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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夠了沒有!”白流忍不住有些氣急敗壞的開口。

  任誰被一個大男人洗澡的時候盯著上半身打量,那感覺都不會太美妙,更何況白流還時刻擔心玉羅剎忽然出手什麼的,那感覺自然就更糟糕了。

  玉羅剎姿勢優雅的放下茶杯,狹長的眼角微微眯起,“天寶這是害羞了?”

  第12章 卷一 苦大仇深

  白流真的很想把腰間的毛巾取下來,直接糊玉羅剎一臉。

  大半夜忽然冒出來,難道就是為了消遣他麼?還是…玉羅剎忽然反悔了?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白流的心底就是一緊,他的武器可跟衣服一起扔在了床上啊!

  看著白流神色冷凝的模樣,玉羅剎眼角微挑,身上忽然露出一絲殺氣,“天寶在想什麼,恩?”

  身體一僵,白流戒備的看著玉羅剎,按耐住心底的擔憂、表情沒有露出一絲異樣的開口:“玉教主深夜來訪,我自然應該掃榻迎賓。不過在這之前,您能否避讓一下容我收拾完畢?”

  玉羅剎揚眉,“請便。”

  “……”盯,既然應下了你倒是先避讓一下啊,坐在那裡不動是鬧哪樣!

  玉羅剎神色悠然,似乎絲毫沒明白白流的意思,繼續一邊喝茶一邊看著白流。

  兩人一個神態悠然的坐在椅子上、一個心情陰鬱暴躁的蹲在浴桶中、臉上卻掛著相似的虛假笑容對視起來,直到浴桶中的水溫度冷卻。

  窗外不合時宜的吹進來一絲寒風,蹲在浴桶中強撐著氣場的白流一時沒忍住,猛的低頭捂住鼻子打了個噴嚏,瞪的早就酸澀的眼睛裡也溢出了一絲生理性的淚水。

  ‘系統提示:玉羅剎好感度+1,目前31點。’

  眼角一抽,白流默默抬頭看向嘴角笑意似乎加深了一些的玉羅剎,心情悲憤的磨牙,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這麼作弄我看我出醜心情就這麼好嗎?

  確實是心情愉悅了不少,玉羅剎看了看時辰,悠悠然起身彈了彈沒有什麼褶皺的衣衫,抬腳走向白流的方向。

  “時辰不早了,天寶晚上可要好好‘休息’啊…”

  玉羅剎的手掌看似很自然親昵的落在了白流的肩頭,白流冰涼細滑的皮膚和對方溫熱的體溫形成鮮明的對比,但是白流卻一點兒都不覺得暖和。

  因為那纖長的指尖正有意無意的摩挲著他的動脈,只要一用力…

  好在那隻手是停留了少頃就拿開了,玉羅剎輕笑一聲悠然的退場。

  白流面無表情的坐在浴桶中,看著系統界面標誌著玉羅剎的紅點離開,才捂著毛巾站了起來,沉聲開口,“系統,從現在開始、遠距離監控給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開著。”

  該死的,他今天完全沒料到玉羅剎會再次出現!

  也沒心情換桶水再洗一次了,白流直接擦乾身子把衣服全部穿上,然後又把武器放到床頭,這才直接躺在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被玉羅剎這麼一鬧騰,他這會兒身體睏倦累的要死,但是腦袋裡那根神經卻繃的緊緊的,哪裡還能睡得著。

  “白、白公子?您這是?”

  翌日早上,當管家看到白流的時候、或者說是看到白流臉上那無比明顯的黑眼圈時,表情很疑惑的開口。

  白流無精打采的掀了掀眼皮,“昨晚做噩夢失眠了。”

  前半夜戰戰兢兢的閉目養神,後半夜他好不容易睡著了,結果還一直做夢,夢裡全都是玉羅剎用各種手段弄死他的血、腥、殘、暴、場、面!

  “咦?您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受寒了啊,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老管家注意到白流的聲音有些異樣,忙吩咐下人去準備一碗薑湯,然後把飯桌上的酒水收了起來。

  白流忙揚起笑臉,伸手攔住管家的舉動,“沒事沒事,習武之人這點兒小毛病發發汗就好了,一會兒我去鍛鍊鍛鍊就行。”

  他悲催了一晚,不喝點兒酒白天怎麼提得起來精神啊。

  好笑的看著白流巴巴的把酒瓶搶回去,管家搖了搖頭也沒再阻攔,只是又關照了一番白流的身體情況。白流的臉色和精神看起來實在是太差了,著實讓人擔憂。

  強打起精神應付了管家的關心,用過飯後,白流的狀態終於好了一些。一手接過侍女遞過來的薑湯憋著氣喝下去,白流思索了一下,神色自然的開口。

  “管家爺爺,莊主他什麼時候回來啊?”

