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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就一直在車站和自己家這段路上轉來轉去,有個住在住宅區不遠處的熟人看到他,又聽他說了女兒未歸的事後,於是告訴他剛才聽到有女子的尖叫聲,接著又有汽車疾駛而過的聲音。父親聽了立刻拔通110報了警。  巡警到了女孩的家裡,詢問了事件的全過程,父親一直請求警察快點偵破案件。  這樣的事情,要是再磨磨蹭蹭,女兒就凶多吉少了,女孩父親彎下腰懇請警察。  警察在路上設關卡盤查時,已經是那以後大約三十分鐘或是一小時以後了,但不能因此就說警察的工作懈怠,他們要在聽了父親的敘述後,判斷究竟是事實還是父親的憂慮過度,這也需要一些時間的。  但是事實上,警察的行動還是晚了一步。盤查沒有取得絲毫進展,不用說綁架車和兇手了,就連女孩是生是死也是未知數。  以上就是筱原愛子所能記得的全部內容,真不愧是女「CIA」,都記得很清楚。  「從那件事之後,路燈也增加了,巡邏力度也加強了,的確,以前天黑之後,讓人覺得有些害怕呢。在車站等車時,時不時有汽車『嗖』地開來,問道『喝茶嗎』?來引誘女孩。但近來,不管我在車站等多久,也沒有這樣的事發生了。那才真叫人生氣呢!」筱原愛子張大了嘴,「哈哈哈」地笑起來了。  在她說話的時候,淺見向她借了這一帶的地圖看。  「感覺那車是從這條路開走的,一小時以後應該走得相當遠了吧。」  「確實如此,警察也這樣計算過,以距案發地十公里至三十公里處的圈子為重點盤查過。」  「會不會又回到這邊來了呢?」  淺見指了女孩家附近像海岬一樣突出在那兒的,和高倉山相對的一側。那兒標著「高倉台南地區」,和南面地區的距離就像眼睛和鼻子一樣很近,位於繞山地帶。  「嗯?是那兒嗎?……」筱原愛子責怪似地問道。  「我也不大清楚,當時這一帶還在開發之中,人口密度也不太大吧。即使像現在這樣的居住密度,由於有公園,而且是在住宅區的西頭兒,也不會引人注目的。兇手故意讓人看到車是向北駛去,其實很有可能在這裡停下來了。也就是說,是利用了人們注意力的盲點。」  「但是,即使是利用了盲點,停在這裡下車豈不是很危險嗎?很快就會被發現吧?」  「不,如果是去大路那裡的話,肯定就會被發現,可是你看,如果去這裡的話,你看怎麼樣?」  淺見的手指向馬路的對側移去。那裡是用點線標明的道路,是經過高倉山向鐵拐山去的徒步旅行路線。是從須磨浦公園乘索道登山,經過旗振山反向到達對著六甲山的縱向路線。  「啊?你是說他們上山了嗎?」筱原愛子一副不可理解的表情。  「的確如此。我們可以想像兇手一邊以強xx或是什麼別的相威脅,一邊順著這條路登上山去。」  「這個嘛,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我們的學生一年中也有一兩次左右要登鐵拐山呢,說是登山,其實路程也不遠。照你這麼說,是上山了?接下來怎麼樣了……?」  「啊呀,下面發生的事,我就不太說得出口了。」  「這麼說,是被強xx了?」愛子說話直截了當。  「可是,後來呢?」  「被殺了吧。」淺見毫不示弱似的馬上回答道。  「哦,是嗎?被殺了?太殘忍了!這麼說,屍體有可能還在這山里啦?」  「有可能……」淺見憂心忡忡地點點頭。「有十多年沒有發現屍體了,應該是被埋起來了吧。」  「真可憐啊……」  筱原愛子痛惜地皺著眉頭。  「案子就是在那裡發生的,一想到要是再晚三十分鐘的話,說不定也會遭此厄運,真讓我渾身發抖呢。」說完這些後,愛子又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似的說道,「剛才不過是你的推測吧?」  「當然,但是如果考慮到警察封鎖道路,設卡盤查,以及那之後任何線索都沒有的情況,我們是不是應該換個角度,從至今為止的搜查工作相反的角度去分析呢?也就是從『盲點』這裡入手呢?」  「也許是吧。」  「不管怎麼說,聽了你說的之後,我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了。」  「是嗎?我總覺得這件事很蹊蹺。但是這件事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你為什麼又要追查呢?」愛子奇怪地問道,像是再次感到不可思議似的。  「那是因為和前田的案子有關嘍!」  「和前田的?」  她的頭腦里,一定沒有想到這和已經過去十多年的案子有任何聯繫。  「這是怎麼回事啊?」  「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籠統地說,這是否可以成為兇手為什麼要殺害前田——也就是對殺人動機的一個假設呢?」  「哦?這麼說,十年前的這個案子和前田的案子有因果關係?」真是個傻瓜!筱原愛子張著嘴巴,像是嘲弄似地說道。  不用說愛子了,就連淺見自己對這個假設的正確性也毫無把握。  更何況一向頭腦頑固的警察了——想到這裡,淺見又開始心事重重了。  3  淺見一到警署,夏坂警部就讓他看了剛制好的模擬畫像,他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錯。  「就連車站檢票員都說很像呢!」  模擬畫像中的那個男人,看上去像是和松木則男差不多大,都是三十歲左右。濃黑的眉毛,粗大的骨架,很兇的樣子。頭髮剪得很短,雖說沒有燙髮,可頭髮看上去多少有些自來卷的樣子。  「這傢伙給人的感覺總覺得不大舒服呢!」  「可不,是殺人犯啊。」  聽夏坂的口氣,好像是十分理所當然似的,不知道檢票員是否也有同樣的這種先入為主的想法。想到這裡,淺見不免有些擔心,如果也有的話,那麼檢票員對那個男人面孔的記憶,一定會受到影響。  「在松木家的影集裡,有那個男人的照片嗎?」淺見問道。  「沒有。」  「聽說裡面的都是近四年的照片,在此之前的,比方說十年以上的照片還有嗎?」  「十年以上的?這麼說,是松木學生時代的?沒有見到過,你稍等一下。」  夏坂叫來了在房間的角落寫著好像是什麼報告書的年輕刑警,說道:「從松木那兒拿照片的是他,你有什麼問題,問他就行。」  那個刑警看著警部和淺見,伸著脖子問道:「有事嗎?」  「聽說你從松木那帶回來的都是最近的照片吧。」  「警部指示說要和明石原人研究會有關的東西,我就對松木的太太這麼說來著了。」  「那麼,有沒有這些之外的、以前的照片?」  「沒有看到。我把他太太拿出來的照片都帶回來了。結果裡面的都是近幾年的照片。有什麼問題嗎?」  年輕刑警可能覺得自己被指出錯誤來了,因此口氣中多少有些反駁的意思。  「不不,沒有什麼。只是覺得還是查一下以前的照片比較保險。」  「可是,既然是和明石原人研究會有關,調查以前的照片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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