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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得方國珍問這個問題,劉伯溫倒是不好回答了。畢竟得罪哪位帶兵的將軍都不好,所以他打了個哈哈道:“主公何必捨近求遠呢。”

  聽得劉伯溫這話,方國珍以為他說的是撫州路守將張子玉,這張子玉原本是陳友定的悍將,後來隨著陳友定一起投降了方國珍,方國珍見這張子玉能征善戰,委實是名將之才,便委任了他為撫州路守將,承擔了北線和徐壽輝接壤的地盤的主要防務。方國珍心裡盤算盤算,現在要從別地地方調將領過去的話,時間上委實不太湊手,當即也就決定用這張子玉了,便扭頭對林深道:“林深,你立即派人持我的手令去調張子玉。命他務必在一個月之內拿下南昌城。另外,你從建昌路和臨江路調一萬猛虎軍幫他守住撫州路,讓他儘快帶著撫州路的三萬猛虎軍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南昌城。決不能讓陳友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

  林深見方國珍下了軍令,當即應道:“是,三哥!”說罷拿過方國珍剛剛寫好的手令和印信。轉身出了軍帳。而軍帳中的劉伯溫卻是在心裡不斷地盤算著:這人稱主公為三哥,那麼這人的身份……

  時間晃晃悠悠的就這麼過去了,這一日,一路風塵地張子善終於回到了杭州城,方國珍不待張子善先去休息就直接從杭州城門處把他給截住了。

  知道城門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方國珍一把就把張子善帶上了馬車而後去了自己的臨時的住地。招呼親兵打來了水供張子善稍稍梳洗一番又讓人送來些吃食讓張子善先行吃些東西,方國珍這才急切的道:“子善,此行如何?擴廓帖木兒是否答應出兵了?”

  從城門到現在,張子善瞧著方國珍這般心急火燎。卻仍然讓自己先稍稍洗漱了吃罷東西了才問正事。不由心下有些感動,原本一路旅途的勞頓頓時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興奮地對方國珍道:“主公,擴廓帖木兒的兵馬在我動身返回的時候就已經出動了。現在差不多都該和張士誠接上仗了!”

  “哦。這樣啊。那擴廓帖木兒出兵多少。進攻地目標是哪裡?”方國珍聽得擴廓帖木兒已經出兵了心下當即就是一喜。卻又連忙問道。

  “主公。子善辦事不利。還請主公責罰。”聽了方國珍地話。張子善地面色當即變得相當難看卻是當即跪在了方國珍面前。

  瞧得張子善這般。方國珍心下當即一沉。也顧不得拉起張子善來。冷聲道:“你剛才不是說擴廓帖木兒已經出兵了麼?”

  “主公。那擴廓帖木兒見了二夫人地信物。我再給他陳說了利害之後。他地確下令出兵了。但是……但是……”張子善有些遲疑。

  “但是什麼?他出兵地兵力很少?”方國珍心下有些惱了。急忙問道。

  張子善見方國珍猜了出來。只得點了點頭道:“主公說地不錯。子善原本極力鼓動擴廓帖木兒出兵十萬。拿下張士誠江北地地盤。可是到後來他只肯出兵五萬。而且他只打算攻下高郵和揚州兩地就罷戰。”

  “為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他不打算擴大地盤?”方國珍這下有些疑惑了,現在天下群雄誰不想擴大自己的地盤啊,可是偏偏這擴廓帖木兒卻做出了這般反常的行為。

  “主公,子善也是這般和擴廓帖木兒陳說的,可是那擴廓帖木兒說若是有百萬鐵騎,則可縱橫天下,若無一兵一卒,便有天下也等若沒有。”張子善竟然顯出有些委屈地姿態,想必是這趟差事他受了不少苦。

  “好!不愧是王保保!”方國珍聽得張子善這話,忍不住出口贊道,他心裡卻是想著:這王保保果然不凡,竟然能看到這一點,這與後世毛太祖地不拘泥於一城一地的得失何其相似。但是,他難道不知道,沒有地盤,他就算有百萬大軍,不也得餓死麼?不過,若是有了百萬大軍,還怕沒有地盤麼?方國珍心裡轉著這樣古怪地念頭,這時候,一個人卻忽的闖了進來。

  “主公,聽說子善回來了?”

  進來地是劉伯溫,他還在門口就開口道,而後他才瞧見張子善跪在地上,連忙緊趕兩步上前來為張子善求情道:“主公,子善一路辛苦……”

  方國珍知道他的意思也沒讓他繼續說下去,而是伸手扶起張子善道:“子善,雖然擴廓帖木兒沒有大規模出兵,但只要他派出了一兵一卒牽制住了張士誠就行,這也是你的大功!”

  張子善顯然沒料到自己能夠這麼輕易就過關,剛想要說說什麼,卻被方國珍打斷了,方國珍扭頭問劉伯溫道:“劉先生,現在擴廓帖木兒已經出兵五萬進攻高郵、揚州等地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先拿下湖州了?”

  劉伯溫繞著廳里轉了兩圈之後,方才問道:“主公可確信擴廓帖木兒出兵牽制住了張士誠?”

  聽得劉伯溫這麼一問,方國珍和張子善頓時都是一滯,而後張子善才道:“擴廓帖木兒的兵馬精銳至極,張士誠絕不會是他的對手,想必張士誠應該很快就會派援兵北上吧。”

  方國珍這會子也明白了劉伯溫的意思,知道爭天下這樣的事雖然講究一個抓住時機,卻也容不得有一絲輕率,因此點了點頭道:“劉先生說的不錯,我們先讓人把擴廓帖木兒和張士誠交戰的情況弄清楚了再做決定,這樣一來我們也不會因為不了解情況貿然出動而造成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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