  “莊主此行不遠,估計再過四五日就可返回了。”管家好笑的看著喝完薑湯、不自覺吐出舌頭齜牙咧嘴的白流,算了一下行程回答道。

  四五日啊…

  白流心中鬆了一口氣,西門吹雪回來了玉羅剎應該就不會再玩什麼‘夜襲’了,他的房間可是就在西門吹雪的旁邊呢。

  又到了晚上,白流忍著一陣陣困意,揣著武器靠坐在床上。

  今兒個為了防止出現昨晚的情況,白流連晚飯都沒用直接沐浴淨身,然後就叮囑系統注意好動靜,做好了一系列心理準備,等著很有可能還會來的玉羅剎。

  不過白流等啊等,從戌時等到子時三更,等的眼皮子都睜不開了,也沒收到任何的系統提示…迷迷糊糊的爆了一聲粗口,白流實在是忍不住了。

  碰的一聲把自己扔到床榻上,白流眼睛一閉,分分鐘陷入沉睡。

  一抹白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來到白流窗前,然後一步步靠近躺在床上的白流,在看到床上人的‘造型’時,也忍不住無聲的笑了起來。

  一身本來整潔的衣服早就被白流拱的皺皺巴巴,寬鬆的衣襟都掉落到了胸口處,褲腿更是卷的厲害,露出了白流半截小腿,側對著床邊的位置,懷裡揣著暖和的棉被睡的各種香甜。

  恩,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好吃的,嘴巴還時不時吧嗒一下。

  白流實在是太困了,算起來他已經兩天沒好好合過眼,其實在玉羅剎進入監控範圍的時候,系統就很盡職的提醒了一下白流,可惜…

  被無視掉了=v=

  玉羅剎悄然的就把白流身邊的扇子拿走,然後在準備弄醒白流的時候,忽然遲疑了起來。

  對方這麼的毫無防備,他此刻輕而易舉就可以…

  這麼想著,他的手就緩緩的靠近了床上人的脖頸,然後慢慢的合攏。

  輕而易舉的就將白流纖細的脖子握在了手心,玉羅剎表情危險的看著依舊無所察覺的白流,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他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咔嚓’一聲,把對方的脖子扭斷。

  但是…現在還不行!悄然收回手掌,玉羅剎嘴角露出一抹有些滲人的笑容,看著依舊毫無所覺的白流,從懷中摸出一瓶藥。

  他現在是不能殺了白流,但是用毒藥控制住對方倒是可以的,省的這小子背後玩什麼手段再壞了他的事。

  一手捏著藥丸,玉羅剎另一隻手身上前去,掰開白流的下巴準備把手中的藥餵下去——

  正在此時、白流也終於被系統嘈雜的警告聲喚醒,猛的睜開了眼!

  “嘖…”醒的還真不是時候呢~

  玉羅剎眼神一冷,手指強硬的要將藥丸繼續塞進白流口中,反應過來的白流自然不會如他所願,緊緊咬住嘴唇試圖掙開下巴上的手掌。

  同時手臂也揮了起來,狠狠的打開玉羅剎手中的藥丸。

  見藥丸被打落,白流才一臉譏諷的開口,“玉教主真是好手段!這種厚禮我可受不起!”

  那東西他見過,一般是用來控制死士或者疑似有叛心的下屬,服用下去之後每七日就必須服用一次解藥,否則全身器官就會從內到外的全部腐爛,解藥也只有玉羅剎手裡有。

  白流瞪視著眼前表情看不出任何波動的男人,忍不住為自己的遭遇不平了起來,媽蛋,說好的美好人生一開始就被這人毀了也就算了,好不容易逃離了魔教,對方竟然還不放過自己!

  看著眼眶泛紅、神情很憤怒的白流,玉羅剎心底剛湧起來的殺氣莫名的消退了兩分。

  他很明確的發現…白流的眼中,並沒有殺意。

  一開始是驚愕、而後是憤怒,但是卻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的殺意,玉羅剎自信沒有人能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不暴露內心最真實的情緒,所以他才疑惑了。

  “我給你做了整整十五年的擋箭牌還不夠嗎?”看著面無表情的玉羅剎,白流忍不住開口質問。

  他實在是搞不懂玉羅剎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算想要殺他,不是也應該等到時機成熟再動手嗎?而在這之前,對方應該回他的魔教整治那些冒出頭的人才是,為什麼非要在這裡折騰他這個小人物?

  難道消遣他折磨他就這麼有趣?

  收回有些跑偏的思緒,玉羅剎挑起唇角露出一抹笑容,“說起這個…我倒是想知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這些的。”

  是啊,十五年了,玉天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整整十五年。

  但是他卻沒有察覺到對方的真面目!

