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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並不知道,他這次偷窺的人,早就養了一大堆殺手,對窺視這種事比雷虎門的武夫要敏感一百倍。

  在他鬼鬼祟祟地借著院牆邊的樹幹躍上院牆的時候,乾少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乾少只在“繼續脫”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繼續睡覺”兩個選擇之間掙扎了一瞬,就果斷地選擇了脫下褻衣。

  白杭綢過分地柔軟,帶著優雅色澤,青年修長的身軀從褻衣里漸漸褪出來,像出籠的豹,危險得讓人不安。

  乾少滿意地聽到窗戶邊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他故作驚訝地出門去看,外面一片月光,樹影搖曳,地上有幾滴不明的紅色液體。

  不會是摔傷了吧?

  此刻,在離乾少院子不遠的屋頂上,一道人影正捂著鼻子飛奔而去。

  乾少看著那道身影倉皇逃竄,眯細了眼睛。

  -

  大當家逃命一樣衝進自己房間,抓過手巾捂住鼻子,一頭扎進被子裡。

  等心情稍微平復之後,他慢慢地把露在被子外面的腿縮進了被子裡。

  再過了一會,他把外袍和襪子都推了出來。

  他一直縮在被子裡,不受控制地發著抖,滿腦子都是半個時辰前偷窺到的畫面……

  雖然,他曾經“豪邁”地對著大夫怒吼“合歡散有沒有?”……

  雖然,他可以面無表情地看完一本寫著《龍陽風月》四個大字的書……

  但是,當乾少背對著窗戶對他的偷窺一無所知(?)地脫下褻衣的時候,他還是如遭雷擊一般倉皇逃竄了。

  畢竟,迄今為止他看過的最刺激的畫面,還只是那本龍陽書上畫工粗劣臉都看不清的插圖而已。

  青年線條漂亮的肩、光,裸的背,結實修長的腰,在褻衣滑下來的瞬間就已經占據了大當家全部的思維。

  話說回來,小乾的肩膀其實比穿著衣服看起來要寬啊……

  啊啊啊,你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你在想什麼!

  大當家自暴自棄地蒙著被子在床上翻滾,恨不得把自己捂死在被子裡。

  這一夜,大當家註定要在對乾少的遐想和身為大哥的正義感之間掙扎了。

  作者有話要說:攤手,聽說H會被舉報

  大當家進院子的時候,乾少正在換衣服。

  他行事向來低調,這次去江南談的生意和供著蘇杭製造局的幾家絲綢商有點關係,對方送來不少供上的絲綢,其中就有天下聞名的雲錦,乾少以前從來不管這些,只是看著歸程近了,想起家裡那個人,心念一動,讓帳房留下了幾匹。

  乾少身上這件白杭綢的褻衣,就是用供上的絲綢制的。

  雖然,他在江湖上是被人成為“玉樹臨風”的……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身形修長頗為可觀的……

  但是,在雷五大加渲染地把那個大夫形容成了一個賣春,藥的江湖術士,又向他複述了當初他蹲在大夫的屋頂上,聽到的大當家那句石破天驚的“合歡散有沒有?”之後,雷虎門的二少爺,風雷堂秘密的堂主大人,乾少爺,他默默地換上了這件十分精緻的褻衣。

  然後,他帶著對沙果的滿腔怨恨歸來了。

  -

  大當家的輕功倒是挺厲害的,南拳本來就是輕盈敏捷的,在雷虎門裡,從來沒有人可以在他潛伏的時候發現他。

  但是,他並不知道,他這次偷窺的人,早就養了一大堆殺手,對窺視這種事比雷虎門的武夫要敏感一百倍。

  在他鬼鬼祟祟地借著院牆邊的樹幹躍上院牆的時候,乾少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乾少只在“繼續脫”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繼續睡覺”兩個選擇之間掙扎了一瞬,就果斷地選擇了脫下褻衣。

  白杭綢過分地柔軟,帶著優雅色澤,青年修長的身軀從褻衣里漸漸褪出來,像出籠的豹,危險得讓人不安。

  乾少滿意地聽到窗戶邊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他故作驚訝地出門去看,外面一片月光,樹影搖曳,地上有幾滴不明的紅色液體。

  不會是摔傷了吧?

  此刻,在離乾少院子不遠的屋頂上,一道人影正捂著鼻子飛奔而去。

  乾少看著那道身影倉皇逃竄,眯細了眼睛。

  -

  大當家逃命一樣衝進自己房間,抓過手巾捂住鼻子,一頭扎進被子裡。

  等心情稍微平復之後,他慢慢地把露在被子外面的腿縮進了被子裡。

  再過了一會,他把外袍和襪子都推了出來。

  他一直縮在被子裡,不受控制地發著抖,滿腦子都是半個時辰前偷窺到的畫面……

  雖然,他曾經“豪邁”地對著大夫怒吼“合歡散有沒有?”……

  雖然,他可以面無表情地看完一本寫著《龍陽風月》四個大字的書……

  但是,當乾少背對著窗戶對他的偷窺一無所知(?)地脫下褻衣的時候,他還是如遭雷擊一般倉皇逃竄了。

  畢竟,迄今為止他看過的最刺激的畫面,還只是那本龍陽書上畫工粗劣臉都看不清的插圖而已。

  青年線條漂亮的肩、光,裸的背,結實修長的腰,在褻衣滑下來的瞬間就已經占據了大當家全部的思維。

  話說回來,小乾的肩膀其實比穿著衣服看起來要寬啊……

  啊啊啊,你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你在想什麼!

