凌晨時分,襄京城內多處大火,采州軍居然攻破了城門。

  元棠得到消息時正在樓船上,河面被亂石塊砸得浪激千層,傳令的士兵聽到了剛才報信,一臉惶恐,問元棠改怎麼辦。

  元棠說:“起鼓,不能退。”

  “將軍?”

  “派人到宮城,若是殿下出城接應殿下到雲襄。”

  “是。”

  或許是因為襄京告破,艦船都匯入襄京,雲襄所受的包圍壓力小了些,元棠讓船隻調轉方向朝襄京城方向進發,很快被采州軍圍上來,寸步難行。

  采州軍的船艦靠著雲襄碼頭意圖登岸,為阻止他們上岸,元棠不得不守在雲襄城前的水道上。

  忽而,站在高處眺望的士兵叫到:“將軍快看,好像有船。”

  哪裡有船,不全是船麼。元棠一時弄明白,順著士兵的方向看才發現,晨曦中數十艘艦船出現在襄京城外的江水水面上,映著獵獵北風,船上的旗幟赫然是上筠軍旗。

  元棠一顆心總算落回肚子裡。

  第77章 富貴

  上筠軍回援,戰事最後以二皇子失敗告終。

  但是在此之前,二皇子不僅攻入京城,甚至還攻入的皇宮,元棠派去接應的人遇到了逃亡出城的太子,不幸的是,皇帝在動亂中逃跑不及,命喪於一場大火中。

  兩日之後襄京城內的采州軍才被消滅乾淨,二皇子也於戰亂中中箭身亡,采州平王府所有屬官參將全都獲罪收押。

  太子很快回到宮中。皇帝駕崩,太子為儲君,理所當然地肩負起組織朝局的責任。

  又過了三日,元棠回宮復命,才在議政殿見到與自己一樣滿身風塵的封淙。他跟在內侍身後亦步亦趨走入大殿,行禮之前與封淙目光交匯,兩人都極快地轉開。

  元棠的心中有一根極輕的羽毛緩緩落下,渾身都鬆懈下來。

  亂事初定,又縫先帝新喪,朝野上下都需要重整綱紀,太子將禁軍交給元棠調遣,讓封淙為上筠軍主帥,帶領上筠軍協助元棠清查京城周圍的叛軍。

  采州軍兵臨城下時,東宮派往下游密探被采州軍截獲,封淙和沈靖宣沒有收到東宮傳信,但是蕭擅之在前線裹足不前,行跡詭秘,引起封淙和沈靖宣的懷疑。

  蕭擅之刻意延誤戰機,上筠軍險些的被水匪擊潰,為了保全上筠軍,封淙沈靖宣聯合胡飛遠拿下蕭擅之和一部分蕭擅之親兵。

  這時上筠軍才得到京城被圍的消息,但是上筠軍正與水寇作戰,一時難以調軍回援,直到上筠軍在戰中取得優勢,封淙率一部分艦隊回援,沈靖宣和胡飛遠仍然留在下游善後。

  外面許多大臣等著召見,封淙和元棠很快從大殿退出來,出宮後兩人騎馬去桓王府。

  采州軍攻入皇宮當晚桓王也在宮裡,桓王受了傷,正在府上休養。

  桓王府也遭到戰火波及,大門燒壞了一半,封淙先撥了人過來守衛。

  太子百忙之中派了御醫和宮人看顧桓王。

  桓王有些虛弱,問了一些軍防和下游戰事,額上隱隱冒虛汗。

  元棠勸道:“大王別操心這些,還是先養好傷。”

  桓王擺手道:“不礙事。對了,陛下打算怎麼處置弘紳?”

  太子接掌朝政,現在已經改稱皇帝陛下。

  元棠抬眼,正好也看到封淙眼中掠過一絲驚訝。二皇子封弘紳已經死在亂中,元棠當晚不在京城,至少他進城時聽別人說是死在戰亂中,被流矢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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