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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季晚陽後來又折身回來,問道:“你真對季家的生意沒興趣。”

  季暝陽回到:“二哥,你幾時看我對生意有興趣了?要不是父親突然讓我接手,我寧可繼續在蜀山逍遙自在,你也知道,我在燕京呆不住。對了,二哥對我安排可滿意,我知道二哥喜歡船,所以特意將碼頭交給你管。 ”

  季晚陽確實很滿意,於是點點頭:“多謝三弟了。”

  季晚陽一離開,季暝陽表情就冷了幾分,季磊你想拿我當擋箭牌,我偏要送你兒子去打頭陣。季暝陽將生意分成兩塊交給了季召陽和季晚陽的消息立刻就被閉關的季磊知道了,季磊踹了石凳一腳,怒道:“這兩個混小子,以為自己撿了便宜不成。”

  一個渾身都裹著黑色,頭也用黑色頭布包著的人說道:“這季暝陽到底是故意呢還是只是單純的不喜歡生意。”

  季磊陰陰的笑了笑,說道:“你說呢。”

  黑色頭罩的男子轉身就離開了,走了兩步,停下說道:“怎麼說也是你曾經愛過的女人的孩子,你還真是狠心。”

  在季磊又要發怒的時候,男子一下就消失了,還帶著幾聲笑聲,有些刺耳。季磊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幅畫像說道:“凝兒,你不會怪我,對不對。”

  安凡看著坐在書案邊看書的韓子逸,伸手撥了撥油燈,韓子逸抬頭地著他笑了笑,算是表示感謝。安凡走到門口,看在蹲在一旁的太虛口裡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伸手用敲了太虛的頭一下書:“還生氣呢?”

  太虛不開心的說:“那胖子什麼都不做就拿了我們那麼多銀子,還得寸進尺。安凡哥哥,我可不可以去殺了他。”

  安凡靠著門框說:“好啊,你去吧。然後公子就會被更壞的壞人抓走。”

  太虛原本還高興,聽到後半句話,又耷拉下腦袋,像極了一條泄氣的小狗。接著太虛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說道:“我去睡覺了。”

  安凡又回到韓子逸身邊說道:“公子為什麼不告訴太虛實情。”

  韓子逸眼光未離開書,淡淡的說道:“你真以為他不明白?他比誰都明白,雖然我不想讓他知道人姓的黑暗。”

  安凡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翻,說道:“說起來,你一直都說過,論聰明,太虛是他們幾個中最聰明的。”

  韓子逸突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太聰明不一定是好事。”韓子逸看著桌上的油燈說道:“看著他們,我有時候想,我這樣做到底對還是不對。我這樣把他們拉進來,真的對嗎?”

  安凡看了看韓子逸,說道:“公子,你已經走了一半的路了,回不去了,所以,你也別多想。”

  韓子逸低下眼臉,輕笑了幾聲,說道:“還好有你一直都在。”

  “我會一直陪著公子的。”

  韓子逸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整理好了情緒,說道:“對了,神舞那邊有消息嗎?”

  “飄音一直沒有出現。”

  “司徒南的傷應該還的差不多了吧。”

  “司徒南一直在欽衣侯府養傷。”

  “放消息吧,也是時候讓燕京亂一亂了。”

  “是。”

  “你讓喬哥進來,我還有些事問他。”

  一會喬雲就走了進來,問:“公子可是想問那中毒之人。”

  “恩,我今天忙著,差點忘了這事。他沒事吧。”

  喬哥回到:“並無大礙,這小子這小子書讀多了,有些愚孝了。他家裡以前是開染布坊的,前段時間他父親不知為什麼染上了官司,他又不會管理,家裡很快就敗落了。李強告訴他,只要他死就可以救他父親,還能讓他妹妹嫁個好人家。這傻小子竟真信了。不過,這李強也真夠心毒的,為了搬到我們,不惜害一條人命。”

  韓子逸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只是語氣淡淡的說:“派人好好看著這個人吧。”

  “是。”

  第二天,千邪劍並未失蹤,就在欽衣侯府,司徒南已經將劍交給了姜尚宇,這個消息不襟而飛,有人相信有人不相信,但是更多的人是懷疑。劍丟了,姜尚宇不但沒有怪罪司徒南,還讓司徒南在欽衣侯府養傷。這件事也加重了人們的懷疑。

  要說有苦說不出的,就非姜尚宇莫屬了。當初留司徒南在欽衣侯府一是為了給外界一個假象,自己並不在意這個丟失的千邪劍。而且他一開始就對大家說了,他並不知道是什麼要給他送劍;二來,他想從司徒南口中套出千邪劍的一些消息。

  如今這流言一出,讓姜尚宇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其實姜尚宇到也不怕這些流言,只是,他怕的是董無極也懷疑。姜尚宇的副手看著姜尚宇眉頭緊鎖邊問道:“侯爺,你是不是擔心董門主?”

  姜尚宇點點頭,“葛紹,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給門主解釋一下?”

  “侯爺萬萬不可。”

  “為什麼?”

  “董無極是個多疑的人,流言一出,你就迫不及待的去解釋,他反而覺得你心裡有鬼。”

  姜尚宇點點頭:“不錯,你說的不錯,我還真不能去。”想了一會,又說道:“司徒南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三天後我宴請董門主。”

  季暝陽把手裡的事情都G了出去後便閒了下來,游湖聽曲看戲每天排額滿滿當當,身邊就算美女環繞,可心卻依然空空的。季暝陽坐在船艙里,靠著窗戶,看著遠處露出半截的塔發呆,不知多了多久,他突然一笑,躍出了船艙,在湖上腳尖輕輕點了兩下落到了岸邊。有些事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蘭越隨後跟了上去,季暝陽快步走到天禧樓,在門口又放慢了腳步,似乎在想著什麼,蘭越剛想問時,季暝陽又加快了腳步往裡走。

  小二笑臉迎上去:“客官,用餐還是看戲?”

