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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箏聽她這麼解釋笑的就更歡了,姜筠按照程文佑說的經常進宮陪著太后娘娘,發現太后娘娘越來越嗜睡了,經常同她說話的時候便睡著了。

  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將這事同程文佑說了,程文佑將她摟到懷裡,揉著她的手對她說老人家都那樣,叫她多陪陪太后就好了。

  他也挺忙的,不能時時陪著太后,何況他一個王爺,總是待在太后那裡也不好,讓姜筠替他盡些孝道。

  姜筠自然是願意的,太后對她那麼好,從小就疼她,哥哥不在的那些年,三五不時的便叫女官去衛國公府給她撐場子。

  等到秋天的時候,程文佑送姜筠的那隻兔子死了,那隻兔子在姜筠這裡養了滿一年了,都是秋蓉在養的。

  巧荷那會正給姜筠熬著雞湯,叫秋蓉看著火,等她再去時哪還見著有人在,鍋底里的湯都熬幹了,氣的要罵她,找到她時見她坐在小院子裡紅著眼抹眼淚,一時間哭笑不得。

  走過去道:“行了行了,回頭再去尋一隻來給你養,別哭了。”

  秋蓉哼哼著擦眼淚,起身嘟囔道:“才不要養了,再也不養這些玩意了。”

  巧荷笑罵:“你這丫頭,你跟我這橫什麼,還不快去洗洗,等會小姐要醒了。”

  那隻兔子活著的時候秋蓉還經常給它做衣裳,天天給它頭上戴花,那小兔子穿著衣服蹦噠蹦噠的。

  姜筠知道那兔子死時也有點難受,叫人把那兔子拿去葬了,還像模像樣的立了個墓碑。

  她原先是不愛養這些東西的,那兔子若不是哥哥送的,她也不會養的。

  姜筠接到程靜凝邀她去參加她辦的賞花宴的帖子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姑娘,看起來被刺激的不輕。

  從來只會騎馬she箭的小郡主,竟然學人家辦起了賞花宴。

  姜筠到的時候發現程靜凝還邀請了不少人,這是在程靜凝的別莊裡,許多世家貴女都很給面子。

  姜筠同姜箏一到便有許多目光落到她身上,有丫鬟僕婦過來把她們引進去。

  內院裡放了張美人榻,程靜凝半躺在那張榻上,手裡拿著個小彈弓,說是半躺,倒不如說是半趴著更貼切,這院子裡倒是沒有旁人,只程琳坐在一旁喝茶。

  姜筠笑嘻嘻的問道:“阿凝姐姐這是怎麼了?”

  程靜凝道:“明知故問。”

  程琳柔聲解釋:“還不是你那表哥惹的。”

  她一說表哥姜筠就知道她說的是許明縱,姜筠慌忙撇開關係:“這可與我無關。”

  她剛說完,便聽砰的一聲,程靜凝把手上的小彈弓往榻上一砸,姜筠嚇了一跳,程琳湊到她耳邊道:“別理她,她要瘋了。”

  她又指了指椅子,對著姜筠和姜箏道:“都坐。”

  程靜凝道:“許明縱這個混蛋,本郡主能瞧上他,那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居然給本郡主擺譜子。”

  姜筠和姜箏對視了一眼,程琳端著茶碗輕飄飄道:“你都說你能瞧上他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他擺譜子,大抵是只修來了七輩子的福氣,還沒修圓滿。”

  程靜凝手拉著小彈弓,也不知瞄到了哪裡,便將彈珠子彈了出去。

  程琳嗤了一聲,道:“瞧你的出息呢。”

  程靜凝回身坐到她身旁,嘆了口氣道:“你不懂。”

  程琳狠狠的咬牙:“我當然不懂,也不知從前是誰說的,情願孤身一輩子,也不成親束縛自己,如今倒是好了,人家不理你,你倒是要纏上去,咱們大曆宗室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這姐兒倆湊到一起沒一個說話客氣的,程靜凝在那裡拿著彈弓亂she一通。

  程琳忽然拉住姜筠的胳膊道:“你要是氣不順,也不要糟蹋那些花花糙糙,這不,他妹子在這呢,你拿她撒氣。”

  程靜凝轉身往這邊看,像是真的在思考程琳說的話,姜筠哭喪著臉道:“別拿我撒氣啊,我又沒做錯什麼,阿凝姐姐,我那表兄眼睛不好,我若是男子,能得了你的青眼,定是要日日燒高香的。”

  程靜凝笑著說:“阿琳框我呢,出的這是什麼餿主意,只怕我還沒拿阿筠出氣,她那哥哥就要來揍我了。”

  程琳道:“你當誰都像你一樣,只會打人嗎?”

  程靜凝放下彈弓坐下來,姜箏問道:“我看外頭來了不少人,你這主人家要不要出去瞧瞧。”

  今日這賞花宴是程靜凝辦的,她卻拋下眾人坐在這裡同姜筠幾個說話。

  程靜凝道:“等會再出去,她們這會子估計在吟詩作對呢,我去了她們又要顧著我,豈不是掃興。”

  她有些怏怏的,姜筠還是覺得稀奇,問道:“真喜歡我表哥啊?”

