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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強之死,羅燕的臉皮,李順的頭顱,一切的一切,都顯的那麼的詭異,而這一切,好象或多或少的跟我都有關係,我不能就這麼胡哩糊塗的走了。

  “張蔚海!”我的腦海中忽然跳出這個人的名字,他是警察,也是小姨生前的戀人,他應該可以幫到我。

  一想到這,我又想起館長對許強之事處理的方式,不但是館長,李順、羅燕甚至那駝子,都很明顯的採取了這種辦法,那就是封口!堅決不許報警,按理說出了人命這麼大的事,而且還是自己的兒子,早就應該報警了才對,可他們為什麼不報警呢?他們在害怕什麼?

  越想越覺得蹊蹺,莫非館長他們早就知道了兇手是誰?而且知道警察對這個兇手也沒有辦法?難道說,這個兇手真的是……

  轉頭看了看殯儀館,雖然是大白天的,但我仍舊感覺到陰氣逼人,到處也不在是空蕩蕩的,而是好象擠滿了冤魂,一個個都將手向我伸來,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我急忙轉身就向外面跑去,這裡,我一個人是呆不下去了,我要去報警!

  第十四節 兩張臉

  跑到門口,我拉開鐵門就沖了出去,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鐵門外面,竟然有一把棍子在等待著我。

  我一衝出去,那把棍子就對著我的腦袋砸了下來,帶著風聲。

  然後我就覺得頭皮一麻,整個腦海“嗡”的一聲,眼裡的世界搖晃起來,慢慢變的模糊不清。臉上有血流下,我下意識的摸了一把看了看,鮮紅鮮紅的顏色,這是我昏迷前最後所見,我自己的血。

  “虎子,醒醒!虎子,醒過來啊!虎子!虎子!”

  隱約中,我聽見有人在叫我,還有人使勁推搡我的身體,我艱難的應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皮,頭疼的厲害,臉上的血,已經乾枯了,耙在臉上很是難受。

  一睜開眼,就看見張蔚海那張焦急的臉,這真是的,想什麼就來什麼,剛想去找他,他自己就送上門來了。我慢慢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頭,這一棍敲的不輕,硬是在我的頭上敲出一個大包來,不過想想也值,要不是這一棍,我還得親自跑一趟城裡,現在多好,躺在這就等到張蔚海了。

  “虎子,你醒了!”張蔚海的臉上滿是關切,“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一臉是血的躺在門口?”

  “沒事,就是被人敲了一棍。”我苦笑著說。

  “別問我是誰打的,我根本沒看見!”不等張蔚海再問,我主動說。

  其實,在那一棍子砸下來的時候,我的眼角還是瞟到了一點,是李順,打我的人,是已經死了的李順,那個頭被割下來放在館長辦公桌上的李順。

  說出來有人信嗎?說真的,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是親眼看見了李順的頭放在了館長辦公桌上,可打我的那個人,我也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就是李順。他那眼神、他那面孔,他那身材,都是李順的,可這又怎麼解釋呢?難道我跟張蔚海說我被一個頭顱被割了的人打昏過去的嗎?

  如果那樣說,我想張蔚海應該會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去吧!

  所以我只有說沒看見,這樣的說法,反而更容易被接受。

  我慢慢的站了起來,整個頭皮都木木的,我晃了晃腦袋,眼前的整個世界都隨著晃動,我忽然看見,張蔚海的眉心,擠成了一道懸針。

  另一副景象,在我的腦海中慢慢成型,一個女子帶著一個孩子在草地上歡樂的追逐,女子手中的風箏,飛的好高好高,後面兩個男子,一個滿臉的歡娛,燦爛的笑著,另一個男子,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擠成了一道懸針。

  那是我的夢境,也可以說是我腦海中殘留的記憶。

  原先夢境中模糊不清的兩張臉,現在漸漸清晰起來,眉心擠出懸針的,當然就是眼前的這個張蔚海。

  這並不讓我震驚,張蔚海和我小姨原本就是戀人,相信我也應該很熟悉,出現在我的記憶之中,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如果硬要指出一點不妥之處的話,那就是眉心的那道懸針。

  而另一個笑的很燦爛的,卻使我徹底的呆住了,我曾想過無數個不同的相貌,英俊的,醜陋的,和善的,甚至還有一些影視明星的相貌,可我從來沒有這個人竟然是這樣的一張臉。

  這張臉我太熟悉了,那毒蛇一般的眼睛,那兩條大蜈蚣一樣的刀疤,就算燒成灰,我也不會忘記。雖然那時那張臉上還沒有刀疤,看上還算是滿英俊的,可我仍舊一眼就認出了他,有沒有刀疤都一樣,因為那雙眼睛,毒蛇一樣的眼睛,儘管臉上笑的那般燦爛,可那雙眼珠子裡射出的,卻是冷冷的光。

  是那個駝子,那個神秘的駝子的臉!

  我不但看清楚了那兩張臉,我還看見兩人身上的衣服,兩人身上都是一色的警服,肩膀的星星,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讓我更是詫異,駝子竟然做過警察!雖然駝子曾經告訴過我,他和張蔚海是最好的朋友,可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曾經是個警察。

  可惜的是,這一切,只到了這裡,畫面就再度靜止下來,無論我如何努力的想,卻想不起一點後來的事了。

  但,有這兩張臉就夠了,我可以斷定,我小姨的死,肯定和這倆個人有關係,不然我不會一次又一次的想起這個畫面。

  我靜靜的看著張蔚海,不知道眼前這張臉下,究竟隱藏著怎樣的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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