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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熙太子是桓王的晚輩,桓王提起他卻頗為推崇,難怪桓王對封淙多有照顧,原來也與文熙太子有舊。

  桓王又道:“我不在上筠府,你若離京,也別回上筠了,我已與太后說過,最好能讓你封一郡王,然後到封地去,只是太后的意思似乎還不想讓你離京。”

  桓王應該也注意到太后某些安排有些反常,還想說些什麼,封淙卻笑著說:“這些您不用擔心。”

  桓王流露長輩對晚輩的慈愛擔憂:“這些年我也沒顧好你,有愧你父所託。”

  封淙卻瀟灑起身朝桓王一拜,說:“我阿父並未將我託付於您,何況這些年您受的猜忌有一半因為我,封淙感念在心。”

  元棠和封淙離開時天已經黑了,桓王一直望著封淙有些欲言又止,終究什麼也沒說。封淙應該瞧得出來,卻也什麼也沒問。

  元棠覺得桓王肯定知道封淙不想待在京城,上筠已經回不去,封淙要走,只能遠走北晟。

  第24章 有宴

  離鯤游湖演軍的日子不到一個月,講武堂的學生開始練習划船。

  水上演軍一般會有船陣結隊,兩軍對戰等等。

  講武堂學生參加不了大型船戰,因為船艦士兵訓練了很久,要求嚴格,也講究默契配合,學生這時加入已經來不及。

  因此他們只能參加小型船隻演練。

  水軍中有一種小船叫飛舟,是探查敵情和登陸登船用的,一艘飛舟上只能容納幾十個人,演軍有個項目叫飛舟奪彩,讓軍士劃飛舟比試速度,有點像龍舟比賽。

  桓王讓阿木將學生編入上筠水軍的飛舟隊,與上筠水軍配合訓練飛舟。

  二十個學生和上筠軍混編成出五支船隊,元棠封淙蘇子聰及另一位同學正好在一隊,賀櫟方去了另一條船。

  阿木也參加飛舟奪彩,和元棠封淙一隊,分好隊員,阿木率先拿船槳跳上飛舟,招手說:“快上來。”

  封淙上船,回身將元棠也拉到船上。

  水戰時木船上還會放一些武器盾牌等,兩人並排站站船上空間還有富餘。阿木大概說了一些控船持漿的要點,總的來說,飛舟隊主要還是看協作,要分配何人持漿,何人持盾持矛,行徑時,大家合力划船,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目的地,如果遇到來自敵方戰艦和飛舟的襲擊擾亂,則需協力進攻或防禦,儘量避免傷亡。

  船隊的組織訓練與步兵有相通之處,戰艦上的士兵一般上艦為水兵,下船能步戰。

  當然奪彩比賽的要求沒那麼複雜,主要還是看行船的速度。

  阿木的視線在隊員身上掃來掃去,封淙推了元棠一把,說:“讓他當鼓手。”

  元棠瞬間有點小緊張,阿木的目光落在元棠身上,考慮了一會兒,點頭說:“就你了,你個子小,力氣也不夠,讓你當划槳手浪費一個位置。”

  元棠先是瞪阿木,然後轉頭瞪封淙,其他隊員都忍不住笑起來。

  阿木又分配了各人的位置,開始講鼓點和划船的動作節奏,講一次練習一次,封淙充當划槳手坐在左邊一排最後,蘇子斌坐在他前面。

  有一次蘇子斌節奏弄錯,漿柄不小心打在封淙手臂上,戰戰兢兢地向封淙道歉,封淙冷淡地“嗯”了一聲。

  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小插曲,一個下午的訓練基本順利。

  南夏將國境北推至澤柔後,霽颺留下的艦支不多,元棠在霽颺見過一些船艦,對上筠和京城的船隊很感興趣,纏著阿木追問。

  蘇子斌也有些好奇,說:“聽說最大的樓船有五層,可載兵上千,船行江中如猛獸出水。真的有這樣的大船嗎?”蘇子斌父親的鎮所更靠近北部,河運不如南方便利,用的船也不多。

  封淙說:“樓船雖可載兵,體量卻太大不好調動,戰時還需鬥艦協同。”

  元棠更好奇了:“這回上筠水軍也會開到鯤游湖嗎?”

  阿木說:“有幾支船艦參演,大部分船還留在上筠駐守哩。”

  元棠有些遺憾,阿木又說:“你想看船?等演軍那日不就能看到了。京城左右護軍的船隊有幾百艘戰船,他們營地駐在城外,不過護軍營不太好進去,要是在上筠,包在我阿木身上,讓你看個夠。”

  下午練出一身臭汗,封淙和元棠回到住處扒了袍子跳到水桶里,待洗完澡出來,門外已站著兩個宮裡來的內侍,其中一個是太后身邊總管一類的人物,面白無須,笑臉迎人,太后叫他阿陶,其他人都喚他陶阿監。

  看到封淙,陶阿監先笑著迎上來:“給殿下請安,自殿下離宮後太后甚是掛念,特意讓奴來看看殿下,順便送些東西。”

  封淙又露出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指了指屋裡,讓陶阿監隨意。陶阿監先待太后關心了一下封淙在太學的生活,又說:“太后聽說殿下選武學,問殿下是否要調些人來陪您習武,王家部曲中有不少好手,或直接從宮中侍衛選拔一二?”

  封淙有些不耐煩,朝元棠歪了歪頭,說:“不是已經選了一個了嗎,其他人不要。”

  陶阿監看元棠一眼,也未強勸,點點頭,說:“太后讓奴轉告殿下,不日沈郎君將進京,殿下可以邀沈郎君聚一聚。”

  封淙聞言頓了頓,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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