  在他的記憶里,白流的形象一直停留在那個剛撿到對方、眼淚鼻涕糊一臉的蠢孩子模樣上。

  而且‘玉天寶’大字不識幾個、武功差勁到連三流高手都打不過這一點,是魔教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就連他都一直這麼認為。

  誰會想到一個在心底最沒威脅力的人,最後竟然會把他的計劃搞得一塌糊塗?真是好演技好心機啊,好到讓他忍不住想要掐死這個孩子。

  白流愣了一下,這個問題…還真挺不好回答的啊。

  他要是說實話,玉羅剎會不會一激動直接掐死他?哦哦他忘了,現在玉羅剎還不敢立刻殺了自己呢,要不然剛才那麼好的機會他為什麼直接下殺手。

  所以才會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啊=v=

  心中一定,白流忽然就冷靜了下來,看著等待自己回答的玉羅剎,惡意滿滿的開口,“如果你是問我什麼時候知道自己不是魔教少主的話…從一開始我就知道。”

  所以什麼慈父孝子、什麼溫情日常,全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白流確定自己這麼說會膈應到玉羅剎自然是有原因的,當初他在魔教十五年,和玉羅剎雖然只是彼此‘虛情假意’的做戲,但是好感度可不是虛的。

  他花了十五年刷了五十點好感度,那說明在於羅剎心中,自己多少還有一那麼一點點分量的,唔,雖然在玉羅剎發現自己身份的時候、好感度暴跌了二十點~但是這不是更能說明對方其實還是挺在乎‘玉天寶’的嗎?雖然那種在乎不是什麼父子之情。

  第13章 卷一 刷好感度

  玉羅剎捏著白流的手指忽然收緊,被白流的挑釁激起了一絲殺意。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

  看著因為疼痛眉頭皺起來的白流,玉羅剎神色不明的鬆開手。

  就算對方一開始就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是對他的依賴應該也有幾分真實的。那時候白流只有三兩歲,就算他天資聰穎,玉羅剎也不認為對方一個幼童能欺瞞自己。

  那麼…“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這些的,恩?”

  白流揉了揉下巴,沒好氣的回答道:“自然是從玉教主準備卸磨殺驢的時候。”

  他的作用一開始就是擋箭牌,在時機成熟之後,玉羅剎自然就要實施下一步計劃,用他和羅剎牌來做‘誘餌’把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隱患處理掉。

  他要是不算計,腦袋早就丟掉了好麼?

  “卸磨殺驢?”玉羅剎嘴角一彎,重複了一遍這個形容詞。

  眼皮子一抖,白流暗自磨牙、後悔自己用了這個不恰當的形容詞。這不拐著彎罵自己是驢嗎,早知道就用過河拆橋了!

  不過話說,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怎麼覺得玉羅剎的殺氣忽然沒了?

  玉羅剎自然是沒了之前的殺意。

  在他看來,白流一開始就清楚他們不是真的父子,但是卻沒有做什麼‘背叛’他的事情,而後也是因為知道自己會死所以才算計著逃離,這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之前對白流大部分的殺意,一方面是因為對方壞了他的計劃,還因為白流知道的太多,但是更多的…是因為被玉天寶‘背叛’。

  被完全沒料到的人背叛,得知真相之後自然就越憤怒。

  不得不說,白流後來的做法確實很有分寸,尺寸成功的把握在不會真觸怒玉羅剎的程度上,這才讓他在玉羅剎手中三番兩次保住小命。

  不過這一點白流可不清楚,他還在猜測玉羅剎到底是玩什麼花樣呢。

  他可不信自己剛才的一個出糗,就能讓玉羅剎心情大好、大發慈悲的放過自己,不過話說他的扇子呢?之前明明放在床頭的啊。

  白流偷偷摸索東西的舉動,玉羅剎自然是發現了的。

  分分鐘明白對方這是在找什麼,玉羅剎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忽然伸手拿出一把扇子,在白流面前姿態優雅的扇了起來。

  白流:“……”

  見白流表情木然的盯著自己手中的扇子,玉羅剎揚眉一笑,明知故問道:“怎麼,天寶這般看著我是有何意?”

  鬼才看你,我看的是我的武器啊喂。

  白流一言不發的縮在床腳,看著被玉羅剎拿走的扇子琢磨著自己該怎麼弄回來,看著看著,白流的眼神忽然落到了扇墜上。

  臉上表情依舊木然,白流的眼中卻露出一絲說不出的譏諷。

  這一變化落在玉羅剎眼裡,讓他下意識的低頭關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扇子,在看到扇骨上熟悉的‘玉’字和那副掛墜之後,才忽然想起這東西為何眼熟。

  這分明就是他的東西,或者說,都是他給玉天寶的東西。

  扇子好像是當年玉天寶學武的時候、他當做獎勵送給對方的,而掛墜則是身為他‘兒子’的代表信物。玉羅剎心中忽然閃過一絲訝異,抬頭看向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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