  程靜凝從嗓子裡嗯了一聲出來。

  她沒精打采的,程琳道:“你可千萬別說出什麼非君不嫁的話,叫康王叔知道了,只怕要綁著人家和你成親了。”

  姜筠喝到嗓子裡的茶水差點要咳出去,程靜凝也道:“我才多大,哪裡到了要成婚的年紀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喜歡許明縱,卻沒想過要同她成親。

  姜筠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她,外面管事的進來說外頭吵起來了,程靜凝眯著眼道:“吵什麼吵。”

  又對著身邊的婦人道:“去外頭瞧瞧是誰吵了,敢在本郡主辦的宴會上鬧事,都轟出去。”

  程琳拍了下她的手,道:“你這什麼壞脾氣,你邀人家來的,現在還要將人攆出去。”

  “我邀她們來是賞花的,可不是叫她們吵架的。”

  “總歸你是主人,可不得好好招待一下客人,這做主家的隨意就將客人攆出去了,下回誰還敢來給你捧場子。”

  程靜凝抿了抿唇,程琳站起來道:“左右現在也無事,不如出去看看熱鬧。”

  姜筠和姜箏和跟著站起來表示贊同,程靜凝說:“那走吧。”

  她們到了外頭時正有兩個小姐在那裡爭辯,周圍站了一圈勸架的,見她們過來了,都住了口。

  程靜凝笑著問:“玩的可還開心?”

  這都要打起來了,她還這麼問,眾小姐點頭,表示很開心。

  那兩個吵架的小姐也不吵了,互相瞪了一眼,便散開了。

  程靜凝小聲道:“辦這賞花宴好沒意思,鬧哄哄的,下回還是咱們幾個就夠了。”

  在程靜凝的別莊裡玩了會,姜箏碰了碰姜筠的胳膊,兩人同程靜凝道了別,程靜凝和程琳把她們送到門口,姜筠和姜箏上了馬車,掀開帘子,衝著程靜凝和程琳揮揮手,示意她們走了。

  第62章 62.第 62 章

  程文佑冷著臉坐在那裡聽著太子訓幾個大臣,如今陛下大半的事都交給太子去做了,太子自幼跟在陛下身邊處理政務,這些事情也是得心應手。

  大臣們也樂意他來處理,不像陛下,一個氣不順,就拉出去打板子,只是這位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罵起人來也是不留什麼臉子的。

  太子沉聲呵道:“這一個兩個的好啊,叫去處理災民,往外頭走了一圈,銀子沒少花,事情辦的稀里糊塗。”

  那幾個大臣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說話,三皇子在一旁臉上有些掛不住,這幾個都是他舉薦的,人也是他帶去的,他母妃被父皇關到了冷宮,他沒人管的,弄到了現在膝下孩子都好幾個了,哥哥弟弟的都封了王,唯有他還是個半吊子的皇子,從前還有個最小的七皇子陪著他,如今也讓父皇封了宣王。

  就他尷尬的在那裡,有心大展拳腳,叫父皇記起他,他不比那些哥哥弟弟差,這回高卓水災,他便舉薦了這幾個,然後自動請纓去辦這差事,他是看好了,這回差事辦好了,便是不能封王,也能落個好名頭,哪知道最後把事情辦成了這樣。

  水患倒是治好了,災民沒安頓好,差點反了,他想想就覺得牙疼,看著那幾個他看好的大臣,只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們拉出去砍了,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叫他們過去,什麼主意都想不出來,只知道勸他回來,說是治好了水,功過相抵了,回來做什麼,看著太子的臉色。

  太子罵累了,開始翻著摺子,殿內靜悄悄的,三皇子終於坐不下去了,同那幾個大臣一起跪到地上,對著太子道:“皇兄,是臣弟有欠考慮。”

  他還想著怎麼把場子圓回來,太子直接將手中的摺子甩到他臉上,他怔了一下,慌忙磕頭請罪。

  太子道:“你不是整日嚷嚷著自己有才能,不給你機會嗎?如今機會倒是給你了,你可辦好了?”

  三皇子不由苦笑,太子這話字字都戳在他的心窩子上,他就說這回怎麼就那麼容易就把事情交給他辦了,只怕是一早就知道這遭事不好辦。

  他原先也以為這事很容易的,水災無論放到什麼時候都是大事,處理不好要死很多人,可大曆自建朝起便有不少地方發過大水,處理起來並不難。

  他到了那裡就後悔了,他自幼雖沒人管著,可好歹也是個皇子,養尊處優的,那些叫大水沖走了家的百姓都快瘋了,偏那地界的人生的粗壯,滿口胡言亂語,也不管什麼朝廷尊貴的皇子,家都快沒了,他說話也不頂用。

  這麼一來二去,水是治好了,那群災民卻不好處理,都到處搶東西,他一時間犯了難,偏這時候災民里又不知傳了什麼病,每天都要死很多人,那些災民還跑到他住的地方鬧,他沒法子,知道這回回來要被降罪,可也沒什麼比命更重要。

  這會子被太子罵成這樣,早知道寧願和那些災民死扛著,也不回來。

  他心下有些慌亂,這還沒見著父皇,若是見著父皇,還不知要怎麼罰呢。

  坐在邊上的秦大人站起來拱拱手道:“太子殿下,眼下最要緊的是把災民處理好。”

  這事太子原也沒想著會如此棘手,高卓人好打獵,生的壯實,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只能聽朝廷安排,到處搶東西,若說派兵鎮壓,那些人本就因災禍流離失所,一個處理不謹慎,只怕就讓百姓寒心。

  太子問道:“不知各位大人可有合適的人選推薦。”

  眾人一齊噤了聲,這底下跪著的可是活生生的例子,這事情不好辦啊。

  程文佑斜眼看著這群平日嘴裡喊著忠君愛國的大臣,這事剛出來時可是個個都爭搶著去的,如今見事情棘手了,便一個個的往後躲了。

  太子見沒人說話,不自主的便看向程文佑,問道:“睿王,你可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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