  大當家自暴自棄地蒙著被子在床上翻滾,恨不得把自己捂死在被子裡。

  這一夜,大當家註定要在對乾少的遐想和身為大哥的正義感之間掙扎了。

  ☆、惆悵

  第二天,大當家神情萎靡地出現在雷虎門的早膳桌上。

  有兩個人一直不著痕跡地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其中一個人是身為罪魁禍首的乾少,另外一個人,則是雷五。

  在大當家下桌之後,大家也各自散了,乾少正準備跟上大當家,被雷五一巴掌拍在背上,後者低聲在他耳邊故作正經地道:“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知道節制了吧?”

  乾少斜他一眼:“你想多了。”

  雷五訝異:“難道你們昨晚什麼都沒做?實在是浪費了如此良辰美景啊,昨晚我說要幫手的時候是誰說‘我的事我自己解決’的?”

  乾少本來連眼白都懶得翻了,但是正好大當家聽到身後有聲響回頭看,乾少臉上瞬間露出了溫文爾雅的笑容。

  “你還是忙你自己的事吧,雷大那傻子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大當家回過頭去之後,乾少冷冷道。

  雷五擺出師爺特有的微笑:“那又怎樣?”

  乾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和他一起來的,是個叫春花的女人。”

  -

  在順利擊退看似熱心實則只想看笑話的雷五之後,乾少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門裡住著的那個大夫交流一下了。

  大夫住的院子偏僻,乾少上次來的時候也沒細看。

  他這次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探底,一個是砍樹。

  乾少進去的時候,大夫正趁著太陽剛出來在院子裡攤開簸箕曬藥糙,看到大夫背影他就覺得有點眼熟,等他轉過身來,本來像個紈絝一樣靠在門上的乾少登時站直了。

  “是你!”乾少眯細眼睛:“你這混蛋怎麼混到我家裡來了?”

  大夫做出一副無辜狀:“你在說什麼?”

  “不想你明年取媳婦的時候有一個大肚子的女人跑到你婚宴上鬧場的話,就少給我裝……”乾少聲音陰狠:“你知道靳風易容做這種事的時候是很放得開的。”

  大夫臉上表情瞬間變得無比沉痛:“其實我是逃婚來的。我心中早有意中人,奈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看戲看多了吧?”乾少不為所動:“還是你覺得靳風到時候去你婚宴還應該抱上兩三個小孩?”

  “好吧,我在一個土匪窩裡偶遇你們雷虎門上山採藥糙卻被土匪頭子綁架的大夫,一聽是您雷大少爺家裡的人,頓覺義憤填膺,可惜我打不過那個土匪頭子,所以決定易容之後賣身為奴進雷虎門,為您鞠躬盡瘁……”

  怪不得這次雷三的傷好得那麼快……

  乾少心裡這樣忖度著,嘴上說出來的卻是:“怪不得最近有下人著了個涼吃了十多副藥還不見好,原來是你開的方子。”

  “怎麼可能!”大夫一臉如遭雷擊的表情:“我唐家大少開出的藥那都是藥到病除妙手回春……”

  “你還記得你是唐家大少爺就行了。”乾少成功套出他的話,淡淡地道:“你堂弟唐璿要成婚了,回去看看吧。”

  “順便再提醒你一句,在雷虎門裡,我不是什麼大少爺,我是雷二少爺,你叫我乾少爺就行了。”

  乾少這樣說著,已經跨出門去。

  春。藥的事沒必要問了,唐門的人因為知道自己門派在江湖裡名聲不好,所以更加地清高,何況唐玦這種學醫不學毒的怪胎。怎麼會去配置被江湖人視為下三濫的春藥。

  合歡散之類的應該是個玩笑。

  乾少有點明白,又有點惆悵。

  等到他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他才猛然想起:

  什麼摘沙果!那個院子裡根本沒有沙果樹!

  作者有話要說:虎摸求H的娃,順便調查一下靳風攻受屬性。

  ☆、跟蹤

  乾少坐在屋頂上,旁邊停著一堆鴿子,鴿子腿上都綁著他差遣出去跟蹤大當家的殺手匯報回來的消息。

  不怪乾少用手段,實在是大當家行動太過惹眼——吃過早飯不久他就揣著一袋子不知道什麼東西出了門,動作還鬼鬼祟祟,像是在防人跟蹤。要是這樣乾少還不知道有鬼,就白當風雷堂的堂主了。

  所以,他毫不客氣地派了三個殺手跟在大當家後面,兩個跟蹤,一個用來傳消息。

  傳回來的消息十分詳細:

  “此人進了集市,找到賣果子的商販,買荔枝,未遂,買了五斤青棗。他懷中事物被證實是一袋銀子,大概在三百兩左右。”

  乾少扶著額頭,無言以對。

  有人會揣著三百兩銀子逛那種農婦賣菜蔬果品的集市的嗎?他是要把集市包下來?還是要拿這十幾斤重的銀子當武器防身?

  下一張上寫著:

  “此人提著五斤青棗找到了有荔枝出售的商行——在此之前,此人先是在集市里盤桓三圈,遇到一個小賊,小賊假裝撞上他,伸手從他懷裡摸到錢袋穗子。欲搶錢袋而逃,但因錢袋沉重,摔倒在地,小賊現已被扭送官府。後此人又在集市里盤桓四圈,經屬下判斷,此人確實是迷路了。眼看天色將暮,屬下無奈,扮作熱心路人指引此人走出集市,屬下擅自行動,願受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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