  “我找人。”

  “ 哦,那他是來吃飯的,還是...”

  沒等小二說完,季暝陽低聲說道:“我找韓子逸。”

  小二一愣,接著說道:“客官,這客人的名字,我怎麼知道是誰”

  季暝陽斜眼看了小二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去告訴他,是姓季的。見不見,他說了算。”

  其實小二是記得季暝陽的,只是,他拿不準這人到底和自家公子的交情到底有多深,他也不能冒險,所以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聽了季暝陽這麼一說,便跑到後堂去了。

  很快小二又走了出來:“季公子,請。”

  出了後堂門,便看見一個很大的院子,每個角落都堆了些東西,一個角落兩個中年婦女在坐在那裡洗著擺滿了的碗筷茶壺茶杯,另一個角落裡擺著一幾籃子青菜,一個角落一個光著膀子的中年男人在砍這案上的豬肉,最後一個角落放置著高高的蒸籠還冒著熱氣。院子中間倒是顯得有些空曠。

  二帶著季暝陽穿過院子打開一道門,說道:“季公子,請吧。”

  季暝陽原本以為自己應該會進一個屋子,誰知道,竟然又進了一個院子,那道門和牆看來只是一個掩護而已。院子和外面的院子比起來要小一些,沿著遠牆種了一排綠竹,院落里還有一個人工砌的小池塘和假山,假山旁邊有白色的大理石桌,一身藍衣的韓子逸端著茶杯坐在那裡。季暝陽覺得自己空空的心好像被什麼填的慢慢的,那股焦躁煩悶此時也煙消雲散。

  ☆、董無極現身

  韓子逸抬起頭看到季暝陽,嘴角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站了起來:“季大哥。”

  季暝陽嘴角也翹起了一點點的弧度,說道:“你倒是挺會享受的。”

  “人嘛,活著不就是為了享受一下嗎。季大哥今天怎麼有空來?”

  季暝陽走到石桌邊坐下,毫不見外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我現在可是閒人,大閒人。”

  韓子逸有些驚訝的說道:“你真把生意交給了你兄弟們?”季暝陽點點頭,萘艘豢誆瑁感嘆道:“好茶。”

  韓子逸打趣道:“你的心也夠寬的,路上那麼多人暗殺你阻撓你,我想就是不想讓你坐上這個位置,你倒好,就這麼讓出去了。”

  季暝陽無所謂的說道:“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或者說是我討厭的東西,既然不喜歡,不如順水做個人情,我也樂的清閒。”

  韓子逸低頭品了一口茶,有些說不出的滋味,表面上看,季磊將山莊交給季暝陽是看中季暝陽,但韓子逸知道,季暝陽只是一個擋箭牌,說好聽點季磊估計不怎麼疼季暝陽,說難聽點,季磊根本不在乎季暝陽。

  季暝陽感到韓子逸似乎情緒突然低落起來,便問:“怎麼了,覺得我可憐。”

  韓子逸抬起頭收起那情緒說道:“你樂的偷閒,有什麼可憐。哪像我,天天都的當心有人又來鬧事。”

  季暝陽突然說:“不如你雇我,我幫你當打手?”

  韓子逸看了看季暝陽,突然笑了起來:“季大哥,我可請不起你,你現在就是坐在這裡喝杯茶,賺的可能也比我一天都賺的多。”

  兩人就坐在院裡喝著茶,聊聊天,也不知道聊了些什麼,就東拉西扯的,季暝陽不由的再次嘆道,果然只有對面的人話才會多。

  不過,這種和諧很快就被打破了,外面又鬧了起來,韓子逸揉了揉眉心,嘟囔道:“還讓人好好的休息下嗎?季大哥,你等等,我去出看看。”

  季暝陽反手拉住韓子逸的手腕說:“如果外面出什麼事都要你去解決,你的手下還怎麼成長?”

  韓子逸笑了笑說道:“他們才不願意來找我,估計是什麼解決不了的。我去看看。”

  季暝陽鬆了鬆手,說道:“我和你一起出去。”

  這下換韓子逸拉著季暝陽的衣袖說道:“不行,你怎麼說也是掛著梅雪山莊的主人的名號。萬一有人認出你來,對你不好。”

  季暝陽自嘲的說:“你放心,沒有幾個人認識我。”

  最終,韓子逸還是和季暝陽一起走了出去。韓子逸剛揭起後堂門帘,季暝陽眼光就透過fèng隙看到斜對角那桌坐著的兩個人,伸手將左腳已經跨出去的韓子逸拉了回來。韓子逸一個腳沒站穩就摔倒了季暝陽的懷裡。

  季暝陽忙扶著韓子逸,近在咫尺的人讓季暝陽的呼吸有點亂,心跳的有點快,還沉寂在這種有些撓心的情緒下時,韓子逸往後退了兩步,說道:“季大哥,怎麼了?”

  帶著他也不明白的惋惜的心情,季暝陽情緒不是先前那麼高漲的說道:“這次鬧事的人應該不是姜尚宇。是梅雪山莊。”

  “哈?”

  “坐在斜對門那桌的兩個人,我見過,他們是大哥的人。”

  韓子逸問:“那你要我怎麼處理?”

  “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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