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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的都有兩張臉,一張在人前,一張在人後,人前的那張,會有各種的表情,或歡樂、或激動、或憤怒、或悲哀,但人後的那張,卻誰也看不見。

  比如張蔚海,我只能看見他人前的臉,可他隱藏在心底的那張臉呢?究竟是什麼樣子?難道真的那麼愛我小姨嗎?可為什麼看見小姨和我玩耍的那麼開心的時候,眉心會擠出一道懸針呢?

  第一節 瘋人院

  到第二天一大早,警察已經將整個殯儀館翻了十遍都不止,甚至連老鼠洞裡都捅了幾下,卻始終沒有找到李順的人頭。

  警察,當然是張蔚海叫來的,張蔚海當然是從我的嘴裡得到的信息。

  可是在半天搜索過後,那些警察看我的眼光,明顯多了一層懷疑。

  連張蔚海在內,看我的眼光都不那麼對勁了。

  其實日光不是我自己確信這些事都有發生過,我也會懷疑是不是我在說謊。

  不過有一件事,確實證明了我沒有說謊,那就是所有的人都失蹤了,包括死了的人和仍舊活著的人。

  很快市里調來了幾個人,接管了殯儀館,這裡不能沒人管,人死了,就要火化,總不能都放在醫院的冷凍庫里吧!而且,任你再大的官,也不能讓人不死!

  我理所當然的成了老資格,本來張蔚海不讓我繼續做下去的,可我沒同意,我不是不想讓他替我找份好工作,我是不想看見他那年輕漂亮的老婆,因為他在替我找份好工作之前,要先帶我回家。

  我以為這樣就可以避開他老婆了,可我明顯的錯了。

  因為第二天,張蔚海和他那漂亮的妻子一起來到了殯儀館,而且,他老婆也穿了一身警服,比張蔚海看上去還英挺。

  另外,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他們兩那神情,親密的就象水和魚,傻子都看得出他們十分的恩愛!

  同時,他們還帶來了一個讓我很驚訝的消息,在市精神病院,找到了已經瘋了的許健,也就是殯儀館的原館長。

  張蔚海交代了幾句後,就帶著我上了車,我知道是去瘋人院,說實話我根本不想去,但我寧願去精神病院看瘋了的許館長,也不願意留在這裡,因為這裡有張蔚海現在的老婆。

  車子開的很穩,我這是第一次坐小汽車,感覺很愜意,雖然是輛警車。

  很快到了瘋人院,張蔚海帶著我轉了幾轉,到了四樓一個房間的門口,伸手抓住門上的把手,回頭看了看我,說:“虎子,等下不管看見什麼,都不要驚訝,一個精神病人,做任何人都是正常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漠然的點了點頭,許館長發生什麼事都跟我沒有關係,我沒有必要驚訝。

  當然,我的冷漠並不是完全因為許館長,還有一大半是因為張蔚海,從今天我看見他和他老婆牽著手走進殯儀館大門的時候,我就將臉上的溫度降到了零下。

  但是,我看見許館長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驚訝了,因為那場面,太讓人震驚!

  許館長的頭髮本來就不多,現在終於絕跡了,不但是頭髮,整個腦袋上的毛髮,全都消失了,原先生長毛髮的地方,只留下血肉模糊的一片,竟然是被人用刀生生的將有毛髮的地方削了下來。

  兩隻細小的眼睛,現在卻很大,不過只是眼眶大,不但大,還淤青一片,整個眼眶都突凸了出來,即使我這樣毫無打架經驗的人,也一眼就看出來那是被人打的。

  那碩大的鷹鉤鼻子,本來就是他臉上最招眼的地方,當然更免不了成為被打擊的對象,鼻樑骨整個炸了開來,血流了一臉。

  兩邊臉頰不知道被什麼抽的,腫的象在臉上貼了兩塊饅頭,又青又腫,怎麼看怎麼難看。

  我猛的回頭,盯著張蔚海道:“怎麼不給他包紮?難道他瘋了就不是人了?”

  張蔚海苦笑道:“哪是不包紮,你試試看看,他肯讓人包紮嗎?”

  我伸手拿過一卷紗布,向許館長走去,當我慢慢將紗布纏向他腦袋時,他忽然發出一聲嘶吼,嘴一張,竟然向我的手上咬了過來。

  旁邊的張蔚海伸手一擋,一推,已經將許館長推到在床上,幸好他身體部分都被繃帶牢牢綁住,不然看他那掙扎的勁頭,說不定能撲上來繼續撕咬我。

  許館長拼命的扭動身體,一邊扭動一邊嘴裡還咕囔著什麼,聲音很是模糊,我側過耳朵仔細聽了聽,才聽出個大概來。

  他說:“她……回來……了,誰……也…..跑不掉,誰也……不能……相信!”來來回回就這一句。

  第二節 跳樓

  我愣在那裡,這一句,駝子也跟我說過,讓我誰也不要相信,可我還是選擇了相信張蔚海,將一切都告訴了他,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相信誰!

  起碼我認為張蔚海比其他人要可靠一點,起碼張蔚海是個警察,起碼張蔚海是我小姨生前的戀人,這是我的理由,後面的比前面的更重要。

  實際上,我只是想把這一切告訴別人,一個人的心裡一旦藏了太多的秘密,會很難受,如同一隻脹的滿滿的胃,需要一個出口來傾瀉,雖然那叫嘔吐,但實質上意義是差不多的。

  我需要傾訴,需要將心裡的事都說出來,這樣才會騰出容量去裝新的事物,這樣才不至於讓那些秘密將自己憋瘋!可我認識的人,除了殯儀館裡的以外,只有張蔚海一個,也許,這個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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